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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殺】I第五殺:殺手並非來者不拒

浪嵐(⁰▿⁰) | 2021-03-23 17:29:50 | 巴幣 0 | 人氣 116


  雷希緹婭駐足於一處衛兵眾多戒備森嚴的金屬柵欄門前。雙臂交於胸前思考著該如何突破戒備森嚴的守衛溜入其中。
  「啾!」
  「耶,我覺得從正面過一定進不去,所以才在想辦法翻進去啊。」
  「啾啾!」
  「確實是比起翻進去風險小。」
  雙手交叉於胸前,經過五分鐘的深思熟慮決定還是從正面突破,總比事後被抓到惹出麻煩好多了。於是雷希緹婭走到門前向守衛搭話。
  「您好。」
  看見有外人接近,門口的守衛將手裡的長槍交叉擺成X型。
  「有什麼事嗎?」
  站在左邊守衛帶著冷淡的語氣問。
  「我想找托爾迪穆斯諾科德。
  兩名守衛在聽見托爾的名字後相互看了對方一眼。
  「找托爾大人的話還是請回吧。」
  「為什麼?」
  「來找托爾大人的女性我們見多了,基本上都是『那樣的』人,托爾大人不會見妳的還是別自討沒趣了。」
  雖然不太清楚守衛重點提醒的『那種人』是哪種人,但雷希緹婭今天是來見托爾的,沒見到人前絕不輕易離開。
  「只要你們去說一聲,他會心甘情願來見我的。」
  守衛一臉嘲笑他人無知的模樣令雷希緹亞不太高興。
  「反正沒見到人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只要不大吵大鬧的守衛根本不管雷希緹婭離不離開,只要盡到自己的職責所在就好,因此兩人選擇無視站在大門前的雷希緹婭。
  沒幾分鐘,門的對面有個人帶著雀躍的小跳步而來,越是接近大門越能看出那張臉上洋溢而出的幸福逐漸轉變的模樣。
  「喂,你們!」
  「托、托爾大人,請問有何吩咐?」
  看見托爾,守衛緊張的鞠躬。
  「為什麼我可愛的妹妹會站在那曬太陽!?」
  此刻彷彿能看見兩名守衛頭上浮現數個問號。
  「您說的妹妹該不會…………
  其中一名守衛回頭瞄了一眼,只見雷希緹婭朝自己微微一笑便感到一陣惡寒由背脊竄起,但這陣惡寒的來源並非雷希緹婭,而是站在金屬門那邊的托爾。
  「現在能讓我過去嗎?」
  「「您請!」」
  兩名守衛異口同聲推開大門,恭敬的目送雷希緹婭與托爾。
  「怎麼突然來找我?接到那由多通知的時候還以為是玩笑。」
  「我是想來談談關於工作的事。」
  「任務單的話我讓那由多交給妳,沒收到嗎?」
  「是有收到,但都不是我期望中的內容。不是說在幫國王陛下工作嗎,為什麼給我的全都是面向新手的工作,不該是更加有挑戰性的嗎!」
  「怎麼能把那種危險工作交給妳,萬一受傷怎麼辦!?」
  托爾激動的聲音迴盪在這條無人的長廊上。
  「接受這種工作還不如去冒險者公會。」
  「等等!別去冒險者公會,工作內容都好商量!」
  雷希緹婭鼓起臉使出A計畫,效果拔群。
  托爾領著雷希緹婭去到自己平時的工作場所,一張放置在窗前的辦公桌配上一張舒適的椅子,房間正中央是一張長桌與相對的沙發椅,靠牆放置的櫃子裡有著精緻的茶具,書櫃裡則放置許多書本與資料。乾淨簡潔,絲毫沒有多餘的東西,隱約能聞到的薄荷味令人提振精神。
  「我來泡茶,雷緹妳先坐一下。」
  「這裡只有兄長一人嗎?」
  雷希緹婭左顧右盼,雖然櫃子裡的茶杯有好幾個,辦公桌卻只有一張。
  「嗯。」
