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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魔戰歌:惡火歧途》參卷第二十章:惡與火

山容 | 2017-12-29 08:02:22 | 巴幣 2 | 人氣 269


二十. 惡與火

朱煦站在鼓樓上,遙望著防濟遠和奧坎之子走出公審堂。
又一個人令他失望了。防濟遠叛國罪證確鑿,無可辯駁,他的耳目把一切透過心海告知他。所有人都會令他失望,而他背後的太師,正是來見證這一刻。他警告過朱煦,朱煦卻沒把他的警告聽進耳裡。防濟遠玩弄了所有人,意圖叛國,朱煦絕不許他走出公審堂耀武揚威。

「上弓。」他說。
紫衣內侍立刻退下,綠衣武官抬著弓架和箭囊上前。貫日弓太珍貴了,沒有武德的內侍連碰都不准碰。朱煦用內侍一早就準備好的毛巾擦乾手,捧起架上的貫日弓,拆掉臉上的面紗。
所有人倒抽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的臉是怎麼回事,一張半腐爛、沒有任何廓羽遮掩,遭受地母唾棄的臉孔,歪曲的鳥喙只是兩片無用的硬殼,連闔上都有問題。他曾執著於遮掩這張臉,但現在是他殺人的時間,動殺的時候他要親眼看著那背叛他的人死去,不許任何遮蔽蓋在他的眼上。

金色的弓木彎成蛇弧,弧上雕著張揚的羽翼,鑲嵌的寶石宛如一對鷹眼,反射他的殺意。他的目標正走出建築物的遮蔽,踏入公審堂前的空地。

這裡就是他的刑場,是朱煦審判罪人的光明廳。他不會留下任何活口,一箭要同時擊垮威脅金鵲的兩顆毒瘤。他揚弓搭箭,現實與心海同時蓄勢待發,強硬的弓在抵抗他的拉力,但是朱煦馴服過它。一旦馴服了,惡獸也能成為利器。
抗拒的惡獸必須除去,才能安定天下。

朱煦深吸一口氣,感覺力量充盈在胸膛與手臂上,緊繃的背拉開所有的關節,肩上彷彿多了兩片巨翼,將他的意念撐開漲滿。他摒住身上所有的氣息,在那一瞬間成了一個沒有生命,與惡獸融為一體的兵器。

然後,他放開弓弦,所有的氣息隨之而去。
朱煦放下巨弓。下一步要對付身後的太師和七部狼盟,等他整肅完身邊的勢力,樓黔牙的末日就要到來了。當那賊人倒下的時候,墨曜和他身邊一班小人也走出了公審堂,目睹了處刑現場。看清楚,這將是他們的下場,貫日弓的聖箭會射殺所有皇朝的敵人。

「殿下!」
某個武官突然呼喊。
朱煦一時間還沒有會意過來,但是循聲一回頭,便驚覺大事不妙。
百晉城暗下來了。全城終年不滅的璀璨燈火失去了光芒,黑霧掩蓋了天空,只餘驚恐的圓月瞪視著他們。

黑霧的來源就在底下,一個不知何時憑空出現的巨大身影,五體投地趴在狼人面前。滾滾霧濤盤旋而生,大的霧圈包圍整個京城,另一個較小的圍繞著兩個屍體般一動也不動的人影。那俯在地上的身影,不知為何產生了龐大的壓力,壓得四周無法喘息,只能眼睜睜看著黑霧吞食所有光明。

朱煦的心磅磅猛跳。
鹿人,狂魔,偽族的精華成果,黑智者的終極武器。
朱煦集中意志,靠著憤怒鼓動神術。如果黑智者打算玉石俱焚,那他也不會坐以待斃。

「戮青!」他大吼,命令同時傳入心海與現實。「殺了他!」
然後,他身後的鼓響了兩聲。
不,敲擊聲來自欄杆外,是一雙硬蹄踏上鼓樓的聲音。
瘋狂的笑臉與他四目相交,霧氣凝成黑戟。

