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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MX同人】星沉外傳─海盜與玫瑰(五)

Rodizare | 2023-01-16 20:00:14 | 巴幣 2 | 人氣 147

完結【RMX】星沉外傳─海盜與玫瑰
資料夾簡介
星沉之後,艾克斯和傑洛前往宇宙對付海盜,卻遇上意想不到的人物,不但回憶起各自的過往,還引發了一場艦隊級的會戰。【ZEROX配對】

※星沉背景,ZEROX配對,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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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器人的程式和機體都是極其複雜的複合系統,如何互相調配讓彼此發揮最大效能,是機器人一生的課題。更換機體的機器人尤其如此,轉移編寫機器人藍圖的DNA程式、保存各種資訊的記憶資料庫、挪動隨時間累積而成的經驗指令和資料路徑等等已經算簡單的部分,其後的程式和機體的相容程度才是真正的考驗。
  有鑑於此,愛麗絲必須讓傑洛有充足的睡眠和活動,睡眠能使機體有足夠的能量適應程式的演算方式,活動則讓程式有足夠的資訊修正機體的運作方式。尤其是戰鬥型,更需要多加演練武術程式讓機體適應,但醫護區無論如何都不適合演練武術。儘管仲裁部隊對愛麗絲私下外出救援傷患的舉動已經是心照不宣,但護理長過於頻繁外出還是容易受到懷疑,總體而言外出機會不多,傑洛也知道要把握機會,一有機會外出就竭盡所能地訓練全身零件,揮動新裝備的光束刀,以刀代劍推動武術程式。眼見傑洛動作越來越順暢,愛麗絲幾乎可以想像傑洛在卡尼爾的麾下建立功勳的模樣。
  自動駕駛回到仲裁部隊,趁四下無人駛入醫護區的車庫。
  「記得把車庫門關起來噢!」愛麗絲一如既往地先下車回到室內,依循護理長的日常準備明天的行程。
  「知道了。」傑洛翻下車輛,到車庫門旁拉下把手,鋪在地面的鐵板發出轟隆聲響,以抬起的角度緩緩合閉。看著滿天的星空漸漸被車庫鐵門遮蔽,覺得平凡的一天又要過去。
  卻在最後一刻感受有異,就在鐵門關上的瞬間忽然發出巨響,車庫閘門被炸裂開來,傑洛緊急閃身,避開突如其來的爆炸。
  一名藍色的機器人現身在眼前。
  驚愕的傑洛正要應戰,藍色機器人飛快衝來,出手就狠狠往傑洛的腹部揍上。傑洛感受到體內零件扭曲的痛處,猛烈的力道將他飛往壁面。藍色機器人毫不留情,右手手砲凝聚光芒隨即發射,青藍色的電漿光彈直擊傑洛全新的機體,猛烈的燒灼和劇痛瞬間入侵全身癱瘓所有機能,傑洛第一次體驗什麼是痛到叫不出聲,隨後失去意識。
  「傑洛!」聽到聲響的愛麗絲趕回車庫,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傑洛以及全然陌生的藍色機器人,察覺是入侵者的護理長立即按下最近的警鈴,敵人入侵的警報響徹雲霄。
  藍色機器人發現愛麗絲,手砲對準凝聚光芒。就要發射之際,原本倒在地上的傑洛豁然起身,大步上前一拳揮去,紮實地打在藍色機器人的臉上。
  藍色機器人踉蹌幾步,破碎的面容掉落下來。
  那不是臉,是面具。
  藍色機器人沒有臉,只有一顆彷彿眼睛的紅點。
  傑洛再度出拳,獨眼的藍色機器人翻身躍開,手砲連續發射,較小的藍色光彈追捕現場最具威脅的傑洛。傑洛連續閃身,順勢扯下車庫把手,無視光彈直直向前,猛然一劃,竟將藍色機器人攔腰劈開。被一分為二的藍色機器人癱瘓倒地,傑洛又一陣擊打,直到對方在蒼白的電光中抽搐,停止運作。
  愛麗絲臉色慘白。並非畏懼眼前的死傷,身為護理長的她隨著部隊出征,在戰場上擔任戰地軍醫,已經見識各種死亡方式和屍體殘骸,一分為二的情況絕不罕見,愛麗絲不害怕屍體,身為護理長的她也不允許自己害怕。
  愛麗絲害怕的,是傑洛的表情。
  傑洛在笑。
  為殺戮而笑。
  不是演練武術的欣喜,而是奪取性命的愉悅。
  ──軍人和狩獵者都是戰鬥型,代表傑洛跟我一樣都是為戰鬥而生──
  ──為戰鬥而生的意思,就是殺人──
  ──就是殺人──
  卡尼爾的話在愛麗絲腦中徘徊。
  像是感應到什麼,傑洛拖著變成武器的把手,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這一段記憶斷斷續續的,影像和聲音都不清不楚。
  其他人都很模糊,比較清楚的只有藍色的機器人。
  為數好多,天上飛的、地上走的,各種武器。
  一個個殺掉。
  劈成兩半、削掉腦袋、開膛破肚。
  不對……
  「傑洛!留活口!」
  不對……
  這不是我要殺的人。
  我要殺的人是……
  劇痛襲來,似乎是背後被砍。
  接著昏眩過去,記憶再度中斷。
  
