第二十七章。「」。
「黑玫瑰，妳可真是幫了我們好大的忙啊。妳做的好事，發布撤退廣播，讓一堆公民頓時對國家失去信心。現在賤民區的居民紛紛湧入安全區了。妳知不知道，那些人會消耗掉我們好不容易配給好的食物配給？」趙貞隆不高興地說。
「你如果不喜歡他們，那就讓他們上戰場送死啊。」黑玫瑰毫不在意地笑著。多一個人和多一把槍總是好的，而且他們也能提供情報。失去家園的人，可以利用他們的仇恨，為奪回失地而戰。況且，帝國軍會在一天之內攻陷玄關要塞」
「王立輝，你的防線似乎都節節敗退啊。而且，我聽說一些傳聞，說你提拔的兩位部屬，在玄關陷落時，有給予帝國軍幫助。」趙貞隆不疾不徐地說，和藹地看著國防部長。
「總統先生，我願意為那兩位部下掛上保證。他們對共和國絕對是能獻出性命的忠誠。還請你再派遣他人進行調查，證明他們的清白。況且，我們每次撤退時我軍的戰力依然有保持完整。」
「你的部屬們都善於防守戰沒錯，但是他們有讓帝國付出重大犧牲嗎？這點李志豪也確認過了。帝國在西部防線被突破後的損失是五萬兵力。但是你並沒有傷害到帝國的主力，而且他們還不停地前進。你所謂的防線已經連續三次都被突破了，何時才能守住國土呢？」
「下次一定，只要能夠將防線後撤，我的部屬能夠在雲明這座城市，從高地上居高臨下守住。那怕煌洲市已經淪陷，只要我們能依照地利磨損掉米聯和帝國的軍隊，西線的戰局便能夠有所緩解。」
「大總統，依我的看法，我認為帝國和米聯雖然精通進攻，但他們面對同樣的戰術時可能會不擅於面對。」吳傲天說。
「你的意思是？」趙貞隆問。
「用突破要點的進攻方式，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李志豪給出的情報說明，帝國現在突入西部防線內的的是少數部隊。後續部隊仍然在行軍中。我軍在玄關西部依然有大多數部隊可進行作戰，並且他們還能取得通訊。
只要我們趁此時機突破要點，重新佔領玄關，便可切斷帝國的首尾。」
「你能夠夾擊帝國，但是帝國也同樣能夠夾擊你。」趙貞隆嚴肅地指出問題所在。
「大總統，我軍的虎式戰車比帝國的雪曼好。就算帝國能夠派出螢火蟲和潘興，那也只是少數。我們的空軍數量占絕對優勢，也有鐵壁秩序新式的噴射機。只要在交戰前先讓火砲和空軍轟炸敵人部隊將其分散，陸軍集中力量消滅敵人。這場勝利就會是我們的。
西線的焦土作戰十分成功，而防護罩的啟動導致天氣異常，豪雨導致帝國軍無法在泥地快速前進。目前帝國突破玄關的只有七個裝甲師。其餘的三十個師也如同烏龜一樣慢吞吞地前進。為什麼不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奪回玄關呢？」
「吳傲天，現在我軍士氣尚未恢復。東部和南部軍區的軍力都集中在煌洲和雲明。理當要守住高地佔據至高優勢。」國防部長說。
「帝國只靠七個師，就擊敗了駐守在玄關的十五個師嗎？」趙貞隆不可置信地驚嘆。
「那是在偷襲和欺騙的情況下，取得的勝利。現在我軍在潘鳳上將的帶領下，一邊阻擊，一邊撤退至雲明高地進行防守。只要雲明高地掌握在手中，我軍在防守戰上依舊可以保持優勢。並且可以掌握隨時反擊的主動權。」王立輝分析著局勢。「雖我們現在在玄關西部和十五個裝甲師失去聯繫，但是我們依然在雲明保有四十多個戰車師。」
「戰車師是我們憲兵部隊所管轄的，容不到王立輝你指揮。」吳傲天吼道。
「夠了，停止。吳傲天，奪回玄關的軍事行動，究竟需要多少兵力來執行？」大總統問。
「依照國家現在的情況，我希望能夠調動煌洲和雲明的銳士師，以及甲種戰車師和丙種戰車師，從鐵路急行軍運輸到雲明高地以西進行快速部屬。部屬完畢後，快速反應集團軍就應該全力猛攻玄關和穆洋人區之間的交通樞紐節點。阻止帝國軍和穆洋人區的聯繫，同時盡速奪回玄關，讓賤民區的部隊不受到阻礙的回防玄關。
順道建立抵擋穆羊人叛軍的防線。在固守玄關後，讓我軍殺光在穆洋人區的分離叛軍。」
