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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賢館坐落於天興郡最繁華的七星市新城區,位於白石龍館西南方約五百公尺處,是葉家名下的一座高級會館,為葉家當主舉辦重大活動、款待皇室成員、接待外國貴賓與表彰賞賜家臣的重要場所。
集賢館始建於1771年,距今已有一百五十年的歷史。當時正值葉氏一族出鎮瀛北滿五十周年,由於家族勢力的迅速擴張,葉家與扶桑皇國、海東高驪國及東大陸海商的交流日益密切。
為了彰顯帝國「北方之主」的威名,葉家耗費了特許貿易所賺進的大量財富,前後歷時五年修建成集賢館,作為外國使者與商旅的接待中心。
後來隨著海外市場的不斷擴大,集賢館的規模也越來越大,現為瀛北國的代表性建築之一。
集賢館由一個主會館、四個別館與其他圍牆、造景所組成,整體風格為東大陸傳統建築樣式。
主會館居於中心位置,佔地面積廣大,屋頂為重檐歇山頂樣式,上面鋪滿青色琉璃瓦,逐層交錯疊加的斗拱聳立,支撐著飛簷如大鵬展翅般氣派壯闊。傲然翹起的翼角上雕有栩栩如生的九隻走獸:龍、鳳、獅、麒麟、天馬、海馬、魚、獬和猻。屋脊兩端有著精雕細琢、龍頭龜尾的華麗鴟吻。
四座別館分別建於主會館的四個角落,形制與樣式都十分類似。佔地面積只有主會館的一半,屋頂樣式、琉璃瓦顏色、斗拱形狀和飛簷走獸的配置皆與主會館相差不大。惟鴟吻造型相對單調,翼角的走獸也從九隻減少為五隻。
除了建築本身華麗氣派之外,會館廚師所推出之菜品內容豐富多樣,融合了扶桑、東大陸、南洋與西方等各種菜式,體現了帝國兼容並蓄與多元一體的精神,在扶桑皇國甚至有「小國宴」之稱。
由於中午在夏家簽訂條約耽誤了一些時間,目前還在視察城區修復情況的羽華大人為了晚上與家臣──草冠六家的當主會面,先讓我來主會館這邊置辦晚宴的相關事宜。
「梧桐大人,屏風擺在這裡可以嗎?」
「梧桐大人,前當主季友大人托人送了好多花過來,說是慶祝羽華大人繼任當家的紀念,請問要放哪邊呢?」
「梧桐大人!後廚反應剛才一名學徒打翻了魚缸,作為主菜食材之一的龍蝦逃跑了!」
「梧桐大人……藺家的大小姐和一眾家臣已經提前到了,還嚷嚷著現在就要進來,不然就要放魔法把這裡給炸了。經理跟領班他們怎麼攔也攔不住……」
……原本以為只是來簡單確認一下菜品和流程就好,沒想到事情居然意外的多且麻煩。
「屏風擺在那邊會擋到走道,放靠牆的位置就好。」
「把那些花全部扔掉!還有記住千萬別讓羽華大人知道這件事。」
「告訴廚師們給我把龍蝦找出來,否則就將他們全部燒成菜端上桌!」
「讓經理和領班都退下,你們是打不過他們的。至於藺曉琪跟她的那幫小嘍囉就由我來親自對付!」
我讓主會館的所有員工把門窗通通關上,沒有我的命令,無論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都千萬不要打開。
把工作全部吩咐下去之後,我帶上了我的靈具「朧月」,迅速奔出主會館來到大門口。
在集賢館正門的牌樓前,一名橙色頭髮的少女左手冒出紫色火焰,腳下踩著一名會館的男服務生。在她身後率領著一批看上去就不是善類的小混混,他們手上拿著武士刀、木棒、大砍刀、薙刀和狼牙棒等危險武器,連那些武器上也散發著紫色火焰。
「藺曉琪!妳又把魔力分給這些流氓跟無賴,讓他們到處去禍害民眾、作威作福了嗎?」
「妳怎麼能這麼說呢?梧桐小姐~這些可都是我的朋友啊。為了不讓他們受到欺負,我只是給予他們一點『保護』罷了,各位說是不是啊!」
藺曉琪高聲一呼,身後的小混混們就開始鼓譟嬉鬧,其中還有人口出歧視女性的穢言,甚至朝我比出不雅的手勢。
藺曉琪蓄著一頭鮮豔的橙色及肩中長髮,髮質毛躁的她髮尾向外捲翹。身上雖然穿著規定的西式軍裝,卻把上衣下半截裁掉露出肚臍跟小蠻腰,裙子的部分也修短到快要露出胯下的長度,雙腳穿著黑色高跟鞋,背上還揹著一個裝竹刀用的劍袋。
我看了一眼被曉琪踩在腳下的男服務生,他的頸部因中毒而呈現深紫色,而且有逐漸蔓延至臉部的趨勢。
我記得藺曉琪的魔法是……不好,再這樣下去不用五分鐘他就會中毒身亡。
我把手按在刀柄上,做出預備拔刀的動作。
「我只說一遍,把妳的腳從他身上移開。」
「唉呀唉呀~妳這是在命令我嗎?就憑妳那把破武士刀,難道我還怕妳不成?」
曉琪發出充滿嘲諷的尖銳笑聲,小混混們也跟著狂笑不止。
「我和我的朋友肚子餓了,現在就讓我們進去吃點東西吧?」
