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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的戀愛劇本 11小心猛男出浴

蕾伊娜芙 | 2023-07-30 08:08:11 | 巴幣 24 | 人氣 166


煩惱該怎麼辦時,浴室的水聲已經傳來。
要替他拿衣服嗎?還是先躲回房間?因為要去他房裡取衣物,對我來說也是一種磨難,這可怎麼辦?
左思右想,只差沒來回踱步,最後──
「唉!還是去拿吧!在這樣想下去,他都要出來了。」
為避免正面迎擊「猛男出浴」的畫面,急忙衝到他的房間,打開衣櫃,翻找他的衣服和內襯。
觸摸上那些衣物、質感,明顯昂貴到讓人感嘆:「卡普托想得可真周到啊,連衣服材質的準備都不馬虎,卻缺乏季節性的變通。」現在已經入秋,再過一陣子就會入冬,這些衣物雖緊急,卻不那麼迎合季節。
幾經翻找,確認自己沒拿錯後,趕緊衝回浴室門前,躡手躡腳地把衣物放在外頭矮櫃上,然後再偷偷摸摸離去。
好險,趕上了。
不過,與此同時,浴室的水聲跟著停止,趁機,我趕緊敲門告知:「殿下,不好意思,沒經過同意去您的房間,但我已經將衣物拿來放在外面了。」不等裡面回應,轉頭就走。
反正已經告知,而且我也沒做虧心事,沒什麼好擔心的,因為就只怕他突然裸身出浴,那畫面真心不知讓人如何自處。
任務結束趕緊回到客廳,把今日採集的藥草分放在桌上,然後逐一拿到水槽清洗,將上頭土壤洗淨並擦乾後,取出風乾藥草的木盒,分別放入。
忽地,腦海閃過對他怒吼的事,心頭猛地一縮,不安與慶幸同時浮現,因為再見他時,神情平淡,顯然沒記下我這沒頭沒尾的發怒,感謝神,好險他是個大度的王子,如果他真不高興,我恐怕是小命不保。
不久,他開門走出浴室的聲音傳來,也聽見他之後走往客廳的腳步聲。我沒有抬頭,只是忙著處理草藥,準備明天搬出去風乾,然而,專注分放一段時間,某種異樣感讓我不禁抬頭看去。
奇怪,怎麼沒再聽到移動聲音?而且還有一直被盯的感覺……
當我望去,映入眼簾的畫面雖不是裸男出浴,卻也讓我心跳驟升。那精壯的身體,因那不知為何有些緊的衣服襯托下,完美展現出他的健壯身形。
靠!卡普托是怎麼選衣服的?挑得也太「合身」了吧?
我雙眼發直地瞪著,驚訝到完全忘了移開視線。
黑色短髮滴下未擦乾的水珠,順著臉龐滑落到頸項,最後沒入那與肌膚契合到不行的衣料上,白色的衣襟在他的呼吸下起伏,鍛鍊而曬成的麥色肌膚被緊實地衣裳襯托出他厚實的胸肌,且因水露而若隱若現。
「這衣服似乎有些不太適合。」他似是自言自語地開口,語氣明顯懊惱。
他的聲音如同醒鐘,敲響我內心的最後良知,驀然回神,下意識伸手摸上嘴,深怕看到流口水。
在擔心自己失態之餘,偷偷抬眼,卻恰巧迎上他的視線,那雙黑眸,透著某種情緒,似是藏著暗火,心頭猛地一縮,身子忍不住輕顫,呼吸甚至有些亂。
唔,心跳變好快,而且現在是秋末,應該有些涼才對,怎麼突然變熱了?
