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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做好自己的事...(主線09)

把你打成蛋花湯 | 2021-06-21 10:29:14 | 巴幣 0 | 人氣 136


  同一時間,四路會臨時總部方面。
  「妳認真?」說話的是個穿著西裝、理著一頭中間及後方推高的短髮,且法令紋頗深,長著一張不苟言笑嚴肅臉的白髮老人。
  「認真!無論如何我都想殺了那個毀掉我們世界的女人。」回答的是個有雙如紫水晶一般紫色雙眼的原住民女孩,他的雙眼發出澄澈而耀眼的紫色光芒,目光如炬。
  這兩人不是別人,當然是二爺與雪雪。
  「妳死心吧,我不會讓妳去的。」二爺嘴上冷冷地拒絕,內心卻充滿另一種溫暖的情感。
  「為什麼!!!!!!!!」雪雪用幾乎咆哮的聲音瞪著二爺說話,那凶狠的眼神充滿無盡的憤怒與憎恨。
  「因為我不能讓一個被憤怒沖昏頭的蠢蛋去白白送死…」面對雪雪的咆哮二爺並沒有動搖,只是直視她冷靜地說。
  「我很冷靜,而且我也不會輕易地死去!」雪雪跨出箭步大吼,只差沒衝到二爺臉上。
  「妳很冷靜?」對比於雪雪的咆哮,二爺只用正常音量反問。
  「對!」
  「妳很冷靜現在就不會對我大吼大叫啦!!!!!!!!!!!!」然後用接近破音的音量吼回去。
「…」雪雪的表情從憤怒轉為錯愕,此時呆若木雞的她肯定沒想到二爺會吼回來。
「從剛才開始妳就各種狀況外,叫妳也一直慢半拍!」二爺用正常偏大的音量說話:「這樣叫很冷靜?妳當我眼瞎喔?」
「呵…」雪雪露出輕蔑的微笑,輕哼一聲:「現在才想擺出養父的樣子?你只不過是不想面對失去孩子的痛苦跟罪惡感吧!」
「是!」想不到二爺毫不否認的直接承認:「所以我不會讓妳去的。」
「嘖…」
「明白的話就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雪雪咬牙切齒的瞪著二爺,一副小孩不想屈服於大人,但又辯不過他的表情。
「看什麼看,眼睛癢喔?」
「我知道了…」雪雪退回原本的位置,收起怒容…
  然後從西裝口袋中拿出髮圈,將放下的頭髮綁成馬尾。
「幹嘛?」二爺皺眉問。
「二爺之前說過…”不要管別人說什麼,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對吧?」雪雪反問,扭動脖子發出喀喀聲。
  通常小孩拿大人說過的話來反問大人,都沒什麼好事。
「那又怎樣?」
「那麼,為了做好自己的事…」雪雪左手握拳,奇蹟的金黃色靈火凝聚,接著右手手掌蓋住拳頭,做拔刀姿緩緩往身體側邊帶,隨著拔刀的動作進行,金黃色靈火凝聚成刀刃的形狀,緩緩從左手的「刀鞘」拔出。
「…」二爺一動也不動,站著看她裝逼。
「我要在這裡打倒你!」靈火刀刃完全拔出,化作一把有弧面的祭祀刀,乍現雪雪手上,正是奇蹟的具現化。
「我看妳是氣到腦袋壞掉了…」二爺也從西裝內袋拿出一把小刀,是有刀斧結構的鮑伊彎刀:「我來幫妳清醒一下吧!」
  同一時間,下水道方面…
  吸了半天,小朋友們從終於肯從屍玲身上離開,處於成長期的他們食量很大,連地上剛剛被丟棄的金色觸鬚、胎盤以及精液都不放過,從子宮伸出的眾觸手爭先恐後的搶食起來,看上去還真像在餵魚。
  那巨大子宮裡成千上萬的小朋友們不是只顧吃而已,還很想趕快出門探索新世界,只見子宮的表面不斷突起,彷彿沸騰冒泡的岩漿那樣,正是裏頭成千上萬的小朋友們幹的好事。
「去吧,孩子們!去摧毀走錯路的壞人!」屍玲高舉雙手下令。
  注意屍玲說的是「摧毀」而不是「殺死」,比起生與死這種抽象的概念,「摧毀」具體的表示將目標的結構徹底破壞,更容易讓心智尚未發展完全的小朋友理解。
  屍玲一聲令下,子宮壁冒出突起的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最後…
  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
  它炸裂了!
