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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月櫻弦】命運序幕:第二十六章 競技開始

牧葵 | 2023-06-25 21:18:34 | 巴幣 2 | 人氣 107

連載中──(一)命運序幕
資料夾簡介
改造人少女在戰鬥與羈絆中找尋著生而為人的意義,揭開這世界命運的序幕──

  1.
  觀眾們躁動著,播報員臉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他轉頭看向評審台,符英不知何時站到了看台邊緣。他垂著眼,以深沉的表情注視場上二人,隨後依稀聽見一聲若有似無的冷哼,符英坐回了椅子上。
 
  「嗯,那今年仍是研究組代表獲勝。」
 
  莊主開口,觀眾席一下子安靜許多,只是仍壓不住眾人竊竊私語的聲響。
 
  「那麼……恭喜研究組組長屠倫取得勝利。感謝兩位評審為所有新人做出精彩的示範,隨後將由參賽者正式展開今年的競技──」
 
  播報員遲疑地宣佈了示範賽結果,屠倫臉色難看,和紫名互相敬了禮,便逕自往評審台快步走回去。紫名跟著跑入競技場的醫務員離開,天秤始終握在手上,秤盤隨她的步伐輕輕晃動。
 
  「奇怪,她根本沒有盡全力戰鬥的意思啊?」
 
  06聽見風意的碎念,好不容易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她同樣對紫名的舉動感到不解。她看向其他人,千夜明皺著眉頭、千日昭一臉茫然,寒痕不知在想什麼,扶著欄杆面對賽場的方向一動也不動,而蒼伊則依舊讓人看不出情緒。
 
  正式的賽程立刻要開始了,不給他們時間多想,遠處的播報員重新整理好表情,語氣平穩地念道:
 
  「稍事休息片刻,我們請上半日的選手至後台準備。」
 
  「該下去了。」
 
  千夜明出聲,除了06和寒痕外,另外四人的首輪競技皆在上半日。場上的投影顯示出了第一場的名單,正是由風意和千夜明對戰另一組年長的對手。
 
  「唉,麻煩啊!」
 
  他們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風意看著空中的投影唉聲嘆氣,轉身返回休息室內。千夜明和蒼伊走在他背後,千日昭也小跑步地追上他們。
 
  「那我們先先走啦。要幫我們加油哦?」
 
  四人離開了休息室,留下06和寒痕。此時觀眾席已經恢復了平靜,剛才波動造成的混亂也很快被收拾好。也許所有人心裡都仍有質疑,只是礙於莊主判定的結果而難以提出。
 
  那麼,接下來的比賽──
 
  06望向賽場投影,卡契與安羅,風意那組的對手並沒有出現在過去兩年的參賽名單中。她正感到困惑,忽然聽見身邊的寒痕出了聲:
 
  「今年應該是他們能報名新人競技的最後一年了。」
 
  他的聲音有些不穩,帶著機械的沙沙聲,但姑且還算清晰。
 
  「你說……風意他們的對手嗎?」
 
  「是啊。妳應該也注意到了,這組前兩年沒有參賽。」
 
  06遲疑地「嗯」了一聲,寒痕有所保留的語氣讓人莫名不安。他抬起頭,沒有聚焦的眼神與06對上。
 
  「鎮月莊過去並未在新人競技中使用影像紀錄。現在的措施,就是因為那兩人才設置的。」
 
  「什麼意思?」
 
  寒痕側過臉,朝向空曠的競技場,兩條眉毛動了下。
 
  「他們差點殺了對手。」
 
  06愣住,片刻間一點反應都做不出來。寒痕僵硬地笑了笑,只見競技場兩側的門緩緩滑開,參賽隊伍的身影出現在入口處。
 
  「畢竟是莊內的競技活動,大多人還是會有所保留。但那次他們卻下了重手,把對手打成半殘,因此後來才設立影像紀錄作為保護選手的手段。當時卡契和安羅也受到懲罰,被禁賽了兩年。」
 
  風意和千夜明自靠近他們的這一側入口走出,四人來到競技場上。對面的卡契是個身材異常高大的少年,駝著背也比其他人高出了一截,安羅與搭檔則恰好相反,給人瘦弱陰沉的印象。
 
