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得知目的地在寒光沙漠時,還不等兩人思考,曉月便邀請他們一同前往。
「我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去?」
「說的沒有錯,你們確實沒有理由跟著我」
同意著墮天使的話,下一刻曉月卻一針見血。
「那麼你們找的到嗎?眼睛的所在」
「我們––」
還沒等她說出口,曉月已經打斷她了。
「不用回答我,你們知道就好。同時也希望你們時間上來的及,我先獻上由衷的祝福」
充斥惡意的祝福,兩人幾乎是啞口無言。
應該說是想說什麼也無從開口。
「你們好好想想,我2天後就要準備出發了」
站起身來,走上樓梯去往房間休息,曉月也不忘揮揮手跟兩人道別。
隔日一早,還不等曉月去問,墮天使與老者已經在房門等了。
「看來你們是決定好了」
「對,我們決定要––」
「我想聽的不是你的答案,而是她」
隨著老者的閉嘴,曉月開始直勾勾的盯著墮天使看。
沒有任何的談吐,兩人只是相互的對視。但是墮天使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問題。
自己在追尋什麼?尋找身體的旅途中,自己所希望的,想要找到的答案是什麼?對於這個目標是否有了明確的答案。
「很疑惑吧,對於自己內心真實的答案始終沒有拿捏」
一語道中心裡,曉月的話讓她默默的低下頭。
「或許你想著隨著身體逐漸完整,自己會有答案。不過現在就是抉擇的時候了。」
語畢,曉月舉起食指。
「在給你1天,明天之前從兩選一的自我疑問中得到答案」
說完曉月就從房門口走到了戶外,而留下來的墮天使緊握雙拳的站著。
即便身為弟弟的老者怎麼發聲,都沒能讓她理會。
另一側走出來的曉月則是默默的感嘆:
「無法離開對方的兩人嗎?不過現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希望能夠做出正確的決定」
而後在傍晚時分,還不用等兩人開口,曉月就得到了答案了。
「既然會在這邊等我,看來你已經做好覺悟了」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猶豫,但是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很好阿,你的答案是什麼我就不過問了,出發時間定在明天正午,一樣在這裡集合」
隔天三人做好準備便出發前往寒光沙漠的主要都市:吉克。
這段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雖然曉月等人花了8天才在傍晚到達,但是緊湊一點大概6天就能在正午左右到達。
而到了新都市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找旅館!
已經傍晚時刻,要是在不找到住宿的地方就真的要野外夜宿一晚了。
找了一間看起來還行的旅館休息後,隔天一早曉月就往商業公會跑。
去的原因也很簡單,就只是想看看庫魯德會長是不是那麼厲害,有了開辦銀行的工作還能夠四處尾隨自己。
而答案與預期相差無幾,果然是沒有那麼厲害,能夠左手搞銀行右手尾隨自己。
確認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後,他轉頭就到了右手邊的探索者公會。
吉克這裡的運作方式比較不同,屬於合作模式,商業公會與探索者公會是相互整合的。
一般情況下一家獨大的情況容易產生價格控制的問題,而出現這種狀況通常是總部進行定期檢查,以此來抑制狀況,不過這裡是商業公會與探索者公會合併的狀況。
暫時沒有一套適合的規則能套用在吉克的合併公會,不過解決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內部的價格高昂讓大量的行商人聞到商機帶來了抑制價格的效果。
儘管合併公會有想著提高關稅來解決這個狀況,但是大量行商人的低價與探索者不滿高價的狀況讓吉克外頭形成一個個的小群聚落。
起初他們想介入但礙於沒有義務也沒有權利,只能任憑發展。
隨著群聚的人與數量逐漸增加,慢慢形成了鄉村包圍都市的狀況,最後的最後都市內也失去了對價格的控制力,慢慢的回歸市場機制。
散落在外頭的交易人群也在市場機制正常後,慢慢回到都市內。
至於關於吉克的合併公會資訊,曉月是從庫魯德會長那裡得知的。
而後走到探索者櫃台,曉月出聲問到:
「你好,我想詢問關於沙漠的事情」
「寒光沙漠是吧」
「是的,我想問一下裡面有什麼怪物以及要準備什麼」
說完等待答案時,曉月只見櫃台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來回游移。
「幹嘛?沾到什麼了?」
擺起兩手臂,曉月也觀察自己的身體。
「不是不是。就是看你是新來的,好心提醒你,不要去送死了」
「這樣阿,不勞煩你操心了」
「唉...新人聽下人話好嗎」
被櫃台小瞧,曉月並不在乎。不過在他感嘆後發生的事反倒讓曉月躍躍欲試。
「這是我們的教官,為了避免新人去送死,還請你展示一下自己的水準」
「喔,好...吧!」
話講一半,曉月就被平頭的肌肉教官拖著走往室外的訓練場去。
而來到外頭,很快就聚集了一堆群眾,看熱鬧那種。
甚至還在喊「新人能撐多久」到後面還開了個賭盤。
這讓曉月感覺不受尊重!無法忍耐的他直接走到賭盤商面前說了一句:
「我買我自己獲勝20銀幣」
不買還好,一買下去眾人哄堂大笑,嘲笑曉月的不自量力。
對此曉月沒有說話,畢竟事實勝於雄辯。
簡單確認規則後,曉月收起了全部武器,準備開始兩人之間的徒手近戰。
「要不要讓你一點阿,小夥子」
平頭教官的挑釁配上那粗獷厚實的聲調,相形見絀。
雖然一般人可能會上當就是了。
「這麼有餘韻阿,等等輸的太快就很尷尬囉」
「死小鬼!」
反觀平頭教官就相當容易上當,不過是稍稍言語反擊,他就沉不住氣了。
缺少了沉著冷靜,曉月立刻就佔得先機。
兩人錯身而過的瞬間,曉月的膝擊提高了他的身位,下一刻手刀瞄準頸部襲去,曉月的手骨出現了裂痕。
「真硬啊...」
語氣十分平穩,但是捂著左手的動作以及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已經是表露無遺了。
「所以才說新人不行阿,最後的最後魔力沒有跟隨動作」
抓起曉月的手端詳,確定沒辦法繼續,無奈的他只能撓撓頭,叫人來把人帶去治療。
看到他回到公會裡簡單療傷,他開始感慨剛剛自己的衝動。
(真的是疏於訓練阿,既然基本功輸的一蹋糊塗)
剛剛的勝敗完全取決於經驗,教官的獲勝全靠使用魔力的肌肉記憶,基礎可以說是完全輸給年輕人。
而另一邊的曉月,治療也是十分快速,骨頭只是稍微裂開淋一淋治療藥水基本就好的差不多了。
恢復良好,曉月再度走到櫃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