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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月櫻弦】命運序幕:第十八章 前往遺址

牧葵 | 2023-04-04 07:52:38 | 巴幣 0 | 人氣 146

連載中──(一)命運序幕
資料夾簡介
改造人少女在戰鬥與羈絆中找尋著生而為人的意義,揭開這世界命運的序幕──

  1.
  06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了一會兒,到達終站時,寒痕碰了下她肩膀,她才迷糊地睜開眼睛。對面的兩人都醒了,千日昭正乖乖地包起零食,塞進蒼伊的背包中。
 
  列車開了門,一股冷空氣倏地灌入車廂,體內的恆溫的裝置慢了半秒開始運作。風意和千夜明正在月台上等著,他們把移動器拖進了車站內,只見那移動器表面都結了一層白色的霜。
 
  「感覺好久不見了呢?」
 
  「哥哥!」
 
  千夜明笑著接住了跑向他的弟弟,說話時呼出一團團白煙。大陸北方長年冰封在冰雪中,車站外是片銀白的世界,他們正巧遇上雪停的空檔,可刺骨的空氣仍像針一樣滲進皮膚。
 
  「冷不冷?」
 
  六人來到地面,千日昭向寒痕搖了搖頭。防護衣本身的保暖功能發揮了作用,他好奇地在雪地上蹦跳、留下一個又一個腳印。
 
  改造人可自行調節體溫,只有千夜明吃足了苦頭,他得揹著額外的機械,藉此保暖。
 
  「走剛才那條路線是嗎?走吧!跑起來就不冷了。」
 
  風意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下,千夜明一個踉蹌、差點跌進雪裡。他「喂」了一聲抗議,風意反倒肆無忌憚地笑起來:
 
  「哈哈哈哈──哇啊!」
 
  砰!千夜明以細線絆倒他,風意整個人撲進雪中、呈大字型地陷進地面。千日昭歪頭看著他們,小跑步到風意身邊,捧起一堆雪蓋到他身上。
 
  「別玩了。我們得抓緊時間。」
 
  寒痕無奈地提醒。06和他一同負責攜帶便攜式的充能裝置,同時設定了折返車站的時間點。他們只有六個小時,時間一到便必須回來,否則在冰天雪地中用罄能量,情況將變得危險。
 
  「知道啦。」
 
  千夜明收了線,幾人腳下亮起永生能的光。蒼伊蹲了下來,好讓千日昭攀上他的背。風意也爬出雪堆,拍了拍衣服,見夥伴們準備完畢,他突然嘿嘿一笑、「颯」一下衝了出去。
 
  「我是第一啊!」
 
  「──隨時注意周圍,別跟丟了。記得開啟共用頻道。」
 
  寒痕望著友人迅速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接著卻也在一瞬間衝出去。06、蒼伊、千夜明緊跟住他腳步,雪原上竄過一道道藍光。
 
  車站外數十公里都是平坦的雪原,許多地方積雪比人都高。風意以轉無常掃平雪堆,其他人則張開護罩開路。在移動時,他們時常看不見彼此,只能藉由腳步聲判斷旁人的位置。
 
  06讓地圖投影常駐在手上,時刻確認自己的方向。在奔跑時,心是平靜的,好像知道她也跟得上這些人的腳步──
 
  「小心前面。」
 
  他們跑了大約數十公里,來到一片積雪稍淺的地方。耳邊傳來寒痕的提醒聲,地平線那頭出現了幾個黑點。
 
  隨著他們靠近,黑點的輪廓也清晰起來。城市的殘骸有一半埋在雪中,傾倒的房屋七零八落地橫在眼前。06記得這邊確實有一處廢棄的城市,是被劇烈變化的氣候摧毀的人類居所。
 
  「啊!」
 
  風意衝得太快,一頭撞進了房屋裡,隨著一聲巨響被埋到鋼筋底下。
 
  「不用管他。」
 
  06遲疑地停下腳步,寒痕經過身邊,逕直踏過了建築碎片。底下傳出風意的抗議聲,但另外幾人一下子就跑遠了。
 
  「哎!還有人在嗎?」
 
  「……我在。我來幫你吧。」
 
  手上釋放永生能,06炸開鋼筋、朝躺在下方的風意伸出手。風意滿臉是灰,搔了搔頭,才接受她的幫助。
 
  「妳不去追妳搭檔嗎?」
 
  他笑,06把頭扭了過去,腳下重新亮起藍光。
 
  「妳現在跑得很快呢。」
 
  看著她衝出去,風意頓了幾秒才追上她。兩人落到了最後方,他跑在06身邊,仍是那副嬉皮笑臉的表情。06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別過臉,小聲說道:
 
