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離開的曉月,此刻的他已經來到悠久森林之棺的入口。
順帶一提,等待入場的隊伍依舊冗長且進度緩慢。
「好久...」
從以前他就特別討厭排隊,現在又沒有另外三人陪自己聊天,無趣的時間顯得特別漫長。
之後進入悠久森林之棺,他瞬間就來了精神。
「阿!終於!終於解放了!」
在發神經的同時,四周的目光立即匯集而來,但是他並不在乎。倒不如說已經憋這麼久了,現在能夠解放出來被當神經病也是無所謂。
「那麼該行動了,來找找末王記憶中的隱藏道具」
記憶中的說明到,具備濃密魔力的怪物死亡時可能會掉落碎片。
簡單扼要的來講就是打怪可能會掉落道具碎片,收集碎片可以獲得隱藏道具。
而這一次,曉月打算從第一層開始,循序漸進的往下探索。
每一層都是盡可能的不留餘地的探索完畢,如此反反覆覆的前進直到27層左右,行動變不再能夠輕而易舉了。
人數的驟減與探索的疲勞,曉月沒有能夠在維持高度的探索。
「這樣算還可以嗎?」
27層的討伐以來,手中魔術方塊形狀的鑰匙只完成了六成多一點點。
「看來只有走到最後一層才能知道魔方要用在哪了」
高高拋起魔術方塊,等待著它墜回手中,剎一時刻一隻手伸出來將其接住。
「沒想到是你們阿」
抬頭望去,出現在眼前的是墮天使與老者。
「你怎麼會獨自一人在這裡呢?夜蝶詛咒與大小姐呢?」
「文茵跟鹿迪阿,她們為了自己的未來正在旅行」
「看來她們是在探索自己啊」
「比起這些你們又怎麼會在這裡?眼睛不是已經找到了嗎?」
「那只是容器,還沒有找到本質」
「本質阿...」
再度拋起從老者那拿回的魔方,曉月問到:
「我們的再度相遇應該不是巧遇吧?」
老者沒有多說什麼,而曉月則是從後方墮天使的點頭中得到答案。
「看來答案是在末王的遺物中,不過我為什麼要幫你們?」
「你可要搞清楚了,現在不是我們請求你而是命令」
墮天使的話讓曉月不禁笑出了聲。
「笑什麼?還搞不清楚狀況嗎?」
隨著她揮動著手臂,一把難以察覺的透明長槍已經抵在了脖子上。
「我看搞不清楚狀況的反而是你」
「我看你是瘋了」
剛想建立威嚴揮動長槍,曉月就舉起手來伸出兩根手指。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你們直接找上門。照這情況來看著急的是你們,若是你時間還充裕歡迎你動手」
正如曉月所說的,墮天使已經感覺到當前的肉體已經快要無法承擔逐漸完整的靈魂了。
「姐姐,讓我說服他吧」
擋在兩人中間,老者讓她收起了武器。
「你希望我們怎麼做?」
「怎麼做嗎...你們能夠怎麼做?」
「只要是你期望,我會盡可能滿足你的要求」
聽到這麼有趣的答案,曉月自然想要知道他所說的虛實。
「即便我要你們背叛星輿圖,與曾經的同伴甚至朋友反目成仇你也在所不遲?」
「當然可以,對我跟姐姐來說重要的只有對方。但是我們沒辦法為了不成熟的你做到如此」
「那麼跟我說說所謂的"初神"這還是做得到的吧?」
從老者的口中,曉月聽到的初神與自己所想的相差甚遠。
『初神』並不是對於人的稱呼,而是那與世界歷史相當的"記憶"的稱呼。
而這份記憶一共擁有三份,平時都是三位被記憶吸引,達到頂點的王所繼承並延續。
只不過這一次的初神,老者聽聞與過往有所不一樣。
「真是令人好奇啊不同於以往的初神...那麼以往的初神又是怎麼樣的存在呢?」
「雖然不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麼,但如果是問我的感想,那麼我能說三位都是怪物,超乎認知範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怪物」
「喔...那麼跟管理者相比呢?」
「誰知道」
曉月的疑問只得到他的聳肩。
「沒能見過管理者」
「好吧,真遺憾」
本想藉機比對一下,了解管理者到底是什麼樣存在,不過期望落空。
「眼下這些情報是否足夠你滿足我們的要求了?」
聽來是詢問,但是在這背後,老者與墮天使已經有沈不住氣的跡象了。
