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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第20章.齊璞茲的紅池與費許的靈魂麻痺 Chipz and Fish's SPs

K.I | 2023-01-07 09:17:01 | 巴幣 104 | 人氣 307


【Chapter 20】:〈齊璞茲的紅池與費許的靈魂麻痺 Chipz's Sanguine Pool and Fish's Soul Paralysis〉


  老伯伯從口中吐湧出血,更沒想到的是,他吐出的血竟然彷彿有生命一樣自己潑濺上宓拉狄,還開始汲取她的養分!

  「這又是誰?」宓拉狄將身上的血以金屬四散噴出,濺了滿地的血自動匯集在一起,漸漸形塑成一個人形。那人銀髮獨眼,銳鼻尖耳,海軍長袍,與司康記憶中形容的一模一樣。「你就是齊璞茲?真是笑掉人大牙呢。虧你外號是『怒海船長』,還得靠這種傷害無辜老人的手段才能攻擊,真該稱呼你蝦米船長才對呢。」

  「嚯,有夠難笑。」齊璞茲指向他們,氣勢昂然:「手段不是問題,這難吃的凡愚老人也罷,只要能確保殺死你們,使用什麼招數都是兵不厭詐。」一旁謝伊準備射出血彈,但舉起手卻發現自己身上也沾有齊璞茲的血,現在正在被吸食。想要甩開,手卻已麻木得難以動彈。

  謝伊驚呼:「這……」在他恍惚的這一秒,背後出現另一人要斬下他,宓拉狄立刻飛身過去撞開謝伊,自己擋下這一劈斬,「宓拉狄!」

  「耶嘿?夢想成真了耶──」如他所想,此人正是巫毒煉金師費許。尖銳的爪刃砍破宓拉狄手臂,但宓拉狄沒有因傷停下,馬上又朝費許的側腦就是一踢,但費許精準接住,邪淫一笑,突然伸出舌頭就從宓拉狄小腿內側一路舔上她的大腿根,「嗚哦!這豐腴而緊緻的蜜大腿,如果『性感』一詞有個形狀,肯定就是指妳吧……」宓拉狄被他的猥瑣與強勢同時震驚,連忙金屬汲血其手臂以脫身。費許退了兩步,訝異的摀住嘴,「這就是萬能的『金屬』嗎?好棒……我居然被我的女神給吸血了!我的宓拉狄,我愛的宓拉狄啊。」

  宓拉狄難得被嚇著了,謝伊立刻護過來並告知:「我從他們的血看到了,齊璞茲的血性『紅池』能把肉體轉化為液體,其血液附著在人身上能直接汲取養分;另一位巫毒師費許是『靈魂麻痺』,他手上的爪刃會釋放他的血液,被注入後感官會漸漸麻木,最後連血性也用不上。」

  宓拉狄嗤笑,「真是絕配呢,一個讓人麻木,另一個就能靜靜地吸血。但要論契合,也契合不過我和我家寶貝吧?」她對謝伊拋媚眼,謝伊馬上對兩人以血彈射擊,成功命中,宓拉狄也就從兩人傷口以金屬汲血,「可笑!」──確實,但凡有一點細小傷口的目標,金屬汲出的血都會效果加倍,卻也因此,兩人的血被抽出後立刻像飛豹獵鹿一樣迅速飛噴至宓拉狄身上,完全不受金屬控制,「什麼?」

  費許含起自己的手指,「好美,好性感……為什麼妳連要死都能這麼的優雅?為什麼妳講粗鄙的話也這麼誘惑?我的夢中情人,我的宓拉狄,好想和妳的屍體歡愉到天明……」上一秒還欣喜若狂,下一秒突然極其憤怒地瞪向謝伊:「你!骯髒齷齪噁心的人渣賤貨他媽的垃圾陰險死小人,為什麼和我的女人那麼親密?你趁我不知道的時候對她做什麼下流的事!」一邊齊璞茲刻意咳嗽一聲,費許才稍微收斂一些。

