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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同人】光蘭.十二、祭品

夢墨輓歌 | 2021-12-22 17:00:03 | 巴幣 2 | 人氣 126

連載中【同人】光蘭
資料夾簡介
浪子光蘭在友人推薦下成為張氏家族護衛武士,也意外遇到父親當年的上司光輝,在這份巧妙的機緣下,與光輝展開不解之情……

  張少貼在石壁上小心翼翼接近鬱鴉,接著壓低音量問道:

  「請問您真的是魔教教主嗎?」

  「嗯,原本不是。」鬱鴉語氣堅定地回應,「我剛剛醒來就變成教主了。」

  說什麼鬼話呢?張少露出尷尬又不失禮的笑容,怕是自己問法有問題導致誤會,於是又繼續問:

  「您原本是做什麼的啊?」

  「沒做什麼,自幼就被關在一個冷清的高山宮殿中,有人會定期送飯跟衣服給我,偶爾有夫子被送過教我書,有時是醫生過來教我看病,平時早起練武功,練完賞花看雲聽鳥鳴,餓了吃、累了睡,無聊就摺紙鶴,某天醒來就在這裡了,他們幫我取了又臭又長的名字,所以別抱怨我名字太多,我也不是自願的。」

  「聽起來你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啊。」張少聽完鬱鴉的介紹後,突然同情起鬱鴉,明顯就是從小被魔教囚禁到大的可憐人。

  「總之我都自報名號了,你也說一下自己的名字吧,雖然你昏迷時,旁邊那個夏少爺一直說你是張家的誰,搞得好像你也是什麼大人物似的。」

  「在下張家莊三少爺,張翠松。」張少不再警戒對方,只是鬱鴉的身份定位很奇妙,看起來是被強迫推上教主之位的無知者,不知道該怎麼幫助他。

  鬱鴉皺了一下眉,就連煩躁的表情都有些妖媚,若不說話還真有幾分魔教樣子,可是他一說話就破功了。

  「嗯……雖然想帶你回房間,但我根本不知道路,我也是迷路到這裡看見你們兩個,才想說等你們醒來再問路。」

  魔教在搞什麼?放著教主在山洞裡迷路,這個教派有沒有心要經營呀?

  不過這樣也好,現在巴著這個名義上的教主比較安全,夏少就先放在這裡吧!夏家勢力也挺大,應該會顧高手來救人。

  「啊!你稱呼我張少就好,我可以稱你鬱公子嗎?」

  「不要再增加我的稱呼了,你不如直接稱呼我鬱鴉。」

  「好,那鬱鴉,你不如先用教主的身份召喚小弟試試?也許他們會跑出來帶路。」張少左右張望,雖然四周沒有半個人影,但依照江湖組織的基礎概念來推敲,通常首領身邊都有隱藏護衛或小弟。

  「怎麼召喚?我叫他們出來,就會有人出來嗎?」

  「對呀!你試試。」

  鬱鴉眼神左右飄移,他突然有點擔心,怕叫了沒人出來感覺很尷尬。

  可是張少對他投以期待的眼神,總覺得不回應張少的期待有點失禮,所以鬱鴉還是開口了。

  「出來。」

  這句話說得有些輕,但下一秒便有個黑衣人從鬱鴉身後碰出來,嚇得鬱鴉踩到衣襬整個人往後跌,幸好張少及時把人接住,沒讓他摔著了。

  「教主,有何吩咐?」

  「你這冒失的傢伙,現身就不能出點聲嗎?想嚇死本教主?」鬱鴉惱羞成怒,握緊拳想揍人,但又沒打下去,只能半舉著拳頭大罵。

  黑衣人傻了幾秒,拿出一罐要遞給鬱鴉,「教主,您又忘了吃藥啊。」

  「呿,你才要吃藥,你全家都要吃藥,本教主是生了什麼病要吃這東西?」

  「您之前修練走火入魔傷了腦,不吃藥就會……會以為自己自幼就被關在一個冷清的高山宮殿中,有人會定期送飯跟衣服給您,偶爾有夫子被送過教您書,有時是醫生過來教您看病,平時早起練武功,練完賞花看雲聽鳥鳴,餓了吃、累了睡,無聊就摺紙鶴,某天醒來就成為魔教教主。」

