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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 《魔女—小心不要被慾望吞噬》 075 奧羅拉 第六卷初

肥宅鯊J shark | 2023-02-19 10:00:03 | 巴幣 42 | 人氣 251


  所有的事件逐漸落幕,毫無思想的人們為了權力相互爭吵,好想把他們全殺了,可是這樣做,王族便會消失,這個國家將會由教會控制。不對,或許會是聖女教派,不論是哪一方,都與我無關。

  大廳內即將舉行喪葬儀式,中間有一副棺材,裡頭裝著王族的重要人物班傑明。

  原本期待能與您一同到死,可惜年紀相差甚遠,不論是誰都無法反抗天命。

  直到如今,我們還是尚未釐清治癒魔女是否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假設是真的,或許您還能夠繼續握著心之所願。

  為何人類之間要有愛?為何我會愛上您?

  待在您身旁好幾年依舊無法得知,只能夠將問題沉至於心中,伴隨您的死亡封存起來。

  可是…您真的愛我嗎?

  我忍不住回憶起那一段日子。

  ~★~

  S級魔法師「曙光」,這個名號開始流傳於王國,人民們透過故事得知她做了什麼,並且留存在記憶之中。

  奧羅拉獲得名聲後,首先接受王族的邀約,為了感謝她保護王國的事蹟。

  奧羅拉提早一天前往黎明之城入住。宴會當晚盛裝出席,與王族的人們打交道,可是奧羅拉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目光都放在班傑明身上。

  距今八年前,班傑明的身體稱不上硬朗,卻也不到如今的衰老。

  同時戒心很重,不會輕易地相信其他人,就算是同派系的人,也有可能殺害他。

  想要靠近班傑明還要擔心一件事,便是當前的皇后,雖然在政治上沒有實權,但其身份是位高權重貴族的女兒,再靠著皇后的身份,在王族中也有不小的話語權。

  跟班傑明一樣,在日常生活都抱持著疑心,不會隨意相信他人。

  不過又如何?

  奧羅拉短短幾天掌握住大家的權力程度、派系分佈,並且思考S級魔法師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為了獲得想要的東西,奧羅拉不計手段,讓男性為之傾倒,讓女性為之仰慕。

  在皇后發現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不過奧羅拉的目的只是想與班傑明在一起,因此並未強行讓皇后放棄一切,而是讓她待在後宮內安享天年。

  「不論你的外表變化得再怎麼像,只要內涵沒有變化都沒意義。」奧羅拉看著女僕說道,後者聽聞露出微笑。

  「又被妳發現了,我還以為這次學的夠像了。」女僕拉了拉裙擺,露出遺憾的笑容。

  「你只不過是在模仿,虛偽之物無法與真實之物相提並論。」

  女僕對於奧羅拉的話語無動於衷,也沒有變化外表,只是維持這樣。

  「這次找我是為了什麼呢?」奧羅拉對於眼前自稱為無形魔女的人沒有好感,也沒有厭惡,不是敵人,也算不上是同伴,最適合的形容便是互相利用。

  上次見面是「曙光的誕生」發生前幾個月的時候。

  奧羅拉當時在房間內休息,一名修女突然到來,隨即被奧羅拉識破。

  「雙手舉起來,不准使用魔力,緩慢轉過身,敢反抗的話,你知道下場會怎樣。」奧羅拉編制好魔法,等待眼前的人回應。

  或許是出自於害怕,或許是出自於無法反抗,他很快接受指令,奧羅拉仔細查看忍不住訝異。就算是變裝外表,有一個東西難以偽造,便是體內的魔力,然而眼前的人魔力迴路卻與當事人一樣,唯有內在很明顯不同。

  「你是誰?」

  「我是魔女教團的幹部,無形魔女,很高興能見到妳,S級魔法師奧羅拉•薇爾利特。」

  「S級魔法師?」此刻的奧羅拉還只是B級魔法師,然而對方的話語帶著肯定,或者只是說出奧羅拉的第一步計畫。

  「我知道妳正在尋找成為S級魔法師的路途,我可以提供一個捷徑給妳。」

  「我為什麼要相信一個魔女?」要不要把她殺了?奧羅拉心想。

  「把我殺了沒有幫助,殺死一個沒有在紀錄上的魔女能夠讓妳晉升到什麼位階?要這樣爬到S級魔法師要多久?到那時候,班傑明還活著嗎?」

  奧羅拉心中的警戒愈加提高,因為對方與其說是蒐集情報,不如說是直接了解奧羅拉這個人。是什麼奇怪的魔法嗎?奧羅拉心想。

  「想要知道捷徑嗎?能夠在一年內…不對,半年就能達成。」

  「你想要什麼?」或許對方真的有辦法,然而代價是什麼?