  「因為我每天都跑。」
 
  風意愣了一下,06不打算告訴他,過去這些日子在每一次對練後,她都會留下來,只為了單純地跑步。她想讓自己在戰鬥中有效地動起來,至少……不要每一次都眼睜睜看著別人來保護她。
 
  風意的眼神變得若有所思。與他並肩奔跑對06而言又是另一種奇異的感受,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兩個人拉開距離。
 
  06跑在前面,轉無常卻忽然超過了她、飛到身前,以力場拓出一條平坦的道路,風意自己改用護罩推開積雪。
 
  「其實你不用幫我的。」
 
  06看著眼前的巨輪說道,但風意假裝沒聽見她的話,一路這麼移動著。他們慢慢追上另外數人,又跑了十幾分鐘,06遠遠地看見前面的人煞住腳步。
 
  六人同時停了下來。峽谷橫在面前,另一側的地面藏在白霧後方,腳下隱約傳來冰川的轟鳴聲──到了這裡,半月遺跡便不遠了。
 
  「上來吧。」
 
  轉無常飛至身邊,按照原訂計畫,千夜明和06爬上了巨輪,轉無常直直飛向峽谷上方。風意隨後在懸崖邊緣使勁一踩,縱身抓住轉無常的輪心、整個人掛在巨輪下。
 
  「他們……」
 
  巨輪晃了晃,06回頭一看,蒼伊站在崖邊,抬起手,空中憑空出現了能量形成的平台。他將平台當成踏板,踩住一跳便是數十公尺遠。咻!千日昭緊緊地環住他的脖子,蒼伊反手把防護服的腰帶抽了出來,將人固定在自己背上。
 
  寒痕緊跟在蒼伊身後,在平台消失前踩住,以同樣的方式跳向下一個踏板。六人一下子來到峽谷中央,06看見寒痕的一跳沒跳至足夠的距離,腳下踩空了。
 
  「寒痕!」
 
  她嚇得把半個身體探出了巨輪,卻看見寒痕自行在腳下放出著力的平台,隨後躍回正常的高度。蒼伊回頭看了他一眼,便沒再理會。
 
  「別擔心,他不可能摔下去的。」
 
  千夜明拉住了06,她一回頭,看見他手上剛織起的能量網。
 
  「倒是我們自己要小心呀。」
 
  他笑著剛說完。轟!一陣強勁的狂風吹來,差點掀飛了轉無常。底下的風意哇哇大叫,千夜明用網把兩人的腳和巨輪纏在一起。
 
  「抓穩了!」
 
  風意扯著嗓子大喊,巨輪猛然帶著他們衝了出去,強烈的風在臉上拍打、讓06快要睜不開眼睛。她死命抓住轉無常,眼睛瞇著一條縫隙想確認另外三人的狀況,但蒼伊和寒痕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霧中。
 
  風意握在輪軸上的手碰到了她,可當她低下頭,風意又並沒有在往上看。
 
  再回過神,轉無常慢了下來,他們抵達峽谷的對面,眼前又是片埋在風雪中的建物。風意鬆開手,雙腳落地時便發現這裡的積雪比剛才淺上許多,千夜明和06也從巨輪上跳了下來,順著他的視線朝那片斷垣殘壁望去。
 
  和剛才的城市不同,雪地上裸露出來的是帶著能量管線的金屬牆壁,橫插其中的樑柱上嵌著某種儀器的面板,表面已經破碎不堪。
 
  「我們到啦。」
 
  蒼伊和寒痕只慢了半分鐘也抵達現場,千日昭從蒼伊身上下來,看著廢墟小小地「哇」了一聲。
 
  積雪不深,身邊的溫度卻比方才更低了點,在他們眼前的,正是半月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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