  然後從中湧出成千上萬的、長著觸手跟破碎甲殼的「小朋友」,小朋友大軍的規模堪比蝗蟲過境,彼此之間密到光都透不進來,一時之間失去光源的下水道變得十分黑暗。
  名符其實的旌旗蔽天、聯袂成陰!
  一旁的卡莉為了不被浩浩蕩蕩的小朋友們踩死,趕緊跳到屍玲身上。
「哇,太多了吧!總共有幾隻啊?」卡莉看著小朋友傾巢而出、往四面八方蔓延的壯觀場面,驚訝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5、6000吧,如果多里統計的人數沒錯,他們每個人平均要打100隻小朋友」屍玲得意的笑道:「沒被咬死也累死了…嗚!」
「…」
  之所以叫了一聲,是因為屍玲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有著十隻觸手當腳的屍玲竟然差點跌倒,可見剛生完小孩的她消耗了不少體力。
「喂,章魚!」屍玲身上,差點掉下來的卡莉也看得出屍玲狀況不對,連忙開口問道:「妳還好吧!」
  此時屍玲那對總是留著奶水的下流奶子非但沒有奶水流出,反而比平常縮小了一些,因為下垂的幅度沒有原先那麼大了,注意到這點,卡莉擔心的問。
「沒事,只是消耗太多體力了…需要休息一下…」臉色慘白的屍玲直接攤平觸手,坐在下水道積水的地上:「妳先走吧,我等等就跟上。」
「不好吧,阿祈不是要我們一起走?」反倒是這種時候卡莉還挺守規矩。
「別理她了,妳也比較喜歡單挑的感覺吧?」屍玲充滿倦容的臉擠出最後一絲力氣說:「快去吧!我沒那麼容易被幹掉的。」
「知道了!章魚妳自己注意,別被偷襲了」卡莉從屍玲身上跳下,然後具現化出一把比她體型還大的大劍扛上肩: 「留幾隻小朋友在身邊戒護吧。」
「我會的,快走吧…我很累了!」像是在催促卡莉快點離開,屍玲苦笑說。
「恩,等會見!」卡莉轉身離去,一手扛著大劍,一手對身後的屍玲揮手道別。
屍玲也舉起一根觸手,向背對她離去的卡莉道別,雖然卡莉根本看不到。
「啊…累死了,以後這招還是別亂用吧!」屍玲自我解的苦笑。
  噗嘶…噗嘶…噗嘶…噗嘶…
「嗯?」正要閉上眼睛休息,但周圍的水裡又不斷傳出聲音,屍玲只好再睜開眼睛確認。
  此時數十隻小朋友將屍玲團團包圍,牠們的體型比較大,顏色也比較深,明顯不是剛剛生出來的那批,而是出生有一段時間了。
  只見這些較「年長組」的小朋友個個伸出金黃色觸手,身上燃著跟屍玲一樣的黃綠色靈火,在昏暗的下水道如同鬼火般點起陣陣妖異的幽光。
「你們願意把靈火分給媽媽嗎?」屍玲看著孩子們問。
  無法說話的小朋友們跳起從左至右的波浪舞,這是他們表達肯定的方式。
「乖孩子…」屍玲露出欣慰的笑容。
  然後小朋友們分成兩批,各自跳著波浪舞,偶爾用觸手發光輔助溝通,溝通了十幾秒後雙方似乎達成共識,一起跳著頻率相同的波浪舞。
  至於他們說了什麼,也只有他們自己跟身為母親的屍玲知道了。
  接著,只見小朋友們逐漸縮短彼此間的距離,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同心圓,將媽媽屍玲圍在圓心。一圈塞不下,多出來的小朋友就自動往外排出另一個圓。
  直到所有小朋友都就定位,他們便伸出觸手彼此串接,把大家的靈火集中起來,接著再派出一個代表,把金黃色觸手插入屍玲身經百戰的陰道,小朋友的靈火透過陰道不斷注入屍玲體內。
「媽媽的洞洞可不是充電孔喔。」屍玲欣慰又無奈的苦笑。
  此話一出,小朋友們個個跳起沒有規則的波浪舞,這是在表現「笑」這個動作,看得出能幫到媽媽他們很是開心。
  不過這就是小朋友們的極限了嗎?並沒有…只見小朋友們不斷往上延伸觸手,成百上千的觸手在大家頭上像樹枝一樣有規則的延伸、排列,最後在球體頂端會合,形成像蒙古包一樣的球形骨架。
  光是蓋好骨架還不夠,還得有一副好帳篷,只見小朋友們開始透過觸手分泌黏液,因為強大的表面張力,黏液很快地在骨架間擴散開來,補上所有骨架與骨架間的縫隙,一頂生物建材的蒙古包就這樣蓋好了。
  原來小朋友們擔心屍玲睡得不好還幫她蓋帳棚,這便是他們孝順的方式。
「謝謝你們…」屍玲用觸手撫摸附近的小朋友們:「媽媽累了,先睡一下…外面就交給妳們了…」
  此時不能跳波浪舞,否則帳篷會垮掉,於是小朋友們只好用沒用到的觸手代替身體跳波浪舞,表達肯定與高興。
  不過屍玲沒有看到,疲憊的她早已進入夢鄉了。
  鏗!