  齊璞茲說:「你們是瑟倫特家族,勞斯公爵的殘黨吧?不,我記得你們其實是另成一家,換言之,你們已然沒有其他夥伴了。這般單薄的勢力居然還妄想要搶奪魔王大人的聖典?真乃毫無謀略的凡愚。要知道,被強者蠶食鯨吞,是弱者苟延殘喘一生的價值。」

  「還沒完。」發話的是謝伊,他舉起手對空連射五發血彈,齊璞茲以為他在虛張聲勢,費許也想衝來了結他,沒想到瀑布般的大水從天而降──是水塔,謝伊射擊的是水塔!水塔爆開而潰堤的洪流順帶沖洗掉他們身上沾的齊璞茲紅池,謝伊立刻扶起宓拉狄並問:「宓拉狄,妳還好嗎?」

  宓拉狄發現炸藥不在手中,被費許奪走了。「雖然不知道你們哪來的炸藥,但想要在我們的眼皮下搞破壞就是不可能的。我的宓拉狄……極致的奔放是內斂的,比起炸藥,不如點燃我和妳之間的慾望吧!」費許說完便劈斷公事包,卻發現,裡頭只是些普通的小石子,「耶?你們剛才明明就在說……」

  宓拉狄輕笑,「呵,男孩們,我這樣的美女天天都被人跟蹤,難道被你們這些猥瑣的三腳貓尾隨,我會察覺不到?」一旁謝伊也竊笑。「連我的謝伊都發現了,也是他提議,讓我們在暗處先換掉炸藥了。現在我們來看看呀。誰,才是真正毫無謀略的凡愚?」

  費許先是驚訝,然後興奮得流起口水;齊璞茲則繃緊神經,「魅魔女王的人頭,價值高的不是沒理由。」他觀察著兩人,卻發現,「是錯覺嗎?宓拉狄的身體動作已經開始僵硬起來;但旁邊那小子卻好像慢慢恢復了?不可能,過往中了費許的靈魂麻痺的人從未掙脫過,全部都在無知覺的恐懼中被我的紅池吸乾了,他們也不會例外。」齊璞茲隨即下令:「費許,上吧!你的實力一定可以完全凌駕在那男人之上,待我殺死宓拉狄,我會將她的屍首獎賞給你。」

  費許狂喜:「太好啦!」他抓狂似的衝向謝伊並一陣爪刃亂舞,「宰了你、宰了你、宰了你!」宓拉狄想來解危,可身體開始麻木導致步履維艱。齊璞茲也將全身化為一灘紅池,順著滿地水竄動至宓拉狄腳下要吸血,宓拉狄發現了,但金屬卻使不上,眼見就要被紅池吸成人乾,情急下她用上快失去知覺的腿往屋頂邊緣全力一跳,當場跳樓下去。

  「哼。」

  但她並非自殺,而是在墜落過程中接連抓住每一樓住戶的窗簾,雖然每抓一條斷一條,但至落地時確實減輕了不少衝擊,儘管她已感覺不到。沒多久,一邊的水管震動起來,馬上噴出大量紅水飛向宓拉狄。她知道那是齊璞茲,可失去知覺的四肢就算想逃開,走兩步也扭歪了腳踝而跌倒。

  「嘁……雙腿好像盤腿坐了太久一樣的麻,眼睛也像躺著好久又突然站起來一樣的花……」

  眼見紅池又要來襲,恰好路邊一輛馬車經過,宓拉狄硬憑直覺抓住車尾橫架成功順勢逃開。可齊璞茲也不知放棄,再次以紅池鑽入地下水道。

  宓拉狄面露訕笑,心想齊璞茲大概得花上一點時間才能追上來,沒想到十秒鐘內,馬車前方的人造孔忽然噴開,「什麼──?」整檯馬車頓時人仰馬翻,宓拉狄也隨之飛摔出去。她從摔碎的木牆堆裡探出頭,果然,噴出的是化為紅池的齊璞茲,「呵,把我弄得這麼濕,身心都火熱了呢……」


