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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劇之魔女》A.D. 2004 #007-009

日笠陽子 | 2020-05-16 22:55:22 | 巴幣 0 | 人氣 105


  「超級英雄!好啊!」男孩子果然都是喜歡超級英雄呢,可是福原悠翔很快就氣餒:「但是我怕捏得不夠帥氣。」
  「放心吧,包在人家身上。」倉科明日奈心想自己是成年人,與其無聊地做最簡單的作品,不妨向難度挑戰:「福原喜歡哪位超級英雄?」
  「當然是北斗戰神啦!」
  北斗戰神,主要活躍於筑波山區,身分神祕的超級英雄。全身披上七色霓虹鎧甲,手腳發出炫彩的光芒。看似華麗奪目,但戰鬥時居然只用平實的拳腳功夫。不過由於很帥氣,所以意外地大有人氣。
  倉科明日奈不加思索道:「駁回。」
  「誒?為甚麼?」
  「老師只是給我們六種顏色的泥膠,沒法捏出北斗戰神啊!」
  山本老師事前分配每組人六條泥膠,只有紅、黃、藍、綠、黑、白六種顏色。北斗戰神光是那身七色霓虹鎧甲便有七款顏色,而且鎧甲造型太複雜紋理又多,完全是高難度作業。真的要捏出來,會花相當多時間,肯定趕不及在時限前完成。
  「……薩摩戰士島津呢?」
  真意外呢,居然是守護鹿兒島的超級英雄?倉科明日奈記得電視上曾經見過這位英雄的介紹及戰鬥影片,大抵想像出其姿態與造型。
  「主體是黑色,鑲紅,配上金色護甲,基本就是這三款顏色。如果用黃色取代金色,行不行?」
  「好啊。」
  二人取得共識,倉科明日奈便開始動工。她負責最麻煩的工序,用黑色泥膠捏出本體的人形。然後又分一部分黑泥膠給福原悠翔,托他搓成劍狀。
  前世身為廚子,嘗試過用麵粉捏成人偶,烘焙成面向小孩子的餅乾,又或是佐碟用的裝飾。又試過用刀將蘿蔔及豆腐挑出花紋,基本上造型美工的技術不算太差。如今換成泥膠,這些經驗依舊管用。很快就將一團黑泥揉成結實的人形,再用指甲尖輕輕劃出肌肉的形狀。
  目睹倉科明日奈的鬼斧神功,福原悠翔興奮至極。可是他的劍卻捏得歪歪斜斜而且瘦長扁小,搭在人形身邊,即時相形見絀。倉科明日奈看見,亦大感頭痛。
  「這真的是劍嗎?」
  倉科明日奈雖然想維持福原悠翔的自尊,可是當那柄劍擺近人形的右手時,倒像是人形徒手捏住一條小蛇那樣。
  「對不起。」
  倉科明日奈自忖一個人都有本事完成,但那樣子就不算是團體合作。孩童的失敗與挫折,是人生偉大的導師,也是重要的經驗。不少家長為貪圖方便,替子女完成學校的作業,反而窒礙學習及成長。姑勿論從一開始就沒有意圖動手的森村千尋,至少福原悠翔有心投入,她便不能以成人功利的姿態剝奪他的參與權。
  「不用怕,我們可以這樣……」
  同樣是將劍捏進人形的右手拳頭中,只是「劍尖」朝向地下,「劍柄」從拳眼處突出。
  「誒?一點兒也不帥。」
  「這是薩摩戰士島津抓起毒蛇啊。」
  「薩摩戰士島津會抓毒蛇嗎?」
  喂喂喂,你不是應該吐糟自己捏的是劍而不是毒蛇嗎?重點都搞錯了!
