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Chapter 50.印象中不明就裡
這天三人約定時間一起去看電影，奧忒雷對那部帶有濃厚墨西哥文化及充滿奇幻帶有懸疑的要素挺期待，為了表演他早一些時間先完成自己安排的鋼琴課程，然後才在約定時間準時赴約，當下就看見正獨自在車站前等待，正在閱讀筆記本的隆齊。
杏蘭並不是故意遲到，而是自從園遊會後，他就一直保持在這種情況，完全沒幹勁，該做的事還是會完成，但其他時候就懶洋洋的什麼都不想做，也不知道做什麼好。「抱歉，來晚了。」對著室友不好意思的笑笑，至少他還願意出門。
到齊之後，三人一前一中一後地步行通往電影院，走了一段沒有閒聊、完成沉默的時間，隆齊。突然停下腳步，改繞到室友們身後，猶如過去出門一起遊玩時相同，他向兩人勾肩搭背並置在自身的左右方，說道：「電影看完後，午餐吃什麼呢？」
「咦？問奧忒雷吧，我不怎麼想吃。」杏蘭直接把問題丟給另一個室友。
「迴轉壽司怎麼樣？我剛在路上看到的。」奧忒雷向兩人據實回答，他感覺有種莫名其妙的氛圍繞轉三人，他不太喜歡也不知該如何解決，如果神經能大條點就好了。「看完電影也許食慾就來了也說不定。」他對杏蘭說，對方似乎仍有點無精打采。
「好，那稍後讓你帶路。」他自管自輕拍奧忒雷的肩膀，然後對杏蘭說道：「你已經退化成瘦皮兔了。」
「唔、也沒有到很瘦，我還是有肉的。」金髮少年捏了捏自己快要難以捏起的肚肉想要證明，「至少比暴飲暴食好，我可不想變成肉球。」
「才不會變成肉球咧。穠纖合度不是比較好看嗎，我只是覺得以往亮麗活潑的宮田杏蘭更有朝氣，是吧？」話說完隆齊輕拍奧忒雷的肩膀徵求同意。
「對呀，吃多點，細嚼慢嚥就不會肥了，而且你怎麼會覺得自己一定會暴飲暴食呢？今天頭髮也沒梳整齊，髮尾還有點翹。」奧忒雷平靜地說。
杏蘭趕緊把頭髮往前撥，整理了下頭髮，「我有正常吃啦，真的，我只是舉個例子，在怎麼說我也不可能暴飲暴食，胃會爆炸的。」
「兔子要是吃到胃撐變成雪球就跳不動啦。」隆齊放開兩人肩膀，讓售票口人員確認他們從網路購買的預定票，接著三人魚貫而行前往放映廳。
電影的主角為了夢想而忤逆家族禁止音樂一事，少年亟欲參加比賽便取走前人所留下的吉他，卻意外在亡靈節祭祖日過渡到了冥界。享受斑斕華麗的電影情節同時，給奧忒雷最多的想法是「活著的人害怕死亡，死亡的人害怕被遺忘」，他發現自己像裡頭某個角色一樣怕被遺忘，儘管他現在有許多擁戴的粉絲。並非粉絲不重要，但是對每個社交時間有限的人來說，你不可能花太多的時間在每個人身上，尤其是不會陪伴在你身邊的人。
電影的主角為了夢想而忤逆家族禁止音樂一事，少年亟欲參加比賽便取走前人所留下的吉他，卻意外在亡靈節祭祖日過渡到了冥界。享受斑斕華麗的電影情節同時，給奧忒雷最多的想法是「活著的人害怕死亡，死亡的人害怕被遺忘」，他發現自己像裡頭某個角色一樣怕被遺忘，儘管他現在有許多擁戴的粉絲。並非粉絲不重要，但是對每個社交時間有限的人來說，你不可能花太多的時間在每個人身上，尤其是不會陪伴在你身邊的人。
粉絲屬於後者，他們無法理解偶像想法，多數是支持作品才喜歡你這個人，即使也有特例。撇開粉絲不談，奧忒雷最近正在復健，他嘗試很多方法抑制瀕臨暴發的壓力，而他似乎開始摸清問題狀況出現在哪，那就像爸爸說得一樣，有些病痛外顯表現看不到，臨床實驗才知道焦慮及煩惱來自於哪裡。口說解釋不清，患者也不知該從何談起，爸爸不是心理醫生，自然不清楚兒子腦袋瓜裝什麼。
意識回過神時，他才注意到隆齊的反應，他不知道對方怎麼樣了，藍髮少年分別在座椅上和扶手上捉到了兔兔和熊熊的手，也沒管左右兩方是否會意過來他要做什麼，就抓著、牽住、牢實地扣著。
