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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龍武傳 天下會篇第十二章 不速之客

大俠 | 2013-01-30 18:09:48 | 巴幣 16 | 人氣 275


 
  白天告別眼睛重見光明的風返回中央,其他人繼續留於神醫住處。夜晚,氣溫稍涼、微風陣起,今日正好是月份中旬,一輪明月再度高掛天際。

  神醫家大門往前直走幾步路即到河岸,龍盤腿坐在木頭綁成的小碼頭邊,吹奏著雪緣生前最喜愛的那支橫笛,蓮坐在他身旁,跟著旋律左右晃頭,兩腳懸在碼頭邊前後擺動撥弄水面。

  夢則跟楚楚待在前庭,除了喝著熱茶欣賞滿月以外,還不時側耳傾聽從龍那兒傳來的悠揚曲調,為這純樸小村落的寧靜時刻,多添一份詩情畫意之感。

  「哇……沒想到龍大哥會吹奏橫笛,而且曲調還很好聽呢!你們大家來到這裡一個多月都沒聽過龍大哥吹過。」楚楚帶著仰慕的語氣道。

  「就是啊……他跟我說這是他與雪緣姊姊相處的兩年多裡,他向雪緣姊姊學的。在鳳溪村認識龍大哥後,來這裡的路上,他也偶爾會在晚上吹奏這個曲調,療程開始以後大概是因為想專心養傷才暫時沒吹。」夢回應。

  「誰是雪緣姊姊?」

  「她是我一位世交姑姑的養女,有著一頭雪白的長長秀髮,容貌長得就像仙女一樣漂亮,龍大哥跟她曾經是情侶。」

  「曾經?為什麼說是曾經?」

  「我也不完全了解,好像是發生了一些事,雪緣姊姊為了龍大哥犧牲生命,龍大哥悲痛萬分下把她安葬回她在風之角的家。那都是我在鳳溪村遇上龍大哥他們之前發生的事了,龍大哥還為此廢寢忘食、悶悶不樂一整天呢!」

  「真的?龍大哥失去戀人了……」

  「今天也是滿月的日子,可能龍大哥現在之所以會再次吹奏那支笛子,是在思念雪緣姊姊,因為他說他們倆初次見面的那天也是滿月,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睹物思人』吧?」

  過一會兒,碼頭邊……

  曲調告一段落,龍放下笛子,低頭凝視著那支外表看來沒什麼奇特的笛子。

  「龍,你吹的曲子好好聽喔!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啊?」蓮問。

  龍仰望滿月:「武苑畢業後兩年多裡,我與雪一起遊歷神洲時跟她學的,這支笛子是她最喜歡的物品,每次出遠門她總愛帶著走。當我回風之角安葬她後,就決定把這支笛子跟那把黑色的武士刀給帶在身邊了。」

  蓮的臉色變得有點黯淡,蜷縮起來抱膝而坐,音量壓低地說:「哦……是這樣喔?那個……龍,你是不是……很喜歡雪緣?」

  「嗯!她曾經救我一命……不,她兩次救了我的命,在我最傷心迷惘時她給了我包容與溫暖,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了吧……可是……」

  蓮更專心聽龍的話。

  「我答應過她會保護好她的,卻因為一時疏忽……就……」

  龍更緊握那支笛子,眼皮閉得都快擠出眼淚了,看得蓮慌張地想快點找些話安慰龍:「啊!那個……龍……你……你別難過嘛!我……我覺得雪緣她……也不會希望你繼續為她傷心……所以……所以……」

  「哼哼哼……」龍整個人放鬆並低頭偷笑。

  「你……你笑什麼?」

  左手慢慢移到蓮的額頭前,噠!龍對她的額頭小力彈了一下。

  雖然其實不怎麼痛,蓮還是雙手按住被彈的地方:「噢!龍,你做什麼?」

  「哼哼哼……我說妳呀……如果找不到什麼好聽的話就別安慰人了,結結巴巴的,能夠怎麼樣安慰到人呢?」龍開玩笑地說。

  「討厭……人家也只是想安慰你嘛……」蓮揉著額頭說。

  「好好好……我知道,雪當然不會希望我一直為她難過下去。火麒麟闖入鳳溪村那晚,多虧風跟夢哭著求我、還不惜下跪的行為,所以我早在救妳之後就已經釋懷不少,要是我再消沉下去反而就對不起你們了。雖然!妳剛剛安慰的話不怎麼完整,我還是要謝謝妳,蓮。」

  「嘻嘻……哪裡,不用謝我,我們是好夥伴嘛!對不對?」

  龍、蓮彼此笑得開懷,這是以前在武苑時幾乎沒有過的互動,在龍看來,蓮或許的確不懂怎麼安慰別人,但她有的是開朗活潑的個性,憑著這點就很能感染到龍,讓他的心情平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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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午後……