「我記得羽華大人今晚邀請的是藺家當主,妳的父親藺宇堂先生才對。妳並不在受邀名單上,快帶著妳的狐朋狗友趕緊滾回家去。」
聽到我這麼說,曉琪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震怒表情。
「我、我可是藺家的千金大小姐,我本人就能代表藺家出席這次會議,快讓我進去!」
曉琪踩在男服務生身上的右腳突然加重力道,鞋跟深深地扎進他的背部。
慘了,毒素滲入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必須得讓她轉移注意力才行。
我朝著曉琪身後的小混混們看過去,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共八個人,大概三十秒左右就能解決了吧?
我指著其中一名最瘦弱的小混混,故意語帶挑釁的說道:
「喂!我看你長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該不會是怕了吧?」
「蛤?妳這臭丫頭在說什麼鬼話?」
瘦弱男抄起狼牙棒,雙眼死死的瞪著我並朝我這邊一步步走來。
很好,再靠近一點。
「也是,萬一打輸一個弱女子,以後恐怕就變成眾人的笑柄了吧!勸你還是趕緊夾著尾巴逃走,我不會把你臨陣脫逃的事情告訴別人的。」
「臭娘兒們!看老子把妳打趴在地!」
瘦弱男被徹底激怒,揮舞著狼牙棒企圖對我發起攻擊。
「等一下!不要輕舉妄動!」
曉琪出言制止瘦弱男,但他現在被憤怒沖昏了頭根本聽不進去。這正是我想要的。
「有破綻!」
就在瘦弱男高舉狼牙棒的時候,我抓緊空檔踢中他的腹部,瘦弱男的身體當場彎成ㄑ字形,接著趁其不備使出一記右勾拳直擊其太陽穴。腦袋受到重創的瘦弱男立刻倒地不起。
要比力氣我雖然比不過男性,但論敏捷度我可是佔上風。
「阿奇!可惡,該死的臭娘兒們!」
「兄弟們一起上!」
「絕對要把妳打到跪地求饒!」
其餘七個人看見瘦弱男被打倒後紛紛受到刺激,所有人都拿著武器一齊朝我攻過來。
「一群笨蛋,這樣我不就省事多了嗎……」
難掩笑意的我喃喃自語著。曉琪瞬間就察覺到了我的用意,儘管她拚命大喊:「住手!你們中計了!」卻沒有一個人聽得進去。
我站定原地拔刀擺開架式,就在他們距離我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我大聲詠唱道:
「朧月第一式,月暈!」
隨著刀刃發出藍色光芒,七個小混混全被我圈進藍色的圓形力場中,進入了月暈的有效攻擊範圍內。
所有人頓時停止了動作,他們兩眼發直、口吐白沫,就這麼站立著昏厥過去。
面對毫無反抗之力的對手,我輕鬆揮舞著刀刃,毫不費力地將他們全部擊倒。
「二十八秒嗎?比我預計的還快了兩秒呢。」
我拿起懷錶看了看時間,露出滿意的表情。
「這幫人明明被賦予了草冠六家的優良魔力,卻連最基本的控制魔力與術式放出都做不到,只會把魔力像鉛球一樣投擲出去,魔法適性糟糕的一蹋糊塗。所謂暴殄天物指的就是這種行為吧?」
「梧桐!妳這傢伙竟然敢……」
「怎麼了?不服氣嗎?想不到昔日被稱做『最有實力爭奪藺家當主之位』的藺曉琪,如今居然落魄到與這些人為伍……妳已經墮落成這副德性了嗎?真是令人難過。」
我刻意口出惡言刺激她的情緒,結果不出所料,曉琪把右腳從男服務生的身上移開,徑直朝我的方向走來。
男服務生身上的毒素在曉琪離開後不久便很快消退。即使仍處於昏迷狀態,不過應該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果然她的毒素魔法不能離開自己的身邊太久。
曉琪正好停在距離我三公尺外多一點的位置,可見她對「月暈」的能力瞭如指掌。
「妳……殺了他們嗎?」
「我是用刀背砍的,我可不想為了這些敗類弄髒自己的手。妳也是,趕緊回去吧,以後別再跟這些地痞無賴有過多的……」
「住口!妳又……知道了些什麼?」
「曉琪,妳……」
只見曉琪瞪大了眼睛,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她扯下揹在身上的劍袋,用魔法將劍袋腐蝕融化,直到整個劍袋都被腐朽殆盡後,原本裝在裡面的東西便被她給牢牢握在手中。
曉琪手上拿的是她的靈具──一把蛇腹劍,其名為「毒婦」。
細長的劍身共分為十八節,每一節都可任意鬆脫,中間以鐵鍊串聯起來,揮舞時成為一柄具備鋒刃的鞭子。
而且在我印象中,毒婦的有效攻擊範圍大概是……二十公尺!
