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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龍武傳 修行篇第七章 各奔前程

大俠 | 2012-11-07 00:42:02 | 巴幣 42 | 人氣 494


 
  成立超過兩千年以上,這座神洲唯一的正式武者培育機構裡,從未發生過考生在對戰測驗結束後,擅自攻擊其他考生造成違規傷害。

  為此,當天考試被迫中止,因考場上的醫療設備不足以救助被劍刺穿腹部的風,風被緊急運送下山至武苑內的附設醫療中心,經過一整個下午的緊急搶救,總算保住性命,只是仍要躺在病床休養。

  「風?龍你看,風他醒了。」

  醫療中心的單人病房裡,風還有些意識不清地睜開雙眼,房裡如同風剛被送進來武苑一樣,只有龍與蓮陪著他。

  「這……裡是?考試……對了!斷浪他……好痛!」

  風一想起昏迷前看到的最後景象是斷浪坐在地上的驚恐樣,忘記被劍刺穿的傷突然坐起,剛縫合的傷口痛得他無法繼續說話。

  「風,你還不能起來,要是傷口裂開怎麼辦?還是躺著吧!」蓮輕撐著風讓他一點一點躺回去。

  「傻瓜,自己都變成這副模樣了還有心情管其他人?」

  龍雙臂交叉抱胸,翹著二郎腿坐在病床前兩步距離、靠著牆的椅子上,語氣聽來不算生氣,但要算關心的話內容倒不怎麼親切就是了。

  「蓮,斷浪後來怎麼樣了?」

  「關於這個……你被劍刺傷昏倒後,被醫療隊的人運回醫療中心,考試被中止。斷浪他……」蓮把話說到這停頓下來。

  「斷浪被取消資格,兩年內無法再參加畢業考,而且被罰的兩年不得習武,只能繼續打雜,這是師父們一小時前討論出的處罰方式。」龍緊接在蓮的話後頭說。

  風聽到後臉上滿是遺憾,事到如今躺在病床上的他無計可施,做什麼也於事無補了,擋不擋斷浪的劍,自己或龍被劍刺穿,斷浪都無可避免要接受處分。

  「龍……對不起,我沒想到斷浪會對你說出那樣的話,如果……我有告訴斷浪……你也失去親人了,他就不會……」

  風邊說也開始邊啜泣,蓮看到風哭出來擺出憂傷的神情,與有點無奈表情的龍對看彼此。

  「唉……算了算了,我不怪你,想必你平常跟他相處的時候一定很快樂,別人的遭遇不用在那種場合下一五一十說出來。只是……」

  風與蓮因為龍話語的突然轉換而看向龍。

  「被人瞧不起就賭氣成這樣,不願虛心求教,比賽裡因為自己學藝不精遷怒對手,最後還想在別人背後偷襲。就算,我們現在帶你到師父面前為他求情好了,像他這種自負又小心眼的人,真的值得你這麼做嗎?」

  風止住傷心的情緒,取而代之的是疑慮,對於龍的問題他無法馬上回答出來。

  兩手緊抓棉被,幾度欲言又止的嘴,終於緩慢道出風的答覆:「我……我知道……已經無法制止對斷浪的處罰了……但是……如果我能……在之後的時間裡好好幫斷浪建立信心,設法讓他的心態轉正的話……也許就……」

  叩叩叩!敲門聲打斷了三人間的談話。

  「不好意思,要麻煩你們兩位離開了,幾小時後我們要為傷患作進一步檢查,請讓傷患先多安靜休息。」開門進來的護士說。

  「好,我們知道了。」蓮回答。

  龍與蓮站起,走向病房門口。

  「風!希望……你對斷浪的好真的值得。」

  龍尚未踏出房門前回頭對風這麼說,風沒有再多說什麼,微笑點個頭便罷,龍跟蓮也對風點個頭後就離開了醫療中心。

………………………………………………………………………………………………………………………

  經過充滿對戰與意外的今天,考生們都累了,時間也到傍晚,徒弟們現在聚集在距醫療中心不遠的食堂內,但氣氛沉重無比,每個人都知道這次畢業考發生的意外,龍與蓮走進食堂時沒有人上前多問,他們倆安安靜靜找個位置面對面坐下來吃起晚餐。

