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Chapter 31. 香華迪歐香水廣告拍攝（上）
奧忒雷在傑瑪斯事務所前等待，因為今天是杏蘭拍攝通告的日子，他私訊給金髮少年並傳送地址，藤宮如同上次神秘兮兮，完全不告訴他通告內容。穿著露肩長毛衣的杏蘭依約抵達目的，一眼就看見等待的室友，立即向前會合，歡快地在原地轉了一圈像獻寶似的說：「你看！這是可愛系喲，稍微挑了衣服，不過可沒有遲到喔！」
「挺可愛嘛。」男女皆能搭，他覺得杏蘭有當衣架子的天賦。「還有幾分鐘開始，我們先進去吧。」他領著帶金髮室友進入大樓，通過管理員的確認進到辦公室裡，三張沙發圍著一個透明茶几，角落的小櫃子放著近一期的流行雜誌，空間舒適寬敞的會客房。「這裡等我，我去找藤宮。」
杏蘭點點頭，但是沒有光坐著等待，他在會客室裡東查西看，發現角落的櫃子放著雜誌，他就蹲在櫃子前翻一會，直到會客室大門被打開，藤宮充滿朝氣的聲音立刻充滿室內，「早安，宮田先生！歡迎你來，哎喲今天穿得可真不同。」雖然橫瀨導演可能會因為拍廣告要求換衣服，不過對於杏蘭有特地打扮藤宮挺開心，表示對方重視這次通告。
看著金髮少年翻的流行雜誌，藤宮稍微與對方閒聊：「怎麼樣不錯吧，IQ+Man出男性服裝時尚，但未來也預計發行IQ+Woman，另外籌畫特別時尚展唷。」
對方指著其中一套高雅帥氣的皮製套裝，表示自己很喜歡。「特別時尚是什麼？街頭突擊嗎？」以杏他印象中，一般雜誌都會有企劃不是節日特展，就是街頭突襲，再來就是特輯，像什麼未來系、末日風之類的。
「特別時尚就是專門給趨近於男女皆可，帶點中性美的服飾，其中也收錄Cosplay的二次元裝或布偶裝之類，不過都還在籌劃階段，也許下次你就可以再新出的雜誌裡找到適合你的衣服，畢竟杏蘭的造型比較適合在可愛點的。」奧忒雷說道。
「我也可以很帥氣呀！」杏蘭將雜誌闔上放回櫃子，然後用手撈起長髮，在後面圈成一束再鬆手，頭髮如流瀑般滑下。「中性衣最近也很流行呢！」
「要展男性帥氣的樣子，條件至少要像我這樣吧。」奧忒雷稍微把袖子拉高，露出了穠纖合度的手臂，「至於你說中性衣服最近在日本似乎流行起來了，但那也比較適合你穿。」他覺得藤宮說得沒錯。
「奧忒雷那是準男模條件，不可以拿來比啦。」藤宮打岔道，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起，他接起電話幾句突然和兩人說：「抱歉，導演說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先去攝影棚，三十分鐘後奧忒雷直接帶宮田先生過來。」亞麻髮少年朝經紀人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準男模條件是什麼？」看著經紀人先離開，杏蘭才開口問他不懂的詞句，「你剛剛那個手臂是肌肉嗎？就是那個鬆弛會變贅肉的肌肉。」
「才不會變贅肉勒，我有好好保養。」奧忒雷白了杏蘭一眼：「看來你對肌肉有所誤解，它可是能幫助運動時瘦得更快，讓身材更有曲線更窈窕哦，肌肉放鬆是緊實有彈性，彎起來則結實，贅肉脂肪是長期累積堆成的，鬆軟無力，所以平常吃多又不運動，肌肉才會鬆弛，你不是想變帥嗎？想要穿帥氣的衣服起碼也要鍛鍊呀。」
「唔、唔，我有鍛鍊，每日走幾公里買下午茶也算吧？」放棄理解的杏蘭決定為自己辯護。「而且我很帥呀！」
「為了下午茶可以走幾公里也太強，這個我佩服，」奧忒雷驚訝地說：「好吧，這位帥哥，繼續走可愛風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但好像很容易被誤認成女性。」杏蘭微微思考後回答：「被說美、漂亮的確很令人開心啦，但也想被說一次帥氣！想試試那種感覺。」