  鏘!
  鏗鏗鏗!!!!!!!
  港口的貨櫃後方,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此起彼落,二爺與雪雪打得火熱…
  但,與其說打…不過是二爺面對雪雪的猛攻,從容不迫的防守而已。
  「喝喝喝…」雪雪與二爺拉開距離,氣喘吁吁的瞪著他,瘋狗般的眼神紫光閃爍,那股狠戾絲毫未減。
  「就這樣?」二爺側著頭,居高臨下的俯視比她矮上一截的雪雪:「我可是連能力都沒用喔。」
  「呼呼…我怕認真打把你那身老骨頭拆了…才手下留情…呼呼…」就算是逞強,雪雪嘴上也不想認輸:「你還真就囂張起來啦?呼呼…臭老頭!」
  「打不贏就打不贏,哪來那麼多廢話?」二爺繼續嘴砲,現在還不到打敗雪雪的時機。
  必須讓她意識到即使使出全力,仍然打不贏自己,才能讓雪雪徹底放棄。
  「你說的喔…」雪雪保持距離,沒有繼續攻擊也沒有後退。
  「有屁快放!」二爺也沒有追擊,只是被動的等雪雪進攻。
  「你會後悔的…」此時雪雪雙手抱著球似的放在胸前,雙手之間金黃色靈火凝結成球狀,顯然是在醞釀大招。
  即使雪雪表現得這麼明顯,二爺也不為所動,可見他對打贏雪雪有十足的把握。
  「領域展開…」只見雪雪手上凝聚的靈火球化為空心,空心的球體之中有許多靈火組成的金黃色薄片漂浮著,看上去就像立體的球形迷宮玩具,也像細胞的內質網。
  「千層洋蔥體!!!!!!!!!!!!」
  隨著雪雪喊出招式名,手中內質網似的球體瞬間向外膨脹,將雪雪與二爺兩人,以及附近數十米的空間包覆在內。
  包覆兩人的空間就像雪雪手上球體的放大版,空間中也漂浮著許多像內質網一樣由靈火組成的薄片,可以想像成兩人被關在球體之中。
  所謂領域展開,是一種結合塑型、結界與詞綴三種基本技術的高端應用…為結界打上詞綴,使結界中的物件獲得某些特性,通常用來強化自己的能力與弱化結界中的敵人。
  領域展開極吃天賦,會用的人少之又少,相對於其他技術較為冷門,屬於會用很好,不會用也不會怎樣的那種技能,因此專家階級的評定中並沒有這個項目,如此又讓願意學習此招的人更少了。
  「領域展開,然後呢?」面對雪雪的大招,二爺不以為然。
  「喝啊啊啊啊啊啊!!!!!!!!」雪雪邊怒吼,邊朝二爺筆直衝去。
  這次直接投直球,假動作都不做!
  然後,就在雪雪與二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三公尺內,二爺準備出手迎擊之際,雪雪穿過漂至二爺面前的懸浮薄壁,薄壁隨著雪雪的穿過而破碎,同時雪雪也消失在二爺的視野之中。
  隱形?這是二爺第一個浮現的想法,他從未看過雪雪這招。
  下個瞬間,雪雪在二爺身後現行,弧形祭祀刀朝二爺拿小刀的右手砍去,顯然她還是不想傷害二爺,只想用最小的損傷打敗他。
  連意識都來不及,更別說轉身格擋了,手中祭祀刀與二爺右手只剩五公分不到的距離,眼看雪雪此招勢在必得!
  但是…
  「…」雪雪錯愕的看著地面,慢了兩秒才感覺到來自背後與臉上的劇痛。
  怎麼回事?自己被踹到地面上了嗎?雪雪心裡疑惑,明明什麼動作都沒看到,自己就趴在地面上了,雪雪甚至沒有被踹到的記憶,疼痛是意識到自己在地面上之後才出現的。
  簡直就像跳過中間的過程,直接走到結果一樣!
