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以官方名日鞠稱呼
偏全員向
道場中的弟子正在整理著付喪的房間,當他拿起雞毛毯子清理灰塵時,卻意外碰倒了一個鐵盒。
鐵盒掉在地上發出了沉重的悶響,盒蓋打開,內容物也散落一地。
鐵盒中收藏了許多泛黃褪色的相片,被人珍藏著。
這些相片早已因歲月流逝,邊角逐漸變的破碎。
其中一張,是個對著鏡頭露出笑容的女孩。
「這可真是讓人懷念的東西啊。」磁性的嗓音在他身後響起,男人的語調沉穩而內斂。
他那無論經過多少年,容貌一如既往年輕的師父緩緩走了過來。
彷彿他的時間早已停留在了過去。
付喪小心翼翼的拿起相片,眼中流露出懷念的眼神。
「在那之後,已經過得這麼久了嗎?」
他想起了遙遠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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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只是因為付喪的一句話。
「反正我的時間是靜止的,就慢慢來吧。」
聽到這句話時,日鞠露出了寂寞中帶點哀傷的表情。
在那之後,日鞠在卡戎先生的幫助下取得了一台拍立得相機,並且請茶半次對相機進行改良,在相機兩側綁上繫帶固定後,做成能方便攜帶的款式。
相機的動力來源是電力,只要拜託擅於操縱雷電的鬼族們,相機就能連續使用兩三天。
確認相機能正常使用後,日鞠將相機放在掌心上,朝著付喪伸出手。
「雖然很突然,但我希望付喪先生能收下這個相機。」
日鞠深呼吸口氣,語氣有些緊張。
她斟酌字詞,試圖表達自己的想法。
她知道,這或許只是她的一廂情願也說不定。
付喪先生幫了她許多,無論是在道場的訓練,還是面對稀人的攻擊時。
就算只有一點也好,她希望自己能多少幫上付喪先生。
稀人擁有永恆的生命,不老不死。
所以身邊的人一定會先行離去。
如果可以,她希望在未來,就算記憶逐漸褪去,也能擁有記錄下過去的物品。
「只要利用這個相機,就能記錄當下的畫面,為日後留下回憶。」
即使日鞠回到了現代,只要有了這台相機,就能作為他們曾經來過此地的證明,也可以記錄下,與夥伴們相處的日常。
「謝謝你,你真是個溫柔的孩子啊。」付喪露出柔和的表情,接過相機,望著因緊張而不自覺緊繃身體的日鞠。
對他來說,日鞠是個容易看透的孩子,情緒會輕易顯現在臉上,幾乎不會隱藏自己的真心。
因此,她的想法,他十分清楚。
「那麼,我就收下吧。」
付喪拿起相機,他白皙到近乎蒼白的膚色,與拍立得相機黑色的機身,呈現鮮明對比。
「那為了記錄,能請你跟我一起來嗎?」付喪微微一笑。
「至少,我要知道如何操作才行。」
「好的!」日鞠以充滿熱情的聲音作為回應,她的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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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教學後,他們來到道場作為第一個拍攝地點。
「哈啊啊!」大吉舉起竹刀向鴇羽砍去,自上而下的斬擊被鴇羽側身避過,鴇羽立即以薙刀掃向大吉的腳。
「嗚哇!」大吉重心不穩的摔倒在地。
鴇羽收起薙刀,薙刀未開鋒的刀尖垂落在地。
「動作還是太大,露出的破綻太多,反應還要再快一些。」鴇羽伸出手,拉了大吉一把。
「嘖,再來一次!」大吉抹了把汗,不服輸的揉了揉摔痛的屁股,重新握起竹刀。
大吉和鴇羽已經訓練了一個時辰,反應能力早已隨著他消耗的體力,迅速遠去。
雖說如此,每次都被鴇羽輕鬆打倒在地,實在讓他無法接受。
「看來他們正在訓練啊。」日鞠拉開了道場的大門,她蹲下身向內窺看,付喪也彎下腰做出相同的動作。
「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他們。」
由於身高的關係,付喪的長髮正好垂落在日鞠的耳邊,髮絲搔過肌膚,使她覺得有些發癢。
當日鞠還在猶豫時,大吉注意到了動靜,高舉著手呼喊她。
「唷!日鞠!要來一起訓練嗎?」