「也未必不可行啦，要是下次有機會的話可以試試？」奧忒雷像杏蘭要表現帥氣的樣子，或許穿個類似軍裝，綁個較銳利的造型，再帶頂軍帽的樣子，就有美少年的帥氣感了，那身穿勁裝的畫面好像開始浮現在腦海裡。「話說我比較好奇想問你，你平常都穿的比較可愛，假設在沒有女友的前提下，如果有男生跟你告白你會作何感想？」
「會拒絕喔，就這樣。」杏蘭淡定地說，沒等到奧忒雷想多問什麼，藤宮就來電告知帶人進攝影棚，兩人就起身往目標前進，才剛踏進工作場所，杏蘭就被一堆工作人員熱情招呼。
只有禮貌堪稱優秀的金髮少年正經向大家鞠躬，然後模仿電視般單手叉腰，右手在眼睛旁做了奇怪的手勢，「我是宮田杏蘭，請多多指教，今天是來當可愛係男孩的喔！啾咪。」
「挺熱情哈哈！」工作人員們大笑，只有個頭戴鴨舌帽的男子一臉嚴肅：「快點就位，沒時間消磨了，廣告分秒必爭！至於你們兩個，」他指著奧忒雷跟杏蘭，「別拖拖拉拉，快去換衣服。」
奧忒雷小聲跟杏蘭說：「他是橫瀨導演，等會每個分鏡跟動作都得聽他指揮唷，不過呀……他很兇。」
杏蘭輕點頭，兩人分別進不同房間，工作人員給一人一套衣服，奧忒雷穿上黑色外衣內搭金襯衫與白褲，脖子打金色領帶，杏蘭穿銀色露肩較貼身微露腰際服裝，配銀色七分長褲的服裝。
換好衣服，導演先說話：「這次要拍Shwadior（香華迪歐）香水，這個品牌有男女及中性風格，奧忒雷負責男性橋段，宮田先生負責中性部份，至於女性風格的事先拍好之後再做剪輯，要讓臨時模特兒能夠習慣，奧忒雷你先示範。」
導演講解完畢請奧忒雷先上台，這次佈景是個像伸展台似的地方，導演要求奧忒雷擺出男模走秀姿態，他於是大方前進，行進間身體保持垂直，步伐穩定，雙手隨步行大小調整幅度，借由高窕身材表現自信，擺出帥氣優雅的姿勢在眾人面展示身上衣服，轉了一圈回到定點。
「非常好。」導演讚許道，旁邊的工作人員也大聲叫好，「接下來換你，宮田先生。」奧忒雷下台就立刻對杏蘭說：「照我剛才那樣在舞台上繞一圈就行了，重要的是自信和身體保持垂直。」
「非常好。」導演讚許道，旁邊的工作人員也大聲叫好，「接下來換你，宮田先生。」奧忒雷下台就立刻對杏蘭說：「照我剛才那樣在舞台上繞一圈就行了，重要的是自信和身體保持垂直。」
杏蘭比個OK手勢走上台，露出像應付家族長輩般的微笑，帶著自傲的表情走完一圈，沒想到一試就成功了。
「不錯嘛，看不出來是第一次，宮田先生或許有當模特兒的潛質。」導演點點頭，奧忒雷和藤宮互看一眼也甚感欣慰，彷彿家長覺得自己孩子這般優秀。「再是模特兒連續12快門性感照，請擺出Pose動作，奧忒雷先來個男性示範。」聽從導演指示，亞麻髮少年走到攝影鏡頭前擺出男模最常拍攝的姿勢，腳交叉擺、插口袋、眼神看遠方等等，每一快門按下就必須換個新動作，總共完成十二個。
奧忒雷示範完後離開鏡頭，換杏蘭上場，對於金髮少年第一階段的成功，導演甚是滿意地等待，這次奧忒雷同樣不忘提醒：「動作表現要自然就行了。」
杏蘭攏了攏長髮，走向鏡頭前，比起奧忒雷颯爽的姿勢，杏蘭的動作偏向柔軟，但是他的動作不符合標準，12快門拍到第6下導演立刻喊停大聲叫：「你的表情跟動作都太娘啦，記住你的主題是『中性香水』，記好！『中性』這個詞在男生表現是唯美陰柔中又不失男性魅力，聽懂沒？」導演咳嗽聲要杏蘭全部重拍。
「等我一下！」杏蘭直接舉手，再原地蹲下似乎思考何謂男性魅力中的唯美陰柔，但他完全想不明白。「導演先生，關於中性一詞，可以再解釋的更白話些嗎？我聽不懂！」苦思的少年無果，只好再次舉手發問。
