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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勇者誕生：黑暗天堂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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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埃德爾斯坦前哨戰
警報用的號角聲在整個耶雷弗響起。
隨著女皇的命令，各單位也在此時此刻整裝完成。以女皇為首，聯盟軍已經聚集到巨大的飛船──水晶花園，準備向上空出動。
不久之前，來到這開戰日的前夜卻突然遭受敵軍的飛船奇襲。
然而，這場突來的騷動確實不在聯盟的預料之內。
實在沒想過會在開戰之前遭遇敵方的奇襲之計，難道從一開始特地宣告光明正大的對決就是錯誤的決定嗎？
不管如何，現在也已經來不及後悔了。
這在帕米爾的眼裡其實並不意外，先前的預感就讓他感到些許不安。
敵方怎麼可能會如此正大光明與聯盟開戰呢。
至於原先暗夜裡的刺客──普蘭西斯，也誤以為可能是計畫性的誘餌。但經過交談與觀察之後，帕米爾倒覺得不是這麼一回事。
當然，這個結論是從普蘭西斯一開始表明前來拯救殺人鯨的說詞，看來他的情況也與殺人鯨相同，已經不屬於黑色翅膀的一份子。
最終結果也只能交由聯盟去判斷。
而正當情況危急之際，眼前的變化再度讓在場的人們傻住。
「女皇大人，飛船竟然開始撤退了！該怎麼辦？」
就如同那因哈特所說，才剛把耶雷弗搞得體無完膚的敵方竟然趁機撤退，難道打算就這樣善罷甘休？
「確實呢……但是我們不能停下來，要是現在讓他們逃走就錯失良機了！」
女皇這聲肯定之詞同時帶有振奮士氣的作用，但同樣位在水晶花園上面的帕米爾卻有些不安。
這股莫名的預感與之前的情況差不多。
──突然跑來偷襲，結果就這樣回去了？這未免太奇怪了吧！
正當帕米爾感到疑惑的同時，女皇也注意到了。
「帕米爾，你認為呢？」
「恕我直言，恐怕是敵方故意引誘我們過去，感覺這個奇襲不過是幌子。」
這番話並沒有獲得眾人的認可，大家都明顯傾向於反擊。少年也明白大家執意要出兵的理由，畢竟自己的家園遭遇到破壞，面對敵人的宣戰怎能置之不理。
「你說得確實有道理，可是這個時候不反擊也許會錯失機會，至少得將那些飛船給擊垮！」
女皇那雙帶有堅定的眼神就像在告訴帕米爾，她不打算把話收回去。
──不管怎麼說，水晶花園也已經出動了……那就賭一把吧！
帕米爾吐了一口氣，最後還是選擇支持女皇。
「我知道了，那就照您的意思吧。」
隨著眾人的認可，出戰的號角聲響徹整個女皇之城。
以主艦水晶花園為首，浩大的聯盟艦隊如列隊般排列整齊，同時朝向天際。
這個奇襲之戰的帳接下來可要好好算清楚才行。
＊
穿過壟罩視線的雲層帶，聯盟艦隊正全力加快速度飛向埃德爾斯坦。
由於剛才敵方的撤退過於突然，聯盟沒能及時反擊，現在要追上腳步必須花上一點時間才有辦法。
如果能夠在抵達敵人陣營之前先行將剛才的艦隊擊垮，肯定能大幅度減少敵方的戰力，所以女皇才會如此積極反擊。
從人來人往的甲板離開之後，這時少年快步走向到地下船艙。
這裡是位於水晶花園下層的區域，同時也是最底層的船艙。為了考量到各種可能性，聯盟特別在此處設立用來審問敵軍的拷問室。
不久之前在女皇之城因為某個原因而進行突襲失利的普蘭西斯，目前就正位在那個地方，也是帕米爾的目的地。
才剛踏入到底層的走廊，就能聽見位於最邊間拷問室傳來的吵雜聲。
很明顯那就是來自普蘭西斯的胡鬧。
另一方面，靜待在拷問室外走廊的少女也注意到了帕米爾。
