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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魔法師的戀愛劇本 10心煩意亂

蕾伊娜芙 | 2023-07-27 12:47:14 | 巴幣 16 | 人氣 148


「看來妳的專業性有待加強。」他由衷地說。
但這句話卻讓我氣結,瞪著他,這傢伙到底會不會說話?
不滿地,我明顯不悅地回:「我的專長不是治療,王子大人。」
雖然我會治癒術,也有一定知識,但僅限於簡單的傷口處理,促進復原,以及減少感染與死亡的風險,那些更專業的醫學治療,除了知道外,我根本無法深入判斷,畢竟我雖擅長防禦和治療,卻不像卡普托是精專醫術的治癒師。
帶著惱怒,將東西放到桌上,不情願地凝視他那令女人血脈噴張的肉體,沉重地閉過眼,深呼吸,壓抑內心尖叫的衝動,睜眼,顫巍巍地開始替他解開纏布。
待拆卸後,取下傷口上的敷料,確認上頭的分泌物狀況,隨即拿起清潔用水清洗傷口,然後拿乾淨的棉布擦拭,確認傷口癒合情況。
「妳生氣了?」他突然疑惑地問,而這簡單的字卻輕易撩撥我的憤怒之弦。
「沒有。」我說,卻清楚自己的聲音有多冷硬,只因這傢伙的「一些反應」,雖知他不是故意,卻總能讓喜歡他的我覺得自己愚蠢。
救他,我甘願,被誤會,我忍耐,原因都只有一個──我喜歡他。
可是卻沒想過他竟然木頭到這種程度,某種意義上來說,卡普托說得對,經驗不足,就容易遲鈍,只不過若意識到,結果是否難以預料就不得而知,至少在那之前,我相信自己會被他的無心之語氣到爆炸。
「妳生氣了。」這次,他語氣肯定。
一股懊惱的火氣霎時直衝腦門,他到底想怎樣?我就是不高興他不懂自己在女人面前有多令人垂涎!
忍不住,擦拭傷口藥膏的手,洩恨地用力按壓。
「嗚!」他悶哼,曉得他感到痛,於是抬眼看向他皺眉的模樣,得意地說:「不管有沒有生氣,至少現在你不會覺得我生疏,對吧?」然後轉換力道,輕柔的擦拭沾滿草藥的地方。
開玩笑,照顧傷口可是我的強項,一看就知道還需要時間癒合,而現在它在我手裡。敢亂說話?就讓你多幾天恢復期!
而就在我想拿清水的起身之際,他彷彿怕我再動手的,猛地抓握我的手腕,說:「妳確實對這種事情不陌生,但是很會記仇。」
挑眉,我輕鬆道:「沒記仇,因為記仇總是會晚些時候再『回饋』,我可是馬上施予『恩惠』,因此我的行為不屬於這個範疇。」
這答案似乎讓他滿意,只因他嘴角一撇,揚起微笑,墨黑的眼中多了玩味,我如箭穿心的,胸口咚的一下,熱流衝出,臉耳又是一陣燥熱,抿緊唇,忍住內心騷動,強迫自己冷靜。
該死,這傢伙難道不知道自己很帥嗎?雖然時常板著臉,但若他願意一笑,女人肯定一窩蜂,而我將成為那其中之一。
可是思緒剛閃,失落隨之浮現,心臟同被細鞭抽上,疼痛蔓延,垂下眼,下意識地不想讓他發現此刻心情。
和他的差距,是我一開始就曉得的事實,喜歡他,想接近他,甚至心疼他的努力付出卻換來今日災難,然而身份問題使卻讓我知道,不管我怎麼想,這份心情永遠不可能有見光的一天。
不,別想了,就只是照顧他的傷口,幫他奪回王權,其餘都不是我該考慮的。
收回被抓握的手,拿起乾淨的布,專心替他清洗那覆蓋在傷口的藥膏,當傷勢嶄露,雖有密合,但仍需要更仔細檢查,因為外傷口有可能看似癒合良好,內部卻在惡化。
經過詳細確認,傷口確實無虞,我才放心道:「看起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今天換完,明天就可以拆掉,不必再上藥了,只要持續保持乾淨通風,然後讓結痂成形,之後再小心照顧就能痊癒。」
伸手拿了兩條乾淨的四方棉布,將敷料塗抹均勻,小心的拿起對角,對準傷口敷上。
「妳知道,這類的傷口,即便是卡普托的治療,復原期都需要一個月以上嗎?」
我眉微皺,沒有回話,只是疑惑為什麼他要提這件事?
