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宅男也是男人，是男人的話就好好做個了結吧！
一打開家門，家萱就站在門口。
「弘杰，你要去哪裡？」
這還真的是見鬼了！
「……妳別跟過來。」稍微回復鎮定後，我立刻說。
這傢伙是真的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嗎？無所事事到一大早就開始當跟蹤狂喔？為什麼會在家門口堵我啊！不過其實想想，這傢伙好像真的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該開始讓她培養興趣了。
決鬥事件後的隔一天是禮拜三，也就是正常上班上課的日子。為了避免我不好的預感成真，所以起床後，大概八點多我就立刻出門要去子涵的學校看情況，但沒想到門一打開就看到這個笨蛋就在我家門口，一副要敲門的樣子。
「……弘杰，你該不會是要偷偷跑去玩吧？」家萱一臉懷疑的看著我。
「才沒有，只是有一點事情要去處理而已。」我開始想辦法要把這突然的意外給打發走：
「總之，今天早上我應該是沒有時間陪妳，我最快下午才會回來，所以妳要自己去運動和讀書，可以嗎？」
「嗯──」家萱死盯著我，臉頰還微微鼓起，一副我騙她的樣子，老實說這讓人有點火大。「真的沒有要偷偷跑出去玩齁？」
「就說不是了。」
「也沒有要去偷腥齁？」
「……蛤？」
「就是找其他女生約會！」
「哪來那種女生啊！」
會找我一起玩的女生就只有這個笨蛋和小倉鼠而已，而且就算撇開性別，會找我玩的依然只有這個笨蛋和小倉鼠而已，但這種可悲的話我完全說不出口。
「那說好要帶我一起出去玩的事情呢？」
「蛤？這又是哪一段？」
「看˙恐˙龍！」家萱說著一臉不開心的鼓起臉頰，這表情和子涵有幾分的相似。
「……啊。」我突然想起和她約定好她出院後要一起出去玩的事情。「不好意思，今天真的沒辦法……等事情處理完以後再去，可以嗎？」
「那要多久？」
「快的話明天吧？」
嗯，快的話。
「唔……好吧……」家萱盯著我幾秒後大概是察覺到我真的沒有在騙她，所以她一臉沮喪的點頭，接著她突然想到什麼的大叫起來：「對了！差一點就忘記了！都是你害的！」
「又怎麼了啦？還有不要莫名其妙栽贓我！」我嘆了口氣，這個盧洨的笨蛋讓我的語氣變得不耐煩。「我的事情有點急，拜託不要鬧了。」
「我才沒有鬧！事情不好了啦！」家萱抗議的搥了幾下我的胸口，接著立刻掏出她那隻粉紅色的手機、點開畫面──
救救我
子涵！
那個名為「赫斯提雅♥」的聯絡人在十分鐘前左右傳給家萱的求救訊息，這讓我立刻明白家萱會在我家門口的原因，並不是我想的那樣，而真的就只是湊巧的時間點碰上。
那不好的預感，果真成真。
「所以弘杰，要怎麼辦！」家萱一臉擔心的說：「小、小倉她……！」
子涵大概是沒有可以求救的人了，否則憑昨天的那一波就算跟我們絕交也不奇怪，但是她卻傳求救訊息給家萱，這代表她已經徹底走投無路。
我們是唯一也是最後的求救對象。
可惡！
我立刻關上家門下樓往公車站走，但是後領卻被家萱一把揪住。
「我現在要立刻去救人，妳不要搗亂啦！」
「我也要去！」家萱用非常堅定的語氣說著同時配上堅定的眼神盯著我：「因為，小倉也是我的朋友！」
這傢伙是認真的。
「……不可以。」我評估後，直接了當的告訴她我的答案：「這一次妳不可以跟。」
「為什麼！」
「……我不想讓妳討厭我。」我的答案十分自私。
「這是什麼意思？」家萱微微的歪了頭、蹙起眉，很明顯不明白我的意思。
「因為會打架還會用一堆小手段……這些，肯定會讓別人對我感到恐懼。」我說：「我不想讓妳在恐懼之後討厭我。」
「我才不會討厭你！絕對不會！因為弘杰就是弘杰，永遠都會是我最喜歡的那個人，對我來說最溫柔的那個人！」
嘖，這種甜死人的答案是什麼答案啊！
「就算、就算全世界都會討厭你，但是我絕對不會！」
什麼啊，獎的自己好像不是地球人一樣，這個火星腦！
