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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終時方恨醒(稍長慎入

甯隨 | 2011-07-20 23:13:26 | 巴幣 8 | 人氣 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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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夾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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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部乃視角切換的情況
如提示
字數稍長慎入
是自覺有點不當失敗的述寫


  「什麼?是真的嗎?」

  一間看似在工作場所內收拾了自個兒的東西後,換上了平時穿著的黑色休閒服的男子,他要離開之時接到了一通電話。

  只見他很專注地聽著手機電話,一邊說著聽著,依著他身上的黑色休閒衣,想來約是準備下班去了。

  「好……等會兒到我所說的那個地點,順便把你所弄到的東西給拿過來,我要親自對證,知道嗎?」

  男子在細細聽過另一端不知道所謂何事後,下了這樣一個簡單的結論,只見他老臉保持著一副老練不慌的神情。

  男子的眼皮只看似隨便地眨了眨,徐徐地走出辦公室而做出個冷靜沉默的態狀,但他的心中卻似乎充滿著疑慮焦躁及那尚未散開的餘怒。

  正當男子要踏出工作場所的時候,這時候有個幹員叫住了他,那幹員說:「負責人……有人正在會客室裏等著,有事情要找你!」

  (幹……哪個傢伙什麼時候不挑,偏偏挑這個時候!),男子在回頭看過幹員的說明後,心裡不禁這樣起了個想法。

  「帶我過去!」,男子面無表情地命令幹員道。

會客室中的裏頭一塵不染,基本的長桌沙發都有,給人一種制式而官方的感覺。

  在接引完後幹員出去了,只剩下一兩個看起來像是菜鳥的幹員留在那兒。

  接著幹離開會客室沒幾步路,後方有另一個幹員提醒道:「嘿……等等……妳好像有東西掉在地上了!」

  經此提點後,幹員轉了身彎下了腰把地上的一張小紙片給撿了起來看,順便跟提點的幹員道聲感謝。

  「這是什麼東西?」,幹員看了看紙片所標上的東西後,自己小聲地喃喃道,然後沒多久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這……),幹員現在差些沒怒火衝頂,因為這張紙片上面還寫有負責人的簽名,現在的她恨不得將手上的東西給扯個東爛西破!

  但為了保留物品原貌她倒是強忍了下來,接下來幹員也維持一副若無其事吹個口哨的模樣走出了警局。

  走到外頭後她拿出了折疊式手機撥了訊號出去,似乎要打給誰的樣子……

  『鈴鈴鈴』……在空氣不時充斥著廠內略微稀薄的化學味道和起碼四十分貝以上的空間裡,傳來這樣一道不經意的聲響。

  坐在D/M崗位上全心負責下一站所需要的一切東西的羅維箴,她一聽到電話後的確多少嚇了一跳。

  因為廠內規定是不能帶電話進去的,除了幹部之外……

  此刻的羅維箴抑制住自己心中的一副不安感及驚嚇感後是不慌不忙地暫時離開崗位而接電話。

  不過正當羅維箴要接聽時,此刻有人忽然地出現快了她一手站在她的面前,也讓羅維箴給嚇了一大跳有……

  稍後在看過眼前這個人的眼色過後,這個人是看看當下四周,接著便以眼神示著羅維箴先到別的地方再說……

  畢竟在這個地方講電話實在是太囂張也太危險了……

  「喂……我看到妳的來電顯示之後就感到怪怪的……妳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羅維箴一臉狐疑地問,但對方看不到她的表情。

