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8. Enemy
「琉平，『他們』沒跟上來吧？」
「沒有…..」
我們靠在牆角，稍作休息。琉平拿出望遠鏡觀察著後方遠處十字路口的『他們』，一邊低聲答道。我喝了一口水，掃視著前方，一邊看著地圖確認位置與路線。
「我沒看到前面有『他們』，不過等等經過路口時還是要小心，有很多死角…….而且建築物內部的情形我們也不清楚。」
「嗯…..」琉平放下了望遠鏡。
「總之，我們的方法是可行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具體的感覺，但是我的『信號』似乎可以騙過『他們』，如果數量不是太多的話。」
「好…….辛苦妳了，光。」
「不會的。」我握住他的手，把信心傳遞給他。
「再走3公里多就到周邊了，準備好了嗎？」
「我準備好了。」琉平深吸了幾口氣。
「嗯，走吧。」我戴上白色鴨舌帽，輕輕地踏出第一步。
=========================================================================
…………….我雖然是這麼說…………
………………可是……….為什麼我的心……..會越來越覺得不安呢………
………………..難道………..我們的敵人、還不夠多嗎……….
………………………….
咦？
我停下腳步，側耳傾聽。琉平沒料到我會忽然停下，輕輕地撞到我的身子。他不解地看著我，然後東張西望，同時間，手也抓得更緊了。
…………..不是『他們』……..這裡看不到『他們』……
……………那是……？
「隆隆隆…………吱唰～～～～」
……………車子的……..引擎聲……
…………….越來越大，往這兒來了！
我不自覺的按了一下插在腰間的劍，牽過琉平往旁邊的人行道走去，但是在我們還來不及找到一個能夠躲藏的障礙物時，一輛大車已出現在了視野裡。
………………這是…………
………………..學校的………..巴士？
………………….這…………
私立藤美高校的專車沿著我們的來路開了過來，路上不時左拐右彎的閃避停在路中央的車輛。
…………………..『人類』。
「光…….這是……？」琉平的手抓的死緊，以不確定的口氣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們學校的車。」我緊盯著巴士越開越近，經過我們身邊，然後………
停了下來。
……………被發現了嗎！？
……………..我們………..
……………….為什麼會停下來……..
彷彿是印證我隱隱的不安似的，我總覺得情況不對。我看到琉平的眉毛稍微的動了一下，像是閃過了一絲欣喜，但隨即又恢復成了緊張的神態。我轉過頭看向車子開來的方向，一些『他們』邁著扭曲的步伐往這兒慢慢走來。
「琉平！我們快走，遠處的『他們』都跟來了！」
「好….光……..可是這車………」琉平伸出手不確定的指著巴士。此時巴士的門「啵」的一聲打開，一位穿著紫色西裝的男子走了下來，後面還跟著幾位手拿鐵棍的男同學。
…………………..你……………..
…………………….紫藤老師………你怎麼會在………
………………………我……..我討厭你！
………………………..你們拿鐵棍是什麼意思！？
我的手緊緊握住腰間的劍，許多不快樂的回憶一下子充斥在腦中。身子微微顫抖，身旁的琉平更加的困惑了。
………………老師…....你之前……..
………………..在美緒最需要幫助時……..
………………….你沒有伸出援手………
…………………..反而還放任班上的同學欺侮她、傷害她……..
…………………….她好幾次想要轉班、卻都是不了了之…….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暗中阻饒！
………………………我討厭你！
………………………..之前在學校……..我們都只能忍氣吞聲……..
………………….……..都是你害美緒……傷心成那樣……害她不敢跟任何人提到……..
……………………………除了我！
…………………………….然後你現在！又想做些什麼！？
………………………………我討厭你，紫藤老師！我討厭你！
「啊呀，這不是五十嵐嗎？妳還活著啊，真是可喜可賀！」紫藤一認出我就張開他噁心的雙臂和嘴，緩步的走來「喲，手牽手呀，五十嵐，妳還真有雅緻，呵呵。」
……………..住嘴！
身旁的琉平一聽到這句話，身體輕輕的一顫，然後也是睜眼瞪向了紫藤。紫藤給他的第一印象一定很差，但是現在的我沒有餘力去觀察琉平，我只覺得渾身顫抖，腦海裡都是憤怒的吶喊，連遠處的『他們』都忘了。
「咦？怎麼不說話呢？看到我們的『樂園』而心動了嗎？呵呵，看來五十嵐需要我們細心的安慰呢！來，你們幾個，來幫五十嵐暖暖手腳，順便招呼一下她的朋友吧。」紫藤微笑著推了推眼鏡。
「沒問題！老師！」「呵呵……呵呵呵…….」
……………………….你…………..！
…………………………我………………..