第一個。


他有十四個人要殺。
當小狼說出那句相信的剎那,葛笠法聽見了來自虛空的禮讚,力量充盈他的身體,彷彿他就是宇宙與萬物,肉體不再是束縛,而是行使這股神力的媒介。有人相信他,一如烏鴉曾經相信過他。

那不斷重演的一幕,再一次被搬上舞台。
白色鯉魚哀求的眼睛,絕望無助的吶喊,然後是一個又一個青藍色,滿身殺意的惡鬼圍繞在四周,黑霧圈出他們的戰場。葛笠法會打垮他們,這是為了烏鴉,還有那些失去信仰,無處哭訴的可憐靈魂。

他們相信他。
葛笠法從大地上跳起來,脫離法則。

一個貪婪醜惡,被扭曲的渴望折磨了多年的心靈,葛笠法決定先給他解脫。他穿越心海,跳上鼓樓,黑戟應他召喚凝聚,打碎了羽人腐朽的臉孔。
尖叫聲隨著血花噴濺!

黑戟掃過時帶起了旋風,旋風刮下了那些掩蓋真相的面紗。一張又一張斑駁醜陋,只剩雜色的短毛黏在五官旁,人不成人、鳥不成鳥的詭異臉孔,一張張透著病態粉紅的赤裸面目。他們尖叫逃竄,拋下失去了頭臉的屍體。葛笠法聽著血、肉、骨的碎片打在鼓面上的聲音,彷彿雨點的節奏,奏響這首戰歌的前奏。

青面人正在靠近小狼。

葛笠法跳下高樓,再次穿越心海回到小狼身邊,及時擋下刺向他的利劍。
心海中金鐵交集,發出詭異的滋滋聲。青面人大吃一驚,長劍與黑戟碰撞的地方繡蝕焦黑。同樣的陷阱,葛笠法不會再上當了。他讓黑戟吸取憤怒,將高溫聚集在鋒刃上,不管他們有多少毒液,同樣要被他的怒氣燒乾摧毀。

第一個青面人向後退,兩把劍同時攻來。葛笠法一閃身,搶進他們三人中間,揮戟掃蕩,迅速斬斷三段脖子。
第一、第二、第三。
惡火自他們的脖子往上燒,吞沒了他們臨死的尖叫聲。這是合唱,不斷重複的旋律。
前三具屍體還沒燒完,第四、第五已經奔上前,穿梭在黑火之間,利用同伴的屍體當作掩護,遞出蛇牙般的劍尖。葛笠法擲出黑戟,同時順勢躲過雙劍,霧中的第六人徒手接住黑戟!

黑戟散成一股熱烈的氣流,沖垮他的神術。第六人慘叫,霧影旋即掐住他的喉嚨,穿透他的防禦擊潰他的心。不消片刻,第六人的眼窩裡燒成兩個空無的窟窿。葛笠法抓住第五人的手腕,第四人不顧一切的劍正中同伴的肚子。

他往後跳,丟下對手,第七、第八、第九圍了上來,擋在他與霧影之間,不讓他取回黑戟。
第十人迎向前方接戰;這是他們最出類拔萃的一個。
他要第四人隔絕小狼可能的援助。

他讓三個人守住葛笠法的武器。
他犧牲同伴好看穿葛笠法的動作與招式。
他會一直害死自己的同伴。
他擅長的是獨奏。

葛笠法纏住他們的神術,瞬間進入現實,躲開心海裡的攻擊。第八、第九人錯愕之間,黑戟追著葛笠法進入現實,逆神術封鎖他們的反應。
葛笠法把握空隙取回武器。

第四與第七追入現實,不智地浪費他們的優勢。他們有任何優勢嗎?
葛笠法對準第七人伸出手,第七人向後退,以為他要攻擊頭部,殊不知葛笠法瞄準的是脖子。他們是鳥,要殺他們不能針對靈活的頭,下方的脖子才是盲點。他攫住第七人,拖著他重擊第四人。沒預料到有這麼一招的兩人,再回過神時,兩具身體已成了破爛的骨頭和血肉,再也無力戰鬥。