「跟我戰鬥的時候別心不在焉的啊!梧桐!」
「!」
我反射性地向遠處跳開。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曉琪甩出去的鋒利鐵鞭就打在我原本站立的位置上。不僅地面被打碎,路面的碎塊上還有被強酸腐蝕過的痕跡。
由於只是勉強閃過她的攻擊,我在起跳後未能精準落地,而是緊握著朧月在地上連續翻滾好幾圈,直到撞上牌樓的柱子才停下來。
我勉強站起身子,以雙手持刀維持戰鬥架勢。
……那群混混不過是整日無所事事、只知道逞兇鬥狠,仰仗豪族寵幸到處胡作非為的社會敗類,為什麼曉琪會這麼在乎他們?
那些傢伙不僅素質低下,打鬥起來也毫無章法,且動作缺乏團隊合作的一致性,看來只是臨時編湊起來的地痞流氓,根本沒有絲毫戰鬥力。
別說是締結契約的家臣了,就連當打手都不夠格。
「下一次我可不會提醒妳了,我的『毒婦』一定會精準地打中妳的身體。」
曉琪收起伸展開來的鐵鞭,毒婦又變回了劍的型態。
曉琪的魔法屬於典型的擴散系魔法,毒攻擊魔法。
她能釋放出神經毒素與硫酸,只要被她的身體觸碰過的有機物都會中招。
而毒婦作為曉琪手腳的延伸,被它觸碰到同樣會產生中毒效果,毒性甚至比徒手攻擊時增加一倍。
不過缺點是只要施放出來的毒距離曉琪太遠,毒素就會自動揮發消失。
「我問妳,為什麼要把魔力分給那些家伙?妳身為藺家的千金,怎麼會不知道將魔力分給普通人有多危險?藺家是地方上顯赫的魔法世家,一定有更出色的魔法師能擔任妳的家臣……」
「吵死了!嘰嘰喳喳的煩不煩啊!不要一直告訴我什麼該做或什麼不該做,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曉琪再一次朝我揮舞著鐵鞭。面對來勢洶洶、如蟒蛇般靈活的鋒利鐵鞭,我下意識的仰身閃過。
鐵鞭在劃破了我的袖子後,狠狠擊中牌樓最右邊的一根柱子。曉琪在鐵鞭纏繞柱子好幾圈後用力一扯,一根和成人環抱直徑差不多粗的柱子就這樣當場斷裂。
這次毒婦雖然沒有直接觸碰到我的身體,但是當鐵鞭撕開右手的袖子後,能明顯感受到灼熱的刺痛感,強酸穿透過布料腐蝕了我右臂的一部份皮膚。
與過去幾年相比,不只反應變得更加靈敏,連毒性和力量也增加了嗎?不愧是草冠六家的血統,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魔力成長幅度。
我落腳在與曉琪間隔更遠的地方,忍著手臂被腐蝕的疼痛,咬住並撕下腐爛不堪的袖子。
現在和她的距離大概是十五公尺,就算在這裡毒婦還是能輕易對我發起攻擊。必須得找到機會靠近她,否則朧月就無法發揮效果。
「那些地痞流氓根本不是妳的朋友,他們只是想利用妳的魔力胡作非為罷了!」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妳什麼都不懂!」
曉琪一邊揮舞著鐵鞭一邊咆嘯著,眼神中交雜著憤怒與哀傷。
我們兩人中間相隔了十幾公尺,我以其為半徑圍繞著她快速奔跑,並一步步縮短與她之間的距離。
曉琪時不時以鐵鞭對我使出攻擊,但都被我用朧月勉強擋下。毒婦的鐵鞭與朧月的刀刃多次交鋒,兩者撞擊的瞬間經常噴出火花,鐵鞭刷過刀刃時更會發出刺耳的悲鳴。
「其實……不用妳說我也知道。那些傢伙表面上稱呼我為『主人』,總是以保護我的人身安全為由,不斷地向我索取魔力。然而他們卻利用我的魔力四處打劫私鬥、滋生事端……」
眼見無法攻破我的防禦,曉琪也開始快速奔跑起來。
她跑到牌樓附近的位置,將鐵鞭甩出並纏繞在牌樓頂部的雲冠上,然後憑藉收鞭的力量將身體迅速移動到牌樓上方。
騰躍在半空中的曉琪鬆開纏住雲冠的鐵鞭,於空中翻滾兩圈後,就這樣四平八穩的站上了牌樓的頂端。即使腳上穿著高跟鞋,踩在飛簷斜面的琉璃瓦上竟同樣如履平地。