  「楚楚!妳來一下!」

  「喔!來了!」

  神醫正在屋外前庭搧著幾座爐火,楚楚跟其他人在屋內,聽到呼喊後來到父親這兒。

  「楚楚,幫龍調製的涼藥的素材不太夠了,家裡的存糧也差不多空了,妳可以幫爹到市集的藥鋪抓幾帖那種藥的藥材、還有請其他人也跟妳上街去買幾袋米與食物嗎?這幾個爐的藥熬很久了,最後階段的火候與開爐時機,爹必須顧好才行。」

  「嗯!我知道了!」

  之後,龍一行人與楚楚上街。于家村雖不像神洲其他同樣由一個家族管理的聚落規模,不過仰賴神醫的名氣,以及位居水陸交通要道,也稱得上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然而最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恐怕就是天池的蜘蛛們,已悄悄爬進于家村內了……

  他們接獲線報從天下會跋涉好幾天到此,現正於一客棧內飲酒休憩,戲寶率先發言:「欸?大姊,我們這一個月來少說也搜索過不少村莊,比這裡繁華的村莊不在少數,妳們說這種普普通通的小村落,真的是探子們回報說,那三個小鬼的所在地嗎?」

  雙胞胎中的姊姊飲下一口酒後,用很不屑的口吻道:「哼!咱們現在落得寄人籬下的地步,哪還有什麼資格懷疑這、懷疑那的?」

  紙探花聽聞大姊語中帶有忿恨,安慰著說:「大姊妳也別再氣了,都過多久了?」

  妹妹喝下酒搶著開口:「別說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可恨……浪天斷腸琴跟邪神,簡直丟盡我們天池殺團的顏面,咱們分散在全神洲只是希望能分工賺錢,沒想到他們居然反而被別人給殺死了?」

  食為仙一個人吃個沒停,嘴中食物都不吞就跟紙探花說:「紙探花……我看你暫時別跟……姊姊們……講這些話比較好。她們啊……只要一喝醉……就會開始碎碎念了……」

  戲寶不耐煩地回應:「你也別邊吃邊說話行不行?前兩年,神洲莫名其妙冒出個黑雲死神,什麼消息都還沒掌握到,浪天斷腸琴跟邪神就幾乎在同一時間裡沒了音訊。」

  「是啊……即使是我們,在尚未確知黑雲死神的身分前也不能輕舉妄動,要不是為了確保穩固,否則咱們也不用找天下會當靠山。」紙探花附和著。

  「說到天下會就一肚子火!」大姊拍了一下桌子大叫。「咱們好歹也是曾經殲滅龍之一族的人,雄霸憑什麼對咱們頤指氣使?」

  「喂喂!大姊!妳也別太大聲……」紙探花小聲制止。

  「反正,我們的工作又不是跪在地上打雜,這次的任務也算是我們的本行,而且,你們難道不對那個武藤龍有點興趣嗎?」戲寶說。

  妹突然重回理智:「對喔……只要咱們能成功殺掉那個剩下的龍之一族,往後咱們就能以這個理由與雄霸討價還價,咱們殺了他曾放走的眼中釘,他就沒那張嘴再對咱們發號施令了。」

  「雄霸這老狐狸,現在就先給他多點日子享清福,等到他與劍聖一戰後筋疲力盡,再加上咱們幫他剷除那三個小鬼,他也一定會放鬆戒心,以為沒人能再威脅他,到時就如斷浪跟我們聯手的妙計,殺他個措手不及,咱們就能一舉拿下天下會的所有勢力版圖!」大姊也冷靜地說。

  妹舉杯:「來!為了天池殺團之後的飛黃騰達,咱們乾了這杯吧!」

  鏘!

  乾了這最後一杯酒,他們開始在于家村內搜索,以他們身上的衣裝服飾,一般人會以為他們是一群戲班子,而且因為保持隱密性的一貫作風,他們分散開來找人,路上遇人便裝外地客問些問題套話,希望藉此套出龍他們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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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在神醫家……

  食為仙一個人大搖大擺地踏進神醫住處,還一直這裡聞、那裡嗅。

  「咦?閣下踏入我家請問有何貴幹?」神醫見著食為仙便問。

  「什麼嘛……在市集裡聞到有奇特的味道就循線過來,原來只不過是一堆草藥,還以為是食物。算了!找人要緊。」

  神醫站起繼續問:「請問閣下是要找誰?」

  食為仙直接了當,毫不諱言地講:「是三個十五歲左右的小鬼,有兩個是中央的人,他們的名字是武藤龍、玉乘風、火舞蓮。」

  神醫沉默片刻,想著眼前的大肚男子是龍他們認識的人嗎?在他們到此療傷期間,曾提及他們目前處於被人追殺的危險狀況,好死不死又是天下會,所以面前這個能講出龍他們三個的全名與特徵的人,心懷鬼胎的可能性值得懷疑。神醫先避開真相,以平常的對話掩其耳目:「不知閣下找他們所為何事?村裡有些我曾經看診過的居民說不定認識他們。」