  「有的……」

  給人一種落莫感覺的寂寥夜晚,在每個季節的襯托下顯得像個性情無常的人類,所謂『人類心,海底針』。

  打狗的週末夜晚,整個福爾摩莎島均被籠罩在這波氣流下……

  雖然寒流是那樣的喜歡既混亂又隨時有猛獸出現的福爾摩莎島而遲遲不肯褪去,但島上的居民有些倒也不是那樣的排斥。

  被冷流包圍的都市,但週末夜晚的打狗大街上卻絲毫未減人潮,因為這裡有夜市,人潮眾多的夜市。

  熱鬧夜市的旁邊,是一棟棟排列有序的樓層,它們雖然不高但看起來是座環境外觀裝潢不錯的透天住家。

  再過去一點兒,有一棟佔地在此地算是佔地略大的學校,這似乎是間職業學校,到了晚上會變得相當悚靜,除了夜間部的學生上課外。

  「哇……想不到這兒也有夜市,不過與其它地方一比,這兒就遜色多了!」,看過逛過大致的羅維箴不禁這樣說著。

  「是沒錯啦!畢竟這兒的夜市賣的東西幾乎是以吃的東西居多,要說是小型流動攤販市場也不為過……而且平常是不會有條子來抄場子的!」

  陳凌有些同感地掛著微笑道。

  「那……這表示什麼?」,羅維箴一聽到此,她眼神有些好奇地問著陳凌。

  而陳凌也繼續掛著笑回答:「這兒是有牌的攤販,所以條子不會去抄他們的場子……」

  接著兩人經過一波又一波的離散人潮後,兩人看到了一般夜市所販賣的吊飾品,尤其上面有時會掛有還蠻不錯且好看的吊飾品。

  雖然只是個角落販賣吊飾品的攤販,但仍會不自覺地吸引一些人前來觀看。

  「欸欸……我們去看看那個吧!看起來好像有不錯的東西呢!」,羅維箴看見賣飾品的攤販後,她輕輕地拉著陳凌的衣袖道。

  而他也輕輕地應了一聲過去看看究竟那攤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這一攤看似在販賣吊飾品的攤販,雖然是一些相當普通的吊飾,但之中似乎也有令人看得上眼,不錯的飾品。

  一男一女在這一攤裡隔著人來人往的人群裡看著裡頭到底賣著什麼樣的東西。

  (不知道有什麼好挑的?),陳凌與羅維箴兩人一邊挑看著的同時,心中也一邊抱著這般的念頭。

  「感恩!」,每個路過的客家結完帳後,不少的攤販老闆均以相當客氣地公式化語氣送走了買家客人。

  遠離了夜市人潮後,兩人手中各自拿著一個經過粗淺包裝過小東西,這應該是兩人剛才所挑所購入的東西,他們正走向停車的位置而準備回去。

  「嗨……大姊姊妳挑了啥?」,在一邊走著的同時,陳凌手上拿著自己挑過的東西而一面問著羅維箴手上跟自己差不多包裝的東西。

  但她只是純綷透出可愛的微笑看著他而不回答。

  「那小弟弟你又挑了什麼樣的東西呢?」

  沒有回應的羅維箴反問著陳凌,而他也只是嗯嗯啊啊的,看來兩個人心中都各懷鬼胎誰都不肯告訴誰對方買了什麼東西挑了什麼。

  不過兩個人年齡相差了三歲左右,女方的羅維箴稱陳凌是小弟弟而陳凌稱羅維箴是大姊姊……

  有時候兩個人會對此感到多少的略含笑意地看著對方……

  (挑了什麼?),兩人心裡都這般相互猜測著,既不想告訴對方但又想要知道對方的矛盾心理,表面上兩人都沒有什麼反應。

  正當兩人乘著夜風一路步行至停車位時,這時候羅維箴的小包包裏再度傳出了一陣不間斷的聲音。

  此時聽到微微聲響的羅維箴和陳凌兩人都停了下來,羅維箴打開了小包包後,是她的手機在響著。

  「會是誰呢?」,羅維箴一面拿起手機來一面唸唸著道。

  「看看來電顯示就知道了吧!」

  「嗯……」,羅維箴看看陳凌後便瞧著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

  兩人一起看著上頭的來電顯示,上面標著:姊.

  「是我姊……剛才廠內已經打過一次了,現在且又打來……怎麼回事?」

  羅維箴一見到是自己姊姊打來的電話,第一次打過來時並沒有什麼覺得奇怪的地方,除了適才在電話內所提及的事情讓她心裏有一股些微不安定感……

  但現在於下班後正和陳凌逛夜市之時且又是一模一樣的打來,這倒讓她是一頭霧水而胡亂奇怪一把的感覺湧上心。

  「先別這樣說……總之先接接看再說吧!」

  陳凌這樣說著而羅維箴也同意他的意見,於是她按了接聽鈕而聽。

  「喂……」,羅維箴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出了第一聲道,而陳凌則是輕輕地按著她的肩膀意謂叫她不要慌。

  羅維箴也只是點個頭準備等待電話那一頭的訊息。

  「喂……維箴嗎?妳現在在哪裡?方便現在回去妳家一趟嗎?