同樣是聯盟一員的冒險者愛麗莎，因為是這次與普蘭西斯率先接觸的當事者，聯盟為了進一步了解過程才會特別將身為後勤支援的她帶上水晶花園。
察覺到走近的帕米爾之後，愛麗莎也隨即打了聲招呼：
「帕米爾，你來了啊。」
「嗯……這邊的情況還好嗎？」
才剛說完，來自拷問室的吼叫聲再次傳入到耳裡。
看來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
愛麗莎也嘆起氣來，對這樣的狀況感到無奈：
「如你所見，那個叫普蘭西斯的只是一直大聲囔囔喊要見殺人鯨而已。」
──那個傢伙到底算不算上是敵人啊……
帕米爾苦笑著，越來越覺得那個人簡直與小丑沒有兩樣。
既是脫離黑色翅膀的人，還像個花痴追著人家過來，種種的行為實在讓人有點不知所措。
眼見狀況快要壓制不住，裡頭的負責人員也走了出來。
「帕米爾先生……那個普蘭西斯似乎說想單獨見你，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呢？」
──想要見我？
既然有這個機會帕米爾當然不會放過，其實他也知道普蘭西斯想單獨找他的用意是為何。
想必他相當在意殺人鯨的去向，雖然她的離去其實是帕米爾造成的，但真要說目前那位白髮少女現在身在何處實在無人得知。
畢竟這名傀儡師的出現根本不會有人料想到。
「我知道了，讓我跟他談談吧！」
確認帕米爾同意後，聯盟的人員才讓他進入到拷問室裡面。
位於水晶花園底層的牢房與耶雷弗的大同小異，是相當狹窄陰暗的空間。
而在他眼前的是一副狼狽樣的傀儡師，與先前相差甚遠。
「喲！你這傢伙還真是胡鬧啊……所以你想跟我單獨談什麼呢？」
即便大概能猜想到問題，帕米爾還是以試探的方式先行開頭。
目前普蘭西斯四肢都遭到鐵環扣住，那是帶有魔力封印的道具，與先前用來對付殺人鯨的是相同的東西。
一見到帕米爾的傀儡師像是又恢復精神一樣，開始大吼：
「殺人鯨大人在哪裡！拜託快點告訴我！可惡啊……好像見她哦……」
果然還是執意要見那位少女，就某方面來說真的已經是到達痴情的等級，帕米爾都有些同情了。
說是這麼說，不過這依然無法改變他被關在這裡的命運。
「你先冷靜一點吧……首先，」
帕米爾先是起了個頭，接著將木椅給拉出來，正坐著面對普蘭西斯：
「就如同我之前說過的，殺人鯨確實已經不在這裡，目前也沒有人得知她的去向哦。」
關於帕米爾放走她的真相，現階段暫時沒有必要讓普蘭西斯知道。
「可惡！都是你們這些人害的……而且我也跟黑色翅膀沒有關係了，為何還不把我放了！」
顯然眼前的傀儡師情緒還沒有平復下來。
但如果就這樣將他放走，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普蘭西斯已經是脫離黑色翅膀的狀態，但光是過去曾在那個組織這點，他的情報價值可就非常珍貴了。聯盟當然沒有笨到白白浪費這些機會，何況還有偷襲女皇之城的大罪，這才最主要的。
──還真是難纏的人耶……
其實對帕米爾來說，真正意義上的麻煩是這個普蘭西斯的性格。
「我說啊……就算你已經不是那個組織的人，我們也不可能放你走。」
「蛤！？為什麼啊！」
「原因有兩個。一是我們需要從你身上獲取情報，二是你居然敢直接跑來偷襲女皇之城，光是第二條來看就絕對不可能會放你走哦。」
語畢，原先情緒不穩定的傀儡
師又變得更加暴燥。
「喂！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冷血啊……我好無助啊！誰來幫幫我啊……嗚嗚！救命啊！」
「別白費力氣了，你倒不如好好休息吧！聯盟的人都是很善良的。」
可惜傀儡師的表情並不認同帕米爾的話。
這也難怪，以他的立場而言現在大概誰也不願意信任。
「這種話誰信啊！快來人救救我啊！」
──看來暫時無法溝通了呢……只能等之後聯盟的人過來審問。