「很黑，看不見，沒有關係。」他正在喃喃自語。
奧忒雷記得媽媽小時候說過，一個在厲害或是堅強的人也會有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所以既然是朋友的話，陪伴往往是最好的良藥，反正就算天塌下來了，隆齊還有他跟杏蘭，三個人可以互相扶持。「很黑的話還有我們可以當燈泡照路。」就像他們在鬼屋冒險的時候一樣。
隆齊猜想自己下一秒忽然緊捏住朋友們手掌的反應可能會嚇到他們，不過他忍不住，因為某個人發言實在太好笑了，真的很好笑。
直到動畫演完以快樂劇場收尾，他依舊牽著朋友們的手，場內燈光打亮時他也忘了自己早前那句話的意義。幾近所有人都逐漸離開放映廳，燈光正明顯照亮著自己緊牽著另外兩人的手。一旁的工作人員興許是狐疑他們三個人到底在幹嘛，隆齊卻沒有給對方投遞來質疑的目光作任何回應。
「熊熊，你跟兔兔的頭，閃也閃不過燈泡的。」藍髮少年眼睛仍然繼續盯著跑動CAST的螢幕，並且繼續說：「那是我對自己說，想捉著誰但又感覺羞恥，這裡很黑別人看不見所以沒關係，可以抓。我一直記得小時候也抓過某兩個人，只是想不起來是什麼事。至少我現在很開心，你們沒有放手或甩開。」
所以不是怕黑，原來他會錯意了嘛？奧忒雷心想。他不慌不忙道，「燈泡只是比喻，安啦，不管未來怎麼樣了，我們一直都在。」遊樂園時他不是早說過嘛，不然何必去衝撞他們兩個人。
「什麼東西閃不過燈泡？」杏蘭因為藍髮少年的力道而蹙起眉頭，但一反之前的任性，沒有抗議也沒有抽出手，就像沒反應般任由對方抓著。
「什麼東西閃不過燈泡？」杏蘭因為藍髮少年的力道而蹙起眉頭，但一反之前的任性，沒有抗議也沒有抽出手，就像沒反應般任由對方抓著。
「奧忒說我們很難過的話，他要當燈泡照亮我們的道路。」隆齊放開兩人後自行先站起來，稍微曲解死黨的語句，藍髮少年對杏蘭「解說」得很順暢。
上回他們去住高級飯店時聊過各自的家內事，雖然多數時候他沒有感想，只能聆聽。換個角度探索，自己是處於一般所謂『不能隨意開口輕意碰觸過往傷痕的對象』吧？因為他是喪親的家庭，所以除非自己願意提起，隆齊接著說：「我爸媽在利物浦的車禍中喪生，雖然乍聽只是意外，然而我一直覺得有些事情交代得很不清楚，感覺很奇怪，當然我是偷偷聽見的。」
上回他們去住高級飯店時聊過各自的家內事，雖然多數時候他沒有感想，只能聆聽。換個角度探索，自己是處於一般所謂『不能隨意開口輕意碰觸過往傷痕的對象』吧？因為他是喪親的家庭，所以除非自己願意提起，隆齊接著說：「我爸媽在利物浦的車禍中喪生，雖然乍聽只是意外，然而我一直覺得有些事情交代得很不清楚，感覺很奇怪，當然我是偷偷聽見的。」
「利露姆？」這什麼？聽起來像某個動畫裡的小精靈，杏蘭想著，摸了摸被握疼的手問道：「是因為妖精，所以車禍嗎？」
「不對啦，他講得意思應該是在足球場出車禍。」奧忒雷好心解釋道：「利物浦足球俱樂部對吧，而且莉露姆是超元氣偶像裡的角色啦。」
…… …… ……
如果現在人在外面，大概還會有烏鴉的啊啊聲伴奏，隆齊猜。
假設這是他們三人剛認識，他應該會毫不猶豫地給這兩隻不會讀空氣的傢伙一人一拳，而且是狠狠的打在臉上！然而他現在只想大笑，一個本就天性異星，另一個還信誓旦旦地解讀錯誤。
假設這是他們三人剛認識，他應該會毫不猶豫地給這兩隻不會讀空氣的傢伙一人一拳，而且是狠狠的打在臉上！然而他現在只想大笑，一個本就天性異星，另一個還信誓旦旦地解讀錯誤。
「哈哈，利露姆妖精來襲時，他們大概還被她的外星射線秒到上天堂咧。是利物浦(Liverpool)、利、物、浦，英國地名啦！你說的利物浦足球俱樂部的確是在那裡，但車禍地點我就不清楚確切位置了，以前的鄰居阿姨說他們被挾持。」
