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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鬼軼聞錄-主線04-尋找失去的童年

把你打成蛋花湯 | 2021-06-16 08:35:13 | 巴幣 0 | 人氣 109


  善敏離開四路會的醫院之後才知道自己已經離開花蓮了,四路會的地下醫院位於台中的某處,然而善敏並不知道所謂的某處是哪裡。
  該做的預防措施還是得做,想不到二爺早就安排人手去醫院接送善敏,並下令司機用布條矇住善敏眼睛,多繞市區幾圈之後才離開台中,所以善敏根本不可能知道確切的位置。
  之所以不用去上班並不是因為善敏放假,而是因為姊姊被殺導致他無心工作,所以申請留職停薪了,也只有這樣他才有時間處理新的工作。
  值得慶信的是善敏不需要全程矇著眼睛,離開台中之後司機就告訴善敏可以摘掉眼罩了。
  起初善敏還跟司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但不管怎麼提問或旁敲側擊,司機都不會透露更多四路會的事,聊著聊著善敏也就沒了興致,轉為觀賞風景了。
  只能說不愧是專業人士,對於保守機密有一套完整的體系。
  車子開了約一個半小時,在官田匝道口下國道三號,然後往湖山、二鎮的方向駛去。
  又開了約五分鐘左右,車子來到一處布滿墳墓的小山前,小山坐落在無數的水稻田中間,只能說不愧嘉南平原是南台灣的穀倉,放眼所及之處皆是田地。
  然後車子在一處寫著角秀山紀念館看板的農間小路前轉彎,小路的坡度逐漸抬升,往那滿是墳墓的山裡去。
  看來所謂的角秀山紀念館是在那座山裡沒錯了,善敏心想還好是白天來,若是晚上來恐怕給嚇得半死。
  這山充其量只是一個小山坡,連丘陵都稱不上,開不了多久,兩人就繞到山的另一面,停在一處復古的洋房前,洋房的鐵門前掛著角秀山紀念館的木牌,還真有股墓園守衛的味道。
  說是老舊,但洋房外表還是整潔氣派,看上去約有50坪那麼大,高三樓,還裝模作樣地蓋著哈利波特裡面那種尖屋頂,明明是在不下雪的台灣。
  「我就送你到這了,祝你工作順利。」司機說道,準備離開。
  「謝謝。」
  大門並沒有刻意上鎖,善敏很容易的就打開大門,進到房子的小門,出於禮貌善敏還是按了下門鈴,透過對講機只聽到請進二字,於是善敏就這麼走了進去。
  洋房內部的空間就跟外表看來一樣寬敞與復古,走進房內善敏才發現原來內部只有二樓,一樓被挑高成兩樓的高度,讓他覺得看起來比外部看的還高。
  說是紀念館還真的有那樣的FU,大門口正前方的木製弧形櫃台、房子兩旁通往二樓的19世紀風格樓梯、像是體育館觀景平台的二樓,以及房子中間通往二樓的螺旋階梯。
  但細看後又會覺得像是圖書館,因為進門的左側佇立著四排圖書館的大書櫃。
  櫃檯的右後方則是辦公區,一共有六組桌椅,看來不管是什麼單位文書工作都是必須的,而且這裡似乎曾經有六個人。
  善敏看得出辦公桌與門間位置設置的巧思,這樣的擺放方式善用相對的視覺死角,可以讓辦公桌那裡的人清楚看到大門動靜,而站在大門卻沒辦法第一時間看到辦公桌,可說是對付督勤的好設計。
  目前整個空間中除了善敏之外只有二爺在,顯然剛剛的請進是二爺說的,二爺坐在最裡面的辦公桌,他的桌上放著一些齒輪螺絲釋放錘之類的東西,看起來應該是在製作一些物理小玩具。
  「二爺好!」善敏恭敬的打招呼,即便雪雪告訴他不用那麼怕二爺,他還是對二爺感到非常敬畏。
  「恩…」二爺正全神貫注的操作,只簡單回了一句,沒有抬頭看善敏。
  「請問一下,我…」
  「自己找事做吧,我在忙!」善敏還沒問完就被二爺打斷了,此時的二爺看起來沒有在地下醫院時恐怖,只像個匠心獨到、認真工作的老爺爺。