  他們抬頭面對轉播球,卡契的嘴角扯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就像在挑釁眾人。
 
  「可是,讓對手重傷的話……不是嚴重違反規則的嗎?我以為會受到更嚴厲的處分。」
 
  「是。但正是因為沒有紀錄,無法判斷他們是有意傷害對手、還是恰巧失誤,才只給予了最輕的懲罰。」
 
  06忍不住皺起眉頭,寒痕移動手指,碰上欄杆而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的聲音變低了些:
 
  「我想說的是,如果之後遇見這一組,我們得特別小心。」
 
  紫名回到評審台,換了一身衣服,已看不出剛才戰鬥的痕跡。整個場館都安靜下來,醞釀著競技開始前的緊張氣氛,06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點了點頭,微微捏緊衣角。
 
  風意他們沒問題嗎?她突然開始擔心了。
 
  此時,兩組參賽者已走到了競技場中央,相隔二十公尺的距離,風意和千夜明向對方彎腰致意。對面二人卻一動也不動,卡契斜睨著他們,從鼻子噴出一口氣,風意似乎被他的舉動刺激,臉上扯開笑容,一手搭上了轉無常。
 
  「哈,小心別再被退賽了啊。」
 
  安羅沉著臉不說話,上前半步,擺出備戰的架式。卡契嗤笑了聲,從後腰抽出了兩把長長的彎刀。
 
  「你們才是,小心點。」
 
  對話被清晰地轉播至觀眾席,尾音落地,競技場中的景色發生變化。一片比人還高的草叢瞬間淹沒了選手們的身影,轉播球飛至空中,以俯角捕捉到四人的頭頂。
 
  「競技開始!」
 
  隨著播報員的聲音落下,場上「刷」地閃過一道藍光,以卡契為中心揮出的弧形刀光割開了遮人視線的草叢。風意和千夜明同時後撤,風意撐著轉無常往上一翻、避開了刀光,千夜明也抓住他的腳踝躍至空中,指尖拉出數條絲線,卻沒有立刻射出。
 
  安羅的身影消失了,風意挑了下眉,千夜明一落地便猛然被他扯到身後。轉無常釋放護罩的剎那,憑空出現能量刃正好砍上來,安羅在近處現身,一擊不成,他馬上退開,一眨眼又不見蹤影。
 
  卡契獰笑著繞到他們背後。巨輪即時轉了方向,撞上彎刀,卡契迅速地改變刀鋒的方向,將刀尖卡入輪軸的縫隙。金屬相撞的鏗鏘聲中,他猛一使勁,將轉無常釘到了地上。
 
  風意臉上閃過訝異,撐著千夜明的肩膀翻身一躍,和搭檔交換了位置,手中展開光刃,近距離地刺向對手。卡契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旋即他的身形扭曲了下,再出現時位置已然改變。風意的攻擊撲空,向前跌了兩步。
 
  是干擾視覺的投影!
 
  安羅悄無聲息地來到千夜明右側,刀尖如鬼魅般襲來,千夜明瞥見來自身旁的攻擊,手上卻反而緊捏了能量線。
 
  「風意!」
 
  他矮下身,風意及時回防,一手釋放屏障將安羅彈飛出去、另一手想召回轉無常,卡契的雙刀卻死死地將巨輪固定住,嗡──轉無常震動著,片刻間竟擺脫不了力場的束縛。
 
  「沒了那個破輪子,你還能做到什麼?」
 
  卡契現身在他們的正上方,抽出第二對彎刀,轉眼已經利用下墜的速度砍到風意頭頂。巨額的永生能掀起狂風,吹亂了他們的頭髮,如同應證二人惡劣的紀錄,他們的攻擊就像是以取人性命為目的。
 
  「說真的,你好沒禮貌啊。」
 
  風意亮出能量刃,想要架住這一刀,卡契的身影再次扭曲,從下方防禦的死角猝不及防地出現。
 
  千夜明手上的絲線織成網,他瞄見對手真正的位置,正想替風意檔下卡契,風意卻好像看得見他在背後的動作,急急忙忙地喊了一聲:
 