  「胡說!我就是被你們抓來的,快放我出去!」

  「教主您清醒點,再過不久就是祭祀大典了,若您沒去主持,其他分據點的教主會滅了我們青血洞啊!」

  「滅就滅啊!有種他們在這裡開戰,我還不打死那群戀童癖!」

  「教主您在說什麼呀!我們可是魔神的信徒,綁嬰兒不是戀童,是為了召喚魔神,您也要為魔神貢獻心力才行。」

  鬱鴉瞪了黑衣人一眼,接著指向張少,「莫非他是巨嬰不成?」

  「旁邊那位姓夏的確實是巨嬰,所以我們才綁他,我們以為張公子是保母才一起帶來。」

  「……你說得太合理,我無言以對。」鬱鴉突然覺得頭疼,好像想起什麼卻又很模糊,難道真的要吃藥嗎?

  「不過這次祭祀只需要您一人即可,抓夏少爺只是為了換錢而已。」

  「張少呢?他家有沒有錢?」

  「張家莊太窮了,加上張公子沒有繼承家中事業的權利,大概……能換到幾枚銅板就該偷笑了吧。」

  「住口!張少是貴客!竟然說貴客只值幾枚銅板!沒禮貌!」鬱鴉把張少拉到身邊,一手勾住對方的頸子,「現在寄信給張家莊,告訴他們贖金是黃金三百兩,可以多給但不能少錢!」

  「教主,這金額太高了張家莊付不起呀。」

  「那本教主付!」

  「哎?教主我們就是沒錢才綁人拿贖金的,您這樣賺不到錢啊。」

  「我說你們這些人好手好腳幹嘛不去工作?整天就只會幹壞事拿髒錢,不如本教主去種田好了,自給自足還能拿去市場換錢。」

  「教主您還是先吃藥吧。」黑衣人欲哭無淚,端著藥跪在鬱鴉腳邊。

  張少一臉莫名奇妙,總覺得自己好像被捲入不得了的事件中。

  看黑衣人的態度,鬱鴉確實是魔教教主,但因為走火入魔神智不清,所以出現了失憶跟妄想的症狀。

  雖然這個局面張少不該插手,但在這裡爭吵也沒意義,不如先保住小命比較直重要,於是張少提出先讓教主回房的休息的建議。

  鬱鴉也點頭同意了,還要求張少一起進房,黑衣人原本有些反對,但發現張少好像能哄教主吃藥,也就服從指示,再把藥給張少,拜託張少一定要讓教主服藥,不然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回到房裡,張少握著藥瓶非常猶豫,若是讓教主恢復本性他可能會被抓去當祭品,可是不讓教主吃藥,教主就會瘋瘋癲癲的過一輩子。

  嗯……

  猶豫了一時半刻,張少認為教主會變成這樣也是咎由自取,反正魔教也害人不淺,就讓他們痛苦的活下去吧。

  張少偷偷將藥到進旁邊的花盆裡,接著跟鬱鴉說:「你沒病,是那群人說謊騙人,這藥肯定有問題。」

  「我就知道!那些人不安好心!」

  發現鬱鴉特別信任自己,張少突然良心不安,再怎麼說鬱鴉確實神智不清,這樣欺騙病患心裡過意不去。

  「鬱鴉,你的狀況確實不太好,還是找醫生來看看吧。」

  鬱鴉站在桌邊一臉狐疑,他覺得自己狀態很好,雖然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但至少還知道自己是什麼人。

  「不必!」鬱鴉表情不屑,坐在桌子上環手抱胸,修長白皙的雙腿優雅交疊著,「有點精神有點恍惚罷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鬱鴉你別坐在桌子上,下來跟我喝杯茶、聊聊天如何?」