  是你叫我來找你的欸!善敏心裡抱怨道,當然他沒有說出來。
  善敏知道二爺的個性,現在不論如何是叫不動他的。
  他仔細觀察二爺,二爺年紀雖大,但髮根還是非常健壯,拿掉帽子的他頂著兩側及後方推高的白色短髮,看上去十分簡潔霸氣,配上那老人風格的眼鏡,那全神貫注的樣子就像個老師傅。
  二爺年輕時應該很帥吧,善敏心想。
  還是先摸索一下新的工作環境好了,這麼想的同時善敏轉身,準備往別的方向去。
  然後…
  意外發生!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個從天花板上倒吊下來的東西,突然擋在善敏面前,對他叫了一聲,嚇得善敏叫出聲來,退了幾步還差點跌倒。
  「你好,我是死了變成殭屍的紀念館館長,神崎詩織…です!」那東西用宏亮的聲音自我介紹,最後還把臉湊到善敏臉上,幾乎要貼上他的臉了。
  說完詩織便從天花板上跳下來,恢復正常站立。
  詩織是個穿著藍色和服的高挑女人,她留著略短於肩的烏黑短髮,那瀏海剪得整齊而不失層次,看得出其用心。藍色和服並非一成不變,而是由淺到深、由深到淺的漸層及一些幾何組成,看上去非常舒服。
  所謂恐怖谷效應是指人看著極度接近人,但又不是人的事物時會本能的產生恐懼,而身為殭屍的詩織正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善敏直直看著詩織那死後放大、沒有光澤的瞳孔,以及沒有生氣的蒼白皮膚,配上那若有似無的微笑,在穿過百葉窗的微弱日光照射下,善敏只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讓他按捺不住地想發抖。
  「別那麼緊張嘛!我又不會把你吃掉。」詩織伸手放上善敏肩膀,試圖緩解他的緊張。
  「那妳倒是別嚇我啊!」善敏一邊撥開詩織的手,一邊沒好氣的說。
  詩織露出俏皮的微笑,顯然對這次的惡作劇相當滿意。
  「安靜!別讓我說第二次…」然而她沒有高興太久,就被二爺鄭重的警告。
  聽到二爺的警告,詩織故做誇張的用手摀住嘴巴,還不忘用另一手摀住善敏的嘴巴。詩織果然是殭屍,善敏只覺得她的手冰的像冬天的自來水,這是活人假不了的。
  而善敏也不負眾望地撥開她的手,只不過比剛剛用力很多。
「生氣了?」詩織用氣音在善敏耳邊說道。
「信不信我揍妳?」善敏被詩織整得不耐煩了,他不認為詩織做的那些是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做的事。
  「我好怕喔…」詩織一邊用氣音說話,一邊走上樓。
  而善敏也在她的示意下跟了上去。
  善敏一邊打量著詩織,一邊思考剛剛詩織到底是藏在哪裡,自己剛進來時明明有抬頭看天花板,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吊在上面,他怎樣也搞不懂詩織是從哪裡出現的。
  仔細一看詩織的全身包得很死,露出和服的脖子還綁著繃帶,手掌也被結界師那種袖套遮去大半,雖然穿得輕薄,但全身上下幾乎只露出臉。且不說和服,現代幾乎沒有人穿得這樣保守了,她似乎故意想掩蓋自己的身體。
  「聽說你欠了二爺3000萬?」走上二樓詩織才開口說話。
  「我莫名其妙就被坑了3000萬,妳說呢?」善敏沒好氣的說。
  「我只能說二爺做得好。」詩織幸災樂禍地說,然後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善敏聽了感到憤怒又無語,別人背負重債很好笑是吧?此時他的心中充滿想用拳頭教詩織作人的衝動,但此時出手二爺一定不會袖手旁觀,於是善敏硬是忍了下來。
  「可以不要這樣開玩笑嗎?我們還沒熟到那種程度吧!」於是善敏決定認真的說清楚。
  「行啊!反正我們很快就會混熟了」詩織無所謂的說: 「你生氣了?」