  「如果毒蛇咬人,薩摩戰士島津自然義不容辭,趕去救人啦。」
  「說的是呢。」
  究竟薩摩戰士島津是否會抓毒蛇,倉科明日奈也不曉啦。反正是藝術創作,理應容許想像空間。之後為免作品水準比同齡孩子更高,還需要適量調節。倉科明日奈故意將黃色泥膠撕開,由福原悠翔負責手腕及腳腕的鎧甲,她則是頭部及胸口。之後組合在一起,再在「毒蛇」頭部扎上兩點當作眼睛,一切大功告成。
  「薩摩戰士島津勇擒毒蛇,完成!」
  「好帥!」「好厲害!」「這是福原做的嗎?」「哎呀,是我和倉科一起造的啊。」
  連鄰近的男生都圍上來觀看,賺盡眼球。福原悠翔接受同學羨慕的同時,倉科明日奈留意到森村千尋的表情有點異樣。
  「森村,是不是有不足的地方?」
  「不,沒有。」
  可是她的眼睛就是沒有離開過人偶,眸子折射出殊為複雜的感情。不愧是班中第一怪人,老師認為個性有點問題的學生。只是客觀而言,在旁人眼中自己也是奇怪的人,大家半斤八兩,所以倉科明日奈不會好奇探究她的祕密。
  最終孩子將各自成品擺在一起,好比社會人跳下來霸凌幼稚園生,明顯是倉科明日奈的作品完成度最高。幸而她早有準備,故意叫福原悠翔負責一部分,拖低造形的美觀及完整性,才不致過於礙眼。
  愉快地玩耍、彼此和樂融融的一天很快便結束,孩童一個接一個放學回家。由於擔心山本老師的安全,姑且叫肖恩繼續跟着。因為感覺事態變得有趣,肖恩霎時充滿活力,主動尾行在後。接下來幾個晚上,同樣有人用紙張包着石頭擲上山本老師的家,紙張上的內容亦是大同小異。
  當事人尚以為是惡作劇,雖然曾撥電向公寓的管理員報告事件。管理員聽完後,只是緊張有沒有打穿窗戶,或者擲破外牆。確定無任何損失,登時放鬆下來,叫山本老師去派出所備案。然後警察也是差不多的態度,由於無人受傷,無財物損失,所以毫不積極,讓山本老師回去等消息,有進展再通知。
  (日本的警察完全不中用呢……不過想想看這類事件也太普通,很難要求他們額外調派人手處理……)
  一眨眼已是四月廿四日,成為幼稚園女生已屆三星期,果然光陰似箭。由於是星期六,不用上課,倉科曜子便帶她去樓下公園和其他小孩一起玩。不過倉科明日奈的心思都在山本老師那邊,老是覺得事件有可疑,未敢掉以輕心。那怕人在盪鞦韆,心兒卻與肖恩連繫在一起,持續討論事件。
  (那麼明日奈想主動調查嗎?)
  (難道肖恩不好奇犯人的身分嗎?)
  (多半是附近孩童的惡作劇啦。)
  如果不感興趣,肖恩是決不會動半根指頭。所以從來沒有主動調查,懶得去望犯人一眼。
  (真的這麼簡單嗎?犯人真的無聊到每晚跑來,就只是為擲一塊石頭?他不怕山本老師守在露台監視嗎?)
  (當事人都不在意了,又沒有任何損失,何必那麼緊張?)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事件已經持續一星期,那怕山本老師至今為止確實未有受到任何實質傷害,可是放任這小小罪惡滋長,恐怕日後尾大不掉,當然越早撲滅越好。假使犯人行動升級,出手傷害山本老師,便無可挽回了。)
  (居然會主動好心救人?明日奈之前不是都說美女都會騙人嗎?難道真的看上山本老師?)
  (別搞錯了,我只是覺得山本老師是好人,不忍心她受傷罷了。若然她是那些表裏不一的壞女人,我才不屑出手。)
  (哼哼哼,明日奈肯定是想我去望望犯人的樣子,然後就報警抓住他吧?真是無聊至極呢。嗯,不過明日奈願意寫新的小說讓人家看,倒也可以勉強幫忙。)
  (不用刻意提條件了,就說過好多遍,不會再寫小說啦。當然我也準備好相應的報酬,肖恩一定感興趣,並願意答應幫忙。)
  (嗯呼……說來聽聽。)
  (借這次事件,安排土田老師抓住犯人,讓山本老師好感大增,或許能夠玉成美事。)
  (嗚呀!明日奈真是天才!連人家都沒有想過這一着呢!)