「所以你可以不用害怕，因為我一點都不會怕你，就算你打架的樣子很像惡魔，我也會依然繼續喜歡你！」
真的是，笨蛋……
「……」家萱的話語讓我沉默，不管我怎麼思考，我都想不到一個最正確、最有邏輯的答案來說明她這麼笨的理由，這無法解釋的情感讓我感到混亂，也因為找不到正確的理由來解釋，所以我有了結論──
這本身就是錯誤的。
為情感找一個合理的邏輯來說明，這本身就是錯誤的。
喜歡一個人會有邏輯嗎？
討厭一個人會有邏輯嗎？
被許多人懼怕的我其實很清楚，只是就是沒辦法乖乖的承認這個答案而已。
說穿了，我就是在害怕。
但是或許……不，不是或許，這裡應該用肯定句才對，能預見家萱，一定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情，而不懂珍惜這幸運的我肯定是笨蛋。
在理解這一點，我推斷出一個可怕的事實。
呃，怎麼說才好……就、就是我肯定對眼前這個笨蛋……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和家萱一樣的情況，沒有朋友的我把友情誤會成愛情，才會把眼前這個笨蛋當成了最愛，但是我卻無法反駁我現在的心情，那滿溢的衝動完全無法掩飾。
所以我才會不想讓她看見我兇殘的一面，我不想在她面前被當成惡魔。但是她那同樣擔心的語氣跟眼神卻讓我──
總覺得我會做一個讓我後悔一輩子的決定……我其實也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聰明啊，這麼害怕失去她卻一直都沒有發現。
「我知道了，但是妳不要後悔喔！」
「我才不會後悔！因為我不是一個會後悔的人！」
……完蛋了，這傢伙明明就後悔超多事情的，她這句話根本自打嘴巴嘛！
我立刻帶著家萱去搭公車，畢竟是大眾交通工具，所以到藝術大學已經是九點多的事情。
真的太慢了，希望子涵友好好躲好，一切平安無事！
「家萱，打電話問子涵人在哪裡。」我一邊說著一邊往美術系的方向走，同時間家萱一邊用Line聯絡子涵。
真讓人不爽。
嗯，真讓人不爽。
總覺得除了這兩個笨蛋以外的東西看起來都讓人不順眼，那個是什麼奇葩的雞冠頭髮型？那對情侶為什麼這麼早就黏在一起？為什麼走路要這麼慢擋人路？為什麼要走路邊講手機？
全部，都讓人想破壞掉。
「弘杰，怎麼辦，小倉沒有切！」家萱緊張到口齒不清的程度：「現菜要氣哪裡……欸？」
家萱的話才說到一半，她的手機開始震動，來電者是子涵。
……照這個情況來看，那些人渣會做出的事情都已經在預料之內，超老套的發展，真讓人不爽。
「接電話，開擴音。」雖然我已經預料到接下來的發展會讓人不爽，但是為了繼續這該死的遊戲，我說道。
「知道了！」家萱立刻把電話接起來──
「美術大樓西側六樓，601教室。」電話另一頭如同預期的沒有出現子涵的聲音，而是方正文的。
「不可以……不可以過來……」子涵的聲音立刻傳來，用尖叫的、叫得有些沙啞，但是她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掛掉。
「弘、弘杰！」
老套的發展、老套的手段，真的是讓人想發笑，因為一點創意都沒有。再來在那邊等我們的就是一大群人，畢竟大學是開放校園，校外人士要進到學校裡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問題，然後去跟運動社團借一些工具，就可以有武器。
「家萱，等等可能會很危險，我不希望妳跟。」我轉頭看像一臉擔心的家萱：「我不想要害妳受傷。」
「不行，就算是危險我也要去！」家萱說著，硬擠出一個笑容：「因為小倉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所以我也要幫忙。而且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會陷入危險，因為你一定會救我！」