  刺客全數清除,入侵警報解除。
  但卡尼爾的困境才剛要開始。傑洛的存在曝光,儘管殺死的對象都是入侵的刺客,對於阻饒的士兵只有傷害沒有殺害,但軍隊不允許來路不明的人物,更何況是活像殺人狂的外來者,連卡尼爾的制止都不聽,最後不得不出劍襲擊傑洛,強迫停止殺戮。由於有太多人在場目睹這場屠殺,卡尼爾只能照軍規,指示士兵把昏迷的傑洛帶進監牢。
  沒多久,卡尼爾被將軍召見。
  帶著覺悟,卡尼爾步入將軍的辦公室。「將軍」傑乃拉爾(General)是仲裁部隊最高司令官,盔甲一般的金色軍服壟罩全身,堪稱巨型的龐大體型彷彿填滿整個辦公室,彷彿堅不可摧的金色要塞,崇高而肅穆的軍人氣息讓卡尼爾幾乎是抖著身體行禮。
  「那個人怎麼來的?」傑乃拉爾沉著渾厚無比的聲音問道。
  「是屬下收留的。」
  「為什麼不上報?」
  「屬下還在確認他的身分。這個機器人喪失記憶,除了自己的名字一無所知。是不是滲透我軍的陷阱,在確認之前不宜公開。」
  「這是你的主意,還是你妹妹的主意?」
  「是屬下和愛麗絲的主意。」
  「也許你該試著忤逆你妹妹。」
  「好的軍人會照顧家人,屬下只是遵從將軍的教誨。」
  「罷了。比起這些,有更重要的事情。」似乎不想深究的傑乃拉爾轉移話題,「你也發現了吧!那些獨眼刺客雖然有過偽裝,但確實是潘提翁(Pantheon),新艾爾卡迪亞的量產型士兵,這代表那個老皇帝真的跟中央借到軍隊,軍力已經不是我們的優勢了。」
  新艾爾卡迪亞,星團最強悍的勢力,中央最大的後臺。
  「屬下不明白,星皇怎麼會答應借兵?」卡尼爾回應道,「就立場來說,亞特蘭提斯壯大絕非新艾爾卡迪亞樂見,保持亞特蘭提斯的分裂才能確保新艾爾卡迪亞的地位。當初就是認為星皇不會干涉,仲裁部隊才舉兵起義,為什麼……」
  「事情已經發生,沒必要追究。」將軍打斷上校的思緒,「這樣也好,我可以判斷這場戰爭的規模有多大。」
  眼見傑乃拉爾目光仰望,卡尼爾也隨之看去,辦公室最上方是一片浩瀚的立體星圖,透漏著席美臺特的星之大海。
  「潘提翁的原意是『萬神殿』,據說其造型和功能都取自於星皇本身。星皇膽敢自負為萬神之源,簡直狂妄。」傑乃拉爾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但也因為這個特點,這些士兵的忠誠是無庸置疑。」
  「屬下絕對效忠將軍。」
  「我從不懷疑仲裁部隊的忠誠,卡尼爾,我是你們的將軍,我有義務回應你們的忠誠,因此我絕不允許狩獵者這樣的存在危害你們。」雄偉的金色將軍重新注視上校,「所以我才會帶領你們起義,復興屬於軍人的亞特蘭提斯。」
  卡尼爾低下頭。傑乃拉爾原本是亞特蘭提斯軍隊最高司令官,擁有莫大的權力和人望,卻因為亞特蘭提斯加入中央,被迫接受狩獵者這種威脅軍人的新興存在。傑乃拉爾大可藉口汰舊換新,讓狩獵者取代軍隊,繼續坐實權威,卻自願選擇放棄榮華富貴,為部屬起義,率領最具威望的仲裁部隊與亞特蘭提斯為敵。儘管獲得地方勢力的支持、控制關鍵航道,但勢力仍是大不如前。將軍願意為部屬受苦,身為下屬的卡尼爾儘管盡心盡力發揮所長奉獻忠誠,仍覺得愧對將軍的犧牲。
  「愛麗絲是很優秀的護理長。」傑乃拉爾忽然說道,「戰爭必有傷亡,我軍能保持數量和水準,多虧妳妹妹的愛心和才華。你們兄妹是由研發部特別研發的成果,DNA有一半是一樣的,互相照應是理所當然。你們都是仲裁部隊寶貴的資產,在復興亞特蘭提斯之前,我還不想失去你們。」
  這意味將軍願意網開一面,不追究卡尼爾和愛麗絲知情不報的過失。
  「但部隊以外的人,就不再範圍內了。」傑乃拉爾恢復嚴肅的語氣,「大戰在即,不得再有變數。卡尼爾,懂我的意思嗎?」
  要我處置傑洛嗎?雖然預料到會有這天,卡尼爾還是不希望發生。
  軍令難違,也不可違。
  帶著忐忑的心情退下,卡尼爾回到醫護區,找到滿臉憂愁的妹妹。
  顯然已經知道狀況,無能為力的愛麗絲抱住兄長,嗚噎起來。
  像是即將枯萎的玫瑰。
  「……愛麗絲,妳想保護傑洛嗎?」
  愛麗絲抬起含淚的臉龐,望著眼神溫柔又堅定的卡尼爾,點了點頭。
  「那麼,我們動作必須快點。」
  