  隔沒幾分鐘,有個人出現在食堂門口──斷浪。

  場面對其他人而言又更尷尬了,以往斷浪一出現在食堂,幾百個徒弟必定會自動分成好幾區塊針對斷浪竊竊私語、指指點點,所以斷浪後期幾乎只會在沒什麼人時才來食堂。這次他選擇還很多人的時機進來,再聯想到下午他的行為,每個人只敢用餘光瞄他一眼,沒有人敢出聲。

  斷浪一步一步接近龍與蓮所坐的位置,氣氛愈來愈沉重,眾人呼吸放慢,不知道下午才發生激烈衝突的兩人擦身而過時又會激起什麼火花。

  走到龍身後,斷浪停下腳步,其他人不是倒抽一口氣,就是猛吞一口口水,龍與蓮冷靜地不發一語,並且跟所有人一樣,沒有正眼直視斷浪,當然斷浪也沒有直視龍。

  「風的傷……怎麼樣了?」斷浪聲調平平地問。

  「哼……你還有臉問這個問題啊?」龍背對著斷浪沒回頭,用很小且低沉的聲音回問。

  「你憑什麼這樣說?」

  「你若看我不順眼,我可以自己承擔。當你丟出劍的時候,就該明白後果,我或風受傷,你都逃不過處罰。」

  「那……只是個意外!」斷浪稍稍激動起來。

  「意外?少來!我知道風是你唯一最好的朋友,他一直相信你是個好人,但你今天的行為等於是背叛他對你的信任,輸了就輸了,想暗傷對手算什麼?風也真夠傻的,為了你這種傢伙把自己弄成這樣的下場。」龍的情緒也稍微激動了。

  「我又怎麼知道風會突然跑到擂台上替你擋劍?不要老是拿風當藉口,要不是你當時說那些話中傷我,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嗎?」斷浪又開始口無遮攔,正面朝著龍脫口而出這些話。

  「我有說錯嗎?是你自己被人瞧不起要賭氣的,更令我發火的是,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說我是嬌生慣養的貴族,說我不懂失去親人的痛苦,不瞭解前因後果的傢伙少隨便叫囂!」

  兩人的爭吵激烈得沒有人敢插手,蓮在一旁找不到時機勸阻。龍與斷浪都在辯解自己對戰時言行舉止的對錯,吵到這個地步後兩人都停止說話,氣氛僵到好像連地上爬的蟲子都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龍之一族的,別以為事情就這麼算了,總有一天我會跟你算清你中傷我的這筆帳!」

  這下可好,斷浪這最後通牒式的發言又讓龍怒氣爆發,單手捏斷手上的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敲!龍從座位上站起來,其他人包括蓮知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了。

  「要找我算帳是嗎?那好……我不會讓你等!有膽就跟我到廣場去,要是你不敢來就表示你根本沒那個膽算這筆帳。」

  斷浪不甘被挑釁,兩人怒氣沖沖走出食堂,其他徒弟有些抱持看好戲心態;有些憂心忡忡,全部跟著走出去。

  幾分鐘過後,集合廣場上眾徒弟們圍成大大一個圈,龍與斷浪相隔一段距離站定,就如幾小時前兩人對戰的情況,斷浪從廣場邊拿了一把真劍,龍則赤手空拳。

  「現在已經不是考試了,沒有所謂規則的限制,你如果真有本事就設法傷到我,但別以為我會再跟比賽時一樣留一手了。」龍也對斷浪下出這最後通牒。

  斷浪拔出劍,龍卻沒有擺出任何架式。

  對龍的不屑態度看不順眼的斷浪,心想反正已經沒退路可言,傷了龍頂多再加重處罰,但這口氣是怎麼樣也嚥不下去,至少為保面子,此戰勢在必得,他非要挫挫龍的銳氣不可。

  斷浪抱持這樣的心態攻向龍,當他看到龍沒有擺出什麼架式,以為龍又會等到短兵相接時化守為攻,所以早就想出進攻妙計的同時,龍兩掌一張,掌中纏繞著雲氣,流暢擺弄著雲手將雲氣聚合在掌心之中。