「……」我看著她，然後忍不住嘆一口氣：「我還是希望妳可以保護自己啦。」
這種什麼都被摸透、被笨蛋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想起以前看過的恐怖電影，裡頭的算命師通常這時候都會掐指一算後嘆口氣，接著說──
孽緣啊、孽緣。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家萱的雙手握起小小的拳頭，感覺下一秒她會為了展現鬥志，而把手舉起來大喊Fight之類的。
「那就走吧。」我開始往他們說的教室走，雖然這擺明是個陷阱，但我還是非去不可。
為了朋友。
當然，報警也是其中一個選項、通知校方也是其中一個選項，但那些做法產生的後果絕對不會是我要的，而且弄個不好受害者反而也會出事情，法律和權勢就是這麼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再者，也因為這發展老套到我都猜得一清二楚，所以我有信心可以控制住事態，讓一切全部都往我預設的方向走，因此正面解決是最好的答案。
我們很快的就到教室門前，接著一點都不猶豫的開了門──
「現在這裡是在開派對嗎？歡不歡迎新的客人？」看著裡面除了原班人馬外還有幾個新面孔，然後我看見了子涵。
她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瘀青，衣服還很明顯的被拉扯過、水藍色的內衣因此露了出來，看得出來她除了被毆打，還差一點受到進一步的暴行。
教室裡一團亂，地面上有許多被毀掉的畫作，這些十之八九是子涵的作品。
然後對手，雖說是原班人馬但是卻少了文青男和周文山，而新面孔共有四人，看起來應該都有學過點功夫。
「你終於來了，人渣。」長臉男坐在桌子上，一看到我立刻從桌上下來、彈掉手中的菸頭：「你看，女神會這麼慘全是因為你的關係。」
「不是、不是叫你們別來嗎……」子涵的話才說到一半，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打在她的臉頰上。
「閉嘴，婊子。」打人的文青女揪住子涵的頭髮，對著她叫著。
「那邊的臭ＯＯ，敢再動手打子涵等一下我就把妳毀容！」看著子涵的臉，我的怒氣直線飆升，我相信不管是誰看到這麼可愛的臉被毀成這樣子，不管是誰都會生氣。「沒必要這樣子打人吧，臭ＯＯ！」
「……切！」文青女的臉明顯得僵住，原本舉在半空中打算繼續打人的手也停下動作，甚至甚至還有點顫抖。我相信我沒有霸氣更沒有小說裡的殺氣，她大概就只是單純的想到文青男的慘狀，所以才不敢繼續。
「弘杰，什麼是臭ＯＯ？」
糟糕，忘記這個單純的笨蛋也在！
「……就是壞掉的海鮮啦！」
「為什麼要罵人壞掉的海鮮？」
「……臭的讓人討厭，所以這是在說人討厭鬼的意思。」
……原則上這樣解釋應該也沒錯啦。
「喔喔，原來如此。你們這些臭ＯＯ，居然敢欺負小倉！」我完全沒料到家萱居然也跟著罵起來，而且大概是為了強調自己很生氣，所以連續罵了好幾次臭ＯＯ。
我居然把她帶壞了，嗚嗚……
「除了在那裡吠，你還能做什麼？會叫的狗不咬人，你不知道嗎？還是你以為現在還是在遊戲裡，你可以繼續用那種卑鄙的方法對付我們？」半人馬一臉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斜眼看向文青女：「別怕他，再打！」
「可、可是……」文青女放下手，臉上有著明顯的懼色。
「妳不敢的話，我來！」長髮女就像是力求表現的部屬一樣，一把推開文青女，一記響亮的巴掌搧在她的臉上，鮮血就這麼從子涵的嘴角灑了出來，而且一記還不過癮的樣子，長髮女又再打了一次。「妳看，有怎樣嗎？」
喔──這傢伙大概就是昨天他們說的「玩具小姐」吧？這行為怎麼看都像是爭寵的寵物嘛！
「現在是沒怎樣啦。」我冷冷笑了笑，我看見長髮女的表情瞬間變的古怪。「但是等等會不會怎樣，就沒有人可以保證了。」