  「再來啊…」二爺淡淡地說。
  此時二爺渾身冒著白煙,就像過熱的引擎,顯然是他用能力閃過雪雪那招,並加以反擊。
  「唔…」雪雪從趴著蹲起,抹掉臉上沾到的灰塵:「太卑鄙了,那到底是什麼能力啊?」
  「我為什麼要告訴妳?」二爺輕哼一聲,冷冷地說。
  「那我就逼你說!」雪雪爬起,再次殺向二爺。
  這次雪雪以Z字形奔向二爺,並在途中加入一些假動作。
  往左前方衝刺,穿過薄壁,消失…現形,往右前方衝刺,再穿過薄壁,消失…
  再次現形時,雪雪已來到二爺面前,舉刀就要往二爺臉上招呼!不抱著殺掉二爺的決心來打是打不贏他的,雪雪決定不再顧忌二爺是否受重傷。
  面對雪雪直直落下的斬擊,二爺本能地舉刀格擋,然而這也是假動作!
  就在二爺舉刀格擋,露出破綻的瞬間,雪雪猛然壓低身體,一個護身倒法加滑壘,從二爺胯下鑽至他後方!
  不得不說這一連串假動作十分完美,尤其是二爺這樣反射神經強大的人更容易中招,就算他來得及轉頭,右手還懸在身前的他根本來不及應付身後的雪雪。
  雪雪一個掃腿,成功破壞二爺下盤,眼下二爺雙腳被懸空踢起,失去平衡,就要倒地。
  由此觀之,雪雪的運動神經十分優異,這一連串連男生都未必做得得流暢的動作,她卻毫不拖泥帶水,行雲流水之間祭祀刀朝二爺懸空的大腿揮去。
  刀鋒與二爺大腿間的距離不到五公分,和剛才一樣…
  雪雪的攻擊再次落空,和剛才一樣…
  二爺再次莫名其妙的反擊,也和剛才一樣…
  彷彿有那麼一小段意識被奪走,意識再度出現時雪雪已經被二爺的膝擊狠狠踢飛了,而剛剛被自己掃到空中的二爺現在竟然穩穩地站在原地,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雪雪完全搞不清楚剛剛發生什麼事,以及二爺做了什麼,沒有任何準備的她來不及護身倒法,只能勉強用相對堅固的側身著地,痛得她著地的左手發麻顫抖。
  「還要打嗎?」渾身冒煙的二爺問道。
  「呀啊啊啊啊…」雪雪以行動代替回答,重新組織攻擊方式,又一次殺向二爺。
  然後又一次本該勝券在握的攻擊,卻莫名其妙的落空、莫名其妙的被反擊。
  這樣的過程重複好幾次,雪雪的攻擊沒有一次成功,每次都被二爺莫名其妙的反擊。
  長久下來二爺毫髮無傷,雪雪卻整張臉都是血,腫得像豬頭一樣,而且這還是二爺放水的結果…兩人的差距是如此懸殊。
  幾輪之後,領域中漂浮的薄片越來越少,雪雪似乎沒有讓那些薄片再生的手段,也就是說她將越來越難觸發消失的能力,持久戰對她相當不利。
  「呼呼呼…喝喝…」雪雪氣喘如牛,顫抖著疲軟的雙腳,強迫滿身是傷的自己站起。
  「還要打嗎?」二爺不知從哪弄來瓶裝水,將其倒在自己身上。
  嘶嘶嘶…像是把水倒在燒紅的鐵上,二爺身上飄出大量白煙,倒下去的水大部分都被蒸發,只有一小部分弄濕二爺的衣服。
  「…」雪雪仔細觀察二爺,看來會過熱是二爺能力的副作用。
  不過就算知道了又怎樣?雪雪仍舊對二爺開掛般的能力毫無頭緒,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如果知道二爺的屬性還比較好猜,問題二爺從頭到尾沒發出過靈火,只有不斷發出的白煙。
  二爺左手上凝結的血塊被蒸氣衝得裂開,鮮血緩緩流出,此時雪雪才發現二爺左手掌有個傷口,並非毫髮無傷,再加上袖子上沾到的泥土,肯定是剛剛留下的。然而雪雪完全不記得二爺手上的傷是怎麼造成的。
  不記得怎麼造成的…等等…剛剛也不記得自己怎麼被反擊的,想到此處雪雪仿佛明白了什麼,一副茅塞頓開的表情。
  如果是二爺刪除他自己受傷的這段過程呢?雪雪心想…再者剛剛自己用掃腿攻擊二爺的時候,他為何不用能力避開,而是到自己揮刀砍他大腿時才使用能力?