  「有點…」善敏實話實說。
  「WIYYYYYYYYYY險喔…善敏!」不顧善敏生氣,詩織用奇怪的語調開玩笑地說危險。
  「…」WIYYYYYYYYY險是什麼鬼?善敏覺得自己快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冬天還火氣這麼大,小心腦中風欸!」
  「…」
  善敏走到一旁,用額頭用力的撞牆,試圖消除那股憤怒,而這舉動卻笑得詩織合不攏嘴。
  什麼啊?這臭殭屍也太自來熟了吧,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開這種玩笑,而且還以整人為樂,善敏心想,他非常確定自己跟這該死的女人合不來。
  「妳真是太有趣了,我喜歡」詩織用手擦去笑到飆出的眼淚。
  「原來殭屍還會流眼淚的嗎?」善敏試著轉移話題來分散情緒。
  「是啊!我還會長頭髮呢,脈搏也還有」詩織伸出手,示意善敏量她的脈搏: 「我自己也搞不懂這個身體是怎麼運作的。」
  身為一個消防員,善敏就算閉著眼睛,都能精準地按到脈拍點,果然如同詩織所說,她那冰冷的手臂下確實有著非常微弱的脈博,身為死人卻有脈博,真是一件非常打破生死定義的事。
  雖然死人會說話本來就是一件超乎常理的事就是了。
  「你說,這樣算是活著還是死了呢?」詩織微笑問道。
  「恩…硬要說的話,活著的死人吧?」善敏回答。
  「活著的死人嗎?真是個不錯的答案」詩織似乎挺滿意這個答案: 「就像有些人活著卻像死了一樣,有死掉的活人就會有活著的死人吧!」
  「我有兩個夢想,快問我是什麼!」詩織自導自演的說。
  「是什麼?」善敏雖不感興趣,但也只能順著她了。
  「恢復原本的身體,或者真的死去」詩織說: 「這個身體雖然會長頭髮,但其他部分卻不會再生,這樣很多事都不能做,也沒有嗅覺、味覺、痛覺、觸覺,不需要吃東西跟睡覺,這樣一點活著的感覺都沒有啊!所以,要嘛回復原本的身體;要嘛徹底死去。」
  「我之前有想過這個問題,果然不死不是一件好事。」
  「是吧!」對於有人懂自己,詩織似乎挺開心的。
  走著走著,兩人來到二樓最右邊的房間,那是一個日式的茶房,塌塌米的地板,中間則是挖了一個可以坐進去的方洞,擺了個桌子,像日本料理店那樣,雖說擺設簡樸,但安靜不失雅致。
  「以前有個學長很愛泡茶,我們沒事的時候就會在這邊泡茶邊下棋」詩織走到瓦斯爐前,燒起熱水: 「他明明不是日本人,卻下得一手好圍棋,我沒贏他幾次。」
  「那是妳太笨吧!」像詩織這種自來熟的人應該不會在意不熟的人嘴她,於是善敏藉機反擊。
  「哈哈哈…」卻是詩織聽了沒有生氣,反而大笑起來: 「我一個圍棋四段被不會下棋的人說笨,真是幽默啊。」
  「好吧!我錯了」善敏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嘴錯人讓他羞得臉都紅了,恨不得鑽個洞躲進去。
  「恩,原諒你。」
  過了一會兒水燒開了,詩織接過熱水壺,駕輕就熟的泡起茶來。
  只可惜這茶房是有椅子的,否則善敏很好奇詩織會盤腿坐還是跪坐,聽說對日本人而言跪坐是種禮貌。
  「我很喜歡這裡,講話不會被打擾,隔音又剛好可以在認真聽時聽到底下的人講話。」詩織拿起茶,邊喝邊說。
  善敏就這麼看著她輕描淡寫地把熱茶送進口中,看來沒有痛覺是真的。
  「剛剛說我有兩個夢想」喝了幾口,詩織把茶放下,再次自導自演: 「快問我另一個是什麼。」
  「妳想說就說嘛!」善敏也喝起茶,他已經懶得吐槽了。
  「之前角秀山紀念館發生很多事,所以解散了,我想要找回之前的成員重組角秀山。」詩織望著窗外說。
  「恩…辦得到嗎?」
  「有難度,不過你加入會簡單一些。我有個故事,快說你想聽。」
  「煩死了!你想說就說嘛!」善敏覺得頗煩,同樣的梗玩不膩嗎?