  一方,公寓上的費許正瘋狂追殺著謝伊,謝伊畏懼靈魂麻痺的影響,且戰且退,從屋頂追逐到六樓、五樓、四樓、三樓、二樓──公用廚房、浴室、廁所、洗衣間、陽台,然後摔破一樓玻璃大門滾到街上,這時,被碎玻璃割傷的手臂能感覺到痛了,也開始聞得到河邊的臭味了。

  費許又要走過來,謝伊便以血彈狙之,費許大驚:「怎麼可能!」情急下扭著身子躲避,但肩膀與腰還是中了兩發。謝伊欲乘勝追擊,卻已經引來港邊士兵注意,他們紛紛舉刺槍要過來逮下謝伊,此時反方向突然奔來一隻脫韁快馬,謝伊揪著馬尾順勢上馬逃逸。

  「竟、竟然有這種事,你應該麻痺了才對呀?」


  大街另一端的小工廠內,宓拉狄的雙腿已麻木,只能爬向深處避開齊璞茲。「只要……能到那個地方……」兩名員工看她這樣滿身傷的撞進來還往裡頭爬,不由得心生惶恐,但他們還沒來得及呼叫任何人,腳下竄來的紅池便已經將他們吸成人乾。

  齊樸茲將半身的血恢復人形,另一半身散出去探索工廠內。他扭著脖子,自言自語道:「上回幹這麼大一票還是在三年前,能用上實力老實說挺享受的,但久戰必曝其短,對這種實力高強的傢伙不得拖久,必須盡快了結她。」此時的齊璞茲已經透過連續吸血,自身來到了最強勁的時候,現在即使他維持人形也能派出等同原先全身血量的紅池去攻擊,像是滾雪球一樣,紅池已經蒐集得像是洪流一樣多。很快的,齊璞茲感應到宓拉狄的位置,一腳踢開工廠鍋爐房的大門,果然她就在裡頭,「嚯,宓拉狄啊,妳並非凡愚之徒,妳應該比誰都明白大局已定吧?」

  宓拉狄癱軟在鍋爐房內大量的排氣管邊,地上全是血,眼神朦朧迷惘,「是你嗎?呵……快點吧,下手麻利些,已經麻木得好難受了,眼睛也看不到了……」她的手靠在高溫爐具都沒避開,顯然是已徹底麻痺。

  齊璞茲仍保持警戒,為確保她是真的已喪失感官能力,還刻意對周遭鐵器隨意敲打製造噪音,但宓拉狄仍兩眼無光,盯著前方,一動不動,看來是連聲音也聽不到了。齊璞茲才得意起來,「嚯──我以敵人的身分向妳致敬,妳是個能確實配上『女王』稱謂的女人。那麼,就此安息吧。」齊璞茲走到奄奄一息的宓拉狄身邊,往她脖子手刃揮去。

  一瞬間,魅魔的詭笑乍現。

  「妳!」齊璞茲驚覺不妙時手腕已經被捉住,隨後腳踝被踢得絆倒,當場被轉身壓在一旁蒸汽機上,「怎麼可能──妳怎麼可能還有力量?」

  「『使用什麼招數都是兵不厭詐』可是你說的哦,親愛的。」宓拉狄狠狠地壓制他的雙手,「從一開始我就很好奇……如果那傢伙先靠血讓人麻痺,你再吸血,你不是應該也會被麻痺才對嗎?那為什麼你不會呢?」她的臉也越貼越近,邪媚地笑。「是因為你能避開他的血嗎?但你應該沒有這種能力,所以是吸了再排除吧?也就是說,只要把會麻痺的血流掉就好了,所以我讓上半身的血流光,再吸了點士兵的血,現在我腰以上全都恢復知覺了呢。」

  齊璞茲怒罵:「妖婆娘!妳以為這樣就戰勝我了麼?壓制我也沒用,等我再化作紅池妳就……」他想將雙手化為液態逃脫,沒想到已經被宓拉狄反注入麻痺之血,換他上半身無法發動血性了。此時,他又聽到背後有火線燃燒的聲音。