「這裡不是遊戲，你以為你還可以再用昨天的小人招數？」方正文一臉不屑的雙手抱胸：「這裡全是我空手道社的成員，上次只是不小心，這次別以為你可以再偷襲我。」
「啊，是喔？」我聽了這狂妄的發言，忍不住的咧開嘴：「總之呢少說點廢話，你們也知道會叫的狗不咬人，那為了節省寶貴的時間，你們全部一起上如何？」
「你這找死的傢伙，打死他！」方正文一吼，四個生面孔一擁而上。
「不、不要啊啊──」子涵尖叫出聲。
真是的，一群沒用的大學生。這種垃圾居然是國家未來的棟樑？是國家的不幸比較正確吧？
雖然他們的動作看起來十分精熟，不過對我來說還不是對手，因為只要看清楚他們的出招我就能見招拆招，他們的動作雖然快到有風切的聲音，但對我來說還是太慢。雖然是四打一，但是實力差距非常明顯，我根本就是壓勝，他們的每一招都被我化解，但是他們完全擋不下我趁隙攻出的拳頭。
單方面的虐菜。
在徹底掌握每個人的弱點和破綻後，我開始反擊。
「不、不可能……」
「這是開玩笑的吧！」
大概是對於我能閃開他們所有的攻擊並且還能趁空隙一點一點還擊感到驚訝，方正文等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事情明顯得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那樣發展。
別小看音樂遊戲的高階玩家，玩久了訓練出來的動態視力絕對比練武術的還強，這種程度連「HellMode」的一半都還不到！
大概是因為畏懼以及疲憊，他們動作的破綻越來越多，一個致命性的破綻一出現，我立刻抓著並且擊倒四人。
「這麼多人圍上來也才這種程度，我一點傷都沒有耶。」睨著躺在地上的四個人，我冷笑：「這種程度還敢自稱會空手道？別笑死人了。」
不過透露最多驚訝的不是方正文他們而是子涵，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則是對她露出微笑。
「好了，換你們了吧？」我開始往方正文以及半人馬走去：「誰想先被我修理？」
「正、正文……你不是會空手道？你先上！快去！」
「少開玩笑，講的這麼簡單，你不會先去嗎！」
「你不是空手道冠軍？快點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龜在別人身後的人居然還敢這樣說喔？
「講的這麼簡單，你永遠都只會靠別人，廢物！」
「警告你，話別說的太難聽，你現在是在把我當乞丐嗎！」
「當然啊，乞丐！」
多美麗可貴的友情，平常稱兄道弟，出事後就互相推拖，真的是感人到讓人想吐的程度。
「不然我來幫你們解決，如何？」站到他們面前，我笑著問。
「……」
「……」
兩人的臉同時間僵住，接著我一拳打在方正文的鼻梁上，這讓他整個人瞬間向後倒、重摔在地。
「正、正文！」文卿女尖叫著衝到方正文身邊、搖了搖還在暈眩的他，接著用憎恨的眼神看我：「你這個……你這個惡魔！」
「當個惡魔總比像你們當畜生好，而且當個惡魔還可以保護朋友，何樂不為？」
這是我拼命想出來的答案、說服自己不在畏懼當個惡魔的唯一理由。會成為惡魔，全是為了保護我最珍貴的朋友，朋友很少的我不想當個連朋友都無法守護的窩囊廢。雖然用這原因說服自己感覺有點卑鄙，但是我知道這是我最真心的話語。
「換你了，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如何？」
「我警告你……」半人馬嚇的明顯顫抖，這間教室明明很陰涼但是此刻他的額頭卻有著斗大的汗珠：「我爸是律師……我媽、我媽是台北市議員……不准動我！」
「別說的好像律師跟市議員的小孩都是人渣一樣，可以嗎？」我笑著說：「這時候還拿身家出來講，大概是沒招了吧？」
「總之不准動我！要不然就讓你死得很難看！」半人馬對著我嘶吼，口水還噴了不少在我臉上，這徹底撕毀我的理智。
「你知道什麼叫做潘朵拉的盒子嗎？」我看著他問。
「你、你這是什麼問題……？」面對我突然沒來由的提問，半人馬明顯的愣了一下。