垂下眸,內心陷入慌亂,好尷尬,心情也好複雜,某種情感在胸口躁動甚至蔓延,似火一樣的燒至身心,更怪的是,腦海一直想著上前觸碰他,甚或是被他觸摸。
「妳……在整理藥草?」他再次開口,打破這片逐漸升溫的寂靜。
「我、呃、對,是、是的,我在整理藥草,明天要拿出去曬乾,之後就可以做成一些內服外用的藥,而且你的傷口雖然看起來沒事,但也有可能會內部發炎,所以要做些整理,以備不時之需。」
我一口氣說完所有備藥的理由,然後趕緊回到整理作業,腦袋卻依然不聽使喚,幾次差點放錯。
要死,這可怎麼辦?剛才的表情肯定像隻狗盯著肥肉一樣垂涎,而他也很有風度的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提點了現況……
顫著手,努力把藥草放入盒中,拼命逼自己進入無我狀態,就在努力完成眼前作業,身旁卻傳來腳步聲,心臟猛地一抽,只因腳步聲正朝我過來。
不──別過來!已經冷靜不下來了,還靠近!
煩惱之餘,熟悉的沐浴香氣已飄入鼻間,他麥色的粗壯大手,毫不遲疑地進入我的視線,開始協助我分箱作業。
「殿、殿下,那個……」羞澀浮躁的思緒讓我想制止,然而他的熟捻動作卻讓我吃驚。
他懂藥草學?可是,在這驚訝的同時,我更在意──他靠太近了啦──!
於內心尖叫,他則平緩開口,語氣卻明顯嗄啞:「兩個人分工,動做會快一點。」
低沉的聲音,含帶著某種情緒,卻又被控制得宜,我則聽得心顫,內心被某種東西觸動,卻不知做何反應。
望著他敏捷的動作,無法反駁他的說詞,可是……這份距離對本姑娘的心臟不好啊!
他靠得太近,只為幫忙分類,我則因為他這幾乎零距離的互動,感到呼吸困難。
瞪著他分類的動作,腦海幾乎無法運轉,但能清楚聽到心跳的咚咚聲,不用想也能猜到,現在的臉肯定紅得像顆番茄,只因全身無一處不是火熱的。
這份親暱讓我默默轉頭,摀住口鼻,怕這巨大刺激會讓血管擴張,快速的衝破鼻腔,然後傾「血」而出。
從沒想過面對喜歡的人,當在咫尺時,內心是如此煎熬,只能看卻觸摸不得,這跟本勘比試煉,艱困嚴峻的挑戰……
忽然,他關心的聲音從耳側傳來:「妳沒事吧?」
刷地回神,只見他已經分好了一半以上的藥材,抬眼,瞬間與他的黑瞳對上,他的凝視與貼近,使我冷不防地抽口氣,猛然後退一步,撞倒椅子,碰一聲,雙腳同時勾到椅腳,重心偏移,整個人往後倒下。
「哇啊──!」我驚恐尖叫,閉眼等著摔倒的疼痛,然而一股力道拉扯,感覺自己硬生被拉往另一個方向,撞進一堵溫暖,熟悉的味道隨呼吸傳入心肺,卻也使我僵硬不敢動作。
「沒事吧?」
整個人貼靠在那厚實溫暖的懷抱中,他擔憂的聲音透過胸腔與頭頂傳來,驚慌地,我趕忙退開,「沒、沒事!很好!我很好!」
他的救援,擔憂的關心,讓愛戀他的心情幾乎潰堤,腦袋幾乎空白,無法想出應對字句。
「可是,妳看起來狀況不太好,臉好紅……」他說,同時伸手摸上我的額頭,想確認體溫,下意識,我硬生拍掉他關懷的手,大喊:「謝、謝謝殿下關心!小、小女子我真的沒事!不勞您費心!」
急奔的心律讓我幾乎喘不過氣,曉得拍掉他關心的手有多失禮,也清楚看見他臉上因此舉的錯愕,但已快因這些互動,而讓情感淹沒的我,顧不得那麼多的趕忙遠離他,慌張道。
「我真的沒事!就、就只是嚇了一跳而已……」猛地轉身,顧不得什麼藥草,飛也似的逃離現場,直奔回房,用力關上門,將一切事物阻隔。
回到房中,瞪著木質地板,貼靠著門的我,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氣,急喘的呼吸,分不出是因為奔跑,還是剛才的互動。
挨著門,滑坐在地,雙手不禁緊抱自己,腦海因為那份心情,不斷憶起身上被他觸碰的每一處,他的呼吸、心跳,甚至是低沉的嗓音,彷彿仍猶在耳。
好、好想要他……想被他觸碰更多……
緊閉上眼,努力克制這份心情地咬緊牙冠,「可惡……」
別想了,別再想了!