  「當然是要殺他們!」食為仙大叫。「可是你最好別管這與你無關的事!閉上嘴才能活得久一點。」

  食為仙正要走出大門,神醫隨地拿根竹竿道:「與我無關?他們可是我的病人,又都是心地善良的孩子,就這麼置之不理的話,我身為醫生的道德會嘲笑我一輩子的!」

  食為仙長吁一口氣:「早跟你說別管就能活得久一點,不過……只要在這把你殺了,他們一定不久就會出現,算你運氣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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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他們跟隨楚楚在市集的採買結束,剛剛好沒跟其他天池之人碰頭,正安然走在回來的路上……

  「有了這些,再吃個兩、三個月都不成問題。」蓮提著好幾袋東西愉快地說。

  「蓮姊姊,妳還想再待上兩、三個月啊?一直在神醫家叨擾不太好意思吧?」夢提著藥材說。

  楚楚聽到後道:「怎麼會呢?我爹說你們想待多久都行,再說人多也比較熱鬧。」

  「你爹也真好心,來這一個多月,吃、住、醫藥費都沒跟我們算。」龍一肩扛著三大袋米說。

  「我爹他呀……覺得跟你們很有緣份,高興都來不及了,哪還談得上收你們的錢?」

  一夥人路上暢談得和樂融融,此時龍卻看到前方遠處有黑煙升起。

  「嗯?妳們看那邊……」

  其餘三人望去,過了河堤前方只有神醫家的唯一一戶民宅,楚楚立即心頭一震,手上的東西往旁邊一丟,大喊一聲爹!之後飛奔而去。

  「我們也趕快回去!」

  龍也將肩上的東西放下,蓮與夢跟進,加快腳步回神醫家。

  一進大門,房屋被破壞殆盡,木架倒塌得一團亂,陶壺陶甕全數破碎,尚未熄滅的火爐被隨處亂丟,使得地上的藥材、木柴、乾草燃燒起來。神醫則滿身血地倒在圍牆邊。

  「爹!爹!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變這樣?」楚楚跑到神醫那焦急地問。

  龍他們剛踏入前庭,整個地方的火勢零零散散,當他們正打算到河邊取水回來滅火,一轉身,食為仙便出現在他們身後。

  「嘿嘿……果然啊!這裡一起火就有人會跑回來,說!武藤龍、玉乘風跟火舞蓮人在哪裡?」

  龍往食為仙肚子上一看,那藍色的八腳蜘蛛刺青,令他右手緊緊握拳暗想:「天池……」

  「你誰啊?找我們有……」

  蓮被龍搭肩制止說話,湊近她的耳邊道:「蓮,我先把這傢伙引開,妳留在這幫忙撲滅火勢、搶救我們放在屋裡的東西。這個傢伙絕對是要來殺我們的,而且我也非得在這就把他殺了不可……」

  龍往前走幾步,大聲對食為仙咆嘯:「你是天池的人對吧?我就是龍之一族的遺族,十年前的帳,我今天也要跟你算清楚!」

  食為仙眼睛一亮回應:「是嗎?這樣正好!等我把你殺了以後,咱們天池就成為神洲名符其實的最強了!」

  「要打就來!」

  龍直接翻過圍牆跑走,食為仙欣喜若狂追了上去。

  夢顧不得其他,對蓮說:「蓮姊姊!妳趕快去幫助龍大哥,這裡的火我會想辦法滅掉的。」

  蓮看了看火勢:「現在沒時間慢慢來了,夢!妳退到我後面去。」

  雙拳相碰於胸前,寒氣滾滾纏繞蓮的兩手。

  「傲雪凌霜!」

  雙拳同時向兩邊擴張而發!一陣暴風雪似的風壓平行地面、如大鵬展翅低空飛掠而過!分散房屋各處的火團在招式覆蓋之下滅去,這股至寒風暴甚至將前一秒的火災場合,轉變為大雪過後一陣子還殘留些微薄霜之處。

  「夢,妳先盡可能搶救屋裡的東西,我這就去幫龍!」

  「好!妳們要多小心!」

創作回應

阿杰
哇!看來劇情要進入高潮了,雄霸與劍聖一戰,應該會是一場天驚地動的絕世大對決,我很期待雄霸叔叔與劍聖的激戰,大俠會如何寫出來XDDD
2013-01-30 18:16:56
大俠
  慢慢期待吧!現在天下會篇還不到一半呢!
2013-01-30 18:22:48
小笑
辛苦了!!!很好看喔!
2013-02-01 15:03:35
大俠
  謝謝!只要讀者們喜歡,辛苦是值得的。
2013-02-01 17:06:50
心恩
一場大戰要開始了^^
2013-10-27 14: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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