站在牌樓頂端的曉琪從高處睥睨著我,在夕陽的照耀下那目光甚是駭人。她高舉著毒婦,把鐵鞭收縮成劍身,以威風八面的姿態將劍尖指向了我。
現在曉琪佔據了制高點,我在地面的一舉一動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只要我一有動作,她就能射出鐵鞭將我擊殺。
我戰戰兢兢地收起武士刀,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的動作。
「既然妳對他們的所作所為全都了然於心,那為何還要縱容他們?」
「那是因為只有他們是真心需要我!即使這種需要是建立在對我的有所圖謀之上,但為了魔力而主動朝我依附過來,這種關係再簡單不過了……和那個地獄一般的家族比起來,只有他們才是我的朋友,是我唯一的歸宿啊!」
曉琪道盡了內心的苦衷,可是這樣還是無法解釋她的行為與家族之間的矛盾,彼此之間究竟存在著怎樣的關係。
我得想辦法解開她的心結,否則很有可能會死在她的毒婦之下。
我回想起昔日跟曉琪相處的零星記憶,企圖從中找出一絲線索:
身為藺家四女的藺曉琪,一直以來都以賢淑端莊的氣質與出色的魔法素質聞名,是當主藺宇堂的十幾名子女之中,被認為最有機會成為下屆當主的候選人之一。
可是就在兩年前,藺曉琪卻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僅經常濫用魔法惹事生非,就連性格也跟著大變。從原本氣質出眾的大家閨秀,變成了無法無天、脾氣古怪且恣意妄為的不良少女。
在我眼前的藺曉琪,很有可能是在經歷了某個「重大變故」之後,才變成今天這副模樣。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我拚命思索著沉澱在腦海中的遙遠回憶,終於想起了就在五年前,也就是我剛進葉家的那一年,那年我剛好滿十一歲,羽華大人為了將我介紹給家臣們,特別舉辦了一場規模盛大的茶會。
那場茶會正是在集賢館辦的,所以印象特別深刻。當時的曉琪在大人面前表現得落落大方,面對任何事情時總能展現出超齡的成熟。
但唯獨在「那個人」面前,她才會原形畢露,將自己柔弱且任性的一面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看見曉琪露出真誠的笑容。
我輕輕一笑,無論是那時候的情景,還是「那個人」的面容,全都像是褪了色的相片一樣浮現在腦海中。
「……曉玲姐姐。」
聽見我道出的人名,曉琪頓時僵住身體、表情變得十分徬徨,她的內心明顯產生了動搖。
「她是個很溫柔的人呢。」我接著說道,「由於夫人早逝,她身為最年長的大姊,幾乎是一肩扛起了母親的職務,對於弟妹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此外她還很擅長傾聽,總是能在聽對方吐完苦水後適時給予意見,是弟妹們心目中最棒的姐姐……」
「住口……不要再說了……」兩眼無神的曉琪宛如失了魂似的,只是低著頭喃喃自語道。
「曉玲姐姐長得非常漂亮,還擁有很強的魔法能力,待人接物方面更是大方得體,是眾人所公認的傑出魔法師。美麗的外貌、優秀的能力與能夠包容世間一切的溫柔性格,雖然偶爾會犯點迷糊卻深得大家喜愛,不少追求者都對她為之傾倒……」
「我叫妳住口!不要再說了!」
帶著哭腔的曉琪語帶哽咽並嘶吼道。眼眶已被淚水浸濕的她奮力地朝我甩出了鐵鞭……
大家好,我是太子。
啊~第一卷終於迎來了高潮,這章直到第一卷完結算是我的自信之作。就連負責插畫的Sart醬老師在看過這段後都說挺抑鬱的,但是有你們喜歡的妹子貼貼,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