  「你又以為,我為什麼非得要往這裡面爬呢?我告訴你吧──我們的炸藥呀,就藏在這裡唷。」下一刻轟聲巨響,炸藥炸裂蒸氣鍋爐,極其強勁的衝擊頓時將兩人炸飛出來直接落入河裡。特別是被壓在排氣管上墊背的齊璞茲承受了完全的力量,但他及時將半身化為紅池減少損傷。即使落入水中,他還是又朝宓拉狄游去,「禽獸也這麼忠誠嗎?」


  另一邊街道上,謝伊仍被一群陸軍步兵追擊,他一邊朝後以血彈反擊一邊駕馬往前。不久,不知從哪撲來的費許將他跩於馬下,爪刃劃過喉嚨,隨即大喜:「唷呼──我聽到了死亡的前奏!」隨後要刺入他心臟。謝伊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硬是反身將費許壓在地,沒想到這時背後的士兵恰好開火,謝伊背部連中四彈而倒。費許更高興地喊:「麻木的死去是我給你的仁慈了,是你要自找這種痛苦!」沒想到謝伊仍然能揮上一拳,直接打歪了費許的腦袋,「嗚吱──」

  「我說過,沒那麼容易。」謝伊踹開壓制自己的費許,起身立刻血彈掃射士兵,費許立即起身殺來,但謝伊就在等這一刻,他踢起地上那些士兵落下的刺槍,抓緊轉身,直往費許的心臟猛然刺去。「現在,我已經有著崇高的理由必須活下去。」費許反射動作避開,但還是被刺穿了肩膀,隨即嚇得往後跳開。

  「你……你這卑鄙小人!不只染指我的宓拉狄,居然還陷害我,我詛咒你下地獄腐爛,在地獄腐爛啊!」費許也注意到,謝伊至此竟然還沒有開始麻木。「你為什麼還能使用血性?你為什麼還能自由自在的動?你到底耍了什麼把戲?你耍了什麼我不知道的骯髒把戲!」謝伊也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馬上舉槍要射擊費許,然而費許大喊:「抓住他,現在!」謝伊才發現背後又有另一群士兵要挾持自己,立刻轉身反擊掙脫,費許見況,對其他倒地不起的士兵罵:「你們這些廢物在幹什麼?還不快點起來去拿下他!」

  那些士兵哀號著:「費許先生,我們……我們手腳都沒有感覺了……」,「我們四肢麻木無感了啊啊!」費許不相信,因為他剛才根本沒碰上這些士兵。然而謝伊已經趁守備鬆散,跳上河邊一艘行經的蒸氣艇,要往齊璞茲和宓拉狄交戰的方向前往。

  就在格雷夫森德港口,宓拉狄爬上了一艘拜桑船隊的小船,船上守衛一來攔阻當場就被宓拉狄吸乾了血,也成功替換她腿部被麻痺的血,全身恢復正常。這時齊璞茲也透過紅池竄上小船,化為人形又喊:「就算擺脫了靈魂麻痺也沒用,妳就算汲取我的血也只會被我的血性反噬。我是完全克制妳的,是,就像是鯊魚必能吞吃蝦蟹一樣。」

  宓拉狄發動了船,轉過身過來,雙手輕輕靠在平台邊,雙腿優雅交叉,眼色嫵媚,微微歪頭看向齊璞茲,「你呀,明明心理戰就不太行,怎麼還老是把『謀略』掛嘴邊呢?」此時船隻已經動起來,朝反方向航行。「吃軟的人,你就應該誘惑;吃硬的人,你就應該要壓迫。我呢,最喜歡硬邦邦的東西了,只有足以把我按倒的絕對力量,才能讓我服────────唷。」

  齊璞茲嗔怒:「不知恥的女人,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正當他要出手,卻發現另一艘蒸氣艇要正面撞上來。這正合宓拉狄之意,她立刻往前一跳避開撞擊,兩艘船當場猛衝而毀,船首扭曲,支架盡碎,底部的燃料也從破洞流漏。但齊璞茲馬上振作,他又及時化為紅池減少傷害了,可宓拉狄仍頭破血流。齊璞茲笑:「嚯嚯──我終究高估妳這凡愚了,這種玉石俱焚的伎倆,是妳垂死掙扎的甕底劣酒!」沒想到兩發血彈突然飛來,齊璞茲臉邊被射中,他驚訝地抬頭,發現對撞過來的船上竟然就是費許和謝伊,「不可能啊,妳怎麼可能料到他們也開船……」