「簡單來說，你把女性特質表現太過，你的動作會讓人以為是女生，沒表現出男性該有姿態。不是有參考奧忒雷，需要他再示範一次？」就剛才杏蘭擺pose的姿態來看，導演還真以為他在拍一個女性模特兒。
看金髮好友沒有因為被導演罵而沮喪，奧忒雷鬆口氣，他小聲加油道：「如果有需要再告訴我。」
杏蘭歪頭又想一會，突然迅速的站起，「我明白了，導演先生！就是展現我帥氣一面的時候到啦！」他向導演表示沒問題，再次擺出不同的動作，當然大部分參考過電視上的男子團體。
一點就通，導演感到欣慰。這小子的理解能力應該不錯，他心想。「好，完美的搞定，看來你挺有潛力。」他讚美杏蘭接著說：「再來要表現品牌的重頭戲了，奧忒雷先來。」佈景換成在大街的天橋上，導演要先鋒表煩惱事情，背景是一片藍色。奧忒雷照著導演的要求演戲走段路。
「不錯，水準一直很到位。」導演只拍了一下手，對於一個已經有過歷練的藝人來說，導演其實認為理所當然，但還是基於公平原則給予讚美。「換宮田先生。你要裝的很忙，然後拿著手機講電話，一邊像要走回去的樣子。」
佈景從天橋變換成大街，杏蘭從工作人員那拿到手機再走上台，他看了看螢幕上的時間再接起電話，像發生什麼事邊講電話邊快速前行，左手不斷的筆劃彷彿在解釋，一副就是在外面打混太晚，所以被催促回家的樣子，但是神情太過成熟與年齡不符，感覺違和。
導演在杏蘭快要表演完時喊咔。「你的表情太老沉，不夠生動，看起來像一個要去吃商業午飯開會，不是回家的人。我講清楚，你可以表現有點慌張，拿出第一次拍攝時稚氣活躍的樣子。」導演請杏蘭重新就位，工作人員再次開場。
「導演先生，我再想一下！」杏蘭舉手要求後，到原地走一圈思考。重頭來過時是著急的看手機螢幕，似乎快要遲到，接電話前被電話給嚇一跳才接起，立刻就露出苦笑連聲道歉還撒嬌陪不是，一邊張望注意這道路，如同時下年輕人在安撫女友。
「就是這個表情！」導演點頭看了會手錶說：「再拍完一個場景就可以進入休息階段。奧忒雷從天橋走下來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封邀請函。」
奧忒雷早就把道具準備好，拿著散發微微香氣，像新婚請帖般的粉紅色邀請函來到一家咖啡廳，隨便點了杯咖啡，滑滑手機，表情依舊一片沉著，他的背景包括他本人整個帶著藍藍的憂鬱感。
最後，導演要求杏蘭回到「家」，放下手機後開始照鏡子端倪自己，手機旁有一封跟奧忒雷手上相同的邀請函，導演要杏蘭邊照鏡子同時整理穿在身上的衣服。杏蘭裝作有點煩悶，彷彿身上的服裝其實還不錯，就是少了點感覺才更加對味的模樣，擅長穿搭的他很能理解，因此立刻進入狀況。回到家將手機放在有信封的茶几上，他走向全身鏡看著鏡子整理儀容，卻有些不滿又不知道哪裡不好，帶著因無法抵達心中完美而產生的些許焦慮。
「非常好！現在休息一小時後集合。」導演說，讓工作人員停止拍攝。
「辛苦囉，我們去吃飯？」工作人員們離開攝影棚時，奧忒雷向杏蘭說道。
「我想吃泡芙！」說到吃，身為甜食黨的杏蘭立刻直指甜食，脫離了隆齊的飲食監控，立刻往不健康的方向發展。
雖然奧忒雷不像隆齊會強制要求，但比起甜食當正餐，他還比較想來一頓熱呼呼的鹹食。「想吃甜點，就等正餐吃完再說吧。」
不顧杏蘭準備抗議的奧忒雷硬是仰仗自己比較有力，拖著金髮好友往販售物非常豐富，香氣四溢的熱氣從位子裡傳出來的攤位前進。奧忒雷看招牌上的字眼寫「關東煮」：「這可以介紹一下嗎？」他看向杏蘭。
「就是把很多小吃丟進去格子裡煮。」杏蘭做了奇怪的說明，「冬天很適合吃！很暖和喔！我喜歡魚板。」
小方格裡不斷冒泡又噴熱氣的食物，奧忒雷邊搜尋老闆身影，邊問道：「除了魚板之外還有甚麼值得推薦？」