  「喝什麼茶?聊什麼天?」

  這難以溝通的程度又讓張少想起第一次見到蘭焚時,不過蘭焚還能有邏輯的對話,這魔教教主需要更高超的溝通技巧。

  「這裡有蜜香茶葉,我請你喝茶,你來說說自己的故事吧。」張少從懷裡翻出茶葉包,幸好黑衣人沒把茶葉收走,讓他還有茶能喝。

  鬱鴉眨眨眼,跳下桌改坐在櫃子上。

  張少有些無奈,這裡明明有四張椅子,鬱鴉怎麼偏要坐在奇怪的地方。

  簡單的弄個熱水,泡了一杯還能喝的茶,張少像是在引誘小貓過來吃魚那樣,捧著茶杯拜託鬱鴉過來坐在椅子上。

  然而鬱鴉完全沒被茶引誘,自顧自說起自己的事情。

  鬱鴉的記憶有三個版本,一個就是關在高山上摺紙鶴,一個是在這個青血洞成長的記憶,另一個是最模糊的,關於母親的事情。

  因為記憶都攪和成一團爛泥,鬱鴉根本分不清楚優先順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有些事情某天就會閃過腦中,讓他有點頭疼。

  張少也不敢隨意判斷,畢竟魔教的話多半都不能信,但這其中一定有人在說謊,包含剛剛給藥的黑衣人。

  也許是話說太多鬱鴉口渴了,跳下櫃子來張少身邊喝茶,對於茶葉沒什麼研究,只知道這茶特別香,還有一股甜味。

  沒多久,又有一名黑衣人拿了衣服過來,說是祭祀要用的服侍,請教主務必趕快換上,以免耽誤祭祀時間。

  鬱鴉叫人把衣服放在桌上,不顧張少在旁邊直接寬衣解帶,嚇得張少摀著臉縮在角落不敢睜眼,鬱鴉倒是完全不在意,換好衣服後叫張少替他到茶。

  張少這才從指縫偷瞄幾眼,發現鬱鴉換上的衣服是兩層薄紗,美好的體態在紅色的薄紗下若影若現,幾乎等於沒穿。

  成何體統!魔教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少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裡看,笨拙的來到桌邊替鬱鴉斟滿茶,接著繼續閉著眼聽鬱鴉說故事。

  鬱鴉看張少緊張的樣子輕蔑的笑了笑,不過就是看見男人的身軀有什麼好害羞的,你有的我也有,你沒有的我也不會有,只是換套衣服而已何必大驚小怪?

  「張少,你是不是沒朋友啊?」

  「我我我我有啊!我有一個朋友!」

  「呵,就一個?」

  「不然你有幾個?」

  「一個都沒有。」鬱鴉仰起臉得意的說。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張少很想吐槽,但魔教搞不好就喜歡孤身一人,畢竟瘋子都不喜歡聚在一起,仔細一想這洞穴雖然大,卻沒幾個人。

  有點怪啊、很不對勁,可是張少也說不出哪裡不對。

  外頭有些騷動,好像有人來了,鬱鴉把張少推到屏風後面,叫他自己找時機逃走,順便把暗門的位子說了三遍才離開。

  張少非常不安,祭祀即將開始,雖然夏少不會被獻祭,但聽說魔教的祭祀非常可怕,坊間謠傳他們會引用人血、吃人的內臟。

  還是走為上策吧!

  躡手躡腳的走入暗門,發現暗門是個環形長廊,左右兩邊都有大小不一的孔洞,可以向外看出去。

  右邊能看見外面的風景,左邊則能看見祭壇。

  祭壇是個巨大石板,石板上刻滿複雜紋路,夏少被扔在旁邊感覺是備用祭品似的,他雖然在地上扭來扭去,但有兩個黑衣人看著,也逃不了多遠。

  鬱鴉站在石板中央,被一群表情猥褻了老者上下其手,看見鬱鴉不甘願的表情,張少覺得有些不對勁。

  鬱鴉明顯就是被他們強迫做這些事情,搞不好鬱鴉平常是被藥物控制才離不開魔教,掛個教主頭銜也是想把他留在這裡。

  不行!我要幫助鬱呀!