「唔、所以是……有壞人綁架了你的父母，結果卻出了車禍，然後家人卻不告訴你嗎？」杏蘭這次很快的理出情況，當然是按照電視劇模式，「大人的事大人會解決，小孩別管那麼多，大人都這麼說對吧？」然後就會有之後父母其實沒死，或者犯人突然跑出來的復仇劇，這樣的劇情杏蘭可看多了，特別在某個永遠演不完的偵探動畫裡。
「呃……所以是被挾持後在車禍喪生嗎？」奧忒雷突然意識到這種跟死亡有關的話題比較嚴謹，「那你哥哥有沒有說什麼？」
你從哪裡來，又將去哪裡。你是誰？這種問題，他自己曾經問過鏡子，不過他的心態是在心理病學上喪失自我的一種表現，而隆齊的追尋過去又是另一回事。
好極了，就說他們倆個真的是無法預測的異數，很快忽然又電波接對頻道，馬上能夠明白他要談什麼了，隆齊想著。三人走向奧忒雷推薦的迴轉壽司餐廳，一會兒從店家設置的觸控螢幕取得號碼牌，也順利叫號到席位上坐下後，隆齊開始娓娓點出一些他覺得怪異的地方。
「那是鄰居阿姨的說法，我哥只說他們出車禍。有些圖書館或網站會記錄每日新聞概要，時間有點久遠加上普通百姓車禍的小事本就很難找到什麼細節，後來，」隆齊停頓一下先拿了迴轉盤上的鮭魚壽司。「勉強發現一些符合大致時間點的內容，大約是寫了『喪生者夫妻及他們駕駛的自用車失火，後來衝進亞伯特碼頭(Albert Dock)墜海，打撈上來後，除了他們夫婦以外還有些奇怪的粉末』就這樣，車上沒有其他人。」
「那是鄰居阿姨的說法，我哥只說他們出車禍。有些圖書館或網站會記錄每日新聞概要，時間有點久遠加上普通百姓車禍的小事本就很難找到什麼細節，後來，」隆齊停頓一下先拿了迴轉盤上的鮭魚壽司。「勉強發現一些符合大致時間點的內容，大約是寫了『喪生者夫妻及他們駕駛的自用車失火，後來衝進亞伯特碼頭(Albert Dock)墜海，打撈上來後，除了他們夫婦以外還有些奇怪的粉末』就這樣，車上沒有其他人。」
隆齊用筷子夾了壽司放入口中：「我哥認為我還不到足以承擔事實來迴避討論，但我覺得應該是真相讓他太痛苦了，所以能避諱就不講。再來就是你們知道的現狀，剛好他可以藉由賽車來避開經常直接跟我面對面？嘛、都是我的猜測。」
杏蘭看著緩緩轉動的壽司，拿了個鹽烤牛肉壽司，「所以就是大人的那套，為了不讓小孩內心受創所以掩埋真相，不過聽起來就像是被強制服藥後，放置車上，讓車子自己衝進海裡嗎？」當然依照電視劇的劇本，可能性可多到數不完。
吃著生魚片壽司，奧忒雷邊聽隆齊的描述以及杏蘭的推想，「你哥哥是有名的賽車手嗎？我認為他如果夠有名氣，過去可能會被媒體挖出來討論，或者是上節目自白，另外就是那對喪生者夫妻有名字嗎？」
「如果不是知道你常看電視劇，還覺得你聯想力太豐富呢。理維跟我差了十七歲，說不定他覺得我比較像兒子……」隆齊皮笑肉不笑地唇角上揚一會兒後，又恢復回沒有表情，將鮭魚壽司吃完，請金髮少年再幫他端盤龍蝦沙拉。「有名，唔近幾年才開始有點名氣吧？他每次遇到臨時採訪都很保守，也不喜歡參加節目邀請，大多是和車隊朋友來往而已，所以好像沒被挖出什麼相關報導，行事很低調，而且媒體找我或大嫂也沒用，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隆齊對奧忒雷說完話，又喝了幾口茶，這茶會回甘呢，雖然附庸風雅地品茶不太適合現在的話題。
「但提到粉末，先不管那粉末為何，任誰都會覺得奇怪吧，有粉末、夫婦倆又沒掙扎，為何要開車直往海裡？被下藥，我也想相信這個，但還有一個就是他們本身就──咳嗯、」藍髮少年還以為對父母沒任何情感與想法的自己，可以順利地講出「他們本身就吸毒」這句話的想像。