「章魚、高麗菜捲、油豆腐、牛筋！」杏蘭又說了幾樣，也才發現老闆不在位置上，「老闆是去廁所了嗎？」他朝著攤車的另一頭張望，確實沒看見人。
「不好意思。」一個四十幾歲的大媽面露微笑跑出來，彷如杏蘭所說：「要吃什麼自己挑，價目表都在上面。」
「我要魚板、油豆腐、牛筋、白蘿蔔跟玉子（蛋）。」杏蘭直接告知，老闆娘熟練將東西從鍋裡撈起放入碗中，澆些高湯後淋上漿汁，杏蘭道謝後付了錢，取回自己的食物說：「奧忒雷想吃甚麼？用指的也可以喔！」
奧忒雷依照金髮好友的方式跟老闆娘點菜，因為要按牌上一個個對照名字比較費時，他直接從杏蘭的建議及自己憑感覺的菜色下手。
魚板、玉子、海帶、炸豆腐跟鱈寶，老闆娘一個個把煮好的食物撈起澆上高湯和醬汁。奧忒雷同樣付完錢到杏蘭旁邊的椅子坐下著吃。「今天拍攝起來感覺如何？」關東煮有點燙，奧忒雷小心翼翼吹著熱湯。
「感覺……不難。」戳著切好塊沾滿醬汁的白蘿蔔，杏蘭一口咬下說：「還滿有趣的，比想像中的好玩。」
奧忒雷吃了一口魚板，想過早前杏蘭曾說未來迷茫，應該會繼承家業，但又坦承家業自己數學不好，可能做起來會很辛苦。「既然有興趣，說不定未來考慮朝這方面努力一下？就算不當模特兒，演藝行業裡也有其他職務，演員啦、歌手啦或者是幕後製作之類，像我現在算是出道歌手，有時接接廣告代言，至於機會我其實也能問問藤宮，而且這次拍攝雖然第一次不行，第二次就搞定了，導演也說你應該有潛質。」
「也許可以吧？去美國有沒有機會呀？以後想跟隆齊一起去美國呢！」杏蘭咬著筷子尖端說，這才小心翼翼的咬下油豆腐，裡頭滿滿湯汁險些燙到舌頭。
「對唷，隆齊想去NASA，是該去麻省理工學院讀書。」奧忒雷想了想，他把東西吃完正在喝湯。「不過我聽老師說傑瑪斯事務所的總部在美國，你何時決定要跟隆齊去美國？」
「面試的前一天？」杏蘭記不太清楚反問奧忒雷，「不過隆齊害怕寂寞，不去他就太可憐了！而且還說我去他會高興，這樣不能不去吧？」邊說邊吃著其他剩下的關東煮，完全沒自覺把人給賣了。
「哈哈，原來隆齊怕寂寞呀。」奧忒雷大笑，「去美國走走也不錯，看能不能多增廣見聞，去唸書開銷會比較龐大，我看看……」奧忒雷滑起手機，尋找去麻省理工唸書的學生的經驗談：「學費加住宿舍差不多要四萬多歐元，光住宿就要一萬歐元，好貴啊，在外頭自己找房子跟人合宿比較有機會降成本。」他接著計算三餐伙食費。
「四萬多歐元是多少錢呀？」杏蘭對於國外貨幣除了英鎊其他都沒概念，「但我不是去唸書，反正一定考不上，隆齊說可以去找找未來出路。」同樣把料吃完後留下湯，表示自己吃飽了，「可以去買甜點了嗎？」
「四萬歐元相當於五百八十萬日幣。你如果要去美國找未來，勢必也得長期居住，至少也得唸一所學校畢業，不用太好但學歷仍是個考究必備，這樣在國外才有辦法打工呀，不然要怎麼生活？」奧忒雷點選計算機大略精簡計算。「這次我請吧，算是謝謝你跟隆齊的幫忙，那我們甜點也順道給隆齊買一個吧。」也不管室友到底喜不喜歡吃甜的。
「所以美國人全都是大學學歷嗎？」杏蘭睜大了雙眼，覺得不可思議。
「咦，我沒有指一定是大學啦，可是你想想，如果在日本畢業的學歷不被美國承認怎麼辦？打工或許有機會，但去找工作老闆也會看求職者的履歷吧？前提是如果不在美國唸書，先取得合法在美國的打工機會，也未必得取得學歷。」奧忒雷有從父親的工作嘴裡知道，他的外國客人有些小孩也有來法國留學打工。
「但是我成績不好呀，這可怎麼辦，總不能在美國重讀高中吧？哇呀──我不要，這樣好丟臉喔。」被拉著前往西點店，看奧忒雷挑選那小小的馬卡龍，杏蘭乾脆直接買了一盒綜合，連挑的時間都省去了。