我和他相差太遠,我所希望的,和他所走的道路,完全無法交集,即便他讚賞我的能力,仍清楚彼此差異。
他所做的決定,都需要以國家為重,而我所想的事情,都是依自己喜好,若有幸進一步關係,最終也只是分開收場,只因他是國家的、是人民的,而我自始至終都屬於我自己。
努力深呼吸,平息內心混亂與低落思緒。別想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雖想睡前洗個澡,但怕會遇上他,不得已,只好先忍一忍,換上乾淨衣物,暫且先滾上床睡覺,然而翻來覆去,卻毫無睡意,直到聽見隔壁傳來的開關門,以及活動聲音。
曉得他回房休息,於是再等過一會兒,確定隔壁安靜了,才拿過新的衣物到沐浴間洗淨一伸泥濘。
洗完澡上樓之際,發現他已貼心地把所有藥草分裝,他雖不清楚我要做的事,卻能猜到八九分,別類與盒子的擺放,基本無可挑剔。
望著桌上的那堆藥草,忍不住讚揚他的聰穎。不愧是王儲,任何事情都要熟悉,即便無法全學,至少都會沾點邊。
讚嘆之餘,我返回房間,在經過他的門口時,不禁多停留了幾秒,回想自己稍早前的反應,相較他的冷靜,自己真是丟臉到了極點。
很快地回房就寢,洗完澡後的此刻,疲累莫名湧現,睡意覆蓋意識,當再次睜眼時,已是天明。
「啊,早餐!」想起需要打點他的起居,匆忙起身,梳妝過後便衝下樓。
腳剛落地,就瞥見葛爾路克殿下享用完自己的早餐且正要起身,而他的正對面卻擺著另一份食物。
「殿、殿下,早,對不起,我睡晚了。」目光留在那份未被動過的餐盤,難道那是要給我的?
「先吃飯吧,有話等等說。」他看向我並下指示,收了自己的餐具到水槽,我則聽話的趕緊上前落座,開始進食。
剛吃一半,他已清洗完走了回來,一落座便說:「我想了解有關妳的治療技術,妳既然來自利斯登,那麼,應該見過那個人才對,畢竟那人已經成為了賢者。」
單刀直入的言論,送食物入口的手一抖,啪地掉回餐盤,我緩緩閉上嘴,半晌後,低語:「算……算是……」
「那麼他的名字是?」
「他已經不出塔了,您即便多問也沒有意義。」
「了解恩人的名字,自然應該,即便無法再見,至少曉得會較為尊重,何況妳的技術可能來自他,如昨日所說,這等於被同一人所救。」
「嗯……」他言之有理,雖然賢者的名字並非需要隱瞞,但彼此見過,知道名字就有可能造成問題,畢竟利斯登的魔法師,可說是炙手可熱,何況是賢者……
「我曉得賢者們相較其他魔法師,是絕對低調,因為他們擁有守護者的頭銜,但我認為既然受恩,即該回之相報,就算不是對『本人』也沒有關係。」
他刻意的言論,使我不禁望向他,誠懇的態度與神情,觸動了內心柔軟,嘆口氣,我據實回答:「凱伊洛,是他的名字,確實如您所言,他是賢者之位,同時是白晶賢者的以及療癒者的繼承人。」
「果然是擅長治癒的魔法師……」他了然點頭,隨即又說,「三賢者分別是攻進者、守衛者以及療癒者,各司其職的守護魔能源,至於以晶石命名,只是為了辨別不同的繼任者而已,有傳聞,多年前的守衛賢者已經離世,而繼任者是一名年紀很輕的魔法師。」
與他對視的我,清楚從他的言辭和表情中看出──他在試探。雖不明白試探的原因,可是不難看出他對我有質疑,甚至想從我身上得到情報。
垂眼看著盤中食物,叉子叉起,送入口中,藉此來隱藏緊張情緒,「是的,這件事情在塔中也早已不是新聞。」
「聽說賢者的交替極其嚴格,那名年輕的魔法師能夠接任,想必能力定是相當出色,但是太過年輕,很可能需要時間成長……」
他探究的眼神隨著言語逐漸直白,完全展現他正在推測可能性。