大吉看著日鞠的眼神像是看到救星一樣,要是能抓緊時間休息,下次他一定能贏過鴇羽。
「啊……」日鞠的聲音帶著歉意。
「抱歉,大吉同學,我今天是來拍照的,如果要訓練的話,我們改天再約個時間,一起訓練吧。」
日鞠挪開身體,示意大吉看向付喪手中的相機。
大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想要打贏鴇羽的勝負慾,立即被他拋在一旁。
「喔喔喔!真沒想到在這個時代還能看到相機啊!」
鴇羽也走了過來,向他們打招呼。
「師父、公主,你們來了啊。」
「嗯,看來你們訓練的很勤奮啊。」看到認真的弟子,付喪覺得有些欣慰。
「那是當然的。」鴇羽的聲音帶著驕傲。
「為了追上師父,我還要多努力修練才行。」
付喪輕笑,以另外一隻空著的手拍了拍鴇羽的肩。
「也要記得休息啊,不要操之過急。」
「是,師父。」
寒暄過後,日鞠拍了下手,拉回大家的注意力。
「來試一下相機的效果如何吧。」畢竟,這就是他們今天來此的目的。
四人擠在一起,才勉強納入相機的照相範圍內。
「等下!我不要站最前面,臉會看起來很大。」大吉抗議著。
「會嗎?」鴇羽困惑的開口。「但人的臉大小不會變吧?」
「不是那個意思……」大吉無力地頹下肩膀。
「日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是呢!但要解釋起來,可能需要花點時間。」日鞠搔了搔臉頰。
「嗚……」
當大吉還想爭論時,付喪一個手滑,不小心按下了快門。
「喀擦!」
刺眼的白光,瞬間布滿視野。
「「咦!」」大吉和日鞠驚呼出聲。
「等下!我還沒擺好姿勢啊!至少讓我先比個招牌動作……」
「付喪先生!我不小心閉上眼睛了,請再來一次!」
「你們問題可真多。」鴇羽嘆了口氣,拎起大吉的衣領。
「好了,拍完照,我們也該開始繼續訓練了。」特別是現在,師父也在,需要更努力精進劍道才行。
大吉被鴇羽拖著在道場光潔的地板上滑行。
「日鞠!救我!」大吉發出悲鳴聲。
「啊哈哈……大吉同學,加油。」日鞠目送大吉再度被抓回訓練,下次與他一起訓練時,做個點心安慰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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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他們記錄了許多日常,瑣碎的小事。
台所中,卡戎和沙牟奢允正討論著該如何料理鮭魚,是清蒸、燒烤,還是做成生魚片。
菜園中,不動十王和青之島的忍者們正在種菜,但當中似乎少了卯蝶,一定是又逃走了吧,之後大概會在本陣中,看到他四處躲避十王先生的身影。
不知為何,有塊菜園似乎被毒腐蝕了,莖葉皆呈現紫黑色,隱隱散發出毒氣。
光是靠近那塊田地,日鞠就感到有些難以呼吸,身為稀人的付喪,則完全感受不到菜園的異樣,走上前,仔細觀察著菜園。
日鞠詢問了十王先生,是否要處理一下那些植物,但不動十王卻揚起愉悅的笑容,擺了擺手,表示並無大礙,不用擔心。
日鞠額頭上留下冷汗,她只希望那些明顯有異狀的菜,不要出現在餐桌上就好。
至於那些菜,會被不動十王拿來做為何種用途,就另當別論了。
浪和狗牙丸剛從市集回來,手上拿著不少商品,其中,音樂盒和望遠鏡被仔細得包裹著,轉動音樂盒旁的發條,悠揚的音色,自小小的盒子中流瀉而出。
伊吹和萌夏將最近流行的金平糖送給琉胡作為點心,五彩斑斕的糖果,如同天上閃耀的星,糖果的甜香瀰漫在空氣中。
當他們在廣大的東照宮內繞了一圈後,天色已暗,太陽昏黃的光穿透枝葉,在身後拉下斜長的影子。
日鞠將雙手交叉,抬起手,向上伸展今日疲勞的身體。
「付喪先生,今天還滿意嗎?」
「嗯,你真的幫了我很多,謝謝你。」
付喪向日鞠道謝,不知不覺,手中的相片,已經多到必須用紙袋裝著,才可以攜帶的程度了。
「嘿嘿!那就好。」
付喪突然想起,他似乎忘記幫身旁的人留下一張個人照作為紀錄。
側著夕陽的光芒,日鞠的長髮,像是被鍍上了一層淺色的金色光芒。
「日鞠。」付喪低聲呼喚。
「嗯?」日鞠回首看著付喪。
「來拍張照吧。」
付喪舉起相機,透過鏡頭,他可以看到女孩的表情由驚訝轉為驚喜——
白光閃過,將眼前的景象牢牢記錄,在雪白相紙上,覆蓋上生動的色彩。