  龍沒等到斷浪接近,馬上就將手中聚集好的雲氣往前猛力打出,這團雲氣如砲彈般擊中斷浪,把他打得是又幾乎要飛到廣場另一邊,都快到大門了。

  龍的這次攻擊是真的沒有放水,比賽上未見到排雲掌全貌的斷浪被這招打得已無還手之力。廣場上其他看熱鬧的徒弟們則是連連鼓掌叫好。

  「事實很明顯了,斷浪,即使我給你沒有規則限制的對戰機會,你還是沒那本事打贏我,以後少再在我面前說大話。」

  連著兩次慘敗於龍手下,再加上現在其他人嘲笑的目光,斷浪的信心嚴重受挫。勉強撐起身後,大家的注意力通通轉向斷浪。

  「什麼嘛……我……我受夠了!待在這裡這麼多年只能被人瞧不起,現在連畢業考都不能參加,這種地方……我再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了!」

  斷浪半哭半吼地烙完這最後幾句話,轉身推開大門直奔離去,眾人傻眼,只有龍一個人很不屑地吐出一口氣搖搖頭。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所有人往後方看去,千炎斬跟幾位師父來到廣場,蓮也跟在千炎斬旁邊。

  不過千炎斬稍微看了一下場上的圍觀徒弟,場中央只剩龍一人,再看到被推開的大門,他就弄清事情過程了。

  根據武苑校規,未經允許的時間點與場合下嚴禁徒弟間的對打,圍觀而未阻止之人照樣要受罰。

  「在這裡的所有人,武苑規則你們應該是清楚的,尤其是你!龍!明知故犯的後果你總該知道吧?」

  千炎斬身為武苑校長,又是龍的導師,秉持公義,他有必要對龍的行為加以質詢、對其他圍觀徒弟略施薄懲。而斷浪,他犯了最嚴重的事項──逃學。處理其他人之前,千炎斬必須先行指派麾下的幾個小隊追回斷浪,以防他在外惹是生非。

………………………………………………………………………………………………………………………

  晚餐後,正之堂千炎斬的個人空間內,針對龍的質詢,經過一個小時多後結束,龍走出房間關上門,沒有憤怒、沒有埋怨,獨自走回自己的屋舍。

  正之堂房間內……

  千炎斬一臉疲倦用手摩擦著臉,對他來說今天真是多災多難。

  「玉露,我到底該拿龍怎麼辦才好?」

  質詢過程中玉露只是靜靜在一旁,質詢完畢後倒成了後續處置的討論者。

  「還能怎麼辦呢?年輕人嘛,偶爾衝動在所難免,照下午試驗以及傍晚的情況來看,龍雖然衝動,也沒有把斷浪打成多重的傷不是嗎?表示龍還是有拿捏分寸。再照龍剛才的說法,他是在為風抱不平,難得龍已經有了為朋友著想的心,不如大事化小吧?」

  「怎麼會這樣?偏偏在畢業考這天發生這些事,考試被迫中止、一個考生受重傷、一個逃學、一個又嚴重違反校規,這……唉……」

  玉露看到丈夫的苦惱樣,便走到千炎斬身後,為他按摩按摩一番。

  「斬,你也別對自己太苛求了,把自己煩出病來可不好啊……」

  「斷浪……我是不是太忽略他了?他好歹也是斷帥之子,比身世際遇也跟龍、風差不多,要不是聖武任職內最多只能收三個徒弟,他搞不好也是能在我指導下學習。」

  「不妨就等把他追回來後,再好好去開導他吧!就算他沒辦法成為你的直屬弟子了,你還是可以多注意他。」

  「說得也是……話又說回來,龍在這種時候違反校規,我該怎麼做才好?」

  「斬……看來你又忘記武苑的其他規定囉!當裁判宣佈龍勝出,他成為第一輪出線的勝利者,在那當下龍等於完成學業,他就不再是『徒弟』,而是『待職武者』,換言之他就已經不在校規的箝制範圍內了,再說……」