  「我什麼都不要喔,只要妳能夠當上S級魔法師就好。」無形魔女露出可謂是邪惡的微笑,不求回報並提供一個絕好的機會,只有神經病會這樣做。

  「你覺得這種話有誰會相信呢?我當上S級魔法師對妳有什麼幫助?」

  「等到妳當上我就告訴妳,這段期間妳先養精蓄銳等待,時機到了就會通知妳。」

  兩者間停下對話,無形魔女原本預想奧羅拉會繼續回話,表情變得有點不安,好像該說些什麼,奧羅拉忍不住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

  「魔女教團這種神秘的組織,居然派你這種人來進行對談,該不會很缺人手吧?」

  無形魔女沒想到對方是在挖苦自己,一時間想要反駁,可是又不知道要反駁什麼。

  奧羅拉明白對方不是領導,卻也是重要的幹部之一,光是能夠變成他人以及正常的思考來判斷,與大部分的魔女都不同,從他身上看不出來是否有慾望。

  「我接受,就讓我看看你們有什麼能耐。」奧羅拉露出微笑說道。

  無形魔女賭氣地離開,並且表現出一絲任務成功的喜悅。

  奧羅拉停止魔力運轉,回到椅子上坐著。對方很詭異,不像是魔女也不像是魔法師,反而像一個普通人。

  這還真有趣。

  這段期間內,奧羅拉一直將與魔女接觸的事情記在心裡,並且沒有和任何人說,不停地練習魔法直到能夠完成理想中的魔法。

  在無形魔女所謂的時間期限內,一份文件突然出現在奧羅拉的桌上,奧羅拉饒有興趣地拆開來查看,對於魔女能夠控制上萬隻的魔獸感到驚訝,同時也在盤算這樣真的能夠變成S級魔法師嗎?

  最後,魔獸大軍如期襲來,奧羅拉使用魔法,創造世間少有的事蹟,獲得表揚晉升為S級魔法師「曙光」。

  事後調查,軍隊之間的通訊出現問題,不論是使用魔法或是利用翼獸、馬匹等坐騎送達信件都無法成功,最後歸咎於某些特殊魔獸,但奧羅拉的想法不一樣,猜測是魔女教團的所作所為,甚至魔法師協會同意奧羅拉升級,搞不好都是魔女教團從中作梗。

  可是能接近班傑明,這一切又算得了什麼?而且不用擔心對方把這些事情公諸於世,人們會相信S級魔法師還是魔女可想而知。

  對方在此之後什麼都沒做,就像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直到現在。

  「又想要我幫你們做什麼是嗎?」

  「是,也不是,更重要的是為了自己。」無形魔女拿出文件遞給奧羅拉,「長生不老、不死,這些是握有權力者渴望的事物,如今被列為禁術,只能夠絕望地面對死亡,可是出現不一樣的方法呢?」

  奧羅拉接過手,詳細地閱讀完上頭的內容。

  「治癒魔女在哪?」奧羅拉迫切地想知道這個答案,透過這份文件知道治癒魔女可能擁有的能力,上頭卻沒有這個人物的詳細資訊。

  「我不知道。」

  「不知道?」奧羅拉對於這個答案不滿意,同時困惑對方為何要這樣做。

  「妳可是S級魔法師,找到一位魔女不難吧,交給妳囉。」

  無形魔女沒有繼續逗留,而是趕緊離開。

  奧羅拉坐在椅子上思考。

  對方會這樣做必定是要我去找到這位治癒魔女,是想要等到我找到後再把她搶走嗎?那為何不要直接抓走她就好?堂堂幾個魔女會找不到?

