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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長篇 《魔女—小心不要被慾望吞噬》 081 奧伯德

肥宅鯊J shark | 2023-03-12 10:00:24 | 巴幣 26 | 人氣 222


  這輛是載貨用的馬車,不能期待性能有多好,只不過什麼樣的馬車都沒用,夏依然無法承受。

  我拿起預備好的被單蓋在她身上。

  奧伯德位於王國北部的山脈一帶,整體氣溫比起王都又更冷,我們隨著旅程,身上的衣物可謂是越多、越厚。

  「妳真的冷要說出來。」我擔心地對著古拉說,她總說著有這件特別的衣服就沒問題,還是讓人不禁擔心一下。

  「好~」古拉雖然不冷,但喜歡跟我擠在一起,窩在懷裡一同蓋被子。

  當我希望不要再繼續冷下去的時候,馬車開始減慢速度,往前看便能見到高山以及士兵們防衛的高牆。

  我拿出通行證,士兵們隨即開啟城門。

  我們行駛在高山間稀少的平原,直到抵達城市前,看見不少人在種植農作物,稍微補足生活所需。

  馬車緩緩走上坡,直到抵達城市,停下來後,我先下車觀察狀況。

  城市稱不上大,房屋感覺是以最低標準建造而成,平均高度可能在一層樓。房屋間有許多瞭望台以及平台,房屋設計低或許是想要有良好的視野,平台則是讓翼獸起飛、降落使用。

  整個城市的色調平淡,給人一種沉悶的氛圍,只有一間酒館稱得上娛樂設施,也是我們入住的地方。

  畢竟這裡是戰術城市,城市中的大部分機能都顯得不必要。

  我將視野放遠,能看見許多高山,空中時不時會有幾隻翼獸飛過。然而有一座位於城市後方的高山很奇怪,當我看向它時,有一種被迷霧籠罩的感覺,無法看清高山上是否有什麼。

  「終於到了…」我攙扶虛弱的夏,讓她能安全下車。

  下車沒多久,夏很快就恢復正常,一點都不像剛剛嚴重暈車的模樣。

  酒館總共兩層樓,我們在大約下午的時間入住,此刻內部沒什麼人。

  裡頭除開基本的吧台、座位,還有一些供士兵們排解壓力的賭桌、飛鏢等等遊戲。

  「歡迎。」老闆的態度與其他人不同,從進來奧伯德開始,大部分人看向馬車的眼光都不太友善。

  「您好,我想要在這裡入住幾晚。」

  老闆隨即點點頭表示沒問題,「叫我邁克就好,基本上有什麼問題都先找我,我會盡量幫忙解決。」

  邁克白髮絲絲,方正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簡單的衣服藏不住精實的身材,感覺是退休軍人。廚房內還有一個人,貌似是他的老婆,不過沒有出面。

  我一一介紹自己與隊員,邁克再次向我們打招呼,收到錢後就將鑰匙給我們。

  由於沒有大房間,只好拆成三三來住,為了避免麻煩,我讓古拉和優花梨跟我一起。

  優花梨進來沒多久便窩進床上睡覺,我和古拉牽著手在附近散散步。

  到黃昏時,大部分的士兵們紛紛結束工作,褪去甲冑,來到酒館內。路上看到古拉時總是有幾分不好的眼神,讓我意識到這裡好像比王都還要保守。

  我只好抱起古拉帶她回房間,如果等到酒館內都是人,被眾多惡意的眼神盯著肯定會不舒服。

  晚餐時間,我們隨即下樓點餐,酒館內充斥人們,看了下菜單,不只有酒和下酒菜,也有不少的餐點。

  我的猜想有幾分正確,這裡的觀念比起王都更加傳統,幸好我只和德蒂凱炫一起下樓,其他人都待在樓上,不過他們知道一件事,能待在這裡的我們肯定不簡單,不是可以隨意觸碰的人。

