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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幕起:救贖的定義

看看你笑得多開心 | 2015-10-23 15:59:24 | 巴幣 26 | 人氣 553





卡拉巴札(白)
角色:希莉列亞‧泰斯嘉爾
字數:2117




(幕起)

讓死者得到永遠的安寧,
讓死者歸於無邊的夢境。


  世界喧嘩、吵鬧而歡騰,如在身側,卻又同時遙遠不已。自那日以後,她和他人之間彷若隔了層厚厚的霧,或者該說是玻璃,總之是怎麼樣也看不清晰。

  蹙著眉,希莉列亞並不確定自己怎麼會站在這裡。她還記得,一早起床,自己叮嚀過工讀生今天要整理哪些書,並告知傑勒和蒂妲「自己要到南方都城參加另一場拍賣會,從泰斯嘉爾家流出的古物會在拍賣會上出現,要離開阿斯嘉特幾天。」後便出了門。

  ──然後呢?

  她定下心來仔細思考,昨日的景象才終於浮現眼前。剛剛是怎麼個會突然間想不起來呢?她想,或許她確實是有些太累了。

  不在乎一旁他人注目禮的希莉列亞驟停下腳步,揉了揉太陽穴,才繼續邁步,她的專注力比一般常人要好上一些,會令她頭痛的只有無法解決的事、難以解決的事,以及會讓她想起兄長的事而已。

  此刻她身在這兒的原因可謂三者皆是。

  偶然地在阿斯嘉特得知到名為「污魂」的存在並聆聽完演講後,在保或者滅之間,她並沒有猶豫太久。她不認為對於那些保有心智卻做了違心之舉的人們而言,苟延殘喘會是他們在生存本能之外真心渴望的結局,無論覺醒於否。遑論若是覺醒後仍記得曾犯下的那些錯誤、那些無法挽回的事情──那麼,又何必呢?

  她想,對於那些犯下錯誤的魂魄而言,比起將希望放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辦到的覺醒之外、還得忍受自責的痛苦,一切都回歸於無──那樣才真正是幸福。

  此外,恰好她相性佳的魔法是光屬性。也有可能是將那些不得安寧的靈魂們和自己的際遇重疊,她總之褪下了研究時慣穿的實驗袍,選擇滅魂一途,沒到拍賣會場去而是來了卡拉巴札。

  這次回去,要事被傑勒知道的話,肯定會嘲笑她一番的吧。說得更確切一點,出於興趣和讀過太多的書而開始在閒暇時間研讀魔法書籍後,她可從來沒將這個技能用於實戰,恐怕色誘的成功率都比使用魔法來得高。更別說,她向來不愛管事,也根本不需要那些卡拉巴札給的酬勞。

  她在污魂中彷彿看見了自己認識的人,縱然她深知這是一點都不可能的。於是潛意識當中的她知道,這是一個斬斷和過去之間密不可分關聯的方法,難以多得,更是個機會,是她一直以來數次還沒面對就轉身逃避的機會。

  外袍已經摺好了放在側背包內,她想不穿實驗衣的她看來比較容易以假亂真為冒險者一些。思考著、考慮著的同時,她漫步於城內,城裡的氛圍說是詭譎有些過分,但她想大致上仍能夠以複雜形容之。

  有些人看得出對城內的決策抱持疑惑,有些人似乎根本沒搞清楚今年和往年有何差異,還有些人,他們散發著不同的氣息──

  那些人和她一樣,都並不屬於這裡。

  這時。

  「呼哇──唔哇啊啊──」地,相當難聽的哭聲響徹了整個街道,崩壞了大多數人們強行塑造出的歡愉氛圍。人們於是不約而同地望向聲音的來源,包括幾個冒險者和希莉列亞也不例外。

  映入眼中,正哭泣著的,是一名男孩──或許已經是少年的年紀了,由於看不見臉也難以判斷全身的身材,希莉列亞並未在心中妄下定論。男孩正蹲坐在路邊,看來沮喪,聲音卻異常宏亮。