  傑洛原本的機體還留著。
  計畫很簡單,藉口護理長想從刺客的屍體分析資料,卡尼爾支開守衛,讓愛麗絲推著膠囊艙進入堆放屍體的牢房,牢房另一邊便是轉醒過來的傑洛。膠囊艙裡頭是傑洛原本的機體,和新生的傑洛互換位置,讓傑洛原本的機體承受接下來的處置。
  但傑洛也無法繼續留在仲裁部隊。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只記得被打在牆上痛昏過去,醒來就在陌生的地方,還沒弄清楚狀況就看到愛麗絲推著膠囊艙進來,「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被發現了,將軍交代哥哥要處置你。」愛麗絲講了部分事實,「哥哥無法違抗將軍,但將軍沒有明說要怎麼處置你,所以在那之前,你不能留在這裡。」
  「是要我先到外頭避難嗎?」
  「對,現在你在這裡不安全。」愛麗絲指著已經清除追蹤裝置的逃生艙,「這個會帶你到安全的地方,你可以趁這個機會到外頭適應你的新機體。」
  愛麗絲隱瞞了部分事實:逃生艙已經輸入記憶封鎖的指令,等傑洛在逃生艙睡著,記憶封鎖就會啟動,傑洛會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會想起這裡的一切。
  哥哥說依你的個性,要是知道仲裁部隊和中央的戰爭,一定會回來。
  這是為了保護你,傑洛。
  為了不讓你捲入與你無關的戰爭。
  「那妳呢?愛麗絲,你安全嗎?」
  「別擔心我,傑洛,我是護理長,他們不會對我怎樣的……」想要安慰傑洛,聲音卻越來越細微,「……其實無論安不安全,我都不能走。我是仲裁部隊的護理長,救援傷患是我的任務。」
  機器人為任務而生,誰也不例外。
  「……不、不過,你也可以藉由這個機會到處看看,宇宙很大,有很多新奇的事情,或許可以刺激你的記憶,讓你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自己的任務……」
  「我會回來。」看著愛麗絲強忍著眼淚,傑洛許下承諾:「任務完成之後,我會回來。」
  ──我會回來──
  ──任務完成之後──
  ──任務完成──
  
  藍色的頭顱。
  
  傑洛猛然睜開眼,時間回到現在,被安提利亞俘虜的此時此刻,回溯記憶的他赫然發現過去的自己所許下的,是什麼樣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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