可是這好像比起前者更符合理維對他有口難言的情況？而且，他才發現，其實他根本完全不願意相信藍斯洛特家的人會吸毒，尤其還是自己雙親。如果此假設為真，那表示他跟理維的基因裡也可能存在著這種容易被引誘的劣根性。
可是這好像比起前者更符合理維對他有口難言的情況？而且，他才發現，其實他根本完全不願意相信藍斯洛特家的人會吸毒，尤其還是自己雙親。如果此假設為真，那表示他跟理維的基因裡也可能存在著這種容易被引誘的劣根性。
「所以你查的那個報導並沒有把當事人名字報出來是吧？也可能匿名就是了。如果按鄰居、你哥哥的說法，還有你找到的那篇報導總結，就真很有可能是被挾持、下藥，粉末被留下好讓人覺得是自殺，但是報導又說沒有掙扎跡象，還是自用車，所以目前可能性最大的是自己服藥……只是我覺得鄰居說法得證實就是，而且只有一篇報導線索少了些，是否還有其他類似報導？」他已經吃五盤，然後想點碗湯，順便問兩人。「你們要喝湯嗎？」
原本還在聽著兩人對話，順手幫隆齊拿了龍蝦沙拉軍艦壽司，也給了自己一盤玉子燒壽司的杏蘭舉手，隆齊也是。不過杏蘭開始有點聽不懂室友們在說些什麼，所以沒再提出意見，只從報導方面提出建議，「小型的二流報社也找過了嗎？」二流報社通常都是真假參半，而且過於誇大，只為了吸引人購買閱讀，要說裡頭的真實性大概要打個五折。
隆齊在腦海裡整理一下他是否曾經遵循過友人們的建議。「剛說的那條網路新聞將罹難者匿名，其他嘛，大多是簡單扼要的大綱，貌似也沒什麼重要事。如果要從二流報社的新聞下手，那肯定至少得回英國一趟比較有機會尋獲──嗯、」藍髮少年用筷子尖頭戳弄著壽司上面裝飾的龍蝦沙拉。「講點不太科學的。我偶爾會看見或是說夢見，車禍起火燃燒的瞬間，有次我們在宿舍裡喝下午茶血的味道跟蘋果什麼……啊、奧忒拿了我想吃的。」
「搞不好隆齊那時候也在車上，然後因為衝擊太大而喪失記憶，聽起來很像這麼一回事呢。」吃了四盤壽司的杏蘭似乎對迴轉帶上的食物喪失興趣，轉而用點餐的平板點了幾樣甜點。
奧忒雷點三碗味增湯，又拿起一盤。「嗯，因為聽起來是小篇報導，找資料恐怕真得回國去，」他就曾經為了幫某人找個奇異組織到過圖書館搜整天，「不過目前為止，總覺得杏蘭的推測和你所困擾的地方比較類似。但我有點好奇，夢裡的車禍為什麼會有蘋果。話說，你想吃這個啊？」他問隆齊，他手上的壽司是明太子軍鑑，服務生端湯上桌。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在車上。」隆齊看起來沒什麼反應，陳述時的冷淡彷彿在報告別人的事。想請奧忒雷額外拿取的明太子軍艦壽司已經沒有了，於是隆齊自動伸長了筷子夾取對方盤子裡剩下的另一個，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蘋果？說起來不就是夢嗎，八成是上次聞到蘋果茶的味道所以碰巧摻進夢裡面了吧？」
雖然隆齊否認了，但奧忒雷覺得那也是個可能性，「哎～？」意識回來時，隆齊已經夾走另一個明太子軍鑑。噗，算了，以前他弟想吃他盤裡的食物也會這樣子，不過如果是他的家人和他的好友倒無所謂。「我也要吃甜點。」他看杏蘭已經開始在平板選來選去，於是加入了杏蘭的甜點行列，接著對隆齊說：「不過啊，抱歉恕我失禮，當你說你作夢的時候……我當下以為是你的祖宗十八代來托夢了。」
「為何是祖宗十八代呀？那我家往上追溯會探究出蘭斯洛特爵士嗎～」聽著奧忒雷的話語覺得很逗趣，隆齊跟著稍微胡鬧了起來。他稍微思考一下蘋果和血還有車禍的關聯性，理論上真要發生什麼，應該會有點印象，也許不是很清楚、是無法形容，那些零碎，或不存在的記憶碎片……結果他想不到任何事，轉而去搶朋友們的甜點一小角。