葛笠法扔下手上的屍體,挺起黑戟。第八人和第九人追上來,第十人的劍和第十一人的心術同時跟進。

葛笠法讓心術直接刺進心中,揮動黑戟反制時沒有絲毫猶豫。
沉重的戟鋒交錯進逼,壓得第八、第九兩人喘不過氣。他是狂魔,是無堅不摧的戟,青面人的毒劍對他而言只是兩根無謂的鐵條。黑戟打歪了劍身,失去武器的兩人也失去生命。心術凝成的針刺入他的心,割開他的傷口,一幕幕毫無意義的死亡與恐懼浮現在他眼前。真可惜,如果他的對手不是葛笠法,原本還有機會的。他放鬆身體,讓心口黑洞吸收這些針。

第十人終於與他正面交鋒,葛笠法的雙眼望進他的心中。他的武技比不上第十人,但是他能看穿第十人的心。
他看見了一個身材壯碩的人類光頭,拿著鞭子鞭打他,羞辱與痛楚打碎他的背。
他看見有個青年在練習時斬斷同伴的腳爪;那不是意外,他心知肚明。
他看見一個沒有心的殺手得到青色面紗,眼前的老僧露出欣慰的笑。那笑容使他驕傲。
第十人尖叫一聲,奮力把葛笠法手上的黑戟敲掉,失去光芒的長劍蛇一般靈活,迅速刺入葛笠法的肚子。黑戟落在地上,散成霧氣消失,沒有笑容的葛笠法也是。

霧影散開,葛笠法從背後抱住第十人,緊緊地抱住他,直到他失去呼吸為止。他不需要再感到害怕或是羞愧,死人沒有這些情緒。意圖爭取活路的喙啄在葛笠法手臂上,弄得他的手臂血肉模糊,然後隨著一根又一根骨頭斷裂的聲音,無力的攻勢漸漸停了。

葛笠法笑著送所有人上路。

黑戟從天而降,處刑般將第十一人劈成兩半,刺入泥土地上。恐懼往四周擴散,黑霧裡有無數的葛笠法,沒有一個是真的,也沒有一個是假的。他們的殺意和恐懼在哪裡,葛笠法就在哪裡。只剩下兩個,兩個目睹一切過程,膽裂魂飛的悲哀生存者,第十一人的慘叫聲還在四周迴盪著。

月光照亮了滿地的鮮血,上面浮著一層火,跳動的火把血、肉、骨,一點一點轉化成焦臭的霧。圍觀的群眾呆立在原地,最後兩人連滾帶爬逃離戰場。葛笠法放下第十人的屍體,走回小狼身邊。

阿儕。

這些可憐的阿儕,心碎無助,只能流著眼淚看著慘劇上演。他還有一個阿儕寄放在別的地方,但是這個比較嚴重。

「葛笠法……」
葛笠法蹲下來抱住他們兩人,拍拍小狼的頭。他懂,他都瞭解,大家都死了,剩他一個想必非常痛心。

「我們回去。我們把黛琪司找回來,還有五世和娜爾妲,其他人也一樣。我們回去,帶著濟遠,我答應過他等一切結束,要帶他離開……」小狼哭不出聲音,只剩抽抽噎噎的喘氣聲,無可奈何地拖著他的生命持續下去。葛笠法用力搓著他的額頭和耳朵,空洞的悲哀取代了殺意。

「真可憐。」
財魔走出心海,顯現在他們眼前。小狼的頭埋在葛笠法的胸躺裡,聽不見也看不見,而鯉魚再也沒有感覺了。
「他們真可憐不是嗎?」財魔伸出手,像個慈祥的老爺爺。「我能給他喜樂,我能給他富足,只要你一句話。」