  「我家是經商致富的,但你知道的,那個時代重男輕女的觀念很重,加上我哥哥在這方面的才能遠比我優秀,所以我的童年幾乎沒有體會到親情的溫暖,被我爸冷凍、當作空氣一樣」雖然死了,但從那對死後放大的瞳孔還是看得出她的悔恨跟憧憬: 「要不是我家有錢,我大概連字都不認得吧!雖然我自己摸索也自得其樂,不過我還是想體會家人的溫暖。」
  「妳想說…角秀山的大家對妳而言就像家人一樣嗎?」
  「沒錯!跟你聊天真好,可以少解釋很多事。」詩織看善敏的茶杯快空了連忙幫他倒茶,身為一個重禮貌的日本人這是基本的,而且她可不希望自己的聽眾不開心。
  「…」聊天?根本是妳自顧自的說話吧!善敏心想,當然他沒有說出來。
  他現在已經非常確定了,自己跟詩織絕對合不來,那種以戲弄別人為樂又自說自話的傢伙他在消防局沒少遇過,善敏自己是覺得頗煩,看來之後還是敬而遠之好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比起消防局那些自說自話的低能臭屌,詩織至少會點到為止,而且長得也不錯看,也不是完全不能聊的樣子,這麼想的善敏決定再多跟詩織聊一下。
  雖然很不想向正妹可以為所欲為的趨勢妥協,但誰都不討厭看正妹,而且這茶挺好喝的。
  「冒昧的問一下,妳是怎麼死的?」不只是善敏,大家看到能說話的殭屍應該都會想問這個問題。
  「…」聽到這問題,詩織的表情變了,同時非常緩慢的、戲劇性地放下茶杯。
  「…」善敏心說不妙,難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他還不知道詩織暴怒時會做些什麼。
  「既然你問了,我們就來說清楚吧」說著,詩織拆掉脖子上的繃帶: 「不要在我面前聊到原住民,可以嗎?」
  「行啊!反正我對原住民也沒什麼好印象!」善敏這句話並不是客套,在花蓮工作三年的他吃足了原住民的苦。
  好的原住民當然有,但好的原住民不會發酒瘋、不會亂叫救護車、不會公報私仇,更不會在上班時間叫下屬載他去喝酒,回來還借酒裝瘋的把下屬臭罵一頓,隔天裝沒事。
  簡單說,因為工作性質,花蓮消防的客人基本上都是不好的原住民。
  說回詩織,她的繃帶底下是環繞脖子一圈的恐怖縫痕,從前後文就可以知道她是被原住民殺死的。
  「你看,人可以為了被重視的感覺做出很多瘋狂的事」詩織用沒有觸覺的手撫摸自己的縫痕說: 「我爸都冷凍我了,自然不會帶我來台灣開墾,但我因為家裡沒溫暖,就跟著偷渡過來了。結果來不到一個月就被那群該死的原住民出草了。」
  只聽吭將一聲,詩織一氣之下竟然硬是把杯子捏碎了。
  「…」沒有觸覺的她當然是聽到聲音才意識到杯子已經碎了,然後詩織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哎呀…我在認真甚麼呢?這樣不就和哥哥一樣了嗎?呵呵…」
  「…」原來死後大腦解除保險就可以發揮這麼大的力量嗎?善敏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不禁嘆為觀止。
  「抱歉,獻醜了」詩織拿起一旁的舊報紙,把桌上的玻璃碎片清乾淨。