由於點心太甜了他不想點整個，以免甜到膩死不擅長應付甜點的自己，所以藍髮少年各蒐集了一缺角！先挖了杏蘭的布丁和蛋糕，又挖了奧忒雷的冰淇淋。欠揍的厚臉皮少年開始對著搜刮物細嚼慢嚥。一會兒成熟一會兒幼稚，簡直莫名其妙。
杏蘭看隆齊偷挖了一角，乾脆把甜點推過去，「作為爵士的後代，可真是任性妄為，給你。」說完又點了一個布丁跟一杯氣泡飲料，然後繼續看著迴轉臺邊喝著湯發呆。
「欸等等、等──」話說出口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金髮兔已經加點了其他點心。「唉急什麼，我對甜食沒這麼大興趣只是想吃個意思，你不喜歡這樣直接講明就解決了，而且蘭斯洛特爵士之類的亞瑟王傳奇，有八成是被質疑透過真實歷史再改編杜撰而來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藍髮少年含著僅只那一口的布丁，將其他推回去給對方。
「蛤什麼？」奧忒雷的思維又再度神遊，意識過來時才又發現自己的冰淇淋再度遭到小蜜蜂採摘，「你看看你唷……這樣不行啊哈哈，小朋友隆齊。」他開玩笑地說，「結論是你父母的狀況還是一團謎，那你之後打算怎麼做呢？既然告訴我們了，我想需要幫忙的話可以盡力而為，杏蘭，你說是吧？」
杏蘭從善如流的取回甜點，「欸，早說嘛，我還以為你想吃。」這樣加起來，他的甜點盤數等於壽司盤數，讓人懷疑這人到底是來吃壽司的還是來吃甜點的，「幫忙可以呀，我沒什麼差。」
「我對甜點不行啦，由衷感謝兩位的義氣相挺。」隆齊突然輕描淡寫，爾後又想到什麼開口道：「我很喜歡你們，也不想看到像上次海洋樂園那種危險的事發生，如果中途有什麼苗頭不對，你們能撤手就撤手吧。」
「海洋樂園是意外哦？要說的意外是無法避免吧？有些事是無法預防，隆齊別想那麼多啦，不然會變成老公公的。」杏蘭慢慢吃完了布丁說。
「我可是、擔心你們欸──哦對了，這個。」他點開手機裡的記事本，放在三人視線都可以聚焦的地方。「年假的京阪旅行。」
隆齊的話讓奧忒雷用手托著下巴笑出聲。如果是以前的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捧腹。隆齊這反應，不對，這其實是正常人的反應，根本沒什麼好奇怪，「我會這麼說就是早考慮過可能遇到的風險。你跟某個人一樣反應是對的，結果我當時還因為惱怒兇了對方一頓，想起來我還真幼稚。我也喜歡你們啊，不然幹麻要冒險。而且會問杏蘭，是因為總不能沒徵求對方同意就擅自幫他答應吧！」接著他看著隆齊攤開的記事。「耶，去環球！」喜好刺激的性格就在旅行頁面裡表現出來。
「不愧是隆齊，計畫的真快。」杏蘭也同奧忒雷一樣湊去看，上面整齊的列好了行程，至於喜不喜歡兩個室友，身為含蓄的日本人才不會明講呢。
「沒意見那就這樣決定了喔──哈利波特樂園似乎挺有看頭的。」隆齊翻了一下環球影城的遊樂設施，很多都是刺激派跟視覺衝擊類型。「然後還有，咳嗯、雖然聽起來好像多管閒事了，不過你們……能開心就開心點吧。」
他不曉得室友們會不會聽進去，機率總是這樣，一半一半。比起這些，隆齊也決定先拋開無謂的煩惱──比方說真相不清楚的事情。為了還不定性因素而賠掉自己目前的舒心生活不太值得，反正時機總會有到來的一天。
三人用完餐後就決定回校舍。
三人用完餐後就決定回校舍。
《續》
◆對噗紀錄：印象中不明就裡
今天請了假提早回家，因為眼睛有點不舒服，不過還是想寫點東西……所以先把昨天弄好的小說發出來，每次只要一到補班日就是個累死的開始……期盼著連假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