「越危險的東西，越讓人想碰觸。」我說著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往他的左眼揮拳，他立刻因為疼痛而叫了出來，我刻意的把力道控制在他有點暈眩而且不會跌倒的程度，所以他沒有倒下去。「這是為子涵打的。」
「住手……住手──」半人馬被逼到牆邊，他徹底無路可逃。
「這是因為你之前騷擾家萱打的。」第二拳揮在他的右眼上，接著第三拳打在他張開的嘴：「這拳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只因為我很不爽。」
「嘔……」半人馬吐出一口鮮血，那鮮血中和著斷掉的門牙。
「最後，是為了處罰你並讓你牢記今天而打的！」第四拳打在他的胃袋上，他立刻倒了下來並且大力的嘔吐，等到他吐得差不多，我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把他的臉埋進嘔吐物中，他因此掙扎。「好好的懺悔道歉吧，人渣。」
收回我的腳、朝他吐了口口水，接著轉身走向子涵。長髮女這時候已經縮在角落發抖，我站到她面前、睨著她。
「會叫的狗也是會咬人的。」我說。
「不、不關我的事情……」
「妳打了子涵，為什麼會不關妳的事？」
「敢、敢動我小心我告死你！」
「那邊那個來頭更大的我都不怕了。」我比了比倒在地上大哭的半人馬，笑著問她：「那妳為什麼覺得我會怕妳？」
「我、我是女生……所以你不可以打我！」
「不好意思，個人可是信奉男女平等主義的。」
「男女平等才不是這樣子……」長髮女的反駁聽起來十分無力，我不清楚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她自己也知道這很奇怪。
「男女被公平的對待，才是男女平等喔！」
「才、才不是！」
「老實告訴妳，妳這種人真的讓我反胃。我記得小學的時候，搬東西時女生都說自己搬不動所以在旁邊偷懶，一邊嘲笑搬不動的男生，但是老師發慰問的糖果飲料時那些女生就不斷吵著要公平分配，要老師發給她們和男生一樣的多……女生打著這樣的『平等』，根本天下無敵嘛！」
「……」
我身為這種「不分平等的男女平等」的受害者，我覺得我舉的例子非常貼切，她也肯定能夠明白並且乖乖挨揍。
「總之你不能……」
「啪！」她的話還沒說完，我一巴掌就搧在她的臉上，雖然我不是喜歡打女生的人，但是不得不說這一巴掌打的我很爽快。
「你、你居然真的打我！我要告你！我一定……」
「啪！」
「少說點廢話不就好了？討打也要有個極限。」
「嗚……」長髮女大哭起來，但我實在無法同情她。
看著跪坐在地上大哭、宛如鬧脾氣的公主的長髮女我嘆了口氣，再轉頭看向我剛才的傑作，我相信不知道我的人肯定會把我當成惡魔，從今以後這所大學又要多一個都市傳說。這也和他們剛剛的狠勁成了明顯的對比，剛剛的發狠此刻看起來都像是笑話。
不管在哪個年齡層都一樣，屁孩終究只有屁孩的程度。
「子涵，我們走吧。」我站到子涵面前，輕聲的說。
「笨蛋……笨蛋……不是說……不要來嗎……」大概是因為臉頰有點腫，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含糊，她抬起頭來，用她那片紅通通而且還有淚光打轉的雙眼看著我：「而且，走了我要去哪裡啊……我剩下的只有畫畫，我的孩子們都在這裡啊……」
「不，妳還有我們。」我對她伸出手：「我想，這已經足夠解答妳的問題了。」
子涵瞬間瞪大了眼，看著她的表情，我知道她有理解我的意思。
因為有朋友，所以她並非一無所有。
因為是朋友，所以即使危險也願意赴湯擋火。
淚水瞬間從子涵的眼眶落出，她立刻伸手把眼淚抹掉，但類水又立刻落了出來，很明顯的她試圖控制卻控制不住，所以她就乾脆放棄了。
接著，那顫抖的小手緩緩的向我伸出──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