  剛才我打給妳的時候雖然多少有跟妳說,但我仍然感到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太勁!」

  在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女人的聲音,而羅維箴一聽確定是自己的姊姊後,於是心中也鬆懈了下來。

  但她聽到後面那一句時,她心中的那一份緊張又不免再度提高。

  「沒有……我跟朋友一塊兒逛街,發生什麼事?為什麼突然間要我回去?」

  「嗯……這我也不太好說,反正妳回去妳家好了,我總覺得怪怪的……」

  羅維箴等了幾秒後才聽到自己的姊姊這樣回應。

  「唔……好吧!我現在在鳳山市,等一下我會馬上回去的……」,羅維箴在大致交待完後,心情很沉重地按上了切斷鈕掛了電話。

  陳凌看著羅維箴這般回答應對,他感到氣氛似乎有點不對與怪怪的,於是正當陳凌要詢問她究竟家裡有什麼事時……

  連他自己的手機也跟著翁翁地震了起來,陳凌很狐疑地拿了起來看著來電顯示,上頭也同樣和羅維箴的來電顯示一樣表示著:姊.

  「看……是妳姊打來的……」

  陳凌連忙將震動的手機拿給了羅維箴看著,而她看了看後如他所云真的是自己的姊姊打來的,於是兩人相互看了看猜測,誰也沒有按下接聽鈕去聽著。

  「怎麼回事……剛剛在廠內打來沒多久,現在又打過來,這真是奇怪……

  而且為什麼連妳姊都會打電話給我,她又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

  不過沒多久後,陳凌且又一臉慎為其事地對著羅維箴道:「依妳姊的剛才談話內容來看嘛……

  看起來好像有什麼嚴重的事吧?當然這是我瞎猜的,只希望不要真的有什麼事才好!」

  陳凌這樣說而羅維箴也是輕微地點頭不語。

  「讓我來接吧……讓它一直響著也不是辦法……」,羅維箴一見陳凌遲疑著沒去致電接機,於是她這樣說後就直接拿了他的手機接來聽去。

  「喂……請問是姊嗎?」,縱使是自己認識的朋友親人,羅維箴在接聽電話時仍然保有多少的禮節。

  「啊……這……我之前有時候打妳的手機是妳的朋友接的,現在我打妳朋友的手機卻又變成妳在接,真怪啊……算了,這不是重點。

  我剛才有打過給妳一次了,相信妳應該知道吧?」

  「嗯……我知道……但是姊,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突然叫我回家?」

  「這事……總之是一言難盡,不管怎麼樣,妳先回來一趟,我無意間看那傢伙很著急地從工作場所回去,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但我想可能是為了最近的事而急吧……

  對了……既然是妳接妳的朋友的電話,那麼想必妳朋友現在在妳旁邊對吧?」

  「是啊……他的確在我旁邊!」

  「那好……妳把手機拿給他聽,我有事要跟他講,好嗎?」

  「噢,你等等……」,接著羅維箴看了陳凌一眼後便將手機交給了他並意示說自己的姊姊要跟他說事情。

  而陳凌也是一臉奇異地從她的手中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想來自己與羅維箴的姊姊沒見過多少面,難得他也會有事情要跟自己講,還頗奇怪的。

  「喂……您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維箴口中常說的陳凌吧?

  其實不蠻你說,我是維箴的姊姊啦!剛剛我跟小妹說叫她現在馬上回家去一趟,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想要拜託你,可以嗎?」

  「要我和她一起回家的話我是可以,不過究竟是什麼樣的事,非得現在這樣急著要她回家?」

  「總之便是一言難以求全了……總之我的請求是……

  請你不僅要和維箴一起回家並跟她一起進家門,因為我怕說等一下的情況或許不是我一個女人應付的了,這個要求或許唐突了點但請你見諒……

  因為我現在路上發生了事故,必須要繞路而回家,我希望你可以在我回家之前,好好顧著維箴……可以嗎?」

  羅維箴的姊姊一面講,她的臉色一副像是中了彈一樣的扭曲表情,當然電話那頭的陳凌是看不見的。

  但陳凌從那急促的語氣裏判斷,看起來她似乎相當急,於是陳凌也不管那麼多只好先答應了。

  只不過當他答應的同時,於結果論來說,陳凌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算了……既然答應了人家,就看著辦吧!),陳凌這樣想後,鑰匙往孔一插掀開了後座蓋並將自己的東西放了進去。