他能嗎?小狼要的?鯉魚要的?葛笠法要的?
「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看這裡。」
財魔張開手,無數的金銀珠寶從袖子裡滾出來,每個閃閃發光的表面都刻著一張笑臉。
「看看他們多開心。他們許了願,而我應允了他們。我是八足神女獨一無二的兒子,為這苦痛世界帶來希望的神。握住我的手,我來帶走你的悲傷,我來完成你的願望。這所有的一切,只要一點小小的代價。
「你可以選那頭小狼,我保證我會善待他。或者那具屍體,畢竟死人幫不了你。更何況小狼這麼痛苦,不正是因為那具屍體?或者你的戟?你總得放下武器,才能擁抱他們呀!
「給我一點,就算是你的傷疤也好。只要你願意交換,我就能給你一個全新、美好的世界。」
財魔伸長手,世界就在他的掌心中。
葛笠法痛恨的世界。

黑戟竄回手上,葛笠法回身一戟砍在財魔臉上——真正的財魔臉上。

他放聲大笑,貪婪的神發出慘叫!

二重唱。


那一日,世界傾覆。
朱煦就這麼死在邱道應面前,頭臉碎裂,無法熄滅的火焰吞沒了他的屍身。
然後是他的戮青,一個接著一個,被狂魔劈裂、勒死、逼瘋、嚇跑。那下賤的鹿人,應驗預言成了瘋狂的魔鬼,毀了一切的布局。當所有內侍逃出鼓樓的時候邱道應沒有跑,他站在欄杆旁,見證全盤皆輸的這一刻。他們到底發了什麼瘋,才會認為自己有能力控制這樣的怪物?
一切都錯了。

最後,一個身穿黃衣的身影走向暫停殺戮的狂魔。
他的兒子,他訓練一輩子,終於除掉競爭對手的兒子。
狂魔回身一戟,劈開他兒子的身體。

「不——」

邱道應的聲音被尖銳的笑和恐怖的吼叫蓋過。
黑霧在瞬間凝聚,纏入虛空之中,某個烏黑,有著八隻手臂的巨大肉球,被霧絞成的鎖鍊拖出地底!黑肉球張大嘴巴哀嚎,黃綠色的膿液從狂魔劈出的傷口上濺出。而那傷口,那傷口是一個人偶,一個身穿黃衣的傀儡人偶,四肢隨著黑肉球多皺摺的厚皮擺動搖晃。

黑肉球龐大的身軀壓垮了半邊的公審堂,慘叫聲四起。過多的手臂四處揮舞,不斷掙扎扭動,想擺脫黑霧的糾纏。

狂魔一個閃身,帶著奧坎之子和防濟遠的屍身消失。黑肉球想要追上,狂魔又憑空出現,一腳踢在傀儡身上,連帶將黑肉球擋下。他持戟狂笑,兩個怪物展開大戰,嘶吼和尖叫交雜成殘暴的旋律。

邱道應雙膝一軟,跪在欄杆邊。
這是何等恐怖的景像?

黑肉球的手臂陡然伸長,撐起整個身體。牠用恐怖的速度衝刺爬行,巨嘴長舌不論土石草木、還是活人禽獸,通通一併吞下。城牆一般厚重的白牙粉碎所有入口的物體,不論死活皆然。
遇上勢均力敵的對手,狂魔的笑聲響徹雲霄。手持黑戟的他是霧的集合體,隨著黑肉球張牙舞爪,宛若一陣風在半空中跳躍舞動。銳利的黑戟不時揚起一陣黑色的煙火,戟刃和厚皮炸出陣陣火花。

怪物的戰場在心海與現實之間。狂魔的霧鎖沒有辦法徹底將黑肉球拖入現實,黑肉球也無法殲滅狂魔。兩個怪物的爭端,犧牲者就是整個公審堂,還有大半的百晉城。城市被打成碎片,屍骸攤在邱道應腳下。

驀然,黑肉球一個衝刺,用巨嘴蓋住狂魔。狂魔用戟桿架住牠的牙齒,巧妙地借力使力,引導黑肉球的力量偏離軌道,海浪般的黑霧趁機攻向黑肉球的側身。黑肉球身體一歪,狠狠撞上東曌宮的外牆。

碰!