  肖恩單純看熱鬧,倉科明日奈卻是防微杜漸,由衷希望阻止罪案發生。雖然心有不甘,但現在惟一可以依賴的,還是只有肖恩。
  身為男人,也曾幻想過英雄救美,然後對方傾心之類的情景,理所當然前世完全沒有類似的遭遇。雖然倉科明日奈很想擔當主角,不過如今她只是三歲女孩。除去能借助肖思打探情報外,就無法辦到其他事。犯人如果強行襲擊山本老師,自己更加是累贅,只能叫土田老師當護花使者守在前面。說不定借助這契機,成功打動山本老師的芳心,成就一段佳話,亦未可知。
  (今天晚上肖恩直接待在山本老師公寓露台方向的街道,只要犯人再靠近擲石,就能目睹他的容貌,順便尾隨跟蹤。只要掌握對方身分及住址,再讓土田老師出馬降伏犯人,肯定博得美人好感。)
  (嘿嘿嘿嘿嘿,英雄救美嗎?雖然是非常老土的情節,但絕對百看不厭。確實有點意思,好啦,人家幫忙吧。)
  是夜倉科明日奈提早上床睡覺,好使自己精神轉移去肖恩那邊,一同逗留在街上。未知是否時間尚早,四周靜悄悄,只有燈柱下有飛蛾兩三隻撩亂。按照過去一星期的情況,大約在晚上接近十時半左右,犯人就會現身。
  肖恩沒有手錶,街道也沒有時鐘,所以無法確定現在的時間。二人等了又等,偶然見有路人經過,瞬間提高警覺,可惜全部都不是犯人。倉科明日奈心想對方會不會改變行動模式時,突然眼前浮現出詭異的畫面。
  (這……這是……)
  (嗚呀?她是人還是鬼?)
  街道對面公寓的牆壁,浮現一道人形。由淡漸濃,然後趨向立體,從牆壁中走出來。最先是伸出頭部,然後是右腳,繼而是上半身及左腳。
  (是人……不對,那是超能力!)
  雖然倉科明日奈從未見過真正的幽靈,不過亦肯定幽靈不會有實體。那麼是人類嗎?可是正常人不可能從牆壁中走出來。所以只能想到,極有可能是傳說中擁有超能力的人,才能做到如此不可思議的事。
  縱然向來聽聞很多都市傳說,傳媒亦屢有報導,但真的在眼前活生生碰見異能者,卻是頭一回。那個人穿着緊密的深色長袖衣服,還壓低帽子戴上口罩,加之站在燈光照不亮的地方,無法確切看見其身材及臉孔,怎麼看都可疑到極點。倉科明日奈與肖恩第一時間盯住此傢伙,眨眼間對方右手一拋,一塊石頭飛往二樓,準確無誤地砸中山本老師公寓的露台玻璃趟門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犯人就是這個人!」
  彈指間就破案了,可是不知道對方身分,亦是枉然。倉科明日奈催促肖恩貼近觀察,奈何那個人只消倒踩一步,人就回去牆壁內,化成牆身上一道人影,轉瞬淡化消失。肖恩想也不想就往牆壁撞去,然而她穿過牆壁進入對面公寓,並未見犯人的身影。好奇抽回身體退後,牆壁上早就找不到任何人影。
  (可惡!被他逃了!不是穿牆,而是進入牆壁嗎?)
  (竟然能變成影子逃進牆壁,從未聽聞過這樣的超能力。)
  (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對方也是異能者,特地隱藏身分,用超能力接近目標進行威嚇,犯事後同樣用超能力逃遁,無論是事前事後均準備周全,事情變得棘手了。)
  這一帶都沒有監視鏡頭,就算警方真的受理山本老師的報案,除非長時間蹲點,否則也不可能抓到犯人。何況犯人會逃入牆壁,想抓現行都未必辦得到。倉科明日奈指示肖恩闖入鄰近某戶公寓,從時鐘確定案發時間為十時卅九分,與平常發生的時間相若。
  (嘿嘿嘿,犯人是異能者嗎?更加讓人家興奮了。明日奈有辦法將那個人抓起來嗎?)
  原本只是普通的英雄救美劇本,乍然加入奇怪的角色及元素,開始往歪路發展。
  (別開玩笑了,三歲孩子的體能,怎麼可能與成年人對抗?)