  而羅維箴則是將東西拿給陳凌後,他將她的小背袋扛在背上並道:「上車吧!我載妳回家去……」

  「……」,此刻她的心裡不禁猶豫了起來,究竟現在要不要回去、還是回去,這個念頭一直在她的心中盪盪迴揚。

  「我……」,羅維箴支支唔唔地道出這一句,陳凌也不是一天兩天認識她,他大致上能猜到她為何猶豫不前。

  於是陳凌將他的易立百給穩住而沒有發動它,他牽起了羅維箴的手而她也很悻悻地看著他。

  「我……」

  這時候忽有一陣冷風從停車場呼嘯而過,不僅吹散了羅維箴微黑帶赤的飄飄微長的髮,同時也吹寒了她的心。

  就算這陣風不寒,但對羅維箴來說卻是感到寒冷無比,她不禁打了個哆嗦任由自己的頭髮在那兒飄散。

  一見如此的陳凌接著又打開了後座蓋,他從裡面拿出了一件白色的厚厚上衣並將它披在羅維箴的身上。

  羅維箴已經是個年過而立初頭的女人,她一開始時就很不避諱地向陳凌道之。

  原則上第一次見到她時,羅維箴並沒有出色的外貌,也不是那種讓男人一見就傾心的女性類型。

  至於為什麼會有想追她的衝動,內斂的陳凌一時方刻也說不上來,人說愛與喜歡總有十個甚至是一百個理由。

  但他於心自問和絞盡腦汁進入無限迴圈的情況下,卻怎麼也拿不出個合理的理由來說服與解釋這一切。

  也許只能再用一種人類能量與磁場的學說來解釋或許還比較能撐得起場面。

  陳凌露出了微笑道:「給妳!這陣風吹得很強……多穿點的好!」

  接著陳凌又道:「妳不用怕……妳姊剛才要求我除了和妳一起回家外,還要求我陪妳進家門……

  她還說等一下會有什麼樣的狀況可能會發生,叫我好好看著妳……只不過我不太懂的是,妳知道為什麼妳姊會這樣說嗎?」

  羅維箴一聽見陳凌要跟自己進家門,起碼沒有自己一個人要去面對般恐懼與怨懟……

  雖然她心裡的不安定感雖然只降低了一點,但那份潛在的恐懼卻仍然尚在。

  於是她只道了一句話:「不知道……到底我姊為了什麼樣的事情及原因要叫我回去我也不知道……

  聽我姊的語氣內容來看,她或許是知道了什麼而為了怕我可能受到傷害,所以她會要求你陪我回家並進家門去,事情簡單來說是這樣的……」

  「噢……」,陳凌輕輕地應了這樣一聲後,羅維箴也將衣服穿了上去,穿上厚厚的上衣後,她感覺溫暖溫馨許多。

  稍後也主動地坐上了機車的後座直說道:「陳凌……我們走吧……在這裏你我的睛猜也不是辦法,先回我家去吧!」

  「好……」,陳凌左拳緊握著道,稍後他便坐上機車發動了引擎後準備離開時,羅維箴這時摟著陳凌的腰間……

  她以令人感到暖心的口吻向他道:「謝謝……陳凌……自從我離婚後,情緒在廠內一直都不太穩定……

  在工作上你一直包容我的小小任性不予計較、還不時地關心和幫忙我……

  現在又送這件上衣給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說道謝的話,除了謝謝這一句話外,我真的再也想不出第二句話了……」