「當然!我會幫你們找到眼睛的本質」
「那麼我先感謝你的幫助了」
「真客氣,不過為了尋得末王的遺物,路只能我自己走」
接過裝有眼睛的玻璃瓶,曉月準備繼續向下。
「好!我們會再去找你的」
在接下來數十日甚至快要一個月的時間裡,曉月好不容易來到了地下城最後一層的大門面前。
「終於來到最後一關了」
看著手上幾乎集齊的魔方,曉月推開門準備迎接最後的戰鬥。
然而門後卻與他所想的不同,空無一物。
「不是吧?該不會是我沒有蒐集全吧」
看向手中的魔術方塊,已經在進門後不知何時收集完全了。
不明所以之時,曉月下意識的放手。
等他再度意識到的時候,魔術方塊已經陷進地面之下。
「該不會...」
沒有第二句話,曉月乖乖的坐下並保護頭部。
而下一秒果不其然,地面開始瘋狂搖晃產生一條深不見底的階梯。
摸了摸手上被砸的坑坑疤疤的傷口,曉月丟了塊石子下去卻聽不見任何的反響。
「如果說這是通往地獄,我可能真要信了」
剛探頭往下看,強力的氣流與伴隨其中的危機感立刻刺的他退了回去。
「要是芙法在就好了」
三人臨別之時,曉月囑咐了她要跟在文茵身旁幫助她,現在的曉月是真的孤身一人在闖蕩。
「真該死阿,有七十二魔神、希臘神話,下面再來個克蘇魯神話還是什麼埃及神話我都不意外了」
完全不想爬起來,曉月只想像個孤兒一樣乖乖坐在這裡,但是再怎麼任性、放縱自己該面對的還是必須面對。
剛邁出步伐踏上階梯,曉月立刻感覺到異樣,但是要說卻也說不出是哪裡有異常。
隨著自己越來越往下逐漸沒入黑暗中,異樣的感覺開始有了明確的認知,自己被人注視著。
視線中不只有疑惑與好奇,更多的是期待,期待著自已能夠趕緊下去的心情。
而這種令人作噁的感覺也讓曉月不由得抱怨。
「真是噁心,這樣盯著我看」
感受著視線的變化,不知多久後曉月到達了最底層。
漆黑無光。這是對於環境最合適的形容,光是伸出手來五指就能夠消失不見。
「應該準備火把之類可以照明的」
沒有龐大的魔力可以使用,曉月只能稍微的照亮四周。
然而不做還好,一做下去他哀鴻遍野的慘叫聲立刻迴響於四周。
「該死...為什麼會有窟窿,不過,這是青草的味道?」
預料之外的摔倒讓他注意起了地面,和地下城那厚實的泥地皆然不同的草地。
在照明的光球朝前移動後,未知的環境露出了它的冰山一角。
「花園...?」
跟最初與文茵第一次真正見面時的花園極為的相似,甚至可以說是一摸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湛藍的花朵現在全是枯萎的藤蔓。
朝著花園的中央走去,曉月看見了一道淺薄的幻影。
在它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後,影像隨即消失。
「什麼東西阿...」
揉了揉眼睛,他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
不過從面前緩慢飄落的信紙又告訴他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是來找遺物的,可不是來體驗靈異故事的」
感嘆著對自己抱怨,曉月還是走上前將唯一的線索拾起。
「白紙?開什麼玩笑」
突然出現的指引又在下一刻間轉瞬即逝,曉月只能露出「蛤?」的表情呆站著。
還沒等他思考完,手中的白紙就開始化作白光消失不見。
靜靜看著它的消失,曉月只有一句話能描述現在的感覺。
「現在到底是三小?」
而在這種狀態下,眼前多出了一張通透的玻璃桌子,上頭則放了末王的第一份遺物。
完全沒有頭緒,曉月只想著伸手去拿。
下一刻手卻輕而易舉的穿了過去。
沒有反應過來,曉月試了一次又一次。
「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坐下嘆息之餘,他也感到理所當然,畢竟這麼簡單怎麼會是王之路呢。
----分隔線----
辭職了,從10號開始就是無業遊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