少年最後決定放棄，接下來還是交給聯盟負責就好。
然而，就在帕米爾起身之際，他則是再度轉向傀儡師如此說道：
「放心吧，至少你還會有機會再見到殺人鯨的，這點我可以保證。」
頓時呈現呆愣的普蘭西斯沒有回答什麼，而帕米爾則是直接走了出去。
──沒錯吧，殺人鯨……我相信妳會遵守當初的約定。
這個只有少年與白髮少女知曉的約定，對他而言也是能左右戰局的關鍵
＊
穿過寂靜的地下長廊，少年拖著些許疲憊的身體準備回到甲板上。
從前些日子開始一直到現在，聯盟為了準備戰爭付出多少心血與人力，而帕米爾也同樣如此。到了如今的開戰之日，更是沒有所謂喘口氣的餘地。
一想到眼前還有漫長的路，他的腳步不知不覺變得沉重起來。
來到第二層的船艙之後，正當帕米爾準備繼續往上層走去，來自不遠處的爭吵聲卻吸引了他的目光，同時也是熟悉的聲音。
那是位在走廊盡頭正對質著的姊妹──赫麗娜與愛麗莎。
至於為何會認為是對質呢？在帕米爾眼裡感受到的氣氛確實是那樣。
──她們兩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太對呢。
與此同時，察覺到帕米爾走近的姊妹也將目光看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
關於帕米爾的問題，赫麗娜則是率先表態，那是帶有堅決的語氣：
「沒什麼！只是這丫頭在胡鬧想留在這裡。我不能同意愛麗莎就這樣跟我們去埃德爾斯坦，必須讓她返回耶雷弗才行！」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嗎？也難怪這對姊妹會吵起架來。
恐怕也是因為赫麗娜不同意愛麗莎到達前線參戰吧。
帕米爾明白從最初愛麗莎加入聯盟之後，赫麗娜就是百般呵護，為的是不願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當然這件事在本質上並沒有任何錯。
「姊姊，我相信我留在這裡一定也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為何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硬是插上一句的愛麗莎並沒有得到赫麗娜任何回應。
──該怎麼辦才好呢……
少年嘆了一口氣，選擇先向赫麗娜詢問她的看法：
「赫麗娜大人，雖然愛麗莎是因為普蘭西斯的事件才上到水晶花園，但不管如何她也是聯盟認可的冒險者，我想這時候應該還是信任他們比較好。」
「信任？帕米爾……他們這些新生代並沒有經歷過戰爭，不能因為一句信任就這樣草率決定。而且後勤支援也有他們應該做的事情，難道不對嗎？」
確實赫麗娜說得有道理，不過帕米爾之所以會替愛麗莎說話只是認為她沒有想像中的懦弱罷了。
「妳說得有道理沒錯，不過我認為愛麗莎並沒有這麼懦弱。而且耶雷弗的防衛也應該沒有問題，能多一份戰力支援前線我想這是比較優先考量的。」
「帕米爾……你這句話裡面並沒有帶有私情吧？這個戰爭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說沒有肯定是謊言，可是帕米爾信任愛麗莎這點是千真萬確的。
「愛麗莎，妳的決定呢？」
意外將問題拋回給愛麗莎之後，看來她也處在徬徨當中。
沒有什麼事情是比不被信任更難受吧，很明顯她的信心有些受打擊。
「姊姊，我沒有經歷過戰爭沒錯，以前甚至覺得只要能加入聯盟證明自己就好。可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妳不需要繼續呵護我，我也已經是聯盟的一份子，多信任我一點吧……」
雖然是愛麗莎的真心話，但話語中絲毫沒有任何自信的感覺。