「哟！妳叫五十嵐對吧？真是正點啊！怎麼樣，要不要來我們的『樂園』享受享受啊？包妳無法自拔喔！」一個金髮的不良少年快步走到我們中間，把我牽著琉平的手用力拉開。
「光！……你……你這混…………喔！」被推開的琉平大聲喊道，正要搶回我的手，卻被旁邊另一個不扣襯衫釦子的高大同學用鐵棍打中肚子，當場抱著腹部蹲了下去。
「呸！沒用的小白臉，一吃痛連女人都不要了！嘖………」高個子口中嫌著，伸腳把琉平踢向一邊。
「琉平！！」我朝著琉平跑去，卻被身後另一個同學緊緊扣住了雙肩，然後金髮男扭開了一把美工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琉平…………可惡………….我………….
我慢慢停止了掙扎，雙眼死死的瞪著紫藤。他把手搓了搓，臉上依舊是那可恨的微笑。我發現我從來沒有如此的恨過一個人！
「五十嵐，別這樣盯著我，我會心虛的呢。這可是大家的決定，秉持著自由與民主意識的我，如果公然違背大家的期望，那麼妳告訴我，我該如何帶領他們度過這無邊的末日，前往幸福的新伊甸園呢？」
「………你………….住口！………嗚…….」背後的男人伸出他骯髒的手按住我的嘴，我甚至可以聽到他發出輕微的笑聲，帶著某種意味的笑聲。
…………….你…………你們…………
……………….『人類』…………
………………..你們是『人類』！
………………….可惡………可惡！
……………………我………..我好想…………好想………….
「老師，這女人的臉好冰啊！」
「哦，那正好。她正好可以協助我們平息超出估計的慾火，妳們說是不是啊？呵呵….」紫藤望向巴士笑著說道，打開的車窗裡，探出幾個衣衫不整女同學的上半身，幾個人也是詭異地笑著。
………………….你們！……….你們想對我……..
…………………..不要！住手！
「我不要！你放開我！」
「唷！這女的真悍！小早川，來幫我按住她的左手。」「沒問題，呵呵…」
我死命掙扎，同時內心也分成兩邊天人交戰。
………………….你們……….你們住手！
…………………..我不要…………我不要這樣！
……………………我不要再傷害『人類』…………
…………………….你們住手啊！！！
「不要！！！」金髮男已經拉起了我的T恤的下襬。
「你給我住手！你給我滾！！啊啊啊！」
………………………
……………………………這是………..琉平…………
只見琉平突然衝了過來，伸手搶過抓著我的高個子的鐵棍。高個子顯然沒有料到琉平有這一手，愣愣的看著被搶走的鐵棍直接打向他的面門。
「噗喔！！」高個子噴著鼻血跪倒在地上。琉平趁勢抄棍打向我背後的男人，他似乎愣了一下，手一鬆，我立刻撞開他，扯開頸邊的美工刀，然後琉平趕緊抓著我的手退向了人行道，遠離了這些新的『惡魔』。
「你們！不可原諒！」他站在我身前，高舉著鐵棍，瞪著紫藤他們。
「琉平……..」在我的眼中，此時他的身影開始高大了起來。
「我不會讓你們在動光一根寒毛的！」他大聲吼道。
……………琉平………….
……………..你…………….
………………我………………
場面就這麼僵持了一小段時間，在巴士隆隆的引擎聲之下，夾雜著不良少年們不甘的喘息。然後，就在他們準備衝向這兒之時………..
「啪啪，同學們，我們該走了。」紫藤拍了拍手，踏上巴士門的階梯「『魔鬼們』可都來了唷～我們別多做糾纏，趕緊上路前往美好的未來吧，呵呵。」
………………『魔鬼們』？…………
………………..啊啊啊啊啊啊！！！
「算你走運，小白臉！」「這哪叫走運，哈哈，這叫等死！」「唉呀……可惜了這強氣的女人了……呵呵呵」
…………………『他們』都來了！！到處都是！！！
「臨走之前，再給他們一份大禮吧！小早川，砸！」
「啪啷～～～～～」兩根鐵棍分別砸碎了身旁兩輛車的擋風玻璃。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巴士關上了門，在震耳欲聾的汽車警報聲中揚長而去。
………………..『他們』……….『他們』………….
「光！！……..」琉平望向我，臉色慘白「我…………….」
「你快趴下！！」我把他按倒在地上「絕對不要起來！絕對不要出聲！！」
……………………太多了！
…………………….劍…..……
才一，四面八方都站滿了『他們』。我明白這樣的數量，突圍是不可能的…..