  因為二爺的這個能力不能瞬發,是有施法時間的!自己之所以看不到二爺的靈火跟施法過程,只是因為二爺發動能力後把施法過程從雪雪的認知中略過了,就像他多次掠過反擊雪雪的過程一樣。
  想到此處雪雪嘴角上揚,露出勝券在握的微笑。
  這是概念具現化,二爺的屬性是奇蹟!
  概念具現化不只是把打入詞綴的靈火具現化成物體這麼簡單,還可以把詞綴中抽象的概念具現化出來。
  無中生有、化不可能為可能,這就是奇蹟!
「我想到打敗你的方法了,二爺!」雪雪冷笑,用手擦掉臉上的血。
「哼…」二爺先是露出看到孩子成長的欣慰笑容,接著收起笑容說:「妳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嗎?搞不好妳的推論是錯的。」
「來啊,看誰對誰錯!」說完雪雪不顧身體的疲勞,擠出最後力氣殺向二爺。
  二爺也舉刀至胸前,準備格擋…
  雪雪像剛剛一樣,一面衝過薄片,一面穿插幾個簡單的假動作,虛虛實實…出現與消失之間,刀刃直逼二爺喉嚨。
  然而…
  這次並沒有像剛剛一樣。
  「二爺!二爺!…不好了!」一個四路會的手下氣喘吁吁的跑來傳話。
  鏗!!!!!!!!!!!!!!!!!!!!!!
  眼下來不及收手了,兩人只好將就的讓減輕力道的刀刃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宏亮的金屬碰撞聲。
「怎麼了?」二爺退開,收起小刀。
  眼下情況似乎很緊急,雪雪也解除能力,不管是領域、領域中的薄片,還是那把祭祀刀,都化為金黃色的靈火碎片,然後消散於空氣之中。
「克里斯小姐有話要說。」
  於是二爺、雪雪與手下三人移動到克里斯所在的廣場,眾人煞有介事的面面相覷,直到看見二爺三人出現,便把目光都移向他們,每個都像是有話要說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怎麼你們每個人的臉都臭的像吃了屎一樣?」二爺皺眉問。
至於克里斯,她沒有繼續使用權能,只是坐在剛剛用來砸克莉絲的木箱子上發呆,聽到二爺接近,她便把頭轉向二爺。
「喂,吸血鬼!發生什麼事了?」
「沒救了…露那祈的靈火分裂成5、6千個,我根本沒辦法追蹤。」克里斯無精打采的說,與剛剛氣焰囂張的模樣截然不同。
「看來…不只我們在追蹤對方,對方也在追蹤我們」二爺雖然說的平淡,但頭上爆起無數青筋,看得出他既憤怒又頭痛。
「下令吧,言哥」克里斯收起屌兒郎噹的態度,認真說:「要是沒架打我可要回去了。」
「除了那5、6千個一樣的靈火之外,有特別強大的靈火嗎?」二爺問道。
「有三個,兩個在下水道兩端,一個在下水道盡頭的巨大涵洞。」
「看來對面想等我們自己去送死呢,一副有種你就來的樣子。」
  二爺之所以進退兩難,是因為這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事,他的決定將大大影響四路會眾人的生死。
  在經濟學上沉默成本不計入考量,死去的同伴已經是沉默成本了,為了報仇去打一場贏不了的戰鬥並不合理。
  然而,要是選擇不報仇,就這麼白白放過對方,對死去的兄弟又該如何交代,況且這會讓四路會面子掃地,面子掃地在其他幫派之間就會失去立場,也不是個好選的選項。
  二爺所要面對的…便是面子與實際效益的兩難抉擇,不管選哪個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大家全都默不作聲,在等二爺下達指令。
二爺只跟大家說給他一些時間思考,便退到一旁去了
  從二爺離開已經過了半小時,時間來到中午11:30…
  廣場上議論紛紛,二爺遲遲不下指令搞得大家十分焦慮。
  另一方面,克里斯走到後方,看到二爺自己坐在貨櫃上沉思,雪雪則在離二爺不遠的地方,一個四路會的手下正用靈火幫她療傷。
  看到克里斯出現,眾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言哥,我有個想法。」
「說說看。」
「那五千多個靈火絕對是對方用血咒召喚出來的,如果是我,不會召喚出這麼多東西不做事,反正不用白不用」克里斯冷靜說明:「對方遲早會讓他們打過來的,與其在這邊繃緊神經堤防,不如我們自己打過去吧!」