當然赫麗娜還是無法輕易妥協自己妹妹的要求。
「別說了，就這樣吧！我等會去安排返回耶雷弗的船隻，希望妳能──」
突然，來自飛船的震動以及外頭的巨響打斷了三人的談話。
那並不是一般亂流造成的，而是足以讓船隻受損的撞擊力。
「發生什麼事了？」
緊接著來自船艙內的警報聲也跟著響起，這正是敵襲專用的警報。
──來了嗎……黑色翅膀。
在這種時候恐怕也只有黑色翅膀會做出這種事情而已。
「赫麗娜大人、愛麗莎……我們快上去甲板吧！」
與其在這裡瞎猜，不如盡快到外頭確認情況比較好。
達成共識之後，帕米爾他們才趕緊動起腳步。
位於水晶花園的人們都因為突來的警報而慌亂起來，全都聚集來到甲板上。
此刻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滿天的敵軍艦隊，已經徹底包圍住水晶花園。
與先前偷襲耶雷弗的規模完全不同，也許從一開始就中了他們的計謀。
「帕米爾……對不起。」
緩緩從船艙內走了出來，率先打破這股沉默的是女皇陛下。
這個道歉帕米爾是可以理解的，因為確實驗證了他一開始的疑慮，冒然追擊果然中了對方的計。
雖然明白女皇她是對於先前的錯誤感到自責，不過既然事態已經演變到這種地步也沒有辦法。
「女皇陛下，沒關係的，現在也只能應對了！」
就在帕米爾回覆的同時，慌亂的士兵們也跟著表態：
「女皇陛下，我們該怎麼辦嗎？」「要反擊還是撤退呢？」
面對士兵們的詢問，西格諾斯女皇顯得有些猶豫。
如今已經是被包圍的狀態，幾乎沒有退路可言。
──不行，這個時候只有反擊了！
帕米爾倒是認為這個時機才是該反擊的時候，就這樣撤退回到耶雷弗有可能會讓災情擴大。
「女皇陛下，就在這裡跟他們做了斷吧！將敵方的先遣艦隊擊垮也能削弱他們的自信心，我們得贏才行！」
另一方面，皇家騎士團的團長同時也是帕米爾的老師，米哈逸也表示同意：
「是啊！女皇陛下，既然被逼到這裡也沒有退路了！」
經過一段短暫的掙扎，西格諾斯終於有所表態：
「說得也是，我們必須反擊才行！」女皇深呼吸了一口氣，整頓好情緒：
「各位！立刻聯繫其他船隻，全體人員出動！」
就在女皇發號宣戰之時，慌亂的眾人才總算又穩住腳步。
以水晶花園為主的聯盟艦隊，加上其他作戰飛船總共約三十艘。雖然面對目測將近五十艘的黑色翅膀艦隊有段差距，目前的退路還是只有反擊這個選擇。
「一半的士兵跟我過來吧！去協助其他的船隻！」
米哈逸發號命令的同時，也將目光投射到少年這裡。
「帕米爾，水晶花園還有女皇陛下就交給你守護了！」
──把水晶花園交給我嗎……？
雖然能理解騎士團長們考量到其他船隻的戰力較為薄弱需要支援，但將身為艦隊堡壘的水晶花園交給帕米爾，這個重任還真是讓人有點喘不過氣。
「我、我知道了！團長們務必小心……」
向帕米爾揮手示意後，米哈逸便率領著其他團長們以及士兵去往其他船隻。
明明自己的語氣中帶有不安，米哈逸肯定看了出來卻沒有多說什麼。
就真的這麼相信他嗎？
──好，我得守住這裡才行！
深呼吸一口氣後，少年再次調整好自己的心情。
接著，來自士兵的警告也響起了開戰的號角。
「各位人員注意！敵方艦隊靠近了，要撞──」
話都還未說完，猛烈的撞擊再度令水晶花園遭受重創。
而衝撞過來的敵方飛船已經變成破銅爛鐵。
沒想到敵人居然採用這種半自殺式的攻擊，實在難以置信。
同時，位於飛船上的敵人這時也侵入到了水晶花園。
──來了嗎？必須把他們牽制在甲板這裡才行。
帕米爾選擇率先出戰，甲板上的士兵們目前呈現混亂，需要有人出來領導才行。不只是水晶花園，同時還有其他聯盟的船隻遭到敵人侵入。但是在那裡有騎士團長們趕過去支援，可以讓人放心。
反倒是帕米爾必須守護住最重要的水晶花園這個重責大任。
「各位，全力應戰吧！保護好水晶花園。」
正當少年抽出愛劍準備衝鋒前陣時，某個聲音再度叫住了他：