…………………….他會被咬的！
這時，我忍不住把對紫藤的恨，轉移到了汽車警報上。
………………………好久………….好久…………..別再吵了！！！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琉平………..絕對不要站起來………..
我握緊了劍，眼前的『他們』已經擠了過來。我揮劍打向了第一隻。
「啪！」
「吼嗚………嗚…………」胸口破了大洞的警察對我悲泣著。
「啪！」
「啊…………啊…………」少掉一隻手的老奶奶義無反顧的湊上前來。
……………走開！給我走開呀！！
「噗！」我推開第三個全身赤裸的『他們』，看向眼前，只覺得『他們』無邊無際。
琉平死死的抓著我的腳，大氣不敢吭一聲。但是我明白，這種數量，就算『他們』完全沒有發現琉平，遲早他也會意外的被…….
「啊～～～～！！！」我大聲尖叫，吸引所有『他們』的注意，手中木劍更是橫劈直削，毫無章法。
…………….你們滾啊！！滾開啊！！
……………..不要再過來了啊！！！
………………快走！
………………..求你們……….快走………快走！
「呀～～～」
我失神狂亂的胡亂揮舞劍，眼角看到了一個穿著連身裙裝的『他們』張開滴血的大口，低下身子湊到了琉平身邊。
……………..啊！！！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劍揮出，洋裝女子宛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離了地面。
……………………………………不要…………….
我用劍撐住地面，無助地看著眼前迷惘的『他們』。
……………………..好累……….好……..累…………
………………………..我………好累………
........................................
「琉平，『他們』沒跟上來吧？」
「沒有…..」
我們靠在牆角，稍作休息。琉平拿出望遠鏡觀察著後方遠處十字路口的『他們』，一邊低聲答道。我喝了一口水，掃視著前方，一邊看著地圖確認位置與路線。
「我沒看到前面有『他們』，不過等等經過路口時還是要小心，有很多死角…….而且建築物內部的情形我們也不清楚。」
「嗯…..」琉平放下了望遠鏡。
「總之，我們的方法是可行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具體的感覺，但是我的『信號』似乎可以騙過『他們』，如果數量不是太多的話。」
「好…….辛苦妳了，光。」
「不會的。」我握住他的手，把信心傳遞給他。
「再走3公里多就到周邊了，準備好了嗎？」
「我準備好了。」琉平深吸了幾口氣。
「嗯，走吧。」我戴上白色鴨舌帽，輕輕地踏出第一步。
=========================================================================
…………….我雖然是這麼說…………
………………可是……….為什麼我的心……..會越來越覺得不安呢………
………………..難道………..我們的敵人、還不夠多嗎……….
………………………….
咦？
我停下腳步，側耳傾聽。琉平沒料到我會忽然停下，輕輕地撞到我的身子。他不解地看著我，然後東張西望，同時間，手也抓得更緊了。
…………..不是『他們』……..這裡看不到『他們』……
……………那是……？
「隆隆隆…………吱唰～～～～」
……………車子的……..引擎聲……
…………….越來越大，往這兒來了！
我不自覺的按了一下插在腰間的劍，牽過琉平往旁邊的人行道走去，但是在我們還來不及找到一個能夠躲藏的障礙物時，一輛大車已出現在了視野裡。
………………這是…………
………………..學校的………..巴士？
………………….這…………
私立藤美高校的專車沿著我們的來路開了過來，路上不時左拐右彎的閃避停在路中央的車輛。
…………………..『人類』。
「光…….這是……？」琉平的手抓的死緊，以不確定的口氣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們學校的車。」我緊盯著巴士越開越近，經過我們身邊，然後………
停了下來。
……………被發現了嗎！？
……………..我們………..
……………….為什麼會停下來……..
彷彿是印證我隱隱的不安似的，我總覺得情況不對。我看到琉平的眉毛稍微的動了一下，像是閃過了一絲欣喜，但隨即又恢復成了緊張的神態。我轉過頭看向車子開來的方向，一些『他們』邁著扭曲的步伐往這兒慢慢走來。
「琉平！我們快走，遠處的『他們』都跟來了！」
「好….光……..可是這車………」琉平伸出手不確定的指著巴士。此時巴士的門「啵」的一聲打開，一位穿著紫色西裝的男子走了下來，後面還跟著幾位手拿鐵棍的男同學。
…………………..你……………..