巨大的悶響傳來,蜘蛛地母的大地因而躁動不安。邱道應手一鬆,放開欄杆摔倒在地。懸掛在鼓樓上的巨鼓,也承受不了震盪落下,轟隆一聲在他身旁砸成碎片。

黑肉球對這震天巨響毫無反應,奮力爬出建築物的殘骸,所經之處一片狼藉,阻礙通通進了牠的大嘴。

我要吞了你!


邱道應聽見這個來自心海的聲音,清晰得彷彿有人在他耳邊大喊。

你不過是我的子民造出來的傀儡,憑什麼與我對陣?我是財魔,是這個世界最古老的念想,我是統治宇宙的神!

狂魔唯一的回應只有笑聲。八隻忽長忽短的手不停攻向他,想把他從空中抓下來拆毀,但是回應財魔的一次又一次的空無。

他為什麼要回應?他是瘋狂、憤怒、混亂,他什麼都不想要,他是財魔無法破解的矛盾。財魔只是在虛張聲勢,現實壓得牠喘不過氣,被迫現身和狂魔的突襲正不斷虛耗牠的力量。

邱道應不知道這些念頭是哪裡來的,他的一生中從未面對過這些意念。這些粗暴,毫無紋飾,野獸一般的想法逐步壓垮他的神經。黑霧不只存於現實,也在心海之中,所有身陷黑霧,或誤觸膿汁的人只有一個無可避免的下場。

崩潰。

蜘蛛地母的網正在崩潰,東曌宮的外牆和大街之間出現一道黑色的裂痕,然後又迅速補滿,彷彿是地上的泥土不小心露出私處,急著拉起衣服遮羞。一個人類不巧跑過那黑色的痕跡,身體無聲無息斷成兩截,接著倒臥路邊。邱道應勉力攀著欄杆抬頭望出去;人類斷成兩截,躺在路上張大嘴巴,路上沒有半滴血。

他聽不見任何聲音,爭鬥的怪物掩蓋了所有的聲音。狂魔躍上天空,和月光重疊在一起,黑戟砍斷撲到身前的手。財魔發出慘叫,膿液像噴泉一樣從傷口裡湧出。黑戟的戟刃炸成碎片,片片刺入財魔的身體裡。怪物互相咆哮,心術互相衝擊震盪。
不可一世的邱道應跪下。
金鵲皇朝全完了。
世界崩裂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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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時電影、讀書心得更新

《逐日騎士》贈書開跑中!
活動詳情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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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徒勞
原來狂魔其實是一種信仰嗎?感覺這裡揭露了狂魔的真實意義,以及他將應許的對象與毀壞。印象中之前曾提到狂魔與財魔、聶靨貚算是並列的存在,原來是這個意思。

不能只把他當作葛笠法來看,他確實也是狂魔,這好像是廢話,但現在感覺不太一樣
2017-12-30 13:22:41
山容
這裡故意設定反諷的意思。狂魔是財魔和聶靨貚兩個臭傢伙為了進入現實世界的賭注,結果最後反而搞出一個能在現實和它們抗衡的對手。
葛立法的確不一樣了,詳情請期待第三部曲《恐懼之王》[e12]
2017-12-30 13:45:41
徒勞
第十個戮青有什麼特殊身份嗎?宗海寺也有協助戮青的培訓?
2018-07-28 11:41:56
山容
基本上宗海寺設定就是金鵲內部的宗教聖地兼心術研究所,這也是黑智者積極接觸他們的最大原因。戮青是御用殺手,心術訓練當然也會找最頂尖的人執鞭。
第十個戮青沒有特殊身分,只是剛好被葛笠法逆滲透了.XD
2018-07-31 11:4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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