幾個月後,日鞠了完成鬼丸公主的任務,與夥伴道別,回到了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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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流轉,距離日鞠返回現代,已經過了相當長的時間。
在光國的幫助下,鴇羽和伊吹重建了天道流道場,並且繼承他的意志,將天道流傳承下去。
當他帶著因戰事而成為孤兒的孩子來到道場時,鴇羽和伊吹會照顧孩子,並教他生活下去的方法。
但有個小問題是,那孩子只有三歲。
當他不小心跌倒在地,大聲哭嚎,哭聲響徹道場時,鴇羽和伊吹無論怎麼安撫,他都聽不下去。
付喪只好嘆了口氣,抱起孩子,搖晃著他,輕聲細語地哄著。
結果孩子很快就安靜下來,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鴇羽和伊吹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瞪著付喪,因為這孩子每次哭鬧,都非要中氣十足地哭上半個時辰才肯罷休,他如此安分,還是第一次。
取回了津雲的記憶後,付喪可以看到名為津雲的男人,與他們相處的過往,當中也包含了他們逐漸成長的過程。
話說回來,你們好歹也是津雲帶大的,別這麼驚訝啊。
付喪忍不住失笑,同時輕拍著孩子的後背,熟練地安撫著他。
時間往後推移,天道流道場的師傅已歷經數次傳承,門牌上雕刻著歲月的痕跡。
有時,他也會去找同為稀人的琉胡和紫櫻聊天。
紫櫻開了家花店,據他所說,是為了方便監視琉胡。
從花圃中走出來的琉胡,朝他靦腆的笑了笑,然後熟稔的操控水流,在綠意蔓延的花店中澆花。
琉胡銀白色的長髮綁成俐落的馬尾,在空中晃動,劃出美麗的弧度。
琉胡姣好的身材包裹在黑白交織的和服中,望著她的身影,在外頭探頭探腦的客人們嚥了下口水。
然後,付喪就看到翠綠的藤蔓拔地而起,將那些客人們遠遠的扔出去。
紫櫻看著那些飛出去的人們,抱著手臂冷哼一聲。
魔伊臥無在中津國中巡遊各地,為了彌補過去犯下的罪孽,為此贖罪。
偶爾,當他來到付喪的住處時,他們會在切磋完劍術後小酌一杯。
時間流逝,馬匹消失,大樓逐漸取代了木造建築,高聳的水泥叢林逐漸根植於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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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喪輕撫過早已泛黃的舊照片,想起久遠的記憶,喚起與同伴們共度的時光是如此鮮明。
微小的記憶一點一滴累績,形成難以忘懷的過去。
啊啊,或許就是為了這種時刻,那孩子才會送給自己這台相機吧。
照片中,日鞠對著付喪露出燦爛的笑容,彷彿泫然欲泣。
就像在訴說著,別忘了她一樣。
找個時間重回東照宮,緬懷過去吧,付喪將照片放回原位。
趁此機會,買些他們喜歡的食物,在那裏與他們分享也不錯,緩緩講述這些年來,他所經歷的過往。
當付喪離開道場時,看到路邊有名形似鴇羽的少年,他手上抱著小山般的甜食,在他身邊還有位身著白西裝,有著雪白長髮的青年。
他們正一路爭論著什麼向前行走。
不知道是不是付喪的錯覺,他總覺得白髮青年往他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
那身影,似乎和嵐雪有些相似,當付喪想要再度尋找他們時,兩人的身影已迅速被淹沒在人潮中。
「大概是我看錯了吧?」付喪心想。
這是個轉世輪迴的世界,或許在將來的某個時刻,他們會再次擦肩而過。
而在付喪看不見的地方,有個留著漆黑長髮的高中女生正盯著他的背影,那身影,像極了日鞠。
參考資料:
xxxholic
潘朵拉之心
葬送的芙利蓮
給不滅的你
後面鴇羽和嵐雪是私心放的
付桑x日鞠 師生戀的部分會另外寫一篇 XD
另外xxxholic明年春天要開始重新連載了,我好感動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