趙貞隆閉上雙眼沉思，然後轉身看向地圖。
「王立輝，如果只留下幾個步兵師在雲明。是否能夠阻滯米聯的進攻？」
「雲明市雖處地利，不過如果要應付米哈伊貝爾聯邦，最好還是一比一的軍力，可以減少損失。」
「十二個步兵師可以嗎？」
「這樣我就有把握，根據黃志豪的情報，米聯在煌洲市目前的人數約十五萬，他們目前有的也只有中戰車和火砲。只要佔據雲明的高地優勢，就不用擔心他們的火砲。」
「空軍偵查能夠先發制人，在米聯部屬火炮之前襲擾他們。」黑玫瑰說。
「覺得吳傲天的計畫可行的，舉手表示同意。」趙貞隆說，孫殿英、侯寒炳和黑玫瑰紛紛舉手贊成。
「王立輝，除了固守雲明的軍隊。我還允許你直接徵招公民加強防禦力量。」
「謝謝總統。」
「吳傲天，除了剛才批准你的資源外。你還能夠使用列車炮和一百枚彈道飛彈。」尼魯華勒擁有四百多枚鐵壁秩序贈送的火箭，這些無制導火箭雖然對該國的航太有所幫助。不過由於資金匱乏，加上航太部長曾經批評過大總統所以火箭被轉交給軍方使用。
「照你們的計劃去執行吧。共和國的未來，在你手中。這個行動，就叫做……」趙貞隆想了想，看到旁邊手持長槍的兵馬俑，長槍在尼魯華勒歷史中，可說是擊退遊牧民族的神兵利器。「就叫做長槍行動吧！」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大總統。」吳傲天振奮的說，這是他能將功贖罪的機會。之前在穆洋人區的鎮壓行動已經失敗，他必須做點什麼讓大總統重新器重自己。
大總統之所以會將這份重責大任交給吳傲天，主要還是知道，雲明的防禦戰肯定能在潘鳳的指揮下，成功阻擊米哈伊爾貝聯邦的進攻。為了避免王立輝集團的功高震主，在得到能打擊王立輝的證據，也就是玄關那兩位叛徒的證據之前。也必須讓吳傲天能有最後的表現空間，以達到吳傲天和王立輝之間的互相牽制。
「解散。」
「大總統萬歲！趙貞隆萬歲！公民黨萬歲！」
「親愛的，你在這次軍事行動前，要不要先透過侯寒炳安排一場新聞轉播，用來提振軍隊士氣？」黑玫瑰靠在吳傲天身後撒嬌問。
「好啊，這將會是改變共和國的一戰。」
炳寒市，堪稱共和國第二首都的城市還沒有受到難民湧入的影響。不過廣場上卻擠滿著數以萬計的居民。
侯寒炳身後的巨大電視螢幕亮著，技術人員在黑玫瑰的指導下將雜訊轉變成清楚的黑白畫面。
「我們的國家，尼魯華勒共和國。如此的美麗，何等的興盛，耀眼的繁榮。是誰，讓所有的亞華人們一同團結一心，成為這個偉大霸主的命運共同體？」
「是公民黨！相信政府，相信黨！」
「是誰，帶領著公民黨，讓我們有這些美好高樓？是誰，讓我們成為一個先進的國家？是誰，帶來文明、和平、禮貌、友善、互助的完美社會？」侯寒炳指著那些由帝國援助而蓋成的高樓大廈詢問。
「是大總統！」
「是誰讓改變了我們的教育？又是誰，發明了微積分？」
「微積分是趙貞隆發明的！」
黑玫瑰摀住嘴巴，努力地憋笑。
趙貞隆從後排的官員們中站了出來。大總統魏笑著向群眾們致意，不過旋即變得一臉嚴肅。
「諸君，你們是公民黨的子嗣們。沒有公民黨就沒有你們，沒有公民黨就沒有尼魯華勒。如今，我們遇到一場危機。
七天前，為了國家的安全所以我軍啟動了秘密研發的國家防護罩。不過，帝國、米聯還有鐵壁秩序三國的集團軍也跟著被困在其中。帝國和米聯藉機侵略我國。
我們一向提倡和平、善良和守序。那些自以為拳頭大就可以無視和破壞國際規則的人，終將被世界拋棄。尼魯華勒並非弱國，即便強如帝國，在我國特工的犧牲下。成功地在帝國城市福爾摩沙中引爆一顆原子彈。那些強國的人民並非無敵之人，和你們一樣是血肉之軀。能夠被殺死，現在他們膽敢入侵我們的領地，將被你們所擊敗！
雖然賤民區已被帝國掌控，但是我軍將運用智慧與奇謀，殲滅那些膽敢入侵我國的敵軍。帝國的兵力不足六十萬，遠遠不敵我們的兩百萬，肯為國土和家園奮鬥的用猛戰士們。現在，有志之士和青年都將加入軍隊，為了國家揮灑鮮血。我們將繼續動用在革命後退役的戰士們，到時候，將會有三百萬，不對，每一個共和國公民，都是衛國戰士！