「帕米爾，我也跟你一起去！」
緊抓住少年手臂的愛麗莎露出堅決的眼神，似乎不打算讓步。
──愛麗莎嗎……如果可以的話應該讓她躲到船艙裡面會比較好。
「愛麗莎，妳跟非戰鬥人員一起躲到船艙吧！這裡很──」
「我要跟你一起！只有這時候能證明我的用處了……如果連這裡也無法突破的話，那我也認了！」
「………………………………」
既然都說到這種地步，而且愛麗莎這次的話語中已經沒有先前的不安。
──好吧！就相信她，況且在我身邊我也能保護她！
眼前的情況已經沒有辦法讓他猶豫太多，至少帕米爾認為自己應該能夠一邊戰鬥一邊保護這位少女。
「等等，愛麗莎！妳要做什麼！」
「赫麗娜大人，相信愛麗莎吧！我會保護她的，這點我保證！」
「喂！你們……」
就如同愛麗莎所說，只有用行動證明才是唯一。
帕米爾放棄與赫麗娜多作解釋，便與愛麗莎一同衝向敵方。
「愛麗莎，千萬要跟緊我知道嗎！」
「我會的！」
不知道為何，少年此刻從少女的臉上看到的是笑容。
這種時候居然是如此表情？真讓人感到奇怪。
「等等，妳這是在笑嗎？」
「是啊！能跟你並肩作戰可是我來聯盟的目標之一，現在居然實現了！」
──還真是說大話呢。
帕米爾苦笑著，這位少女果然是個很特別的人。
「帕米爾，小心！」
隨著少女的提醒，來自另一頭正好有一批敵人朝向這裡過來。
「愛麗莎，掩護交給妳了！」
「我知道了！」
舉起愛劍的同時擺好架勢，帕米爾此時邁開腳步衝向前方，纏繞著劍刃的光輝這時向外揮出──靈魂之刃，紮實地擊中敵方打亂了他們的陣型。
下一秒，從天而降的箭雨這時再度補上了適時的一擊，不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來人！將這些傢伙當作戰俘全部拘捕起來！」
話才剛說完，眼前的敵人一批接著一批。
「愛麗莎，剛才掩護的漂亮，接下來注意哦！」
「收到！」
總覺得這個少女與以往有些不同，先前那猶豫不定的眼神已經消失了。
「看來妳是真的找回信心了呢。」
少女頂著紅通通的臉頰，先前的不安與徬徨已經不見蹤影。
那是帕米爾從來沒有看過的自信。
「我說過了，只要跟你在一起……什麼樣的敵人我都可以面對！」
「這樣啊……」
此時，大批的侵入者再度包圍住兩人。
我方的士兵也早已重振完畢，勢必守住這座堡壘才行。
少年依然選擇率先衝向前陣，既然有如此信任他的人存在，那麼他也該回饋這份心意才行。
先是帕米爾率先行動，緊接著整頓好的士兵也接連跟隨著他一同衝向前方的敵人。也許是被這股氣勢所影響，黑色翅膀的人各個慌亂了起來，情勢已經明顯扭轉。
從天而降的箭雨，也完美牽制住敵方的行動，完全讓他們措手不及。
「啊啊啊啊啊啊──！」
究竟有多久沒有灌注心力的戰鬥，其實帕米爾自己也已經忘了。
至少現在的他只需要擊敗眼前的敵人，讓聯盟取勝還有保護那名少女。
對他而言這樣就足夠了。
金色的光芒再度纏繞住少年的劍，同時大量的魔力也轉換成炙熱的鬥魂將他的身體包覆起來，只見他此時的揮劍一擊，巨大的金色衝擊波──光魂之劍，有如大浪般捲向前方，將眼前的敵人全數彈開。
猛烈的攻勢就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沒有讓黑色翅膀有任何機會反擊。
眼見情勢逐漸回到聯盟這裡，黑色翅膀的攻勢也終於減緩下來。
同一時間，少數剩下的殘兵則是紛紛撤回飛船選擇撤退。
「逃跑的敵人不用管了，將剩下的人全部抓起來！」
隨著那因哈特的指揮，士兵們再度重振起來，將剩下的敵人全部一網打盡。
此時不只是水晶花園，連同其他分隊的船隻也傳來捷報，入侵的黑色翅膀團員已經全數撤退，連忙乘坐飛船落荒而逃。
「總算是守住了呢……」
將愛劍收起，帕米爾這才安心的喘口氣。
雖然成功擊退敵方，但剛才一度使用過多力量的帕米爾頓時有些站不住。