  (即使用人家的權能都辦不到嗎?)
  (條件太複雜,沒有十足把握,不行。)
  隨着年歲漸長,以及私下自我訓練,倉科明日奈的權能亦有所成長。發動時的領域覆蓋範圍及維持時間漸長,最多可以刪改六句文字。光憑六句文字,而且受限現實條件,還不足以狂妄無謀主動出手。
  (稍微變動計劃,提早讓土田老師出動吧。)
  雖然看不清臉孔,可是那位犯人的身材體格瘦小。以土田老師的體格,應該可以壓制對手。
  (咦?這麼快?)
  (原本就預定讓他英雄救美,早點登場也不壞吧。)
  (等一會,土田老師是普通人吧?他哪有本事對付異能者啊?)
  (放心,屆時由我們從旁輔助吧。憑肖恩的權能,以及土田老師湊合,應該不難解決。)
  套用RPG的邏輯,土田老師就是前線坦,而倉科明日奈及肖恩就在後排上BUFF輔助的法師。如果採取此構成,應該比單打獨鬥更穩固。肖恩聽罷磨拳擦掌,急不及待熱身起來。只是倉科明日奈忽然鬱愁,思考某些事。
  (另外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如何讓土田老師不將我的說話視為三歲孩童的胡言亂語,全盤相信我,並且願意合作呢?)
  (有需要向他交代那麼多嗎?)
  (別忘記我除去上課時間以外,都得跟在母親身邊。假如犯人下課後向山本老師施襲,而我們不在場,土田老師根本擋不住。所以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取得土田老師的理解,拜托他行使些權力,換取我自由行動的權利。)
  因為倉科明日奈說得有點複雜,所以肖恩花好一會時間思考才理解。
  (哎呀,那是明日奈的事,想好辦法再叫我吧。)
  肖恩根本不屑動腦筋思考,悠哉地飄盪回山本老師的公寓內。倉科明日奈切斷連接,靈魂回去原本的身體。在床墊上側身,思索兩全其美之法。倉科明日奈無法明知有危險卻束手不管,可是如今的身分及立場又不便出手,亦無半個可以信任及商量的人。即使肖恩再如何親蜜,沒有實體的她,終究有很多事都辦不到。明明世界上有無數的超級英雄、異能者、非常人類等等,不過統統與自己毫無關係。
  持續隱瞞轉生者的祕密,既不能讓父母擔心,又要取得土田老師信任與合作……到頭來自己可以依賴的,也就只有自己而已。她捏起一對小手,決志要保護善良慈愛的山本老師。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那末她便與前世平庸無能的自己無異,枉度這新的人生。
  四月廿六日,星期一,社區依然和平地迎來新的朝陽。各人遵照平日的作息時間表,有序地出門上班上學。倉科明日奈亦不例外,老樣子穿好女生制服,負起大包小包,踏着小小的步伐,走過那不變的街道,回到花田幼稚園。園長仍然笑容滿臉,接納每一位小孩子入園。
  不過今天倉科明日奈決定打破一成不變日常,做出大膽的行動。
  (明日奈,土田老師剛剛進入男洗手間。)
  (好的,謝謝。)
  才剛換上室內鞋,放好書包等物,負責監視的肖恩遙距傳話,倉科明日奈即時一支箭衝去男洗手間。
  土田老師每天早上例必會比任何人都要更早回到花田幼稚園準備開園工作,之後去洗手間小休一會。畢竟教員室中全部都是女老師,其中還有自己暗戀的山本老師,共處一室下情緒難以鎮定。無膽告白也不敢與意中人共處,所以選擇躲避在男洗手間內。
  花田幼稚園有兩處洗手間,一個是在建築物內,一個是建築物外。土田老師習慣去建築物外面那邊,貪圖環靜安寧而且罕有人至。他脫下眼鏡,望向鏡子,縱使一片濛糊,甚麼都瞧不清楚,惟有自己那張厭惡的臉,依舊鮮明地烙在腦內。從中學到大學,以至出來社會,個性都沒有太大改變:懦弱,無膽子,畏縮……本人有自覺,卻又無力改變。
  「唉……好想向山本老師告白啊……可是像她那麼高貴漂亮的女生,真的會接受我嗎?想想看就沒可能吧……」
  低頭用冷水洗臉時,聽到有足音接近。
  「土田老師早安。」
  「啊,早安。」