我們的戰士每往前踏一步，就能阻止帝國前進一公尺！我們每犧牲一名戰士，就能摧毀入侵者一輛戰車！
你們的稅金，絕對沒有被貪污掉。在戰場上，你們都能看見你們的血汗錢是用在哪裡的。你們會發現，之前公民黨所吊死的政治犯，都是境外勢力所煽動的。他們所做的，都是在動搖公民黨......共和國的根本。共和國是由公民黨所建立的，公民黨的敵人就是共和國的敵人。如果你發現身邊有境外勢力思想的叛徒，立刻檢舉。殺死一個境外勢力叛徒，等於殺死十個帝國主義入侵者。
尼魯華勒，萬歲！」
百姓、公安和黨員們一同歡呼著，他們深信著自己的領導，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行動的。這些年來都是公民黨和領導的幫助下讓他們成功革命、建設起這個偉大的國家。現在的戰爭不過是上天給尼魯華勒的考驗。
「尼魯華勒萬歲！公民黨萬歲！大總統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立輝，你要不要也上來說說幾句？」趙貞隆邀請國防部長。
「呃……」王立輝可沒準備要說些什麼，望著底下民眾，他們正在期盼國防部長也能說些話。這時他看見黑玫瑰把玩著一個憲兵的長槍。
「我……我們將會像先祖一樣，用長槍刺穿敵人的鐵騎！」國防部長揮拳吼道。
「共和國萬歲！」
「公民黨萬歲！」吳傲天喊道，趕緊糾正。「趙貞隆大總統萬歲！」
「公民黨萬歲！趙貞隆大總統萬歲！」
林根和大元帥普雷爾正在玄關的市政府中，這裡已經成為帝國軍的指揮中心，他們也看到剛才的轉播了。其他的帝國軍官正在議論紛紛。
「女王儲背叛了我們！」一些軍官說。
「陛下的行動有點怪異，她拿長槍時的手指不停地撥動。」禁軍統帥瞇著眼睛說。
「那是暗號，內容是：長槍行動，閃擊戰。目標玄關，大規模的機械化師軍事行動，飛彈和空軍進行支援，六天後執行。玄關外部的共和國軍隊也會進行夾擊和阻止帝國軍從塔瓦拉進入玄關。」林根說。林根沒有說後半部的內容：林根，我好害怕……
一旁的副官連忙紀錄林根所言。
「敵人將效仿你的戰術，用裝甲部隊快速推進到玄關。」林根對帝國大元帥警告。「我推測他們的目的，將會以切斷穆洋人區和玄關為主。」
「如果共和國的火車運輸以最高效率運輸，可以在兩天內調動七個師，約十萬人，和一百五十多輛戰車。在一個禮拜內，共和國可以調度二十個師和約五百四十輛戰車。」共和國的鐵路系統，是由鐵壁秩序所設計的，目的是在戰爭期間快速的運輸部隊到前線。在適合道路行駛的平原上，鐵路還會和戰備道路並行。讓部隊能快速地搭乘列車趕往共和國廣袤的東西兩地。
「那真是糟糕啊，要面對鐵壁秩序的戰術。我方的大部隊現在還在後方，軍力目前是排列成一條長蛇容易被截斷。如果還有佯攻那將會拖住後方。」
「林根部長，你的空中戰艦能夠協助這邊的作戰嗎？」一旁的參謀問道。
「飛空艇正在靠她們的發電機在穆羊人區製造武器，或是協助其他飛空艇的防空。現在推進器已經熔毀，要重新鑄造，最快投入戰鬥也要三、四個月。禁軍正在教導穆羊人們基本步兵戰術，我會命令他們抽調人員過來。」林根說。
一旁的伯爵說「大元帥，我建議我們將裝甲師快速部屬到穆羊人區。我們的步兵師再越過山脈集結。」
「遺棄火炮、補給卡車和腳踏車嗎？這樣部隊是沒有戰鬥力的。我們現在連制空權都沒有。」參謀說。「更何況叫裝甲師做好準備後，處在玄關的我軍就沒有時間進行撤離。」
「要是能夠調派夕文的空軍就好了。」
貴族和軍官們七嘴八舌底討論著，然而越是討論就有越多問題。
「還有一個問題在於，大多數的水資源被共和國投下延遲性毒藥所汙染。不過我軍在喝水之前都會進行檢測。但是有數十萬、數百萬的共和國人民被毒死了。處理這些屍體需要大量的人力資源。」一個副官報告。
「為什麼共和國居民反而會被自己國家的毒藥害死？」一個侯爵問。