…………………….紫藤老師………你怎麼會在………
………………………我……..我討厭你！
………………………..你們拿鐵棍是什麼意思！？
我的手緊緊握住腰間的劍，許多不快樂的回憶一下子充斥在腦中。身子微微顫抖，身旁的琉平更加的困惑了。
………………老師…....你之前……..
………………..在美緒最需要幫助時……..
………………….你沒有伸出援手………
…………………..反而還放任班上的同學欺侮她、傷害她……..
…………………….她好幾次想要轉班、卻都是不了了之…….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暗中阻饒！
………………………我討厭你！
………………………..之前在學校……..我們都只能忍氣吞聲……..
………………….……..都是你害美緒……傷心成那樣……害她不敢跟任何人提到……..
……………………………除了我！
…………………………….然後你現在！又想做些什麼！？
………………………………我討厭你，紫藤老師！我討厭你！
「啊呀，這不是五十嵐嗎？妳還活著啊，真是可喜可賀！」紫藤一認出我就張開他噁心的雙臂和嘴，緩步的走來「喲，手牽手呀，五十嵐，妳還真有雅緻，呵呵。」
……………..住嘴！
身旁的琉平一聽到這句話，身體輕輕的一顫，然後也是睜眼瞪向了紫藤。紫藤給他的第一印象一定很差，但是現在的我沒有餘力去觀察琉平，我只覺得渾身顫抖，腦海裡都是憤怒的吶喊，連遠處的『他們』都忘了。
「咦？怎麼不說話呢？看到我們的『樂園』而心動了嗎？呵呵，看來五十嵐需要我們細心的安慰呢！來，你們幾個，來幫五十嵐暖暖手腳，順便招呼一下她的朋友吧。」紫藤微笑著推了推眼鏡。
「沒問題！老師！」「呵呵……呵呵呵…….」
……………………….你…………..！
…………………………我………………..
「哟！妳叫五十嵐對吧？真是正點啊！怎麼樣，要不要來我們的『樂園』享受享受啊？包妳無法自拔喔！」一個金髮的不良少年快步走到我們中間，把我牽著琉平的手用力拉開。
「光！……你……你這混…………喔！」被推開的琉平大聲喊道，正要搶回我的手，卻被旁邊另一個不扣襯衫釦子的高大同學用鐵棍打中肚子，當場抱著腹部蹲了下去。
「呸！沒用的小白臉，一吃痛連女人都不要了！嘖………」高個子口中嫌著，伸腳把琉平踢向一邊。
「琉平！！」我朝著琉平跑去，卻被身後另一個同學緊緊扣住了雙肩，然後金髮男扭開了一把美工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琉平…………可惡………….我………….
我慢慢停止了掙扎，雙眼死死的瞪著紫藤。他把手搓了搓，臉上依舊是那可恨的微笑。我發現我從來沒有如此的恨過一個人！
「五十嵐，別這樣盯著我，我會心虛的呢。這可是大家的決定，秉持著自由與民主意識的我，如果公然違背大家的期望，那麼妳告訴我，我該如何帶領他們度過這無邊的末日，前往幸福的新伊甸園呢？」
「………你………….住口！………嗚…….」背後的男人伸出他骯髒的手按住我的嘴，我甚至可以聽到他發出輕微的笑聲，帶著某種意味的笑聲。
…………….你…………你們…………
……………….『人類』…………
………………..你們是『人類』！
………………….可惡………可惡！
……………………我………..我好想…………好想………….
「老師，這女人的臉好冰啊！」
「哦，那正好。她正好可以協助我們平息超出估計的慾火，妳們說是不是啊？呵呵….」紫藤望向巴士笑著說道，打開的車窗裡，探出幾個衣衫不整女同學的上半身，幾個人也是詭異地笑著。
………………….你們！……….你們想對我……..
…………………..不要！住手！
「我不要！你放開我！」
「唷！這女的真悍！小早川，來幫我按住她的左手。」「沒問題，呵呵…」
我死命掙扎，同時內心也分成兩邊天人交戰。
………………….你們……….你們住手！
…………………..我不要…………我不要這樣！
……………………我不要再傷害『人類』…………
…………………….你們住手啊！！！
「不要！！！」金髮男已經拉起了我的T恤的下襬。
「你給我住手！你給我滾！！啊啊啊！」
………………………
……………………………這是………..琉平…………
只見琉平突然衝了過來，伸手搶過抓著我的高個子的鐵棍。高個子顯然沒有料到琉平有這一手，愣愣的看著被搶走的鐵棍直接打向他的面門。
「噗喔！！」高個子噴著鼻血跪倒在地上。琉平趁勢抄棍打向我背後的男人，他似乎愣了一下，手一鬆，我立刻撞開他，扯開頸邊的美工刀，然後琉平趕緊抓著我的手退向了人行道，遠離了這些新的『惡魔』。
「你們！不可原諒！」他站在我身前，高舉著鐵棍，瞪著紫藤他們。
「琉平……..」在我的眼中，此時他的身影開始高大了起來。
「我不會讓你們在動光一根寒毛的！」他大聲吼道。
……………琉平………….