  「唉啊……妳這麼說就太客套了!妳是我同事、也是我朋友,如果不好好關心妳的話,以人情道義來說也不太能過得去了吧?」

  在戴好帽子後,陳凌也準備發動機車走了。

  「同事啊?那如果今天你的同事是其它人,你還會這樣關心嗎?」,羅維箴雙手摟著陳凌的腰間並靠在他的背上這樣問著。

  「這……會吧……因為妳是我……」

  話講到這裏的時候,陳凌卻又不時地打住而沒有再接下一句話了……

  「好了,我要出發了,抓穩坐穩了……待會兒告訴我妳家在哪兒,我們一起去!」

  陳凌在慌慌張張而心照不宣地說出這番話後,便匆匆地交待羅維箴抓穩後,『噗噗』的一聲騎走了。

  羅維箴在領了這份被關愛的感覺後,瞬間她心中的不安感剎那間暫時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在她覺得眼前從W/B轉來D/S的陳凌,經過多個月的相處後,她覺得她是個值得暫時依靠的友人。

  在自己的心中,有時候她覺得陳凌這個人總會適時地扶自己一把,不管是什麼方面來說……

  她的心中一想到此,不禁一股又一股的沁甜美的數月回憶及感覺佔據了她的心,但自己對於他的感覺究竟是什麼……這還有待考量。

  當陳凌在從夜市離開轉了轉幾個彎後就到了經武路,那是自己家的附近,接著他一直線地騎過去,經過了自己的家門口附近沒有停下來。

  他持續不斷地以穩定的速度壓在馬路上,只不過他的速度並沒有平時的那樣快,相較之下他載著人倒也不是無頭無腦地亂衝,較安份多了。

  經過自己家門口後,機車筆直地前進,從交叉路口三向號誌燈那兒衝出,再繼續向前進。

  前方經過九如大橋、打狗市區再來最後就轉個數條九彎十八拐和過個大概幾里路後就差不多到羅維箴的住處了。

  雖然平時陳凌於廠內一副表現如那種乖乖牌的模樣安份地做好自己份內工作。

  但現在時候的他……看起來相當壯大及可靠的,至少在羅維箴的心中是這樣感覺,她與陳凌相處下來的時間也算不多不少……

  在適合飆車的夜晚下一路狂飆熱衝後,陳凌在十全路附近的一座標有『中國石油』的加油站中讓機車好好『吃』一下『食物』休息。

  兩人所在的地方到了夜晚相當的沉悶,雖然也有住戶民家,但是看看腕錶,現在也差不多近午夜,也老早沒什麼人在打著燈。

 這兒有佔地不少的工廠面積矗立著,也有不小的道路及分隔島路燈,而分隔島的小盡頭就是水管路,有著一座左右排列的高速公路直立著。

  「感謝!」,陳凌在謝過幫加油的大夜班工讀生後,他稍微準備準備後便喚著羅維箴可以上車了,於是兩人再度往回家路段前進。

  夜間行車,陳凌是格外的小心,雖然他快歸快,但注意四周的警戒心卻絲毫沒有放鬆。

  一些諸多情況例如臨檢、謎之生物衝出來、開車、騎車、走路不帶眼睛、不長眼、不看路的瞎子等等……

  「會累嗎?如果累的話讓我來接手吧!你不要看我是某大姐一個而小看我……

  我年輕時可是個有駕照的暴走族小姐喔!」,羅維箴靠在陳凌的背,她趁著在等紅燈時這樣問著陳凌。

  「噢……不會啦!這對我還好,我不累!這句話是我比較想講的,想不到被妳給搶先了!」,戴著半罩式安全帽的陳凌不禁呵呵地笑了笑回應。

  「我覺得現在的你跟平常的那憨厚的你不太一樣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羅維箴沒來由地講出這句話。

  陳凌聽得不是相當清楚而問了回去,她也只是輕輕帶過幾聲而說沒什麼,由於不是那麼重要,所以他倒也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繼續向前進。

  平常的陳凌,只是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像個荏弱不堪的斯文人,但一旦碰上某些事物,他就會像變了個人似地,給人的形象完全不同。

  羅維箴看著眼前專心騎車的陳凌,戴著很普通的黑色半罩式安全帽、戴著一只有防風塵功能的眼鏡,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風衣。