「哼…看來妳跟我想的一樣啊」二爺先是嘴角上揚,然後看著遠方肅容說: 「妳知道嗎?每次說著為了大義、為了幫同伴復仇、為了讓同伴死的有義意這種漂亮話,把年輕人騙去送死,我真心非常糾結。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被我們的花言巧語騙送去送死,然後什麼也得不到…」
  二爺難得露出感性的一面,與平常冷酷、不苟言笑的形象判若兩人
「…」克里斯沒有說話,殘暴歸殘暴,她也不是沒感情的。
「我的工作基本上就是在孩子跟新人面前裝逼、對他們大吼大叫,讓他們趕快進入狀況,搞得孩子們怕我怕得跟鬼一樣,殊不知這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沒有人能24小時保持憤怒…」二爺向二人表白,像是在尋求原諒:「帶著孩子們一路走過來,我對他們的情感比任何人都要深,每次都說不想再失去孩子、不想再失去孩子,卻沒有一次真的辦到…這不是很好笑嗎?」
「…」二爺說完雪雪與克里斯都沒有說話。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明知道會有所犧牲,但為了生存,大家還是得默默的承受犧牲走下去,差別只在犧牲的大小。
  大家都沉浸在感傷之中,不過就是有人不解風情的站出來插話…
「感傷完了嗎,二爺?」雪雪面無表情的說:「那我要發表我的想法了。」
  二爺抬頭看著站著的雪雪,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叫大家去死吧!」雪雪依舊面無表情,明明是自己的同伴,她卻說得如此漠然。
「…」
「…」
  二爺跟克里斯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哈哈哈…言哥,你女兒比你有趣多了,我喜歡。」
  然後便是二爺錯愕地瞪大眼睛,旁觀者清的克里斯則哈哈大笑。
「我們大部分人如果沒有被四路會撿到早就死了,這條爛命不過是撿來的」雪雪無視克里斯,繼續說明:「既然是撿來的命,又何必害怕失去?大家在一開始選擇背負巨額債務開啟第二次人生的時候,不就該做好覺悟了?否則就該乾脆的選擇死亡…」
  二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直視著雪雪紫色的雙眼,聽她繼續說下去。
「所以,叫大家去死吧!」雪雪再次強調:「我們四路會可不是坐以待斃的弱者!」
「…」
「哈哈哈…」克里斯笑到快岔氣:「怎麼你女兒比你還要看清大局,哈哈哈…言哥,我覺得你這樣真的不行。」
「…」原先驚訝的二爺先是輕哼了一聲,然後笑了:「是阿…」
  二爺再次回到廣場上,站在眾人面前指揮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了,之所以會等這麼久是因為二爺竭盡所能地找救兵。
  不過狀況突然,加上不是什麼好拿下的任務,在沒有事先發文的情況下,假掰且注重形式的政府正規專家當然不接。民間的協專也有自己的安排無法騰出手,問來問去來的人只有不到十個,有跟沒有其實差不了太多。
  二爺也讓克里斯打電話聯絡和華跟其他尊師,然而據克里斯所言,和華現在已經沒有熱忱了,整天在家耍廢,協專只是做好玩的。老闆都這樣了,底下的尊師們當然不會想為了清理下水道這種無聊的事出手。
  克里斯之所以會想幫忙,純粹是身為戰鬥狂的她閒著沒事想找架打而已。
  至於詩織,要她大老遠從台南趕過來她肯定不要,況且角秀山目前只剩下她一人了,要是她有什麼閃失角秀山就要倒了,二爺無論如何都不想失去這個合作的對象。
「咳!所有人注意!!!!!!!!!!!」二爺用最大的聲音大吼,吸引大家眼球。
「…」四路會不愧以紀律聞名,二爺一出聲,剛才譁然的眾人立刻安靜下來、排好隊,靜待二爺發言。
「就像剛剛跟大家說明的,我們要去清理下水道」二爺解釋:「說真的這場戰鬥凶多吉少,我們之中大部分的人都會死,說是去送死也不為過…」
「…」台下眾人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緊張,經過剛剛的說明大家已經心裡有數了。
  這場戰鬥…就是去送死!
  二爺先是深吸一口氣,只因接下來要做的事太過殘酷。
  不管對四路會、在場所有年輕人,抑或是二爺自己而言都是!