  「別啊!」
 
  他連通訊頻道都忘了用,這一喊全場的人都聽見了。千夜明手上頓了下,風意一腳踢在卡契的刀上,後背撞上自己的搭檔。有了支點,他腳尖爆開了永生能,將卡契踹飛。
 
  砰!同時間他回身轟出光球,再逼退了從另一邊攻來的安羅。
 
  千夜明手上的絲線越來越密集,他還在織網。安羅以投影隱去身形,剩下場上的卡契看見千夜明的動作,臉色忽然變得陰沉,不給風意取回轉無常的機會,他再次往前衝,這次主要的目標轉為了千夜明,彎刀上藍光爆亮。
 
  「哼。」
 
  風意在千夜明身前設下護罩,自己揮出能量刃應戰。少了轉無常,他以一擋二,面對神出鬼沒的對手,竟然也支撐了好幾分鐘。
 
  時間越拖長卡契就越顯得暴躁,風意的攻擊兩人全都以視覺干擾避開了,可他們同樣突破不了風意的防禦、更無法阻止千夜明的動作。千夜明手上不斷畫出新的能量線,千絲萬縷的線逐漸形成巨大的網。
 
  「行了。」
 
  「你好慢。」
 
  千夜明出聲時風意還抱怨了一句,被搭檔用手肘狠狠撞了下,齜牙裂嘴地叫出聲。此時卡契和安羅正一左一右地攻來,風意忽然笑開,手上一瞬間匯聚高額的能量,壓縮成數個光球。
 
  安羅判斷情勢不利,當機立斷地隱藏了自己和搭檔的身形。光球沒能砸中對手,卻向不遠處的轉無常飛去,巨輪在同一秒爆出藍光,和光球所攜帶的永生能一同震斷了將它限制住的彎刀。
 
  一脫離限制,轉無常便朝千夜明飛來,把他帶到了空中。
 
  天羅地網遮蔽了賽場的天空,千夜明雙手朝下一揮,能量網猛然罩下來,延伸數十公尺的細網覆蓋了整個賽場,觀眾席發出陣陣驚呼。
 
  在能量網落下時,風意後方兩公尺的位置閃過了藍色的刀光,安羅斬斷了頭頂的絲線、同時被逼出身形。風意早在等這機會,不等安羅下一個動作,他閃身到對手面前,咧嘴一笑:
 
  「這種程度的投影,不覺得有點太簡單了嗎?」
 
  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安羅的腦袋,瞬間釋放的能量恰好將對手短暫地麻痺。
 
  「再見啦!」
 
  他把安羅往場外甩,安羅在摔出投影範圍的瞬間,被自動判定為淘汰。
 
  剩下的卡契身在稍遠處的位置,剛掙脫能量網,已來不及去幫自己搭檔的忙。風意抓起巨輪,朝他衝了過來。
 
  「嘿,我要拿破輪子砸你了啊!」
 
  在誰也沒注意到的時候,新的能量線來到卡契腳下、纏住了他的腳踝。他想將它斬斷,千夜明率先扯動絲線破壞了他的平衡,卡契「砰」地摔倒,上方巨大的影子籠罩住他,巨輪從高處快速地砸落。
 
  「……我認輸!是我們輸了!」
 
  卡契發出撕裂的慘叫,「轟」的一聲,草屑與泥土高高地揚起。轉無常砸在距離他不到十公分的位置,風意踩在巨輪上,看著趴在地上的對手,故意狠狠地哼了一聲。
 
  「卡契選手作出了棄權的發言──評審們已確認本場競技的結果,恭喜風意與千夜明選手獲勝!」
 
  投影消散,千夜明走到轉無常旁邊踢了一腳。咚。風意一個不穩從上頭栽了下來,用力地摔在地上。
 
  「喂!你幹什麼啊!」
 
  千夜明盯著搭檔盯了幾秒鐘,「噗嗤」地笑出聲。他伸手把風意拉起來,邊笑邊說道:
 
  「我是怕你太得意忘形。」
 
  休息室這頭,觀戰的06鬆了口氣。風意和千夜明背後,卡契卻撐起了身體,用極其凶狠的目光瞪著離場的對手,直到播報員出聲詢問他是否需要協助,他才一言不發地起身,離開了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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