  玉露把嘴靠近千炎斬的耳朵講起悄悄話:「以前你跟雄霸不也曾在畢業考後打過架嗎?當時『莫邪姊姊』向我父親告狀,你跟雄霸被我父親質詢,要不是我用跟剛才相同的理由說服我父親,你們難道不會無辜受罰嗎?」

  千炎斬聽得耳朵都紅了,兩人都不禁笑出來。

  「這……我都忘了有這回事。」千炎斬抓著頭說。

  「所以囉!別再計較龍的這項行為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把畢業考的後續處理好、把斷浪追回來,別讓這次已經畢業的人等太久了。」

  「……就依妳吧!」

………………………………………………………………………………………………………………………

  之後的一星期,畢業考當時尚未出線的徒弟,用別種測驗完成了考試,斷浪則依然下落不明。

  這屆畢業的徒弟們終於等到完成學業,準備進入武者實習部門的這一天。武苑並沒有制式的畢業典禮,畢業的待職武者們統一辦理,依照個人意願選擇進入的部門,所有手續完成後立刻被發放出去。

  蓮跟傷勢還未痊癒的風都選好自己想去的部門,而龍……

  「進來!」

  龍本來猶豫地站在千炎斬的房間門口,還沒敲門就被師父叫進去,一如前次龍被質詢的情況,房內只有龍、千炎斬和玉露。

  「師父……我……」龍來到千炎斬面前坐下後語氣結結巴巴。

  「我知道,龍,你是想問能不能不加入任何一個實習部門對吧?」

  「……是……」

  千炎斬和玉露對看彼此一眼,點一下頭就知道該怎麼做。

  「終於……這天還是來了嗎?龍,你是想開始追查滅門血案的元凶了吧?」千炎斬問。

  「是!」龍這次回答得非常肯定。

  「的確,我們沒有一個實習部門是負責追查重大案件的,待職武者也根本不可能被允許畢業後不進實習部門的。」

  「師父……」

  龍臉上充滿疑惑與不安,不知道師父是否想阻止他。

  「不過你例外!龍,在這個血案中你的身分太特殊了,為師早料到你是想為族報仇的。為師不會阻止你,只是……龍之一族滅門血案已經過了七年,執行者、慫恿者之類的,還有犯案動機、滅門原因等等絲毫沒有著落,為師也不能保證你出去就能輕易找到仇人。」

  龍聽到這句話信心開始下滑。

  「可是……依照以往類似的重大案件,將龍之里一夜夷平的人,大概不會是單獨一個人辦到的,神洲現在幫會眾多,又大部分是規模不一的非法集團,也許你可以循著這些線索追查。」

  「多謝師父!」

  龍重燃信心,興沖沖地跑向門口。

  「等一下!龍!」

  千炎斬叫住龍,龍杵在門口回望,千炎斬拿起和道十界煉。

  「龍,在你離開武苑前,師父想把這把刀送給你。」

  龍走回原位坐下。

  「為什麼?師父?」

  「因為你有資格,復仇之路堅毅難行、危機四伏,希望這把刀能代替師父守護你,還有讓你別忘記當初師父教你的『和』字真義。」

  千炎斬雙手平舉著和道十界煉,龍慢慢伸出雙手,從千炎斬手中接過刀。

  「龍,出了武苑,凡事一定要多加小心。現在回去房裡整理一下行囊吧!」玉露以母親般的溫柔語氣對龍說。

  「是!師父,師母,龍先回房了。」

  龍向千炎斬和玉露各敬一次禮後,帶著刀走出房間。

  「斬……這樣真的好嗎?」

  「嗯……沒有什麼比得上讓他親身行走江湖,更能增長他的心智的方法了,如果龍幸運熬過這一關,總有一天,他會找到更有價值的生存意義的,我們剩下能為他做的,也只有衷心祝福他了……」

