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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MX同人】星沉外傳─吹雪之城(七)

Rodizare | 2023-10-15 11:00:01 | 巴幣 0 | 人氣 53

完結【RMX】星沉外傳─吹雪之城
資料夾簡介
星沉之後,邊境部隊移師到櫻花紛飛的城市,謎樣的城主為了保守秘密,對邊境部隊採取不應該的行動。【ZEROX配對】【本篇補完本傳未使用到的設定,建議看完本傳再閱讀】

※ZEROX配對,慎入。
※本篇補完本傳未使用到的設定,建議看完本傳再閱讀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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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視同伴的呼喊,艾克斯迅速飛離現場,就要阿南西遠離傑洛和亞克塞爾。不料阿南西速度極快,瞬間就拉近距離,還不時吐絲結網追捕,所幸現在的艾克斯身形過小,沒閃過也會從絲線之間穿過。
  
  但這樣下去不行。竄飛的艾克斯知道節肢上的螫毛等同大片黏網,一樣可以捕捉他。思索之餘撇見洞窟景象,靈光一現隨即轉向,感到阿南西一起衝來的同時全力加速,衝過聳立的瑪瑙石柱。緊接著轟然巨響,阿南西跟著撞向石柱,引起洞窟搖晃坍方,飛行路線被阻斷的艾克斯一回頭,古銅色的螫毛襲了上來!
  
  瞬間煞住。
  
  螫毛停在眼前。
  
  艾克斯定住心神,只見巨型蜘蛛卡在倒塌的瑪瑙石柱之間,八條節肢四處揮畫,卻是無法再前進了。
  
  吃太胖了。死裡逃生的艾克斯看到阿南西身體胡亂扭動又無法掙脫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些被運送過來的蠶蛹多半是阿南西的免費大餐,然而生命都是竭盡所能地偷懶,有充足的食物來源就不會花費力氣去狩獵,只吃不動的結果就是體型越來越大,現在才會被卡在以前認定可以通過的狹縫。
  
  大概得餓一段時間、瘦下肚子才能掙脫了。忍不住笑意,艾克斯飛回同伴身邊,收斂光芒恢復成迷你人形。「沒事了,祂現在卡在裡頭出不來,暫時沒辦法攻擊我們了……」
  
  話沒說完,就被傑洛一把抓住。
  
  「你搞什麼!!」不顧得體型差距,傑洛對著抓在手中的艾克斯大嚷,聲量之大連旁邊的亞克塞爾不禁掩耳。
  
  「我、我在引開阿南西……」 眼見比自己大上好幾倍的搭檔對著自己張口喊叫,艾克斯瞬間以為自己會被傑洛吃掉。
  
  「誰叫你這麼做的!不是告訴你不要離我太遠嗎!你這麼想死是不是!」
  
  發現艾克斯離開自己視線已經夠恐怖了,又看到小小的光體引著巨型蜘蛛往洞窟深處飛去,幾乎是嚇得臉色慘白。傑洛不知道艾克斯一旦離開身邊還能撐多久,又看到阿南西放棄攻擊轉而追逐艾克斯,可見現在的艾克斯對阿南西來說根本是美食般的存在。艾克斯一連串找死的行為讓傑洛無所適從,直到艾克斯平安歸來,傑洛才將所有情緒轉成憤怒,一口氣宣洩出來。
  
  「我沒事,傑洛,我真的沒事……別氣了,你現在能量太強了……」此刻的傑洛可說是能量大噴發,不但把艾克斯飛奔的能量全部補回來,甚至有被硬塞的感覺,塞得艾克斯頭昏眼花,忍不住脫口:「先是丟下我,然後又不准我走,到底要我怎樣……」
  
  像是觸動什麼,傑洛忽然鬆開手,得到解脫的艾克斯立刻飛開,逃到亞克塞爾身邊。
  
  「艾克斯,你沒事吧!」亞克塞爾像呵護小動物般地拍著掌中的艾克斯,「天啊!你渾身發燙!你是怎麼了?」
  
  傑洛愣在原地,好像艾克斯的問題變成他的暫停指令。
  
  「只是能量超載,稍等我一下……」艾克斯的身體緩緩降溫,「這裡是瑪瑙礦坑,而瑪瑙本身具有能量,所以我才敢暫時離開你們引開阿南西。我想阿南西也是因為瑪瑙的能量才盤據在這裡,把盜採的非法者趕了出去。」
  
  「那蠶蛹是幹嘛的?」亞克塞爾問道。
  
  「蠶蛹是祂的食物,蠶蛹一車車往礦坑倒,祂只要在下面吃就可以了。」
  
  「你是說有人在飼養那隻大蜘蛛?」
  
  「你也見識阿南西的力量了,祂不需要被飼養,感覺比較像是……」
  
  洞窟深處發出震動。
  
  疑惑之際,突然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綠色的櫻花?
  