「在外界,這種恢復速度的技術是不存在的……」他這次明顯意有所指。
我一頓,緩緩抬頭,只見他凝視的眼異常認真,在開口詢問之際,他又說:「曾經有一名魔法師,也來自利斯登,謠傳他能治療所有疾病,他同妳一樣遊歷各處,但之後卻消失了,據說,那人最後成為了利斯登的賢者。」
他輕描淡寫地敘述,讓我想起了「凱伊洛」,因為曾聽過在進入利斯登後,他一度外出旅行,由於四處行醫,最後被稱為「白天使」,只因他會使用極少數人才有的白魔法。
「嗯,我不曉得這件事情……」畢竟我剛出來幾年,怎可能會知道?
「妳……」他在我換藥的同時開口,然而未完的話卻讓我再次望向他,然後他說:「妳使用的藥草味道,還有包紮的手法和那人一樣。」
這次控制不住地瞠目,不敢置信瞪著他,這、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和凱伊洛認識?
我的技術確實大多來自凱伊洛,和卡普托的關係就只是知識交流,因此論治療的能力從何學來,正是那被稱為「白晶賢者」的「凱伊洛」所賜。
「雖不曉得妳和那人是否有關,但能有這種巧合真的很特別,如果妳和他有關係,那麼我等於是被同一人所救。」
「你、您和那人有過接觸?」提著一顆心,我不安的問,被他所救?我從未聽過凱伊洛提過這件事……
「那是意外,在掃蕩魔物時,不慎受了致命傷,因為他的出現才得以活下來,但那已經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
十六年前……那時期是我首次見到回到利斯登的卡伊洛,但因為忙於學習,我並未與他聊過太多在塔外的事,只知道他外出辦事,並遊歷了許多地方。
「請您站起身,我要幫您纏布。」我刻意迴避的說,在完成上藥動作後,拿起最長的棉布,準備替他纏繞。
他聽話地起身,我則開始作業,過程中凝望著他身上不一的疤痕,不難想像他的日子有多艱辛。在換藥過程中看過不少次,每回都讓我心疼他的一切,只因他用自己的性命在換取眾人的安全。
當布纏繞完成,仔細將最後一段布在他身側打結,心底忍不住感嘆世界的不公平。這國家如此美好,為什麼那位大臣要這麼絕情?實在想不透……
忽地,他驀然轉身,健壯的胸肌和腹肌猛然印入眼底,「換好了?」
他問,我則下意識抬頭,近距離地對視,被拉回的理性瞬間被這份親近擊潰,轟的一聲,耳朵傳來嗡嗡聲,幾乎不能思考。
曉得自己的樣子肯定很蠢,因為他赤裸的上身,如雕刻般的結實身形,真心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不行,忍住!別衝動!
咬牙忍下衝腦的思緒,轉移注意的著手收拾起桌上餘物,「換、換好了。」我不敢看他的回,慌忙抓起用完的東西,拿到靠門口的箱子丟入,凝聚魔力將全部燒成灰。
然後回到桌邊開始收拾瓶罐,正當我的手伸向水瓶時,他那好聽的沉穩嗓音,竟無惡意地飄出令我差點暴怒的話。
「妳似乎很容易臉紅,是感冒了?」他穿著衣服,認真地問。
框啷!
我瞪著被自己撒了一桌的淨水,差點失控對他吼叫。
臉紅?感冒?你才感冒,你全家都感冒!鬼才因為感冒臉紅!我臉紅是因為害羞!會有這反應是因為你赤裸上身!更重要的是──我、喜、歡、你!
這該死的木頭,不知道暗戀很辛苦嗎?一點都不懂得體恤人家!