  難道對方是某個國家的機密?如果是的話,那他們的行動就合理,如果不是,難道只是給我一個機會?不,不可能,魔女教團之中必定有一個智囊,是他在策劃著這一切。

  奧羅拉沒有搞懂對方的目的,然而該做什麼很清楚,不需要在意一個生命,重要的是讓班傑明活下去。

  可惜事與願違。

  ~★~

  獲得位子後,我總是待在班傑明的身旁,幾乎是無時無刻。

  班傑明對待我基本脫離不了性,可以說是王國男性的最佳寫照。

  然而自己被愛蒙蔽住,不論對方提出什麼要求都願意接受,因為他需要,自己也因為被需要而被滿足。

  現在回想過來,那真的是愛嗎?自己好像有點太蠢了。

  死人無法復活,除非使用禁術,只會變成沒有靈魂的軀體罷了。

  我將班傑明最後的身影記在腦海裡,隨後離開這裡,繼續留在王國沒什麼意義,這裡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只不過我已經有新的目標,克里絲達,可是我不是要復仇。

  我的情感果然很詭異,應該要憎恨妳,可是我現在對妳很有興趣,我想要知道妳到底會做出什麼。

  ~★~

  班傑明的死為王族帶來影響,剩餘的王族們此刻肯定在爭奪王位。

  我不想混雜在其中,然而還有一件事需要王族的幫忙,也就是前往奧伯德市的通行證,畢竟是專門培育翼獸的重鎮,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進入。

  我只好帶著隊員們前往黎明之城。

  在路上,我能夠看見人民們的反應。

  對他們來說,我是教會不認定的聖女,然而還是有人堅信我會是改變世界的聖女。

  雖然人們的意見不同,但是我不希望有人因為這樣而反目成仇,或許是我之前做的事情,願意站在聖女教派的人們選擇沉默不爭論。

  另一方只有少數抱著激進的想法,誰不渴望和平呢?就算只有一下下也好。

  我們徒步抵達黎明之城,士兵們見到我沒有多加阻攔,很快就打開城門,畢竟是合作的關係。

  我向來迎接的王族成員表明來意,想要奧伯德市的通行證,在會客室等候一會後,管家將通行證遞給我們。

  在這段時間內,並沒有過多的王族成員出現,肯定是在為了王位的事情無法抽開,反正不關我的事情。

  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一件事想處理,便是答謝之前願意在黎明之城幫助我的人。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到黎明之城,我只好透過僕人帶路來到裁縫師們工作的地方,打開門一看,果然看見之前的多名裁縫師,以及其中最願意幫忙的霍克斯。

  這裡與之前相比沒有太大的差異,依舊是許多不同色彩的布料、配件,還有染劑的些許味道。要說哪裡差異最大,大概是完成的衣服數量明顯變多,上次來的時候,半完成品總是佔多數。

  「克里絲達大人!」霍克斯原本與其他裁縫師一同製作衣服,看見我隨即停下手中的工作靠過來。

  「好久不見,之前不告而別真是抱歉了。」

  「您不用道歉,只要是您所做的決定都是正確的。」

  對錯…當時做的決定出自個人想保護隊員而已,沒辦法說出是否正確或錯誤。

  「這些衣服是為了什麼活動準備的嗎?」我轉移話題說道。

  「這些衣服全部都是為了您做的。」

  「為了我?可是我沒有要參加什麼活動,而且我應該沒有說過需要禮服。」我看著最少也有五十件的禮服,霍克斯笑嘻嘻地走到幕後,隨即拿出更多禮服,並表示全部都是我的。

  「不用擔心,這些禮服就當作慶祝您的成功,而且我們會把這些全部都送到您在帝國的家!」

  如果這些衣服被瑟莉卡看到,會不會覺得我在亂花錢?