  「還以為會是幾個人共同使用一間,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
  「那種情況偶爾也會有,不過基本上大家都是處理各自的工作,會聚在一起也只有午餐時間或是被人擅闖而已。」
  托爾雖然一臉無奈,但雷希緹婭能聽出那話語中蘊含的喜悅。
  向後輕靠在椅背上,談了個響指解開纏繞在身上的三重魔法,灰白色長髮、草綠與湛藍的雙瞳,托爾看得有些走神。
搖了搖頭回神後,托爾遞上一杯飄著香草氣味的茶,雷希緹婭接過啜飲一口,在香草的氣息中還有一股香甜的蜂蜜味。舔了下唇,放下手裡的杯子,從包包中取出那由多交給自己的任務單放在桌面上。
  看著桌上的任務單,托爾長嘆口氣。
  「早就知道妳不會滿意了。」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讓那由多老師交給我?」
  「還不都是因為怕妳受傷,才去找了些簡單的工作。而且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優秀的殺手不挑工作』。」
  「沒有那種說法喔。」
  雷希緹婭毫不留情地出言反駁。
  「……好吧。」
  托爾起身走到平時辦公的桌前,拉開左側第二格抽屜再取出一疊紙張。坐回沙發眉頭緊皺就像決定畢身大事般慎重的挑選。
  在經過托爾重複著「就這個吧,不,還是太危險了。」這句話十五分鐘左右,終於像是忍受著痛苦下定決心,遞出一張被緊抓到發皺的紙。雷希緹婭接過後看了看內容,托爾光看表情就知道這還是無法令雷希緹婭滿意。
  「這是最大的讓步了!」
  托爾表示自己無法再拿出更加困難的工作交給自己可愛的妹妹,雷希緹婭看了托爾一眼勉為其難點了下頭。
  「既然兄長都做出讓步了,我也退一步吧。」
  聽了雷希緹婭的回答,托爾頓時鬆了口氣。
  「不過,這些任務單都是公會的吧,行政局的人為什麼會拿著這些?」
  「總是會有一些怎麼都沒人要做的工作嘛,那些工作就會輾轉來到這裡,顧名思義就是要我們抽空去處理。」
  「這個量沒問題嗎?」
  「哈哈,總會有辦法的。」
  「既然要給我工作,把那些交給我不就好了,雖然我不喜歡過於單調的工作。」
  「那可不行,簡單的工作丟給部下就好,困難的工作我會處理!」
  那樣我還有來這裡索取工作的必要嗎?雷希緹婭將這句話吞回腹中。
  既不希望自己去公會又不希望自己受傷,這位兄長實在是有些保護過度,跟在祖父身邊時完全沒有這些困擾,現在令雷希緹婭覺得生活上有點綁手綁腳的。
  「可是,這邊的工作都是從公會來的,那我直接去公會承接工作應該也沒問題吧,為什麼這麼反對?」
  「那樣的話我就無法確保任務的安全性了不是嗎!」
  「吵死了托爾!」
  隨著拍桌站起的托爾,房門被人『碰』的猛力打開,一名橘髮男性帶著憔悴的面容吊起眉梢闖入托爾的私人空間,那赤紅瞳孔裡裝著滿滿的怒意正對著房間主人發洩。
  「明知道牆壁薄還在那大聲什麼,既然精力旺盛就快給把資料完成交給我啊!」
  「今天的份不是都交給你了嗎。」
  「那就把明天的工作也完成啊!」
  無視你一言我一語爭論著的兩人,雷希緹婭拿起杯子悠哉喝茶,打算安靜的等待這段無意義的爭執結束。
  「啊,累死了!」
  男性喊了聲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這舉動引起托爾不滿,將手指向對方。
  「別隨便坐下啊,尤其不准坐在我可愛的妹妹身邊!!」
  男性與雷希緹婭間至少間隔兩個半的人的距離,但這對托爾而言仍就顯得過於靠近。