  「沒事。」善敏喝了口茶,他懂那種感覺。
  可惡,被詩織帶風向就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善敏絞盡腦汁才想起剛剛竟然沒有問到工作的事。
  「請問一下,我的工作是什麼?」
  「二爺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詩織拿來新茶杯,為自己倒茶。
  「可以給個大方向嗎?我想先有些心理準備。」善敏想起雪雪說的話。
  「總之你就想成是打怪吧!不會叫你去殺人的」詩織說著,突然補述: 「雖然二爺比較重視基礎,不過那樣太花時間了,我沒打算從頭教你,你要趕快適應喔。」
  「恩…我也想趕快把錢還了」經過那些洗禮,善敏已經不畏懼面對困難,他突然想起詩織說的話問道: 「妳剛剛說妳是館長,那二爺是做什麼的?」
  「恩…該怎麼說呢?」詩織想了想說: 「嚴格來說二爺並不是角秀山的人,我們跟四路會是合作關係吧!」
  「跟黑道合作?」善敏會驚訝也無可厚非,畢竟跟黑道合作牽扯到太多問題。
  「對啊,有點利用法律的漏洞,像是警察對黑道閉一隻眼一樣」詩織說明著: 「我們這個工作叫做專家,然後協助政府的專家解決事情的叫做協專,你可以把他理解成民間的專家。不過民間的專家也是政府默許的,還是得看政府臉色,這時背後有沒有財團支援就很重要了,你懂我意思嗎?」
  「不懂。」善敏老實說,他討厭不懂裝懂。
  「以你們消防來說,為什麼義消可以在局裡橫著走,連局長都對他們敬畏三分?」詩織試著用善敏懂的方式解釋。
  「懂了!」說到義消,善敏就覺得很幹,美其名義消,但他們根本是一群惡霸。
  義消之所以可以在消防局橫著走,是因為消防局不直屬於中央,而是直屬於地方,因此可以獲得的經費少的可憐,常常要仰賴義消的捐贈,而義消有不少那些做水電、工程、或修車的,時間自由,但收入多得嚇人的行業,他們一出手都是幾百,甚至千萬的。
  而且義消認識許多合作廠商及政治人物,很多時候靠他們牽線,採購或標案上會容易很多,身為消防局的大金主,消防局又怎麼敢對他們不客氣呢?
  「所以,我們還要給政府錢喔?」善敏接著問。
  「算是不成文規定吧!也可以不給」詩織露出輕蔑的微笑: 「不過錢給的多,講話就可以大聲,政府也比較不會丟一些奇怪的案子給我們。」
  「恩…」嘴上不說話,其實善敏聽得滿肚子幹。
  原本以為離開消防就可以脫離這套該死的體系,想不到來到協專還是如此,簡直爛透了,還好現在善敏是站在”義消”那邊,可以霸凌”警消”。
  「有好有壞啦!接受四路會的金援就要看他們的臉色辦事,但比起政府,我寧願看四路會臉色,啊!對了…」說到此處詩織像是想到什麼的補充道: 「我說二爺坑你坑的好不是在幸災樂禍喔,只是因為有錢賺很開心,感謝金主大力相挺!」
  說完詩織還不忘裝模作樣的90度鞠躬。
  「…」善敏徹底明白了,原來二爺是大金主,而自己是被坑的肥羊。
  「你還要喝嗎?沒要喝我們來認識工作吧!你也想早點還錢不是?」詩織問。
  「嗯!那就開始吧!」善敏喝完剩下的茶,霸氣的將杯子放下。
  這種迂腐的環境,他一秒都不想多待!