──太久沒有進行這種戰鬥了……我還真差勁。
少年苦笑起來，對於自己的退步有些感嘆。
「辛苦你了，帕米爾。」
帕米爾搖了搖頭，比起他而言愛麗莎的進步才讓他感到刮目相看。
「不，跟我比起來妳耀眼多了呢。」
「彼此彼此啦。」
這一份從容的態度與先前還真是相差許多。
「這就是妳的堅持嗎？」
突然，某個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
那正是剛才同在甲板上且目睹這一切的赫麗娜。
「姊姊……？」
「愛麗莎，我確實是有點小看妳了。應該說以我的立場原本就不希望妳參加這場戰爭……不對，是永遠都不要。」
「姊姊，如果妳還是認為我不夠格的話，那我這次就如妳所願吧！」
意外的是愛麗莎居然選擇率先表態，而且態度軟化許多。
不過這次的答案似乎有所不同。
「不用了，妳就留下吧。」
「…………咦？」
「待在帕米爾身邊似乎能讓妳充滿自信的樣子，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沒什麼好勸退的理由。」
沒想到赫麗娜反而丟出意料之外的答案，愛麗莎倒是有點難以置信。
她確實心裡已經有所準備，要是連剛才那拚盡全力的自己都無法獲得認可，那自己也心服口服，只是沒想到這次是真的成功獲得認同。
「謝、謝謝姊姊！我會努力的！」
一時藏不住喜悅的少女直往赫麗娜的懷裡飛奔過去，至少這對姊妹總算能恢復和諧，這才是最好的結果吧。
任由妹妹撒嬌的赫麗娜則是再度將視線擺往帕米爾身上。
「帕米爾，雖然之前有這麼說過了，但容許我再拜託你一次吧。可以替我保護好愛麗莎嗎？」
對帕米爾而言，也是因為愛麗莎讓他能找回那顆消失已久的信心，這個責任還有回報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
「嗯，放心交給我吧。」
就在擊退敵人不久後，隨著士兵的列隊歡迎，騎士團長們也平安無事回到了水晶花園。
這次的空中之戰雖然是意外遭受算計，不過仍然成功守了下來。而距離目標之地埃德爾斯坦僅剩一小段距離，也是真正的開戰之時。
「各位人員辛苦了！」來自船艙內的腳步聲響起，女皇慢慢走上到甲板：
「面對剛才敵人的突襲之戰各位表現的相當傑出，不過我們的戰役可還沒有結束。目標是打倒黑色翅膀將埃德爾斯坦的人民解放，才能真正迎接勝利！」
眾人們此時齊聲吶喊，看來剛才的勝仗讓聯盟獲得強大的信心。
然而，勝利女神究竟會向哪一方露出微笑呢？
「女皇陛下……您快看上面！」
究竟是什麼打擾了聯盟的喜悅呢？
原先耀眼的豔陽突然不再光芒四射，巨大且黑暗的龐然大物有如將藍天吞噬殆盡似的，就像在宣告著末日來臨。
「那因哈特……帕米爾……等待在我們前方的真的是勝利嗎？」
面對西諾諾斯女皇的問題，不只是那因哈特……就連帕米爾也無法回答。
此刻人們的沉默似乎成了唯一的解答。
──如此強大的存在……這就是我們即將要面對的嗎？
少年吞了吞口水不禁問起自己，就算心懷多麼強大的希望也能擊敗它嗎？
那令人感到壓迫的龐然大物奪去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同時也將他們的自信心與堅強徹底抹殺掉。
來自黑暗中的巨大要塞──黑暗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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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9/11(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