  張少內心湧起奇妙的熱流,思考救援計畫前,身體先動起來,撿起地上的石塊找到樓梯跑到祭壇看台邊,朝那群變態扔石頭。

  由於張少沒練武功,他只是個喜歡喝茶的少爺,這石頭根本丟不到祭壇中央,反而打到下方的夏少,夏少就這樣昏了過去。

  幸好夏少眼睛被布條遮住,他沒看見扔石頭的人,哎了一聲昏了過去。

  張少有點尷尬的傻笑幾聲,魔教成員愣了一秒,接著全體掏出武器追殺張少。

  「等等,他是本教主的貴客。」鬱鴉出聲喝止黑衣人,卻被身邊的老人掌嘴。

  「你腦子還真的壞了,祭品哪有貴客,只有同樣是祭品的陪襯品囉。」綁麻花辮的老人大笑幾聲,指著張少喊道,「把那傢伙也抓過來!一起獻給魔神!」

  張少撐不過三秒就被逮住,在老人的指示下被五花大綁丟在夏少旁邊。

  「好了,我們繼續吧。」另一名獨眼老人抹去嘴邊的口水,摸著鬱鴉被打腫的臉頰,「你跟你媽還真像啊,都是個美人。」

  「嘿嘿嘿,不枉費我們養你十多年,值得啦!」

  「住手!沒看到鬱鴉不願意嗎?」張少奮力掙扎,但繩子綁得很緊,他只能像條蚯蚓一樣扭動。

  「吵死了,不如先把你的舌頭切掉吧。」身材矮小的老者踹了張少幾腳,隨後叫人拿小刀來。

  其他老者們繼續伸出蒼老的手撫摸鬱鴉的身軀,原本沉默的鬱鴉突然興情大變,一個抬腿就把人踹飛。

  「你們打我的客人!我不能忍!」

  「什麼!他這什麼態度?你們沒給他吃藥啊!」

  「有、有啊……」旁邊的黑衣人心虛的回應老者。

  一看就知道沒有。

  老者們這下慌了,還沒做出反應前,鬱鴉便殺氣騰騰的撲來,老者們四處逃竄,獨眼老人被鬱鴉抓住就是被按在地上狂揍。

  黑衣人上前阻攔,但鬱鴉力氣大的驚人,單手就把人抓起來扔出去,甚至能一把石板打出一個洞。

  張少看著混亂的局面不知所措,還以為魔教裡藏著高手什麼的,結果高手就是正在發瘋的鬱鴉,張少越來越好奇鬱鴉原本的身份,但現在不是找答案的時候。

  場面已經夠亂了,此外頭又有看守跑進來大喊:「夏家莊來要人啦!他們還帶了墨客過來!」

  「什麼?」

  老者們急得跳腳,還沒等到看守回應,一個刀光閃過--

  那淡紫色刀光就像夜裡的流星,一閃而逝。

  剎那間,十幾位黑衣人和站在出口的老者皆屍首分離,張少都傻了眼,但很快就被熟人的聲音喚醒。

  「張少!」

  「蘭焚!」

  看見蘭焚趕來救援,張少感動到快哭出來了。

  替張少解開繩子,蘭焚扛起張少想馬上離開,張少卻急忙喊停。

  「蘭焚!幫幫鬱鴉吧!」張少指著被黑衣人圍攻的鬱鴉。

  「鬱鴉?」蘭焚挑起眉看著把人當球的鬱鴉,感覺不需要被幫助。

  「他是被魔教下藥才變成那樣的,拜託你帶他一起走。」

  蘭焚眉頭深鎖,雖然不太想接近鬱鴉,但張少都這麼說,姑且就幫幫鬱鴉吧。

  夏家的護衛正好趕來,蘭焚把張少委託給夏家保護,自己衝到祭壇中間幫鬱鴉擊退蜂擁而上的黑衣人。

  沒過幾分鐘,黑衣人就被解決了,但他們沒有閒聊的機會,整個山洞突然劇烈晃動,眼看就要崩塌。

  大夥在鬱鴉的指引下快速離開山洞,才沒跑幾公尺山洞便爆炸了。

  光輝那裡的戰鬥也已經結束,看見山洞爆炸讓光輝急著找蘭焚,幸好他們繞了一圈跑到後方,巧遇到剛逃出來的蘭焚等人。

  爆炸引起山崩,眾人沒時間交換情報,匯合之後就趕快撤離,途中鬱鴉意外的聽話,就像黏著母雞的小雞那樣,緊緊抓著藍焚的衣襬跟在後面。

  蘭焚雖然覺得有點奇怪,畢竟鬱鴉一臉反派的模樣,可是感受不到對方的殺氣或惡意,加上張少囑咐也只能暫時帶著鬱鴉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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