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寒瑛真正清醒的時候,已經過了三天。
山寺簡陋,屋內唯有一床一桌和幾張椅子。除了暖榻之外,屋內尚燒著幾盆炭火,她坐在床上,遠望著窗外白雪紛紛凍成銀白的世界,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不久後,一名小和尚推門而入,托盤上放著一碗熱粥和漆黑的湯藥。
慧吾撐著臉頰,看寒瑛小心翼翼的捧著碗,喝著碗中的熱粥,「姊姊怎麼這麼執著?」
寒瑛嘴角含笑,問道:「慧吾師弟這是在說什麼呀?」
「寺裡人都知道,姊姊心裡也清楚,這還要問呀?」慧吾一雙大眼骨溜溜的轉,吱吱嗚嗚的道:「妳年年都來找師兄,可師兄不見妳呀!」
寒瑛淡淡的笑了,隨即向慧吾朝朝手,「別說這件事了。你來,看姊姊這次給你帶了什麼?」
慧吾走到床邊接下寒瑛拿出的點心,開心的手舞足蹈,「這是白河鎮張姨做的桂花糕?他們家的東西可好吃了,每逢佳節,上山的香客經常拿來供佛呢!」
慧吾立刻捻起一塊塞進嘴裡,一臉吃得津津有味,寒瑛忍不住用手捏了捏他凍得紅通通的臉頰,露出溫柔的笑容。
「寒姊姊還有一個禮物要送你,不過,你能幫忙把這封信交給你們凌師兄嗎?」寒瑛拿出了一個做工精美的小木盒,以及一封信。
慧吾想了想,猶豫道:「可是我不敢保證師兄會收。」
「他會。」寒瑛柔柔的説道:「你跟他說這是寒瑛與他的七年之約,他會收的。」
「把這個交給師兄,寒姊姊就會高興?」慧吾歪了歪腦袋瓜。
寒瑛眼神哀傷卻扯出一抹笑容,年紀尚小的慧吾看不出其中的強顏歡笑,她輕撫著他的頭,「嗯,我會高興的。」
這時軒御桓和白依扉相約前來探望寒瑛的狀況,兩人在屋外便見裡頭一大一小溫馨的模樣,不由得相視一笑。
「姑娘今日身體感覺如何?」
「多謝軒公子關心,身子已好了許多,應是沒有大礙。」
雖說如此他還是替她把了個脈,換了副藥方,準備吩咐門外的今晨去準備藥材。
「軒公子不用勞煩,我明日早晨便要下山了,待我回村裡藥舖抓藥即可。」寒瑛想了想片刻再道:「只是不知公子可否將藥方贈予我?」
「這幾日風雪這麼大,姊姊還是等天氣好些再走吧!」白依扉攏了攏身上的皮裘,坐在暖爐旁烤火。
「實在是家中尚有要事不可耽誤。」
「將藥方贈與姑娘僅僅舉手之勞,但在下有一事想請問寒姑娘,不知可否?」見寒瑛點頭回應後,他再問道:「聽聞寒姑娘為白河鎮人,那妳可知天昭門在這七靈山上的何處位置?」
「七年前天昭門與入侵白河鎮的妖物一戰門派元氣大傷後,自此閉世休養生息。聽聞村人說,門派入口設有幻術陣法,外人似乎難尋。我也從沒去過。」
「與我們路上打聽的差不多,但真的從此再也沒有進入天昭門的辦法嗎?」
寒瑛搖搖頭,「這江湖門派行事與陣法之事,也不是我們平凡老百姓理解的。」
尋問無果,他也暫時放棄了。寒暄幾句,不久他倆告別寒瑛,相接走在回房的路上。
「天昭門……一個月前,你突然要我與你找這個地方,究竟是為何原因?」白依扉不解的道:「說是療傷,可我這傷都已經好了大半個月呀。」
「想知道?那妳先交代那身傷怎麼來的?」
「不是說了遇上劫匪嗎……」白依扉黯下的眼神淡淡的蒙上一層陰影,走了一段路後才察覺到氣氛不對勁。「阿桓……你在生氣?」
軒御桓語氣微慍,凌厲的眼神直盯著她,「我問妳,妳是不是找到鬼門天界的入口了?」
這段時間軒御桓曾與師父傳信,要不是因為他曾目睹那似鬼非人的奇特女子,誰又會相信原來師傅小時候告訴他的事竟然都是真的,鬼界的入口真的存在於人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妳闖鬼界之事我已知曉。我可以告訴妳實情,但妳願意向我坦誠嗎?」
「這是我的事。」白伊扉微微顫抖的道:「你莫要與這件事情牽扯過多。」
他心中微涼,心想兩人青梅足馬十數年,竟然一點都不值得她信任嗎?
軒御桓正欲開口,此時寺中傳來一陣陣呼救,聽聲辨位似是從方才離開的屋中傳來。兩人很快的回到寒瑛的客房,只見身子小小的慧吾渾身是血的倒在門口,一名男子執劍抵在寒瑛的頸邊,眼神無比冷冽。
「寒姑娘!」
「我沒事!請公子先看看慧吾吧!」寒瑛臉色尚白著,她流著淚,鼓起勇氣抬起眼看著眼前男子,啞聲道:「如果我說不是我,你信嗎?」
「不信!」男子劍鋒轉向,入肩半寸,「說!妳如何用妖氣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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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林(S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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