憤恨不平的思緒,讓拿布擦水的手忍不住用力起來,最後因為眾多理由化成種種不甘,然後轉成憤怒,啪一聲,我用力把沾水的布往桌上一丟,咬牙怒瞪向他,於內心嘶吼。
我喜歡你啊!喜歡你!非常的喜歡──!可是我一句話都不能說啊!
他明顯被我的反應嚇一跳,不明所以的望著我,「……妳……生氣了……」
我眉頭一皺,幾乎是咬著牙的開口:「我臉紅不是感冒,別多問!還有,我沒生氣!沒有!」哼了聲,拿起桌上物品走向櫥櫃,打開後逐一放入。
「為什麼生氣?」
「閉、嘴!」這回,我的情緒幾乎炸裂,只因這傢伙真的很不會看臉色,他不是貴族嗎?貴族不是最會看人表情嗎?他怎麼一點都不是這麼回事?
「女人有些事情不要問!因為知道了也沒好處!明白?」說完,我便轉身拿了斗篷與背包準備外出,開門之際,還不客氣地說:「我要去採藥,中午以後回來,家裡有食物,自己料理!」
碰一聲,我甩門就走,硬生避開在跟他同處屋簷下的窘境。
心煩意亂的快速穿越森林,走出濃霧,抬頭看了眼從枝葉透下的陽光位置,確認方位後,轉身,朝森林的另一面走去。
雖曉得自己的憤怒毫無道理,可是不能說的秘密,有口難言的悲歌,在那傢伙的直白之下,真的會忍不住化成怒焰。
越想,步伐就越快,越快,就越覺得心煩,不禁,不滿的情緒讓我再次暴怒:「馬的!喜歡人怎麼那麼麻煩!而且還喜歡上一個不會看臉色的木頭!」
雖知道他對愛情沒什麼想法,但也不至於遲鈍成這樣,不是嗎?還是男性就是這麼直白?但我聽說他對弟妹很溫柔,能有溫柔之情的人,應該也對情感敏感啊,為什麼他會這麼愚鈍?
內心想了千百種原因,就是沒有答案,望著已在前方的目的地,清楚接下來會增加與魔物的接觸,分神只會讓自己喪命,於是忍下所有煩躁,專心地邁入危險區,專注尋找需要的材料。
隨時間流逝,背包逐漸被藥草添滿,當採下最後一株植物,打開背包進行確認,「嗯……失血補充的營養劑,外傷用藥……都齊全了。」
確認數量與種類,蓋上背包,轉身回家,此時已經放鬆的大腦,開始慶幸著今日的幸運──還好沒有遇上魔物而延宕採集。
愉快地想著豐收成果,踏著輕快步伐返回濃霧迷宮的範圍,此時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的陌生身影,下意識地閃入與密叢相交的大樹間躲藏。
「這就是這三年多來一直盤據的濃霧啊?」其中一個人疑惑地說。
躲藏在草叢中,暗中觀察他們的一切,身穿鎧甲,腰上配劍,明顯是騎士,可是卻不是葛爾路克殿下的騎士團成員,因為胸前的徽章不同,應該是追捕者,薩夫利托的騎士。
「是啊,聽說其中住著會催眠的怪物,一旦進去就會忘了目的,失去意識,當醒來時會發現自己返回原點。」
「聽起來濃霧還挺安全的啊,只是失神,而不是致人於死。」
「這樣說也沒錯,總之別靠近,免得我們也跟著出意外。」
「它並不危險。」
「是不危險,問題是我們要找到葛爾路克並殺了他,如果目的都忘了,別說找他,我們恐會先沒命。」
「但是這裡既然有這種怪異事件,那他就不可能逃到這了,如果他真來過,肯定會回到內拉克。」
「這是必然的,總之快去其他地方看看,即使是殿下的屍體也行,畢竟他可是中了毒。」
「你還稱他殿下啊?那傢伙可是要起義推翻自己親弟弟的叛徒呢。」
「就一時改不了口咩!」
「是說那個女法師也真是特別。」
突然間,我被提及,懸著一顆心,緊張地等待他們接下去的話。
「你是說她救走葛爾路克卻沒殺半個人?」那人嗤笑一聲,道,「明顯是個浪漫的女人,因為有點實力,才甘願鋌而走險,只可惜她搞錯了,那傢伙是個瘋狂且野心勃勃的反叛者。」
「愛情使人盲目,何況想和坎伯蘭聯姻的也不算少數,那女人或許只是稍微有點能力罷了。」
兩人一搭一唱地,漸行漸遠,直到聽不見聲音,我才緩慢探出頭,望著無人的四周,雙眉忍不住緊皺。
果然是追兵,滿滿地惡意言論,只是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猜那麼準!拜託!您倆口中的那位男主人公,可是完全沒意識到這件事啊!不只沒意識到,他還認為我在感冒!