  「蛤?什麼妹妹,幻想中的?」
  男性一臉在看笨蛋的表情刺激到了托爾。
  「你眼睛瞎了嗎,就在旁邊啊!」
  托爾這次將手指指向雷希緹婭,男性隨著手指轉頭這才注意到自己身邊坐了個人。接著男性脫口而出的話更是激怒了愛妹成痴托爾。
  「作為你的妹妹實在是過於樸素了。」
  雷希緹婭在兩人爭吵時已使用了視覺干擾的魔法,現在男性眼中所見的是平時在校園中的平民模樣。
  「不准說樸素,我的妹妹是超漂亮又可愛完美無缺的人。」
  雷希緹婭被托爾捧得有些難為情,若對認識的人都這麼說雷希緹婭可吃不消。
  「兄長,兩位有事可以坐下來慢聊,我就先走一步了。」
  拿起桌上的任務單,雷希緹婭熟練的勾起嘴角行禮,接著不是從門口離開而是從敞開的窗戶一躍而下,身後只傳來托爾著急大喊的聲音。
  
  「『狩獵變異種雙頭狼』這樣的工作還是稍嫌簡單,可以的話還是想要剷除盜賊團或潛入調查或狩獵大型魔獸這類的。」
  「啾啾啾。」
  「爺爺都讓我執行這樣的工作,你也看到是兄長保護過度不是嗎,我又不是小孩了。」
  翠展開翅膀安慰似的拍了拍雷希緹婭。
  身處森林中讓雷希緹婭再度懷念起在外旅行的生活,那段時光自在又收穫良多,不過也正因為年幼就過著四處旅行的生活,才讓雷希緹婭不習慣在學校與家中度過的時光。既不新鮮也不刺激,更別說有不有趣了。
  「當冒險者比學生更有趣,不知道能不能不去學校改當冒險者。」
  「啾。」
  「這我當然清楚。」
  雷希緹婭鼓起雙頰,因為就算不說自己也知道父親不會同意,否則就不會把自己叫回來上學了。
  「翠,幫我找找雙頭狼在哪,我們速戰速決!」
  翠離開雷希緹婭肩膀飛上高空執行主人交代的工作,而雷希緹婭以流暢的動作攀上樹,於樹間跳躍穿梭不時以風魔法輔助移動較大的距離。
  一段時間後,翠飛回雷希緹婭肩上並指示任務目標的位置。抵達的雷希緹婭坐在樹枝上,直盯在一處燒得焦黑的空曠地面睡得香甜的目標。
  就算是魔物,可攻擊毫無防備在睡覺的生物令雷希緹婭猶豫。想打刺激又驚險的一仗勢必得先叫醒牠,但速戰速決能回去接更多工作,只是眼前還有托爾這道阻礙。
  想了想決定把這邊解決之後偷偷去一趟公會看看,只要身分不暴露去哪都不成問題。
  一個計劃完成的笑容,雷希緹婭伸出右手,雙頭魔狼所在的地面展開一個淡藍色魔法陣,隨雷希緹婭輕聲一句『永劫冰牢』魔狼一瞬變被冰牢關住,嚇醒的魔狼在籠中衝撞亂竄從口中吐出烈焰,這些都沒有傷到冰牢一分一毫。
  從樹枝躍下的雷希緹婭緩步走至雙頭魔狼面前,帶著好奇的目光仔細端詳。新鮮的事物總能輕易吸引雷希緹婭的目光,在外旅行多年也沒見過多少變異體,幫忙處理之餘也好奇變異體究竟是在何種狀態或是生態下才會形成,是否擁有群體抑或都是單獨變異,一切的未知都令雷希緹婭興奮不已。
  魔狼朝眼前的敵人發出低吼甚至吐出烈焰想將其燃燒殆盡,就如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但吐出的火焰卻都在觸碰到冰牢的瞬間熄滅,魔狼露出一副無法理解現況的神情。
  「我能做到的仁慈只有讓你以最低限度的痛苦解脫而已。」
  輕踏地面無數細長銳利的冰柱將雙頭魔狼刺穿,原先該浸染地面的血液在離開身體前就遭到凍結。下手必須乾淨俐落,否則遭受不測的終將會是自身,這是祖父的教誨,而雷希緹婭也一直謹記這點,因為自己深刻明白這點有多麼重要,大意與心軟又會如何丟掉性命。
  「變異種的魔狼晶石是什麼樣子呢?」