  同一天晚上,台中某港口…
  一輛貨櫃車駛進一處被貨櫃環繞的…倉庫前的空地,車一停妥,馬上一堆黑色的轎車將其團團包圍,接著雙方都非常有默契地從車上走下人馬。
  從貨櫃車走下的是一個機器人跟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白色長髮的女人;黑色轎車則走下一群黑衣人,雙方看來都不是善類。
  在眾黑衣人的圍觀下,女人跟機器人一起打開貨櫃,從中拿出一個金屬手提箱,而黑衣人們也派出代表上前跟女人取貨。
  那黑衣人打開箱子,裏頭是一顆完美無瑕的透明立方體,立方體透明到像是不存在一樣,只有裏頭發出的異樣光澤能證明它存在。
  「的確是上等好貨,確實收到了。」黑衣人仔細檢查完立方體後便闔上箱子。
  「那麼請簽收並付錢。」女人用專業又禮貌的笑容說著。
  那取貨的黑衣人一個手勢,立刻兩個黑衣人拿著手提箱上前,而女人也理所當然地打開他們的手提箱。
  然而裡頭裝的並非現金,而是一包又一包用透明夾鏈袋裝著的白色粉末。
  「恩…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女人微微皺眉。
  此話一出,那群黑衣人立刻哈哈大笑。
  「哎呀!小姐姐妳這麼說就不對了,這些粉末可是能賣到比妳開的現金多十倍的價格喔」黑衣人輕蔑的說: 「怎麼就不明白我們的好意呢?」
  說完周圍的黑衣人都笑成一塊。
  「哈哈哈…」那女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聽到女人哈哈大笑,黑衣人們還以為女人懂自己人的笑點,笑得更加大聲,殊不知自己命不久矣。
  「所以我才討厭跟猴子交易啊,混帳!」女人突然變臉,憤怒的說。
  此話一出,黑衣人們全都不約而同地收起笑容,目光全落在女人身上。
  「除了現金一律不收,請問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女人打開夾鏈袋,將白色粉末全部倒在地上。
  這個舉動還無疑問的是挑釁,眾黑衣人馬上舉槍將女人跟機器人團團包圍。
  「寰宇化形!」女人將雙手指尖合在一起,喊出招式名。
  話聲剛落,各種骨骼跟肌肉擠壓破碎的聲音便從黑衣人中此起彼落的傳出,他們甚至沒機會慘叫,更別說扣下板機了。
  短短幾秒,那些黑衣人全被擠成麻花捲或肉團等莫名其妙又駭人的形狀,很難看出他們曾經是人類。
  「白跑一趟了,走吧,布里茲!」女人失落的嘆了口氣,準備回家。
  「剛剛那個是妳做的嗎?」一個聲音從女人的背後叫住她。
  女人抖了一下,像是沒想到還有人活著,然後聞聲轉頭。
  叫住她的是個理著兩邊及後面推高的短髮,穿著消防局藍色工作服的高挑男人。
  「是又怎樣,你要幫他們報仇嗎?」
  「不,我只是想問,這個我也辦的到嗎?」那消防員問道。
  「看了剛剛那幕,你難道不怕我?」女人打趣地反問。
  「超怕,但還不至於怕到不敢發問。」消防員老實說。
  聽了消防員的回答,女人與機器人對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
  「有意思,我叫露那祈,叫我阿祈就好」露那祈伸出手,自我介紹: 「請問怎麼稱呼?」
  「陳旭邦,叫我阿邦就好!」阿邦也伸出手,與露那祈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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