「共和國實施焦土政策時，雖然有進行廣播宣傳。不過只使用官方語言，但被毒害的是聽不懂官方語言的少數民族。」副官解釋。
「搞不好讓我們處理百萬具屍體，也是一種遲滯作戰。」
「屍體交給我處理就好。另外，給我三個燃燒師和目前在玄關的所有帝國騎士營，以及目前空軍的指揮權限。我可以阻滯共和國軍隊的進攻行動。」林根認真地說。
在場所有的帝國貴族和軍官都笑了起來。
「恕我直言，閣下，但戰爭可不是兒戲。」一個伯爵說。
「科技部長，我們都知道你的空中戰艦可以擊潰任何的陸軍部隊。但沒有了空中戰艦，你又要如何應對龐大的敵方陸軍呢？根據彗星賢者留下的戰略思想，讓陸軍減少損失的方式，就是保持優勢數量規模和充足後勤。」另一個侯爵說。
「現在是特殊情況，只要給我一支軍隊讓我指揮，我便可以阻止長槍行動。」林根並未受到貴族們嘲諷而改變神情。
「若給予你這三個師，所組成的集團軍。你認為在阻滯後，會有多少人殘存？」大元帥問。
「恐怕最後只會剩下一個師。」林根說出自己的推測。
「我相信屋多基爾勛爵，你要多少軍隊，都可以任意調度。」大元帥說。
「我抗議！」伯爵說。「一個勳爵，怎麼能夠指揮三個師和八個騎士營？」
「我也有異議，勳爵不應該越級指揮。一個勳爵，怎麼能夠指揮那麼多軍隊？你之前的戰功，都是靠著空中戰艦得到的戰果。難道說你有新科技嗎？」侯爵說。
「我手上只有空中戰艦這項新型的戰爭兵器而已。」林根誠實相告。
「你要知道，陸戰是一種絞肉機。就算是在出色的戰術，也不像古代戰爭那樣能夠以少勝多。」一個資深的男爵勸告這位年輕人。
「帝國大元帥，若你執意要授予勳爵那麼多軍隊的指揮權，恕我抗命！我無法將部下的性命，交給林根。」伯爵說。
其他貴族也紛紛抗議道。強調若是聽從林根的話，他們將會不服從指揮。
「我很抱歉，林根勳爵。但是你現在沒有其他戰績，能讓他們心服口服的順從你的命令。」大元帥迫於壓力，只能這樣說。
「那麼，我要求物資，總可以了吧？」林根說。
「物資嗎？沒有人力，我到要知道你從哪裡找人幫忙？那些穆洋人我沒話說，反正他們是自願追隨你的。」伯爵說。
「我要二十個燃燒師夠用一個月的軍糧。」林根說。「三個炮兵團。」
「我只能給予一個美狄雅多功能榴彈砲兵團，這是我的直屬部隊。軍糧的物資我可以全部供應。但卡車我只能給予七個師的編制。」普雷爾說。
「謝謝你的信任。」林根說完後，便退了出去。
「科技部長到哪裡去了？」一個將軍發現異狀。會議已經開到晚上。
「我們為什麼會讓科技部長參與軍事會議？」參謀驚覺到。
「無訪，」大元帥普雷爾說，臉上不曾出現一絲擔憂的表現。「不用把裝甲師調離，讓他們在此養精蓄銳。叫反坦克炮部隊在這些地方設立殺戮區，步兵掩護反坦克炮小組。雪曼負責偵查和前線防禦，坦克殲擊車、螢火蟲則在後方就定位反坦克。」
大元帥神情自若地進行指揮，會議室的緊張情緒緩和不少。
「為了防範空中偵察，你們要讓載具和建築做好偽裝。補給品放入混凝土建築中加以保存，並做好火災預防。野戰補給品則分散開，和載具一樣做好偽裝。
讓士兵們製造假坦克和載具，分散開我們的風險。但是假坦克可不要太過暴露，敵人可不是笨蛋。伯爵，麻煩你去肅清南方的山，我想那裏可能有共和國間諜。要是他們通報我們的狀況可不好。」
「長官，林根部長他……他…」一個上尉驚恐地走進會議室內。
「出去！這是機密會議！你想被槍斃嗎？」伯爵怒吼。
另一名男爵跌跌撞撞底走進，臉色更加恐懼，好像親眼見過地獄。
「請坐下，喝杯水。」普雷耳溫和地說。
「屍體，屍體……林根部長不知道做了什麼……那是黑魔法…那是黑魔法……」男爵吱吱嗚嗚吐出話來。
「你這樣還能被稱作是帝國的軍人嗎？」
「外面...外面......」
伯爵將將頭朝窗外望去，只見上百萬個共和國居民，不，是成千上萬具屍體正在舉著帝國旗幟，朝共和國內陸行軍。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