「你不用在美國重考高中，只要想怎麼在日本申請美國大學就行啦，這個就可以問問老師，或者去美國留學打工，只是後者比直接考大學限制還多。」因此結論還是先讀書，辦不太好辦的綠卡，奧忒雷對這些煩瑣手續也不甚清楚。
結了帳按杏蘭選擇買一盒超大的馬卡龍，份量差不多就三個人，「反正離學校畢業還有時間，期間內不妨多找找資料。休息時間快結束囉，我們回去吧。」奧忒雷講歸講，真要說，隆齊的決心和目標都比他們都堅定，他突然有點羨慕。
聽到結論仍是要讀書考大學，杏蘭覺得毫無幹勁，「唔、嗯，回去吧。」他有點頹喪地說。
「好啦，總會有辦法的嘛。」他像對待自己家人一樣摸摸金髮少年的頭。如果說杏蘭確信要去美國也只剩成績的問題，起碼也有目標，現在反而不明確的是自己。「話說，我姊跟我弟要來日本耶。」
「來觀光嗎？」杏蘭轉過頭看向奧忒雷，「冬天都是去富士山滑雪泡溫泉，還是北海道？外國人好像很喜歡那裡。」
「他們說要來看我，順道來觀光。」大概是因為家裡的事，訊息都是法文，奧忒雷也沒辦法給杏蘭看。「富士山滑雪好像不錯，我是沒滑過雪，日本有什麼好玩啊？」
「去秋葉原看cosplay體驗女僕服務？還是去奈良餵鹿鑽大佛的鼻孔？沖繩的水族館？」杏蘭提議了幾個著名景點。
「給女僕服務好像不錯。」奧忒雷想著，至少比學校學園祭，同學居然提議什麼男扮女僕好太多，肯定是正統女生穿著女僕裝服務客人。「我們乾脆三個人自己規劃旅遊好啦，我、你跟隆齊，不然隆齊那無聊小子一天到晚只會唸書。」
「春節……隆齊說要來我家呢，好像是讀書計畫來著。」說到去玩，肯定就是想到連假，但某人貌似已經計畫好了。
「回去再跟他商量，總不可能整個春節都在讀書啊。」
「春節果然還是要去參拜，有廟會，順便去看大佛，但是鹿會咬人喔！」杏蘭說著回到了事務所。
耶誕節直到新年對歐美國家可謂一大盛事，在法國，各商家百貨公司從十一月下旬就開始對忠誠客戶推出折扣活動，讓客人十二月前能早早購買禮物，街上會也處處佈置與耶誕有關的燈飾。不管經濟狀況如何糟糕，只要進入十二月，滿街都是尋找合意禮品的購物人潮，真正家庭聚會在25日當天，大家一起在耶誕樹前打開禮物分享。聚會結束就會相互邀約為跨年晚會做準備，歐洲習慣與友人一起慶祝，法國大多數的人都在自家或友家開晚會。
「新年一起去參拜吧！」奧忒雷趁這個時間點提出旅遊規劃。
「拜年要許願，然後逛逛廟會，很熱鬧喔！大家互相送禮，討論一下就想吃玄餅跟荻餅了。」杏蘭想著日本新年的熱鬧情景，腦海不外乎都是甜食，「還有初夢！那是一年運勢的象徵，所以很重要喔！」
光是聽杏蘭描述，奧忒雷感受到日本的新年儀式似乎也不比歐美少，「我看旅遊書上說日本新年是不是還要換上和服？」兩人到攝影棚就位，工作人員說導演約莫十分鐘才會到。
「傳統是換上和服比較好，雖然很多人都不穿和服了，奧忒雷想試試嗎？」既然導演還沒有到，杏蘭就繼續接續著話題。
「有機會穿到當然好啊。」沒有體驗過國外文化的奧忒雷覺得有趣，「可是我不曉得要怎麼挑選，價格會很貴嗎？除了新年還有什麼時節會穿？」
「整套的話4萬円左右吧，中國製的6千到8千円就有，我覺國產比較好，除了新年，任何的正式場合都可以穿，一般外出也行，樣式會有點不同。」杏蘭稍微認真想，「如果只是穿穿看，應該可以去租？」
「四萬円是多少錢啊？」奧忒雷開始數，試算折合多少歐元，「快三百歐元。」一道昏暗陰霾從亞麻髮少年的額頭浮現，價格實在太高。
《續》
◆對噗紀錄：傑瑪斯事務所-香水通告ing
【附錄】
算是寫很長的篇幅，其實寫了二萬多字但太多，所以拆成上下兩篇吧。進入下半旬的開始，總覺得比之前還忙……回家都想偷懶了=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