  對禮服充滿興趣的希爾薇湊到禮服前觀看,霍克斯像是慢一拍發現其他人,也拿出其他人的禮服,只不過數量有明顯的差距。

  面對這些禮服我有點不好意思拒絕,禮服基本上採用量身訂作,跟我身材差不多的人又有多少?如果拒絕,大部分的都會浪費掉。

  「謝謝你們的好意,那麻煩你稍微幫我解釋一下為何會有這些禮服嗎?然後,請你們不要再繼續做了,這些已經夠我穿。」我看向一旁的工作台,實在是無法保證上頭的禮服是不是製作給我。

  「這樣啊…沒問題。」霍克斯雖然露出遺憾的神情,但是很快就接受。

  然而我不知情的是霍克斯並沒有打算停止,而是知道我的個性選擇先接受,之後再繼續做就好了,可惜的是禮服必須要訂製,甚至決定日後前往帝國獲得數據再繼續做。

  「還有一個東西要給您。」霍克斯注意四周,從腰後拿出一本小簿子。

  「這是?」我接過後打開來看,發現是關於王族成員的個人情報。

  我僅僅瞄一眼就趕緊收起來,如果被王族的人發現,肯定會懲罰霍克斯。

  「謝謝你,不過這些東西已經不需要了。」

  當初想要霍克斯幫忙是想解決跟王族之間的糾紛,結果只能不告而別,沒想到霍克斯還在幫忙。

  「沒能來得及幫上您真是抱歉,如果我們的動作再快點,您或許就不用採取那樣的行動。」

  「那是我決定的事情,不需要感到自責。」話說他剛剛是不是說了我們?

  「除了你以外,還有人在幫忙?」

  「是的,我們都是被克里絲達大人吸引而來,對於王族、教會、貴族都沒有太大的好感,出於自身的想法跟隨您的腳步。」霍克斯眼中充斥著不會動搖的堅信,他們相信什麼?

  「可以稍微告訴我,大概有哪些人幫忙嗎?」

  「沒問題。」

  霍克斯沒有隱瞞,清一色是黎明之城內身份較低的人民,令我意外的是人數好像有點太多了。

  「我很謝謝你們幫忙,可是我希望你們可以考慮一件事情。接下來我將會離開王國,我沒有辦法保護你們,我擔心你們未來會因為曾經協助過我而受到不合理的對待。

  「可是你們全數離開的話,黎明之城內部會出現狀況,或許會引發更不恰當的問題,我希望你們到此為止,如果有人憂心未來,先讓那些人離開,後續你們就自己決定。」

  「克里絲達大人果然與其他人不同。」霍克斯恭敬地行禮,「您說的我收到了,我會原話轉告其他人。」

  「拜託你了。」

  在我準備離開前,霍克斯又拿了幾本小簿子,上頭通通是王族成員的資料,除了這個以外,還有一本空白的書。

  「這本是?」

  「這樣說有點不好意思,可否請您在上頭簽名呢?」

  只是簽名當然沒問題,於是我使用霍克斯準備的筆簽上名字。

  「如果這是回報好像根本不夠。」我帶著幾分抱歉苦笑說道。

  「不會,這樣就足夠了。」

  霍克斯拿回書本,看起來很珍惜地抱在懷裡,明明只是一個簽名。

  我最後再向他道謝一次才離開,繼續待在這裡結果被王族纏上就不好了。

  ~★~

  在克里絲達離開的當天,夜晚有不少人悄悄地行動,然而不會留下記錄,因為有許多士兵是自己人。

  這群人聚集在黎明之城內的偏遠廢棄建築,為了不引起多餘的注意,只用最低限度的蠟燭點亮空間,使用魔力燈的話可能會引來其他不相干的士兵。

  建築裡頭本是灰塵無數,令人嗆鼻的空間,經過一段時間的整理,才勉強可以待在裡面。

  霍克斯恭敬地將書本放置在平台上,如同神明一般供奉。

  所有人懷抱希望地合起雙手,向不在於此的聖女大人祈禱。

  神明未降世,只有神明的代理人聖女願意傾聽,教會已經腐敗,唯一的良好枝幹已經離去,追尋夢想前往聖女教派。

  聖女教派才是人們的未來。

  規則有三。

  一,沒有領導,只要出現領導,必會有人被權力矇蔽。

  二,遵循聖女大人的教誨,不必成為一個聖人,只要能成為一個可以抬頭挺胸的人。

  三,聖女大人並非完全正確,不要盲目地服從。

  不符合現代大部分的宗教,然而就這樣靜靜地誕生,而這個存在將會深入相信聖女教派的人以及其他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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