  將魔物討罰後都需要帶回其體內特有的晶石作為證明,當然毛皮、肉甚至骨頭如果需要都可自行帶回進行買賣或自己使用,並沒有一定要交由哪邊回收這樣的硬性規定。雷希緹婭是傾向於既然都下手了就該心懷感激地做出最大限度的利用,畢竟在森林中紮營時也是透過這種方式取的食物,有時也會用魔物毛皮製作防寒衣物,並非沒有資金而是不想浪費,但雷希緹婭可無法將魔狼屍體帶回家。
  「這下麻煩了。翠,幫我通知兄長帶人來回收魔物屍體。」
  翠點了下頭展開青色雙翼飛向遠方。
  無所事事的雷希緹婭彈了個響指,冰牢瞬間化為冰塵消散於空氣中。靠近已經停止呼吸的雙頭魔狼輕觸那灰白色的毛皮,柔軟的觸感包覆整個手掌還保留著些許溫度。冬天用來當床鋪肯定既舒服又溫暖。按住自己的手克制想拿魔狼的毛皮當作床單、棉被或枕頭的想法,遠離那會令人著迷的上等毛皮。
  沒多久,翠滑行到了雷希提婭肩上,後頭來了以托爾為首的幾名男性,於托爾辦公室見到的那名男性也在。
  「哇喔,第一次見到魔物的變異種。」
  一名語氣中帶著一絲輕浮的深綠髮男性驚艷的吹了聲口哨。
  托爾衝到雷希緹婭面前檢視著一切是否無恙。
  「呐,這是妳獨自解決的?」
  深綠髮男性附有深意的看向『平民版』的雷希緹婭,那伴隨勾起的嘴角所露出的虎牙與眼神給人一種奸詐感。
  「是的。」
  面對這樣的男性,雷希緹婭從容不迫禮貌性的回應。
  「耶,挺厲害的嘛,還以為在這種傢伙的寵溺下會是個更加沒用軟弱的模樣,看來不是呢。」
  因為也沒受到多少寵溺就離家,在外頭的日子當個愛撒嬌的孩子是活不下去的,正因如此雷希緹婭在成長過程中變得獨立、堅強,大部分的事靠自己就能解決,所以待在那樣家人似乎都打算寵溺自己的家中才顯得不自在。
解剖的工作交由其他人負責,托爾趁機將雷希緹婭拉到一旁問道。
  「剛才一時太開心忘了問,這個時間點不是應該在學校才對嗎?」
  「課程內容太無趣就翹掉了。」
  見到雷希緹婭一臉理所當然地笑著說出口,托爾被那笑容深深吸引一句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說到底托爾這輩子恐怕注定拿雷希緹婭沒轍。
  「兄長,我打算再待一會,還有其他工作嗎?」
  解決雙頭魔狼對雷希緹婭而言連熱身都算不上,想徹底活動身體沒有在來幾個難度差不多或在這之上的根本不夠。眼裡閃著的光芒令托爾忍不住多交代了幾份工作,這也讓雷希緹婭二話不說逕直跑向森林深處,留下只抓住空氣的托爾與進行解剖作業的幾名男性。
  單純的消滅魔物被搞得像是掃蕩似的,下手毫不留情卻沒有讓周邊沾上任何一滴血,手法純熟的令人害怕,卻也能從中理解當事人花費不少苦心訓練才有今天的結果。
  不過會做到不流一滴血單純是因為雷希緹婭不喜歡血的腥味,尤其魔物的血腥味依種類不同味道的濃度也有差異,不知道哪種魔物的血液氣味濃厚就乾脆鎖住血液破壞重點器官就行了。
  將出現於眼前的魔物一一剷除後坐在草地上倚著樹幹,大樹的枝葉遮蔽的絕大部分的陽光,稍微不透風的地點讓周圍的空氣悶熱許多。
  「比起坐在教室還是活動身體更加適合我。」
  挺直背脊向上伸展雙臂同時打了個呵欠。
  輕鬆自在的生活使人鬆懈,現在眼皮越發沉重的雷希緹婭就是當下最好的例子,過去跟隨祖父的生活可是忙碌到不知何謂瞌睡,此時卻讓自己毫無防備的在危險的森林中休憩。
  「呀啊────!」
  一聲女性慘叫令雷希緹婭睡意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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