……………..你…………….
………………我………………
場面就這麼僵持了一小段時間，在巴士隆隆的引擎聲之下，夾雜著不良少年們不甘的喘息。然後，就在他們準備衝向這兒之時………..
「啪啪，同學們，我們該走了。」紫藤拍了拍手，踏上巴士門的階梯「『魔鬼們』可都來了唷～我們別多做糾纏，趕緊上路前往美好的未來吧，呵呵。」
………………『魔鬼們』？…………
………………..啊啊啊啊啊啊！！！
「算你走運，小白臉！」「這哪叫走運，哈哈，這叫等死！」「唉呀……可惜了這強氣的女人了……呵呵呵」
…………………『他們』都來了！！到處都是！！！
「臨走之前，再給他們一份大禮吧！小早川，砸！」
「啪啷～～～～～」兩根鐵棍分別砸碎了身旁兩輛車的擋風玻璃。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巴士關上了門，在震耳欲聾的汽車警報聲中揚長而去。
………………..『他們』……….『他們』………….
「光！！……..」琉平望向我，臉色慘白「我…………….」
「你快趴下！！」我把他按倒在地上「絕對不要起來！絕對不要出聲！！」
……………………太多了！
…………………….劍…..……
才一，四面八方都站滿了『他們』。我明白這樣的數量，突圍是不可能的…..
…………………….他會被咬的！
這時，我忍不住把對紫藤的恨，轉移到了汽車警報上。
………………………好久………….好久…………..別再吵了！！！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琉平………..絕對不要站起來………..
我握緊了劍，眼前的『他們』已經擠了過來。我揮劍打向了第一隻。
「啪！」
「吼嗚………嗚…………」胸口破了大洞的警察對我悲泣著。
「啪！」
「啊…………啊…………」少掉一隻手的老奶奶義無反顧的湊上前來。
……………走開！給我走開呀！！
「噗！」我推開第三個全身赤裸的『他們』，看向眼前，只覺得『他們』無邊無際。
琉平死死的抓著我的腳，大氣不敢吭一聲。但是我明白，這種數量，就算『他們』完全沒有發現琉平，遲早他也會意外的被…….
「啊～～～～！！！」我大聲尖叫，吸引所有『他們』的注意，手中木劍更是橫劈直削，毫無章法。
…………….你們滾啊！！滾開啊！！
……………..不要再過來了啊！！！
………………快走！
………………..求你們……….快走………快走！
「呀～～～」
我失神狂亂的胡亂揮舞劍，眼角看到了一個穿著連身裙裝的『他們』張開滴血的大口，低下身子湊到了琉平身邊。
……………..啊！！！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劍揮出，洋裝女子宛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離了地面。
……………………………………不要…………….
我用劍撐住地面，無助地看著眼前迷惘的『他們』。
……………………..好累……….好……..累…………
………………………..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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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一道很細微的爆裂聲響。
「碰。」
「噗！」警察的額頭上，多了一個黑紅色的小點。「哦？………..咚。」
身旁的『他們』，停了一下。
…………………………？
然後，類似的小點出現在了老奶奶頭上，一個護士頭上，一個農夫頭上，一個上班族打扮的男人頭上，還有好多好多………..『他們』的額頭上。
……………………………！！？
我順從著本能趴下，整個人伏在琉平身上，感受著從他背上傳來的顫抖。
……………………………不要起來！
………………………………琉平，絕對、不要起來！
「噗！」警察的額頭上，多了一個黑紅色的小點。「哦？………..咚。」
身旁的『他們』，停了一下。
…………………………？
然後，類似的小點出現在了老奶奶頭上，一個護士頭上，一個農夫頭上，一個上班族打扮的男人頭上，還有好多好多………..『他們』的額頭上。
……………………………！！？
我順從著本能趴下，整個人伏在琉平身上，感受著從他背上傳來的顫抖。
……………………………不要起來！
………………………………琉平，絕對、不要起來！
不絕於耳的倒地聲，填滿了櫻花飄落的馬路。
我趴在地上，望向了遠處那爆裂聲的源頭。
我看見一座平平無奇的陽台上，似乎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我的意識無限困惑，但我的靈魂、卻是無比的慶幸………….無比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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