  下一刻發現那其實是被染成綠色的櫻花瑪瑙,接著又聽見一聲巨響,變成電鍍綠的洞窟深處又出現古銅色的節肢。
  
  阿南西再度出現。
  
  「要命,又來了!」亞克塞爾抽出雙槍,「這個暫時也太短了吧!」
  
  「祂是怎麼掙脫的……」話說到一半,艾克斯看到從落下的碎石竟然不是碎裂成塊,而是變成一堆屬於數碼的方塊。「這是……」
  
  「是電子空間(Cyber Space)!?」傑洛也認出眼前的情況。電子空間是機器人的技術,是被製造出來的、不屬於真實的概念空間,用途和形式隨製造者所欲,是以製造者為創世神的小宇宙。多數以虛擬實境和實擬虛境交織而成,其中一種形式是模擬現實空間而造,差異只在所有物件都有一抹屬於電子的電鍍綠光。電子空間內的所有行徑不會影響到現實空間,但處在同一個空間的物質和能量仍會彼此影響,甚至傷害。
  
  整個洞窟崩解似地震動。
  
  「蜘蛛怎麼會這種東西?」預料之外的情境使傑洛緊握刀柄,「總不會吃了機器人學來的吧!」
  
  「不管怎樣,先想個辦法!」亞克塞爾努力穩住身子,「不然這樣怎麼打啊?」
  
  「不用打。」艾克斯判斷道,「我們不是來打倒祂的,我們只是來看這裡有什麼而已,沒必要別跟祂糾纏,快走!」
  
  艾克斯飛起身發出光芒,引路一般往原路飛去。亞克塞爾收槍隨即跟上,傑洛內心嘖了聲,收刀踏上撤退的路線。
  
  真正的理由是打不過,無論哪個條件都是對方有利。
  
  三人在綠色的隧道狂奔,後面是阿南西震耳欲聾的追擊,被震落下來的碎石變成一個個數碼方塊。整個場面荒誕不經,因為坑道已經成為真實和虛幻交織的空間,無從辨別真偽。
  
  遠處出現亮點,是原先的坑道入口。
  
  快要到了。亞克塞爾原以為就要脫離險境,忽然發現起步越來越困難,腳下的坡道居然變得傾斜,不一會兒變得陡峭,「怎麼回事?」
  
  「地形被操控了!」已經低身的傑洛大嚷,「抓好!」
  
  電子空間內的環境大幅變動,平行的坑道變成垂直的懸崖,被虛擬重力牽制的傑洛和亞克塞爾不得不抓住變成崖壁的地面,懸吊在半空。
  
  無視地形的阿南西攀爬而上,張大嘴喙,血盆大口。
  
  「傑洛!亞克塞爾!」飛回來的艾克斯大喊,「能量借我!」
  
  接下來的事情發生在頃刻之間。
  
  艾克斯剎時閃爍光芒,從迷你人形恢復原本的體型,清晰到彷彿重拾機體,唯獨裝甲不是原來的青藍,而是水煙般的碧藍,背後延伸出一對交叉型態、恍如蝶翼的數位翅膀。
  
  「給我退下!」艾克斯一聲喝令,已經啟動的手砲發出萬丈光芒,瀑布般的電漿直衝而下,重擊同一空間的巨型蜘蛛。受創的阿南西發出高頻率的慘嚎,節肢鬆開壁面,墜入坑道構成的萬丈深淵。
  
  艾克斯抓住兩邊快鬆脫的傑洛和亞克塞爾,展開羽翼扶搖直上,飛向頂端的洞口。
  
  
  
  衝出坑道的同時回到現實空間,脫離電子空間的艾克斯再也抓不住兩人,只能任傑洛和亞克塞爾被現實的重力拖落地面。一陣混亂的翻滾,眾人在砂石中停下。
  
  現實的礦坑沒有任何動靜,阿南西的電子空間似乎沒有延伸到礦坑外頭。
  
  「……艾克斯,你在哪……」傑洛忍著暈眩起身,直覺比他輕盈的搭檔會被拋得更遠,然後想到自己根本無從推測現在連有沒有重量可言的艾克斯在這種情況下會發生什麼事。所幸沒會兒就找到了,因為自己正壓在艾克斯身上──不是真的壓制,回到現實的艾克斯又成為不具實體的影像,嚴格來說傑洛是穿過艾克斯倒在地上。
  