內心在哀怨之餘,仍不忘觀察四周的安全性,當確認一切沒事後,才三步併作兩步的衝入迷霧,不久後才緩下步伐,慢條斯理地走著,思考自己的可悲,當看見座立在迷霧中心的房屋,才發現天色早已昏暗。
我……剛才有走這麼慢嗎?雖然剛才進來時已經黃昏,沒想到我竟然花不少時間才回到家……
想到在屋內的他,沉重的感覺不禁壓在心頭,但是既然救了他,也就只能認分了吧。
回到屋中,打開魔法燈,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橫掃眼前所見就是不見那人蹤影,他,會去哪裡了?
「奇怪……殿下呢?」難道是因為下午對他太兇,所以讓他不滿的,想負傷去執行奪權任務?這……他有這麼小心眼嗎?被兇一下就想不開……
就在納悶之際,身後卻傳來熟悉嗓音,「妳回來了。」
沉浸在思考中的我,被嚇得跳起來「哇!」猛然回身,就見他滿身汗的在我身後出現,「您、您去哪了?」我驚恐地問,他的突然出沒,差點沒把我的魂給嚇跑。
「鍛鍊。」他簡短地說,凝視我的眼神明顯在觀察,但他沒有表示,只是補充道:「太久沒動,需要活動一下,維持身體的靈活度。」
我望著他,忍不住讚嘆,哇,不愧是擁有王族頭銜的騎士,對自己的要求真嚴格,即使負傷還是要執行鍛鍊。
目光飄向他的傷口位置,並未出血,這表示他的訓練是有依照自身狀態做調整的,突然一陣風吹拂,他身上男性的汗水味飄來,讓我忍不住皺眉。
運動後的味道真的不好聞啊!
控制不住的緊皺眉眼,然後對他下令:「直走後方是沐浴間,您流了一身汗,快去沖一下,還有,晚上的森林會冷,記得穿暖一點。」我邊說,邊將背包放到桌上,身後的他卻回應。
「沒有什麼保暖衣物,卡普托只給了簡單的衣著。」
「欸?」我錯愕,「現在好歹也入秋了,哪有這樣準備的?」
男人是都少根筋嗎?天氣會轉涼,都不注意的啊?
在他開口前,我便自說自話的說:「唉,算了,也不用擔心,反正我會用魔石,所以不用擔心會冷。」走到置物櫃,我拿出裡頭的毛巾,同時聽著他關門,朝我靠近的沉穩步伐。
在他靠近的剎那,我朝他遞出手中毛巾,他順手接過後便朝浴室走去,而我也尾隨跟上。
聽到我的腳步聲,他轉身看過來,我則走到浴室門邊,與他並行的說明:「這屋中的東西基本都是魔道具,所以我只是想告訴您,紅色是火魔石,會出熱水,藍色則相反,您可以視自己喜歡的程度去調整溫度。」
「嗯。」他點頭後,走入沐浴。
然而我在退開之際,發現他只拿了毛巾,卻沒有拿衣物,這……他是要怎麼更衣?難不成要裸奔?
腦海閃過那些想像,手趕緊摀住口鼻,深怕流出不該流的東西。
唔,好險鼻子的血管還算堅強,嘴巴也很緊密,沒有因那血脈噴張的畫面而出醜,可是臉上的紅潮卻讓自己曉得,心臟正因腦中想像而振奮跳動。
別想了,我必須在他洗完澡前幫他準備好,否則那猛男出浴的畫面,我那老愛亂想的腦袋,以及認真工作的心臟,肯定會承受不住那刺激畫面而緊急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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