深吸氣,我看向他,問:「殿下,小女子愚鈍,實在不清楚您想說什麼,能否請您直接明說?」
這種拐彎抹角,搞得我心慌且煩躁,如果可以,不如直接講清楚,一刀剖開這些言語誘導。
「我只是在想,如果該名年輕的賢者,因需要歷練而出塔,那麼我可不能放棄這機會,畢竟要遇見利斯登的魔法師何其不容易,何況還是賢者之位的魔法師。」
清楚表示了目的性,卻也讓我不知如何回應,心情因他的希望而充滿複雜,最後佯裝鎮定地開口。
「……對不起……這些話我無法給予任何答案,因為能從塔裡出來的魔法師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我只是其一而已,昨天也讓您看過,我身上有烙印,若是賢者,是不需要烙印,他們可以隨時進出魔塔。」
「……確實是,但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能有機會遇到,不論是哪一位賢者。」
隨著語結束,我內心的緊張也隨之降低。還好他只是猜,也沒有因此妄下定論,這就表示他是個就事論事,且講求證據的人。
咬住叉子,抬眼凝望他,沉思片刻後,問道:「如果遇上利斯登的魔法師或賢者,您打算做什麼?讓他們加入奪權計畫?」
雖然自願參與這場鬥爭不違反規定,畢竟我沒有選邊站,只是「救助」被奪權的良善王族,只不過仍想知道,他為什麼和卡普托說的那些人,都希望利斯登的魔法師協助?是因為魔法師稀少?
「這不需要如果,因為我已經擁有了。」他看著我,嘴角揚起一抹不著痕跡的微笑,見狀,我的心律又不小心露了一拍。
該死的,這傢伙不笑還好,一笑,真的會勾魂,雖然那笑容是幾乎無法察覺……
無奈閉過眼,再次迎視他,「我知道,我確實來自利斯登,也答應您會幫忙奪回皇權,但在那之後呢?畢竟人們總渴望獲得魔法師的力量,尤其是來自魔塔的人。」
我的提問似乎讓他開始認真思考,只見他靜默一會兒後,嚴謹道:「如果一切如預期的順利取回,那麼我期望能夠將那名魔法師的力量,運用在造福人民的福祉上,因此不論開出什麼條件,只要我能達到,一定盡力滿足。」
「即使對方獅子大開口也行?」因為曉得他在暗指我,於是忍不住調侃。
「只要我能做到的。」他肯定地回。
這答案,讓我不禁莞爾,如果說那名魔法師要的是他呢?
想想這個問題,或許能擁有,因為他是個願意為國家犧牲的人,只不過為了我這小小魔法師犧牲到那種程度,即使他願意,我也不想,只因一段關係中若沒有情感,根本不值得存在。
「那我可得仔細思考該怎麼使用這個特權了呢。」話雖這麼說,內心卻早已決定,一旦完成就會繼續踏上旅程,畢竟他也答應我,一切結束後,將會隱瞞我的事情,讓我安靜撤退。
雖有些不捨,但這是我的決定,也是一種歷練,何況我並不後悔喜歡上他,只因我曉得,在他冷硬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極強的責任心,以及溫柔的性格,即便無法修成正果,至少我也體驗過喜歡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愉快的相處,隨著與他的對話流逝,他也在這屋簷下與我共處相當長的時間,中間不乏卡普托的來信報告。
時間推演,很快地三個月過去,卡普托的再次聯繫中,表示將帶來這期間的詳細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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