  「孤男寡女朝夕相處,焦渴的身心難免起了共鳴嘛。」宓拉狄挑逗的說完,眼神驟變,箭步上前便施以全力的金屬汲取,「你也會與我共鳴的,讓你體內的軌跡──為我竄動!」

  「虛張聲勢!」齊璞茲立刻將全身化為紅池,飛到宓拉狄身上汲取養分,沒想到宓拉狄不僅不躲不逃,反而將紅池以血性匯集並緊緊抱在懷中,跳入滿是燃料的水面。

  她大喊:「謝伊,點燃我!」謝伊便將船上打火機點著,丟入那漂浮燃料的水面,那片纏著燃料的紅池立刻燃燒起來。

  「嗚啊啊啊啊──!」齊璞茲不論人形或紅池都擺脫不了火吻,內外皆遭烈焰吞噬,一旁宓拉狄則將自身血液釋放以排開皮膚上的燃料得救。齊璞茲不甘的慘嚎:「我的謀略……我的願景啊啊啊!」

  「雖然是敵人,但我認可你了,齊璞茲。」宓拉狄最終親手貫穿齊璞茲的胸膛,徹底了結其性命,「安息吧。」

  而在船上看著的費許,此時目瞪口呆地說不出話。謝伊沒有趁機偷襲,「很抱歉讓你看見自己的夥伴死去,但,從你們殺害了那無辜的老伯伯,我們的勢不兩立便成了注定。來吧,我與你之間,也要有一個結果。」

  費許只轉動脖子回頭,那臉詭異的嚇人,左半臉像在慟哭,右半臉竟同時歡笑,「他……我……她……都是你的錯!你根本不該出現在世上,你打亂了我的人生!」

  「是嗎?但,我也是。」謝伊架設射擊姿態,瞄準費許心臟就要射擊。卻沒想到,謝伊要射擊的手被宓拉狄捉住了,「宓拉狄?」但宓拉狄面色也同樣震驚。

  「我……我的身體為什麼自己動了?」她瞪大了眼,回頭看向背後,發現齊璞茲竟然還有一口氣,宓拉狄才發現自己是被他的紅池所控制:「是你嗎?齊璞茲!」

  齊璞茲在烈焰中吶喊:「不要忘記我們撐了這麼多年的理由!不許放棄,費許──給我上!」費許感動不已,馬上也就重整姿態,高舉爪刃衝向謝伊。此時宓拉狄的左手仍無法鬆開,被紅池如魁儡般操控。費許狂躁大喊:「船長!看著我發光吧……宓拉狄,成為我的收藏吧;謝伊,我要把你殺掉再閹了你!」

  「混蛋,你以為世上只有你……」絕境下,宓拉狄竟以右手奮力切斷自己左手,「不怕死嗎──!」鬆開的一瞬間,謝伊立刻能對費許連射,一發貫穿腦部,三發打碎心臟,費許翻過白眼敗死倒地。直到徹底斷氣前,嘴裡還嚷嚷著宓拉狄的名字。

  至此,齊璞茲已徹底死亡,費許的屍體亦落在甲板上,而宓拉狄失血過多昏迷,至士兵們趕來時,謝伊已經帶著宓拉狄乘相對完整的另一艘艇逃去了。

  *

  晚霞時分,謝伊在旅館房裡替宓拉狄療傷,「真是胡來呢,手腕說切就切,要不是妳是吸血鬼,接上去過幾個小時就能痊癒,妳以後就要有新外號『獨臂女爵』囉。」

  宓拉狄呻吟中一邊連拍謝伊,「好痛──謝伊輕點,我……快受不了了,啊……」謝伊一副看小孩的樣子看著她,她才恢復正常聲音:「嘁,你什麼態度,要不是我果斷,我這具價值連城的肉體大概已經被他們當性奴隸玩弄了呢。倒是你,我看你也沒多吸人血,是怎麼排除被麻痺的血的?」