「不過我們在對方眼中也已經是甕中捉鱉了,就算什麼都不做,不久後對方的5000多隻血奴也會將我們團團包圍,到時要打贏更加困難…」
  二爺頭爆青筋、握緊拳頭,像是在用憤怒壓抑直面敗北的絕望,以及用疼痛維持理性一樣。
「…」台下眾人不發一語…
  的深吸一口氣、吞了口口水…
  然後同二爺一般握緊拳頭!
「所以戰鬥吧,孩子們!是時候展現四路會精神了!」說到此處二爺便吶喊起來,此時他不顧破音,只想無限的放大音量與氣勢:「與其像個孬腫等死!不如像個英雄,風風光光的為同仁們犧牲吧!」
「…」雖然心中仍然恐懼,但大家都做好犧牲的覺悟了。
  沒錯,反正都要死,與其像個孬種畏畏縮縮的等死,不如像個英雄風風光光的去送死,順便拖著幾個敵人陪葬。
  我可以讓你贏,但我必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這就是四路會精神。
「必須讓敵人知道四路會不是好惹的!」二爺繼續發出振奮人心的大吼:「憤怒吧,孩子們!戰鬥吧,孩子們!向前衝吧,孩子們!要死,也要帶著幾百個敵人陪葬!讓他們嘗嘗四路會的憤怒吧!!!!!!!!!!!!!!!!!」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隨著二爺舉起右手,台下眾人隨之沸騰!
四路會的洗腦教育非常成功,明知是送死,大家還是充滿四路會精神,願意為了團隊奮戰到最後一刻…讓所有人都可以為了不存在的榮耀去死,這就是成功的教育。
  雖說比起等死,奮戰至死當然更好,但大家都忘了其實有逃跑這個選項…放棄台中基地,讓跑到地面的小朋友們大肆吞噬一般居民,形成史詩集災害。
  等到這種事發生了,怕事的政府專家自然會出手把事情壓下來,有犧牲在所難免,但四路會卻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的將此燙手山芋丟給別人。
  但四路會的大家並沒有這麼做。
  或者往好處說,四路會非常有黑幫精神與專家的責任感,就像最初的黑幫那樣以民心為己任,替居民解決大小事、打抱不平一樣…首先是犧牲自己人,接著才是一般民眾。
  寧願犧牲自己,也不將自家的麻煩丟給別人,這便是道義。
  一個紀律、信念、道義皆具的組織,又怎麼會不強呢?
  敗北是一時的,但四路會的精神將世世代代的流傳下去。即使台中分部全軍覆沒了,他們的精神與英勇事蹟也會流傳千古,讓其他分部及未來四路會的孩子們所讚頌,並在他們心中留下榜樣。
  即使敗北了,四路會仍持續進步,這就是他們可怕的地方,如同減去頭髮或指甲,台中基地的敗北對四路會整體幾乎不痛不癢,反而能從中學到經驗與精神,並變得更強。
  精神喊話完畢,大家行動起來,準備出征。
  二爺走下台,與雪雪擦肩而過…
「別死了啊,我可不想再失去孩子了…」二爺擦肩時低聲說。
「恩…等著聽我捷報吧,二爺…」雪雪回應,那對發光的紫眼早已怒不可遏。
  眾人來到敵人所在的下水道時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呼呼…」二爺的呼吸有些急促,這點從他身後無數屍玲小朋友的屍體就可以知道為什麼。
  「不會再生,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二爺心中暗自慶幸,若是小朋友會再生,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會這麼說,表示二爺不是毫髮無傷,反而是傷的不輕。
  相較於四路會不能隨便犧牲而言,坐擁千萬大軍的小朋友們根本不需要自己打贏二爺等人,只需要不斷的透過數量優勢來消耗,二爺等人遲早會撐不住。
  戰場條件實在過於懸殊。
  不知道是不是屍玲的指示,小朋友們一開始就打算打消耗戰,他們不斷地衝向二爺自爆,長久下來二爺身上多處被小朋友的酸液灼傷,身上也被小朋友爆炸時四處噴濺的甲殼碎片刺出無數的傷口。
  「應該學雪雪穿件雨衣的…」二爺後悔的自語道。
  現實世界可不像動畫、電影那樣,穿著西裝皮鞋還可以活動自如,此時二爺打扮成他奇怪的戰鬥風格…寫著奇怪標語的鴨舌帽和短T,看上去就像個社團老師,整個人年輕了起來。
