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蒂亞思考著,應該是指凱安,釋放那種威壓的原因只是想要考驗拉托薇雅?
「直面恐懼之前,信任是唯一的戰勝的機會,就宛如囚徒困境,只要有人被恐懼擊倒,所有人都得死。」
「所以凱安就是因為這樣拒絕我嗎?」
「不,只是他對妳有期待,妳辜負了期待而已,拉托薇雅,即使在我漫長的壽命中,我也搞不懂人心。」
凱安躺在床上,不知道下一步要幹嘛,要尋找艾莉雅嗎?交錯空間不是他能進去的。
「交錯空間嗎……」
「主人對交錯空間有興趣?」
「妳知道我在講甚麼?」
「我來自那裡,正確說,跟我同階級的變異者都是來自交錯空間。」
「妳能告訴我更詳細的部分?」
「不能。」
凱安無語,直接用手拍了臉,但確實是這樣,來自不代表知道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
「需要獎勵。」
「啥東西?獎勵甚麼?」
「交配。」
「啥?」
凱安沒有反應過來,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
「與主人交配!」
「啥!」這次聽清楚了,卻更不解,魔人價值觀不同……不對,蟻后本身就對生育有很強的使命感。
「生育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阿爾法,要成為人類的話,首先要搞清楚崇拜跟愛情是甚麼,還有就是不能隨便跟男人交配知道嗎?自己冷靜點。」
凱安嘆氣,從窗戶跳出去,留下阿爾法,歪著頭不解,心裡有股暖暖的感覺,同時心跳很快。
「我這是?」躺到主人的床上,聞著味道,閉上眼睛。
喧鬧的夜市,男人們似乎被甚麼吸引,順著方向看去,一位淑女看著四周,手上拿著筆記本,空靈的眼神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此時,凱安從窗戶跳下,剛好在女人的面前,粉色的狐狸耳朵在他面前。
「粉墨?」
「凱安,找到你了。」
兩人走到小吃攤坐下,粉墨把餐具之類的放到凱安面前,他認得這個女人,但也僅此,粉墨是在外號稱最強的遠距攻擊手,其破壞力超過了拉托薇雅,要知道在破壞力上,拉托薇雅已經是榜上有名。
「粉墨?還是我應該用稱號,茜櫻?」
「我們有一起做過任務,統御者。」
「唉,別用那個稱號。」
「叫我墨,凱安。」
記憶中的凱安,他經常被外借去做指揮,他的指揮方式非常特別,尤其是在被迫選擇的情況下,他總能將傷亡縮到最小,所以有一部份人將其稱為統御者。
「唉,墨,我記得妳,只是我們沒說過話。」
「凱安,我不會動腦,我需要你幫忙。」
一張紙被推到面前,拿起紙,上面寫著幾行字,泛黃的紙顯現出年代久遠。
絢麗與力量並肩,九九的體型喧鬧,體型與變異無敵,黑色與黃色交織。
凱安看著紙,不解謎與中想要表達甚麼,美麗與力量並肩的動物很多,但這些大多是水裡面的生物,例如虎鯨,但後面就不解了,目前跟海中的變異者根本沒有交集。
「我的父親消失了,他就只留下這張字條,我想知道他去哪了。」
「至少超過十年了?」
「是,我還沒懂事前他就離開了,我想找他。」
「我只需要解讀內容?」
內容很奇怪,他還沒有聯想到甚麼,但一直以為的腦袋上的耳朵是假的,結果剛剛動了,震驚看著眼前的人。
「耳朵是真的!」
「這需要意外嗎?」
「能……能摸看看嗎?」
凱安看著她的耳朵,兩點放光,這讓後者感到不安,本能將耳朵藏進頭髮裡。
「請與我保持點距離,這會讓我舒服點。」
「抱歉,失態,這個謎語是怎麼收到的?」
「父親每年都會寄信回來,但信在兩年前斷掉,而這個謎語夾在最後一封信裡。」