  確認了看起來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小孩子的吵鬧,人們又繼續自己手邊的工作,只有希莉列亞仍盯著他,她想他定是遭遇了相當難過的事情,才會哭得這樣不能自已。希莉列亞知道自己該是先找人報到的,然而向前多跨了幾步後,她最終卻是止住了前行的步伐。

  相較於和前些日子雇用的新員工羅倫初次見面時的低聲啜泣,這是更加──她難以形容,但是男孩的聲音裡,呢喃不清的話語裡,層層疊加,使她不是緣於心情好而停下──那哭泣、那哽咽,在在都實在令她無法忽視掉它。

  希莉列亞蹲下身子,還沒能像面對羅倫時一樣問出「小弟弟,怎麼了?」的問句,因靠近而聽清的話語令她一驚。男孩正輕喚著自己的雙親,她確信自己聽過那樣的語氣也見過那樣的神情。

  ──那儼然是當年的自己。

  就像那時見到提著刀性情丕變的兄長一樣的絕望,有如望著並驚覺雙親的頭顱下沒有身軀時同等的瘋狂,正似眼見刀尖沒入身體裡來不及感受痛楚的迷茫。那是深知自己再也見不到至親之人的模樣,她理解露出那樣的表情的狀況之下,恨意和無助甚至能夠凌駕過悲傷。

  她仍想安慰對方,最後伸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男孩抬起頭的瞬間,面容滿是希望,然而兩人一對上眼,他轉而又灰暗了臉龐。

  希莉列亞再不忍心問起了,她仔細聆聽男孩含糊在嘴邊的話語。

  「爸爸、媽媽、污魂、又要、死掉……」雖說只是簡單的幾個詞彙,她卻能大致推論了解男孩的心情和遭遇。

  大概是年幼便飽受風木之思,雖有冥間能和家人相見,卻驚覺家人成了污魂而感到惶恐吧──仔細看能發現男孩的手腕上有已經癒合的傷口,但顯然心上的傷定是還汩汩地流著止不住的血──而如今卡拉巴札又有城主的滅魂主張,正因不識世事說不定反而更加能夠感知到整個城內錯綜複雜的景況。

  希莉列亞蹲在一旁許久,她看著男孩,偶爾也看著來往的人們,直到雙腳發麻到甚至快沒有知覺,最終,她仍沒有出言安慰男孩。因為連她自身在某種程度上,也並還沒從挫折中重新振作起來。

  更何況,這種時候──

  無論說些什麼,都是沒有用處的。她最是理解了。

  無聲地陪伴男孩又沉默地離開了街道後,希莉列亞向路人打聽了城內收容無家可歸的孩子的地方並且通報了負責人。

  前往報到的路上她沒再碰上類似的狀況,街道上的氛圍恢復為起初的歡快與明亮,但深深印在腦海中的男孩的樣子更加地堅定了她的志向。

  她想,死者就該歸於永遠的安祥




 幕起:救贖的定義
 初幕:?
 次幕:?
 幕間:?
 參幕:?
 尾聲:?



創作回應

黑龍.拉雅克
2015-10-23 16:14:55
看看你笑得多開心
豪我去回報(?
2015-10-23 20:39:06
無名Z司
閱(有時間再看完(#
2015-10-23 22:09:48
看看你笑得多開心
有空再讀就好XD
2015-11-06 17:53:20
魔力F的十犬王爺
這時就該說一句:Rest in peace 不過有點難理解小弟弟到底算是靈魂呢? 還是活人呢?
2015-10-25 00:31:23
看看你笑得多開心
在小希莉的眼中打擾死者是大不敬的事
小弟弟是活人唷,只是藉由祭典能讓他看見雙親。若小弟弟已經有了自保或者保護他人的力量他大概會是保魂派的吧。
(雖然結局實在大打臉……)
2015-11-06 17:5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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