………………………………………………………………………………………………………………………

  龍在房間裡簡單打包好幾套衣物,脫下一身穿了七年的米白色武道制服,換上的是:黑色棉背心、棕色長絨褲、黑色厚布鞋。

  在兩手前臂纏繞上時時提醒自己掌控好力氣的紅色長布,披上師父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黑雲披風,最後,拿起桌上唯一跟龍的家族有關的物品──龍首紋印的護身項鍊。(附註:龍首紋印,龍之一族家徽。非東方或西方式的龍,而是霸王龍的頭部正面造形。)

  熬了七年,龍本就打算在踏出武苑的那一天才戴起這項鍊。

  一切準備就緒,龍背起行囊,手握和道十界煉,走向廣場。

  「龍──」

  完成部門選填的蓮與風早在廣場上等待龍,蓮一看到龍就開心地揮手叫喊他的名字。蓮還穿著徒弟制服,風因為傷還沒好所以穿著病人服。

  「龍,你已經換上別的衣服了啊?」風問。

  「是啊!我得到師父的同意,所以我可以先走,你們呢?」

  「還沒,我們要等到進入實習的部門後才會換上他們的制服。」蓮說。

  在充滿歡樂氣氛的今天,風表面上的確是展露笑容,只是龍不確定因自己挑釁斷浪,讓他憤而離去的這個結果,是否讓風的內心更添些許遺憾?龍選擇不問,以免破壞三人今天的愉快心情。

  「龍!風!蓮!」

  千炎斬和玉露來到三人面前。

  「看著你們的成長真令為師高興,可是畢業不代表學習結束,你們踏出這座武苑後,一定要成為一名好武者,別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情,為師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們的了,往後就讓這個『世界』成為你們的師父吧!」

  「是!謝謝師父這些年來的教導!」 「是!謝謝師父這些年來的教導!」 「是!謝謝師父這些年來的教導!」

  師徒四人在武苑生活裡的最後一次抱拳互拜,心中五味雜陳,但興奮與愉悅掩蓋住了分離的不捨。

  「時候不早了,別耽誤行程,蓮,風,你們還要等著集合出發,你們到門口目送龍吧,至少別讓龍感覺是自己單獨離開武苑的。」玉露像對自己孩子一樣親切地說。

  三人一同對師母點頭後走到大門。

  「這一走,不知道我們三人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龍,風,我們以後……都會是好夥伴,對不對?」蓮不太肯定地問。

  「那當然囉!」風說。

  三人圍成一圈,風先伸出右拳,蓮第二個伸出,龍各看風跟蓮後也笑了一下才伸出,三人拳頭互碰,不論七年前是以怎樣的心情進入武苑,同甘共苦的情誼已深植在他們心中。

  「好,我該走了,你們去實習要多加油喔!」龍說。

  「你也要保重!」 「你也要保重!」

  龍走下階梯,風跟蓮在龍走到消失於目光前不停揮手道別。

  毫不回頭、毫無迷惘,走著這條離開武苑的路,就是走上未知的復仇之路,龍的江湖歷練,才正要開始……

創作回應

心恩
龍和斷浪的再次相遇,恐怕是場激戰呢^^
2013-10-26 14:20:27
大俠
  是的,非常命運捉弄的衝突
2013-10-26 14:24:53
亞爾斯特
看到說覺得有點晚,但我覺得龍像庫拉皮卡
2017-08-28 02:11:38
大俠
看到以後的故事你會覺得更像的XD
2017-08-28 02:15:14
小馬
友誼建立不容易,卻要分離,難免心有戚戚焉。
2018-04-30 20:05:13
大俠
是呀,更別提之後居然還要面對必須與彼此對戰的情況,人生總是很造化弄人的
2018-04-30 20:50:07
龍其實也很衝動,不過卻很重義,很為朋友著想。
2018-12-29 16:40:04
大俠
這是為了凸顯出龍的成長,而且表示他的內心本善,否則就不可能成年之後去走起源之旅了
2018-12-29 21:45:29
艾刃骸
放個笑臉當書籤[e12]
2019-11-14 09:0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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