  「我沒事,傑洛。」艾克斯身上的裝甲變回熟悉的青藍色,「我還在這裡,沒有不見。」
  
  「……不要再這麼做了。」找到人的傑洛卻是垂頭喪氣,「我真是…受夠你這個樣子了……」
  
  「傑洛?」
  
  「你變成這樣,我不知道要怎麼辦……」
  
  傑洛很在意自己對艾克斯做過的事情。
  
  無論是不是自己的意願,殺害搭檔是事實。儘管死而復生的艾克斯從未怪罪傑洛,選擇留在邊境部隊就是最好的表示,但強烈的罪惡感讓傑洛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承接艾克斯的寬容。
  
  愧疚,傑洛對這種情緒束手無策。
  
  艾克斯變成無法解釋的模樣,就像在提醒自己曾經做過什麼。
  
  傑洛當然知道艾克斯還是原來的艾克斯,就只是碰不到而已,但艾克斯亦虛亦實的情況看起來極其脆弱,存在和消失的界線非常模糊,這代表艾克斯很有可能因為某個條件、或沒達成某個條件而消散,任何地方都有風險。
  
  至少基地確定是安全的。
  
  艾克斯不是軟弱無力的狩獵者,能跟發瘋的鬥神較量的殺戮者絕非浪得虛名,但把應該一起出動的搭檔關在別的地方就有切割捨棄的含意。傑洛知道這樣對艾克斯不公平,卻又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說服自己只要撐到艾克斯重獲機體,一切都會解決。
  
  那這段時間的隔閡怎麼辦?當作沒發生嗎?不可能。
  
  愧疚感更加一層。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儘管碰不到,艾克斯還是伸手撫摸傑洛的臉龐,「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境。這沒有什麼辦法,只能一個一個嘗試。」
  
  「我不想再發生那種事情。」
  
  「我也不希望,因為那真的很痛。」碧綠色的眼睛凝視搭檔近乎憂愁的臉龐,「但我們也知道不能停留在那裡,不然我們不會擔心這麼多。既然有機會重生,就應該要好好把握,想辦法成為更好的模樣。」
  
  這是艾克斯的目標,也是當初策畫「天堂計畫」的目的:機器人要變得更好。
  
  離開故鄉浪跡天涯,就是為了在森羅萬象的宇宙中尋求演化之道。
  
  只是這次,艾克斯想帶上傑洛。
  
  帶上想牽手同行的人。
  
  「我們是一起被救的,我們還會再面臨前所未有的情況。但搭檔這麼多年了,我相信我們可以一起面對這些事情,然後一起解決。」
  
  「一起解決嗎?」傑洛稍微鬆開眉頭,似乎得到一種契機,「發生這麼多事情,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你在說什麼?傑洛,」艾克斯露出微笑,「我們是搭檔,當然是一起的囉!」
  
  「艾克斯……」
  
  「那、那個……」附近傳來尷尬的聲音,「我、我能不能……」
  
  艾克斯和傑洛轉往同一個方向,眼見縮在旁邊的亞克塞爾滿臉通紅,兩隻手盡可能掩住眼臉口鼻。他摔落的位置就在隔壁,灰頭土臉地爬起來,結果就看到兩人上演告白戲。想看又不敢看、想聽又不敢聽、該離開又離不開、覺得該提醒又覺得不該打擾,只能默默期盼兩人在親下去之前發現自己。
  
  可惡。感動全消的傑洛有點惱怒地起身。
  
  艾克斯難為情地笑了笑,「沒事了,亞克塞爾,你有沒有受傷?」
  
  「還好,只是摔得有點痛。」終於可以動彈,整個人跳起來,「剛才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你忽大忽小、一下碰得到又一下碰不到?」
  
  「只是環境改變而已。」艾克斯輕盈地起身,「電子空間是數據和資料構成的,阿南西是利用這點將石柱轉換成數據才得以掙脫,所以我想我應該可以反過來將數據和資料轉變成自己的力量。」
  
  「所以,你是第一次這樣做?」
  
  「情況危急,沒辦法深思熟慮了。歐帕羅是自然星球,這裡的生物不會有電子空間的概念,阿南西卻能製造屬於機器人技術的電子空間,還能把現實的自身和他人拖進來,應該是有人傳授。」
  
  「城主嗎?」傑洛拍去身上的塵土。馬達雷拉和瓦傑力亞看起來都不像是會使用電子空間的角色,指使他們運送蠶蛹到礦坑的埃拉托涅爾還比較有可能。
  
  「這要回基地證實了。」艾克斯看向已經染上晨光的天空,「天快亮了,我們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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