  謝伊也好奇,「不知道耶,和席福德那次一樣,我都會先中毒的特別嚴重,然後就沒感覺了,該不會是我血液代謝變快了吧?」

  「開什麼德古拉玩笑,要是代謝快就能免疫,那吸血鬼瘟疫可真是超難笑的黑色幽默。」宓拉狄奪過謝伊手上繃帶,自己給自己纏,「比起那些,司康要我們炸整艘船隊,結果只毀了兩艘不怎麼重要的小艇,腥紅聖典估計真的要上海漂流了。」

  「關於這個,我剛才從費許的血液讀取到了一些情報。」謝伊趕緊翻開筆記本,「費許的記憶裡,他和齊璞茲在行動前收到一封信,署名是奧瑟丁,內容大致上是告知他不會來港口了,但要他們繼續堅守港邊,任何其他家族的吸血鬼到來都要暗殺。」

  宓拉狄揚眉:「奧瑟丁也感覺到拜桑的用意了嗎?」

  謝伊說:「很有可能,可至於奧瑟丁改去了哪,以及司康目前是否已經被發現暗通,還有拜桑下一步是什麼,這些仍是在未知領域。」

  「我翻翻地圖。」宓拉狄彎下身子從行囊取出地圖,身後的謝伊意外看見她因彎腰而翹高的渾圓臀部,而且,不自覺多看了眼。

  「哦──我們可以……就是……再找找。」

  「唉,只能用最沒效率但最有用的方法了。」宓拉狄思索了一會,在床上躺了下來。「我們沿著泰晤士河再順回海德公園,用金屬慢慢探測,探測到有吸血鬼,就吸他們的血讀取記憶,直到拼湊出奧瑟丁、司康或拜桑的下落為止。」她說著的同時,謝伊仍瞄著她躺下仍聳立的胸前渠道。

  「沒問題,只是……」謝伊突然端正地坐挺,拉了拉褲子,「宓拉狄,老實說能讀取人的記憶真是件有點可怕的事,特別是像看到費許這種人的記憶……」宓拉狄想了一會,嗤笑出聲,謝伊又說:「齊璞茲相對正常一些,他曾經是海軍卻因不得志流落為海盜,某次搶劫到奧瑟丁的船,被擊敗後也被賞賜為吸血鬼的,即使原本不太喜歡費許的性格也將他視如己出的照顧。至於費許,他從以前就是個害人不淺的黑市藥商,被奧瑟丁逮住後至死都不認錯,反而被奧瑟丁賞識便賜予血變成吸血鬼了,在調查過妳後,就天天對著妳的畫像……」

  「他也不是第一個了,畢竟我是個這麼惹火的魅魔囉。我倒好奇,謝伊,你──是不是也趁我不知道偷偷看我的記憶了吧,小色鬼?」

  謝伊舉起手:「沒有!我只會對敵人或搜索情報使用,絕對不會濫用弗嘉大人給我的血性。」

  「你這騙子絕對偷看了!剛剛你也偷瞄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哎,男人嘛,想要了解女人又不是多稀奇,說明你身體和心理健康嘛──」,「就說沒看啦!好好好,當作我看了,不要再亂動讓傷口裂開囉。」,「就知道你看了,色胚!」兩人在打鬧歡笑的夜晚中,漸漸的也疲憊地入眠了。

  *

  第二夜,倫敦的皇室官邸「白金漢宮」前正舉行著隆重的衛兵交接儀式,而佇立於宮頂上,俯瞰著皇室、俯瞰著城市、俯瞰著英倫仍猶如恣探囊中物的魔王,只有奧瑟丁。

  在滿月之下,他翻開了腥紅聖典,內頁中猶如邪靈般的瘴氣能量溢出,漸漸縈繞在他龐大如雕像的身軀上下──然而,另一道藍黑色的霧影也隨之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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