  帽子上寫著「生涯現役」;黑色基底的衣服上則寫著「演戲演得好,人生過得好」的白色毛筆字,兩個「得」都被縮小,只看大字便是「演戲演好,人生過好」。
  然而,即便是這麼潮的打扮,依然逃不過小朋友們接二連三的摧殘,還好沒有人喜歡看一個老頭衣衫不整的樣子。
  就算刻意的減少使用能力的次數,二爺還是被排山倒海的小朋友逼得不得不使用能力,要是直接被他們的觸鬚抓住就真的沒戲了。
  此時二爺整個人處在煙霧之中,只差個巨大的人體模型就可以演巨人了。
  所幸下水道取之不盡的流水,可以直接忽視過熱這個限制,就是髒了點。
  走沒幾步又陷入被小朋友團團包圍的窘境,小朋友彷彿怎麼殺都殺不完。所幸下水帶的管徑就那樣,限制了單位空間可以容納的小朋友,否則二爺的損傷絕對是現在的兩倍以上。
「呼…」二爺深吸一口氣,舉刀至胸前,準備再開一次能力。
  不過就在此時,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原本將二爺團團包圍的小朋友們竟然往左右退開,讓出中間的道路,簡直像是在邀請二爺往前走,同時後方的小朋友又將二爺的退路堵上,讓人很直覺的想到這是個陷阱。
  弔詭的是…小朋友明明一起上就可以耗死二爺,為何會突然轉念,大費周章起來?
「原來如此,那就是你的能力嗎?」一個小女孩的稚嫩聲音,配合走路濺起的水花聲,自下水道的另一端傳來。
「…」二爺握好小刀,屏氣凝神。
「從領域之外看就像小朋友乖乖的站著讓你砍呢…」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上半身套著沉重鎧甲的小女孩從陰影中走出,來到二爺面前。
  女孩留著一頭金色中分長髮,高額頭給人一種聰明的形象。長著一雙貓一般直瞳孔的藍色大眼睛、精靈的長耳朵,以及說話時時隱時現的…野獸的尖銳犬齒,怎麼看都不是人類的存在。
  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旱魃…卡莉。
「但實際上不是這樣吧,我很好奇領域裡發生什麼事」扛著大劍的卡莉手指戳著臉頰,好奇的說:「原本以為是改變認知之類的,但其實不是吧?因為奇蹟沒有幻覺、改變認知這類的詞綴。」
「所以?」二爺皺眉問,現在的他可沒有嘴砲的閒情逸致。
「難道…是時間暫停…之類的?」卡莉恍然大悟的比出手指。
「妳說呢?」雖然二爺盡量保持冷靜,但他的臉部還是不可避免的抽動一下。
「猜對了?」然而這個動作並沒有逃過卡莉聰明的眼睛,只見她因為猜對二爺能力而興奮的蹦跳著:「耶太嘎!!!!!!!!!!!!!!!!!!!!」
「你也太不會演戲了吧,老頭」卡莉抬起頭,攤手,得意的說:「還是你覺得把能力告訴我也沒差?如果是後者,你還真是從容呢。」
  小朋友聰明了就容易囂張、不把大人放在眼裡,這點卡莉也不例外,完全不愧對高額頭這一聰明的形象。
  刷…
  鏗!!!!!!!!!!!!!!!!!!!
  鏗斯斯斯斯斯斯斯…
「…」
  電光石火之間,二爺已瞬至卡莉身後,當然在二爺的能力下,卡莉如同剛才的雪雪和小朋友們一樣,只能乖乖的站著讓二爺砍。
  隨著二爺順手甩掉刀上的血,卡莉被砍飛的左耳撲通一聲落入水中。
「唔…」面對突如其來的措手不及,卡莉連忙後跳拉開距離,避免再次陷入二爺的領域中。
  兩人之間的距離大約有二十米左右,這是卡莉剛才在旁邊觀戰時推測出的,二爺領域範圍的極限。
「給我放尊重點啊,臭小鬼…」二爺用平淡而充滿殺氣的語氣說道:「要不要我教妳什麼叫做禮貌,蛤?」
  只見卡莉摸著鮮血直流,失去耳朵的部分,她先是感到錯愕,然後那股誤判二爺實力的錯愕轉為耳朵被砍掉的憤怒。
「我才要教你武德啊,臭老頭!」卡莉取下扛在肩上的大劍指著二爺,同時殺氣騰騰的瞪著他說:「他媽的,我最討厭別人打我臉啊,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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