  還有一件事,他們並未發覺我的身份,估計是王國要維持奧伯德的統治,沒有讓教會進來。

  幸好他們最多只敢看向我們,投以敵意和情慾的眼神。

  「你們一行人來到奧伯德有什麼事呢?」邁克看我們站在一旁,禮貌地搭話,讓我可以暫時忽略人群。

  「我聽賽…熟人說,在這裡或許能夠學到對魔法有幫助的事物。」

  聽到我說的話,邁克先是沉默地擦拭杯子,倒是一旁的人發出恥笑。這種狀況好像之前也發生過。

  我有點不開心地想瞪向人群,邁克再次開口。

  「有聽過世界試煉嗎?」

  世界試煉?第一次聽過這個名詞,反倒是德蒂凱炫貌似知道,有點警戒的感覺。

  邁克看出我們各自的想法繼續說下去,「這裡有風的世界試煉,只不過這裡是佛爾弗王國的重鎮,因此並未開放給外界,只有少部分的人知道。」

  「跟我們說沒關係嗎?」我有點擔心地詢問,如果因為說出這種事情,導致招來麻煩就不好了。

  「能夠來到這裡的人必是貴客,不用太擔心,不過我喜歡妳的態度。」邁克揚起嘴角,拿起調酒的道具,熟練地開始動作,隨後遞上兩杯調酒。

  「妳應該不善喝酒,這杯酒精濃度較低。」

  我順著邁克的意拿起水果香味較重的調酒,一口下去十分順口,酒精的苦味被稀釋不少。令我驚訝的是他居然能看得出來,可能在這邊工作很久,獲得一些分辨的方式。

  另一杯顏色較深,聞起來也有較濃的酒味,德蒂凱炫倒是面不改色地喝下。

  「這兩杯是請妳們的。如果兩位晚點睡不著或是隔天早起,我再告訴你們關於世界試煉的事情,酒鬼太多會很吵。」

  我瞥向旁邊的人們,現在微醺的他們已經開始在吵鬧,醉的時候不知道會多吵。

  「您知道的真多。」德蒂凱炫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很好喝,不禁讓人好奇如何調配。」

  「好奇的話可以手把手教妳。」

  「可是比起酒,有些事情我更需要知道。」

  「有些事情不是一問就可以知道。」

  德蒂凱炫好像嗅到幾分不尋常,邁克大概也發現到,不過兩者間的試探到晚餐完成後就結束,一名服務生幫我們拿上去。

  「邁克在隱藏著什麼嗎?」我忍不住問道。

  「他是肉眼無法窺見的強悍,可惜的是他好像退休了,白髮絲絲倒是有幾分韻味。」

  聽到這些我忍不住拉了拉德蒂凱炫的衣服。

  「嫉妒了?」

  「才沒有。」我甩開她的衣服回到房間內與隊員用餐。

  ~★~

  想離開床鋪並不簡單,身體上的沉重使我得耗費一段時間,一邊是緊黏著我的古拉,一邊是想跟我親密的優花梨,先將他們移開才能起床。

  昨晚我們並未去找邁克,而是早早就寢,可惜酒館的隔音不好,屬實不太好睡。

  我穿上方便的衣服下樓,聽見酒館後方有聲音,於是過去查看,發現是邁克正在揮斧劈柴。

  露出上半身滿是傷痕的身軀,感覺原先是一副健壯身材,卻因為年紀大的關係肥胖不少。

  「有什麼事嗎?」邁克落下斧頭,使斧頭卡住後,轉頭詢問。

  「聽到有些聲音好奇查看。」

  「有危機意識是件好事。」邁克稱贊道,同時打量我的全身,有種連衣服都有辦法看透的感覺,「妳身為魔法師可謂是楷模,現在這個世道,有一成的人像妳如此主動就好。」

  「或許是這樣,不過這也是在告訴我們現在很和平。」

  邁克聽見後笑了出來,「這個想法不錯,戰爭時期睡覺和吃飽都是奢侈的事情,現在這樣,的確是該珍惜的時光。」

  邁克停下笑聲,「要自我鍛鍊對吧?這裡可以使用,不會有人妨礙妳。」

  「謝謝。」

  現在時間較早,應該很少人會在這個時間醒來,加上四周有圍籬,不需要擔心有人會打擾。

  當我在訓練的時候,邁克繼續做他原來在做的事情,過了不久後停下來,坐在一旁盯著我看,只是他的眼神並無惡意,於是我繼續訓練直到一個段落。

  「沒想到妳是魔武雙修。」

  「看得出來?」我疑惑地問道。

  「從一些動作和魔力能夠稍微感受的出來,魔武雙修的人可是很稀有。」

  魔武雙修的特徵是結合魔法以及武術同時使用,我並未使用魔法,是魔力迴路的運轉讓他下此判斷嗎?

  「看著年輕人忍不住想動一動,可以嗎?」邁克擺出架勢,用剛剛的斧頭當作武器。

  「沒問題。」我先將魔力變化成鐵,再將鐵化為棍,邁克有幾分驚訝的感覺。

  「現在還有這種魔法。」邁克揮了揮斧頭,應該是在感受重量,「簡單的比劃一下,就不使用魔力。」

  「好的。」

  邁克停在原地,揮揮手要我進攻,想把主導權給我的意思是嗎?