  這麼早就有學生來這邊的洗手間?真罕有呢。土田老師未有為意,用手巾好好抹乾眼鏡鏡片時,突然「喀」的一聲,好像有東西倒下來。他即時戴好眼鏡,遁聲望去,發現洗手間的門關上,門柄也被地板刷卡住。
  「倉科同學……咦咦咦咦咦?妳怎麼會在這處?」
  土田老師絕對沒有認錯,眼前正是近來老師間最常談論的話題人物之一,年少組新入園的倉科明日奈。
  「這處是男洗手間啊!女洗手間在在在在在另一邊!」因為過於緊張以至口吃,可是倉科明日奈似乎不予理會,還故意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一步步靠近土田老師。
  「喂……等等……倉科同學很奇怪……停一停別過來……」
  對方一步步接近,土田老師一步步退後。他也不明白為何會如此恐懼,直覺覺得眼前的倉科明日奈有着說不出的古怪。尤其是那隻赤紅的異色右瞳,此刻閃爍着詭譎的光芒。最後退至牆壁時,他嘗試冷靜擺手道:「倉科同學有甚麼事要找老師?不如我們出去再談……」
  「不用了,在這處談更好。」有別於平時的童話稚言,倉科明日奈完全是成年人的語氣,配上她那副幼齡的臉蛋,散發出巨大的不協調感。
  「但是這處是男洗手間……」
  「去除小便斗以外,和女洗手間沒有分別。」
  倉科明日奈前世身為男人時,也曾視女洗手間為不可侵犯的聖地。不過當今世成為女孩子後,便覺得只是有無小便斗的分別。
  「可是這處是只限男人進來的地方……」
  「再吵的話就拖你去女洗手間那邊繼續談。」
  土田老師被倉科明日奈的狠話震懾,吞一吞口水:「為何堅持要在洗手間談話?」
  「當然是談些不想被旁人聽到的祕密說話。」
  「有……有甚麼祕密說話一定要在洗手間說?」
  果然會陷入無限的鬼打牆呢,倉科明日奈深明時間無多,決定主動出擊,迫近土田老師跟前,仰首問道:「土田老師喜歡山本老師嗎?」
  「嗚呀!」土田老師嚇得腰子一軟,人跌坐在地上。身高下降,正好與倉科明日奈面對面。霎時被幼稚園女孩子問到戀愛的話題,他頓時慌張失措,搖首道:「不!沒有!沒有那樣的事!」
  居然會在人前否定愛戀之心,果然自己真是沒救了。
  「哎呀,如果土田老師不喜歡山本老師,那麼我介紹其他男人給她,都沒有問題吧?」
  「等等!倉科同學在胡說甚麼?你想介紹甚麼男人給山本老師?」
  「山本老師找誰當男朋友,都和土田老師沒有關係吧。你就一輩子在洗手間打飛機吧,拜拜。」倉科明日奈以退為進,轉身離開。土田老師禁不住威脅,鼓起勇氣道:「不!有關係!我……我喜歡山本老師!」
  終於說出口了。
  居然說出口了。
  意識到自己向一位三歲的女孩子說出內心的祕密後,土田老師臉紅耳赤,呼吸變重,肩膀發抖。眼前的倉科明日奈轉身,掛着讓人不安的笑容,趨近他的臉頰輕聲道:「誠實是美德呢,土田老師真是學生的好榜樣。」
  諷刺地發言者本身便毫不誠實,而且身懷大量見不得光的祕密。土田老師從沒想過幼稚園女孩子會冒出如此駭人的口氣,急急推開倉科明日奈:「你……你不是倉科同學?到底是誰?為何假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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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戰神>七星斗神;薩摩戰士島津>薩摩劍士隼人。
二人同為捏他日本特攝英雄,至於有沒有機會登場嘛(望)
然後這次犯人的身分及能力都設定好了,犯案動機也有了,只差在如何揪出來。
雖然想設計精妙的推理但因為是連載的,時間有點吃驚,多少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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