凱安再次拿過紙,仔細摸著材料,在全球網斷線之後,各地的製造技術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其中紙是很明顯的商品之一,轉世前,他曾經為了混淆視線,下指示所使用的紙都是不一樣的產地。
論造紙,亞細亞確實這方面比較進步,而這張紙表面很粗糙,纖維很明顯,感覺是刻意保留纖維增加紙的耐用度。
「纖維粗糙的闊葉木,寄信來的時候沒有地址之類的?」
「沒有,信上寄件人都是空白,紙的話,原料不是樹皮嗎?」
「原料很多種,製程部分我不理解,但這張紙已經能確定人不在亞細亞。」
「樂城……」
樂城,在舊巴西一帶,經過了多方內亂後成立,但依舊非常混亂,但不得不說,這樣的混亂對於有理想的人反而充滿機會。
「確實那邊滿足了闊葉木跟戰後重建比較混亂,總之先吃飯吧。」
吃完飯後,凱安決定先回到中央城,墨的公會是後勤為主的秘林,人數只有大型公會的一半,排名在十五左右,是情報流通非常快的公會。
召喚出獅鷲,將手伸向墨「上來吧。」
墨愣在原地,她本能感受到危險,眼前的動物很危險,銳利的眼神盯著她,隨後獅鷲被凱安拍了一下,收起眼神。
「沒事的,上來吧。」
被拉上獅鷲,高速迫使墨緊緊抱住凱安,後者感覺到背部傳來的壓力,甩頭鎮定,快速飛到秘林的據點。
秘林的大樓明顯矮了許多,占地也比較小,控制獅鷲停在頂樓,身後的墨依舊沒有反應,只好下去將人抱下來。
「太……太快了。」
「抱歉。」
凱安正打算往門走去,被墨拉住「等等,有異常。」前者拿出武器,小心推開門,只有深處傳來聲音。
「妳們今天放假?」
「別這樣,笑不出來。」
凱安使用顯現真相,有生命跡象的地方只有底層,透過樓道往下看,他已經知道發生甚麼事。
「妳們在研究異能增幅藥?」
「我不清楚,科研不是我擅長的部份,但為什麼不能研究增幅?」
異能進階的部分就好比水倒入容器,當倒滿的時候就需要換容器,而進階有兩種,一種是將溢出的部分緩慢轉換為新容器,另一種則是將所有異能淬煉成容器,凱安用的是後者,因為身體素質早就超過可以承受的範圍。
那為什麼增幅藥很危險?增幅藥的概念就是強制將溢出與淬煉同時進行,作為容器的身體還沒淬煉會先被異能撐爆。
「能理解嗎?曾經有城市因為增幅藥消失,帶來力量的同時被力量支配。」
「教科書上的東西我懂,但後面的部分不理解,總之就是會失控?」
「對,失控成為變異者。」
凱安拿出長槍,隨著下樓,異能越來越濃烈,濃烈的異能對A級以下的異能者來說宛如毒藥。
「在往下就是人了,要留活的?」
「可以的話拜託你……我……」身體感覺到喘不過氣,感覺有甚麼東西阻止呼吸。
凱安將武器伸過去,紅色的紋路發光的瞬間,她身體好了許多「不要離我太遠。」
他感到不妙,異能飄散在空氣中的特性會向下沉,剛使用技能後已經知道建築大概的配置,地下一共五層,有很多房間的同時,很多人在移動,加上現在要保護墨。
將大衣給墨,她的衣服露出太多肌膚,異能會不知不覺侵蝕她的皮膚。
「拿著長槍,前面我不能保護妳。」
「那是……」
「大法師。」幾個人在天花板上爬,姿勢非常詭異同時保持快速移動,背內的移動方式,正常人根本做不到這種運動。
衝上前,抓住其他中一人的脖子,直接丟向其他人,同時外放威壓,直接將眼前的所有人震暈。
「墨!怎麼把人移出去?」
此時兩道黑影從墨影子中飛出,碰到的人的瞬間又分裂,所有倒在地上的人沉入黑影。
凱安仔細看著,突然了解,這是類似墨水的液體,難道說有可能依著幻想有不一樣的結果?
「墨影,是我的技能。」
「後面在解釋吧,我要前進了,到我身邊。」將人拉到身邊,抓住她的手往前走。
墨看著手被抓著,眼前的高大背影非常有安全感,原本急躁的內心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