  於是我踏出步伐,利用棍的長度優勢突刺,邁克微微一動避開。

  我不想給他反擊的機會,往前拉近距離,對著臉旋踢,他再次躲開拉開距離。

  「不進攻?」斧頭的攻擊距離較短,想說他會趁隙攻擊,結果並沒有。

  「稍微觀察一下。」

  這次換邁克大步衝過來,以下往上的方式揮擊。我側身甩出棍使位置偏移,突然有幾分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攻擊偏掉,我趁勢踢向他的腹部,他轉動身軀以背擋住,後腳一蹬。我趕忙用棍當支點往後跳,避開撞擊。

  邁克並未停歇,單手拿著斧頭緊追不放,連續揮出數擊。肉眼看見他的力量多大,擔心擋不住的我只能連續避開,卻無法理解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

  接下來的對練中,頻繁的異樣感總是讓我內心難耐,直到結束為止我都沒有想法。

  「擦擦汗,不要感冒了。」邁克回到屋內拿了一條毛巾給我,裸著上半身的他更有可能感冒吧。

  「我想請問您一件事。」

  「什麼事呢?」

  「戰鬥中您使用了什麼技巧?」

  「我說沒什麼用,得由自己發覺。」邁克聽見問題後露出笑容,隨後轉身回到屋內,「我先去準備早餐,等等下來吃。」

  我稍微做些伸展動作舒緩,同時思考其中的秘密。

  邁克的動作明顯有學過武術,然而不是武術的問題,他的動作好像都在呼吸,順暢到讓人覺得有異樣感,導致與他對招的我總有種突兀感,像是上氣不接下氣。

  當我回到屋子的時候,發現德蒂凱炫已經醒來,在走廊上等我。

  「覺得如何呢?」

  「很奇怪。」

  「從上面看也是這種感覺,不知道他掌握了什麼。」

  「完全不知道嗎?」

  「可以看得出來他學的是王國軍隊格鬥術,只不過加入許多個人理解,昇華成旁人無法窺探的武術。」

  實際對招的是我,可是我也無法理解。

  當我們全體下樓的時候,邁克只是稀鬆平常地清潔酒館,而我們的早餐已經做好放在桌上,簡單的麵包、炒蛋、培根,再加上一杯飲品。

  我們吃完後,便向邁克詢問有關於世界試煉的問題。

  「先稍微講一下有關於世界試煉的事情好了。基本上沒人了解為什麼會有試煉存在,之所以會被稱為試煉是因為通過後會獲得大幅度的成長,可是通過的人數極少,並且都不肯說明內容是什麼,變成就算有人通過,沒有進入試煉的人也不知道內容為何。」

  聽到這番話,很有可能什麼情報都沒有,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關於風的世界試煉的一點情報都沒有嗎?」

  「試煉在那座詭異的山上,想必你們進來就看見了吧。」

  雖然早就想過那座山並不正常,但沒想到是名為試煉的地方,還以為是機密的軍事重地。

  搞不好奧伯德的歷史是從試煉開始,於是我先將這個問題放在心裡。

  「要說有什麼情報的話,就是需要對風屬性魔力具有一定的了解程度。」

  「沒有風屬性魔力的人有辦法通過或是獲得成長嗎?」

  在這裡除了我以外,都不具備風屬性魔力,如果無法的話,可能得單獨一個人上去。

  「據紀錄來看,有不少沒有風屬性魔力的人通過,可是沒有無魔力者通過,至少都是擁有魔力的人。」

  聽到紀錄二字我連忙問道,「請問哪裡有這些記錄?」

  「從前面的大路往城市中央走,有一個圖書館,有沒有開放給外人就不清楚了。」

  「感謝您的情報。」

  聽完便打算前往圖書館,邁克正好要準備店鋪內的食材,於是我們隨即前往圖書館。

  ~★~

  圖書館內十分安靜,也沒有什麼人,只有一位老年的管理員。

  我向他詢問規矩,得知書不能外借,只可以在館內閱讀。

  管理員或許是很久沒聊天,硬是拖著我,向我抱怨現代人都不太來這裡,應付一段時間才得以走開。

  這裡的藏書並不算特別多,主要分成魔獸類、魔法類、歷史類等幾大類。

  於是我先看向魔獸類的書,最針對的便是翼獸,畢竟這裡是培育翼獸的主要都市。

  從翼獸的大小、特徵等等基礎資料,到習性、培育進階知識也有,不愧是養育翼獸的地方。

  這些書讓我對翼獸很感興趣,可惜我的體質很容易嚇跑動物,甚至會引來仇恨。

  我稍微了解有關於翼獸的資訊才看向魔法類的書。

  其中最多的是風屬性魔法,是因為要跟翼獸配合吧。

  甚至還發現如何與翼獸搭配魔法的書籍,實在是很特別,可惜的是無法外借,只能夠勉強記下些許。

  再來是歷史類,馬上看見有關於奧伯德的歷史。

  奧伯德有著許多高山,這點正適合翼獸居住,開拓者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來到奧伯德。

  起初大家將翼獸視作敵人,直到有學者開始認真研究翼獸的相關生態,發覺只要不對翼獸釋放敵意,便有辦法與牠們共存。

  於是派出數人與翼獸們稍微交流、生活,觀察到翼獸沒有首領的概念,而是家人、部落的生活方式。至於騎上翼獸得是翼獸認可的人,標準為何根據翼獸性格又有不同。

  書櫃的角落有一本較薄的書,上頭否定翼獸沒有首領的觀點,可是後面沒有頁數,並不是沒寫,而是被撕去。

  為什麼呢?

