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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公會】【時空佯謬-片段的警訊】扭轉過去(中)

銀狼 | 2017-03-02 11:46:36 | 巴幣 4 | 人氣 67



  如同城主所言,卡洛特在傍晚被釋放了,經過諸多手續、見過士兵們極不情願的嘴臉後,被聖騎士押送回最一開始的房子去。

  自卡洛特被關後,冰楮已苦等了三天。看到卡洛特,忍不住上前緊抱住,狀甚欣喜。

  報告書經過更新,也一并交回給冰楮,並要求她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必須時刻看顧卡洛特,士兵則會在暗地裡監視卡洛特的行徑。

  「哈,我就知道,你果然聽得懂我們說話,但你不能講話,確實有點可惜呢。」在聖騎士們離開後,冰楮翻閱起報告書,心情愉快的說。

  應卡洛特的要求,城主未有在報告書裡提及牠能夠說話的事。另外,同樣應卡洛特的要求,城主私下給了卡洛特一本用作紀錄的空筆記本及筆。

  「那,好吧,你肚子餓了吧?」冰楮找起斗篷、面具等裝備,笑著跟卡洛特說道:「我們去城裡吃飯吧。」


*  *  *


  照顧卡洛特的房子在城的角落,步行至城中央約莫一個小時的路程。賽吾爾城是一座古老而莊嚴的城市,具有獨特的石建築風,人民的衣著也以舊時代的樸素為主,但同時受到現代世界的衝擊,故除了一般的粗布麻衣,現代人用在襯衣上的白織布也是服飾的主要素材之一,兩種時代的技術融合一起,帶出頗為有趣的畫面。

  卡洛特穿了足以蓋過全身的斗篷,戴上了面具、手套,面容藏在斗帽下,除了其身高可說超出人類的上限外,任誰都想不到這位沿路上會親切對路人揮手的高大的斗篷人,內裡居然是一頭全城憎恨的狼人。

  冰楮邊對這位狼人講解路上所見的一切,同時也教導了對人類的禮儀。在這樣的氣氛下,克沃注意到了異常:『卡洛特,看看你自己。』

  卡洛特的身上,再次出現了牠才能看見的殘影,且這回,是數個看起來跟阿斯嘉特的牠一模一樣的虛擬個體,從牠身上分離出來,觸碰不到、無法干涉。

  每個殘影作的動作不盡相信,但卡洛特能辨別出來:在街道上邊吃肉乾邊走的情景、跟波絲蒂諾並著走的情景、在商店前購買物品的情景、在長椅上坐著,跟朋友聊天的情景……

這些殘影,在一瞬間扭曲、消失了。
卡洛特也感到了不安。

  『…你記得你在阿斯嘉特的生活,還記得多少呢?』克沃低聲問道,卡洛特始了解到發生了什麼事:

跟殘影一致的記憶,正在消失。


*  *  *


  冰楮挑了一家以誇張地注重私隱、有獨立房間而聞名的餐館,連飯菜也須經過一個交接房間,由食客自行取用。這是為了讓卡洛特能輕鬆地大快朵頤而作的決定,但殘影不停地出現又消失,讓牠沒法放鬆下來。

  此時一個坐在桌前,快樂地用餐的殘影唰的消失,卡洛特已經想不起來上次在家裡,吃著波絲蒂諾所煮的菜的情景了。

  「怎麼了狼人?這些不合你的口味嗎?」桌子對側的冰楮,望向停下手的卡洛特。卡洛特搖了搖頭。

  進餐過程中,卡洛特默默的聽著冰楮滔滔不絕地說各式各樣的事情,不時點頭。隨著不同的關鍵詞出現,相關記憶的殘影就會出現,記憶中所產生的黑洞也逐漸地變大。

  終於說到遠征的事:「狼人,我想要將黑闇再次封印起來,我認為你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你願意跟我一起嗎?」

  「我們會一同旅行好長的時間,尋找古勇者所留下的聖物和力量。有聽過冒險者嗎?我們會當上像個冒險者一樣的生活的。」冰楮話音剛落,卡洛特在怔著的同時,一個體型特別大的殘影出現了。


象徵著冒險者記憶的殘影,出現在冰楮身後,掛著微笑。
而且數量正在增加。

  「我們在旅程上會遇上有趣的故事、有趣的人、有趣的怪物。更重要的是我們會變強,強得能夠不放任何阻礙在眼內,強得連黑闇都能擊敗的程度。」冰楮站起來,握著拳,豪邁地說道,接著對卡洛特伸出手:

  「更重要的是,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可以嗎?狼人?」冰楮說過之後,又一個大殘影出現──



一臉幸福的卡洛特出現了,象徵著卡洛特的愛情的記憶。
「不、不──」按捺不住的卡洛特,急得從座位上跳起來對殘影伸出手。
它們在下一秒幾乎同時粉碎、消失了。

  「什……什麼?」冰楮被卡洛特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走上前,撫著胸口起伏不起的卡洛特:「怎麼了?我說的話……有這麼衝擊嗎?而且你剛才難道開口說話了嗎?用力地說了『不』……」

  在那之後,冰楮的話語,卡洛特沒有聽進半句。牠感到內心被挖空了一大片而心寒,十分清楚其中兩份重要的記憶已經被奪走了。


*  *  *


  「那……那麼,晚安了,狼人。」儘管冰楮十分擔心卡洛特的情況,但不能溝通下,就算察覺得到卡洛特的異常也無從入手,只好讓卡洛特一人冷靜冷靜。

  儲物室被佈置得更適合居住了,想必之後就會變成卡洛特的房間吧。躺到床上的卡洛特,抱著頭,驚恐不已地顫抖:「克沃……你在嗎?」

  『嗯,我還在。」克沃語氣很平靜,知道卡洛特想問的話的率先回答:『我們沒有將記憶拿回來的能力,如今只能任時空魚肉了。』

  「是……嗎……」卡洛特維持著姿態不動:「我不知道……自己把誰給遺忘了,這件事讓我很難受……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大概,是為了空出填充記憶的空間吧?』克沃說:『所謂意識,靈魂的確是本體,但更大的部分是由各式各樣的記憶組成的,「生物由記憶構成」這一話不無道理。讓你遺忘記憶,是為了讓你的意識修改成現在的卡洛特的狀態。

  『雖然不清楚這個過程需要多少時間,但可預視的是,關於你活在未來的記憶,最後會一點都不剩,身心都會變回四年前,也就是現在的狀態,阿斯嘉特發生的一切,對你而言也如同沒有發生過一般。』

  卡洛特沒有完全聽懂克沃的說明,牠關心的事只有一項:「……沒有辦法,拿回那些不見了的記憶嗎?」

  『沒有辦法,甚至明天你會連我也忘了,又或是我將你給忘了,誰曉得呢。』克沃不禁冷笑一聲,口吻一轉:『然而,也不完全沒有不能做的事。』


  『由現在開始,把屬於未來的情報,都寫在筆記本上吧,這樣至少能知道我們之後退化到什麼程度。』


*  *  *


  「來,狼人,你準備好出門了嗎?我們今天要到城裡做善事,要為了在後天公佈你的存在的事打好基礎,是讓平民們接受你的第一步喲。」

  翌日醒來,冰楮收拾好了行裝,卡洛特穿上了斗篷衣,收好了筆記本,心情不憂不喜。

  筆記本上寫了許多卡洛特沒有印象的人名,而卡洛特也不太清楚,該以怎樣的心情去看待這些沒意義的文字了。

  不過牠記起了一件事──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滋味的人肉了。


扭轉過去(中) 終   
 (248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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