  我將這個情報放在心中,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搞不好未來有機會幫助到自己。

  後來奧伯德開始發展,途中還經歷過不相信翼獸的士兵以及原來住民的反抗,正是經過這些事件,才讓奧伯德變成如今嚴謹的模樣。

  大略看完大部分的書籍,可惜沒在這裡找到有關於試煉的情報。

  「關於風屬性魔力有什麼特別的嗎?」我詢問德蒂凱炫,或許德蒂凱炫知道些不同的情報。

  「我與妳的認知差不多。」

  風屬性魔力的特性主要有兩種,第一種是最常使用的速度強化。

  不論是魔力還是魔法,講到速度強化類型的魔法通常都是屬於風屬性魔法。

  另外一種是切割屬性,是較難的應用,應用不當會傷害到自己,不論是魔力迴路還是肉體。

  這種變化我就不太會,魔法倒是沒什麼問題。

  我試著將魔力湧出,轉化成風屬性魔力,先是微弱的徐風,再來加速,化作迅猛的疾風,可是難以控制,在傷及到自己時便讓它消散在空氣之中。

  難道是要連這個特性都完全掌握才有辦法通過試煉嗎?

  我們的猜想沒有答案,只能夠等到試煉之中再來尋找解答。

  現在就暫且悠閒地度過。

  夏和古拉在圖書館內找尋隱藏房間,想找到像格雷奧一樣的魔法道具,可惜的是找不到,我也有告誡他們不要跑進未經允許的地方。

  希爾薇一如往常地透過讀書來汲取知識,時不時會來問我和德蒂凱炫,看誰離她比較近一點或是有空。

  希爾薇詢問的時候通常會坐在一旁,看完手中的書後再離開。優花梨趁著沒人在我身旁靠過來。

  她像是小兔子般警戒地看著周遭,確認其他人都不在後,親暱地坐到我身旁,牽起我翻書的手。

  「這樣我不方便看書。」

  「那妳看完跟我說。」

  優花梨抬起另一隻手,明顯是要幫我翻書。

  於是我用握緊手當作暗號,優花梨馬上動作。

  「隊長的手好溫暖。」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放下書,「妳會很冷嗎?」

  就算隊員們都已經加厚衣物,我還是擔心他們會不會感冒。

  「不會。」優花梨露出令我放心的微笑。

  「還是隊長要來溫暖我。」優花梨拉住我的手放入衣服內,沒有碰觸到身體,只是放進兩件衣服的中間。

  「不要在公共場合這樣做。」我將手抽回,優花梨沒有繼續,而是帶著壞笑。

  「那麼私底下可以囉。」

  我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看書,優花梨沒有離開,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麼。

  ~★~

  我們吃完晚餐就回到房間內休息,在手中繼續使用風屬性魔力,想趁明天之前先適應好。

  「在做什麼?」古拉好奇地湊過來,不時用小手輕撫風,像是覺得好玩。

  我故意將風屬性魔力對準古拉的臉,風伴隨控制湧出,古拉立馬發出笑聲與我互動。

  我停下訓練開始跟古拉玩耍,直到她累了想睡覺。

  當我把古拉抱回去睡覺後,優花梨隨即將我拉進棉被之中。

  「古拉終於睡覺了,害我忍很久。」

  我推開優花梨,「不行。」

  「抱抱也不行?」

  看著優花梨幾分哀求,我只好接受。

  優花梨安分地緊抱著我,沒有多做其他的事情。

  「喜歡。」優花梨突然看著我脫口而出。

  「我也喜歡,睡覺吧。」

  「不要。」

  優花梨硬是抵抗睡意撒嬌,直到撐不住為止。

  我忍不住對倒在懷中露出幸福笑容的優花梨嘆口氣,不論是自己還是優花梨的感情都很清楚,可是自己沒有做出明確的畫線,最後變成優花梨來也不會完全拒絕的關係,幸好優花梨懂得分寸,明白底線的存在。

  剛這樣想,優花梨的手在睡夢中亂摸,我只好握緊她的手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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