  雙手還套著黑色的半手指套,現在的他在她眼裡,不像那個平常斯文有禮的陳凌,反而像是個過了午夜在外頭奔馳的暴走族騎士。

  但看看他又不像是個暴走族……

  「看到前面有座橋嗎?橋過去向右彎直走就可以看到我家了!」。

  「OK!」,陳凌在接收指示後便也開始照著羅維箴所指的路線前進著,沒有一會兒,兩人就到了目的地──羅維箴的家。

  午夜的時間慢慢流逝,現在陳凌與羅維箴站在一棟透天約來有四樓左右的民房,雖然裡頭打著光亮的燈火。

  但她在此時的心中卻感到有一股莫名的不安定感,而他則是在看看後吞了口口水後,向羅維箴小聲地道:「既然都來了,我們進去吧!」

  她在看過陳凌並『嗯』了聲同意回應後,羅維箴的手牽著他的手準備進去面對,此刻她的手是冰冷的,冷到讓陳凌的心中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而兩人要進入那令人氣氛感到不對的羅維箴的家時,這時候從不遠的地方有一輛白色的馬自達開了過來,稍後便在羅維箴的家附近熄了火來。

  稍後從裡頭中走出一個人,此人戴著藍色而帽緣邊還刻有M字的帽子,只見這個人很急地向兩人的方向走來,看來此人的面容是有點急促。

  「我要開門囉!」,羅維箴一邊看著陳凌小聲地說而一邊拿著鑰匙準備插入門孔中開門。

  「等等……」,剛剛從馬自達走出來的人對著正要開門的羅維箴叫了一聲道,而聽到聲音的兩人也不禁回頭看看是什麼人。

  在路邊探照燈的照光下,羅維箴認出了那個人的面貌並很奇異地道:「姊?」

  當她這樣說後陳凌也不禁好奇地去看了看那看似好像是羅維箴的姊姊,而羅維箴和陳凌一樣相當吃驚。

  「唉喲……還好趕上了,幸好幸好!」,兩人眼前的這個女人顯得一副相當疲累及慌忙模樣,而陳凌和羅維箴也不禁問問到底的事情來由。

  「還是一樣……一言無法道盡;陳凌……等一下請你先待在外面看看情況自己拿捏……

  如果情況不妙的話你再進來也不遲,你放心……維箴暫時有我先護著……」

  完全不明不白事情來由的陳凌頓時感到像是啞巴吃黃蓮般,他只有先放開正牽著羅維箴的手而依著羅維箴的姊姊意見建議,先在外頭觀看一下再說。

  (這個人葫蘆裡打什麼藥,一下子這一下子那的……)

  陳凌待在外頭,他心裡一邊納悶著一邊想著,雖然陳凌有種想衝進去的想法,但還是忍住了。

  就算外頭有個什麼樣的飄飄,吹的叫人直發毛的寒風,他還是叫自己忍著而靜觀其變。

  『喀嚓』的一聲,兩姊妹一塊兒進了羅維箴自個兒的家,而門只是單單地碰上邊緣沒有完全關上。

  當勇靖與羅維箴兩人進入自個兒家中後,家中擺飾一如往常,但不知怎麼著,瞬間空氣中一股相當驚悚的氣息向羅維箴壓了過來。

  她的身體剎那間感到一絲絲地微微顫抖,而一旁的勇靖則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一眼望過廳堂那方向去。

  廳堂內的沙發坐了兩個人,沙發擺設為『コ』字樣,其中上『一』字的短沙發坐著一臉茫然的男孩。

  而中央的『l』字樣的長沙發上坐著一個頭髮烏黑而臉色不時沉重的男人。

  剛才開著的電視節目也在此時被『勒令』停撥。

  「媽……阿姨……」

  看見羅維箴和其姊之後,坐著的男孩是不禁地喊了喊自個兒的媽媽和阿姨,但唯有男人沒有回首而過目。

  回到家一見到男孩,那微白的皮膚上帶著相當緊繃沉重的表情、原本心裡已有極度不安感的羅維箴……

  這時候她的心跳更是不聽自己使喚而時快時慢地跳動著。

  但相較之下,身旁一起進來的姊姊似乎是那種臨危不亂的表情……

  「羅維箴……」,看似男孩要叫繼續叫喚著下一聲的時候,一旁等待似乎蠻久的男人卻是給硬生生地給搶了先。

  「羅維箴……我是誰你應該不陌生,今天我來是有話要問妳!」

  接著羅維箴看著自己的姊姊,她不知該如何是好,而自己的姊姊只是使了個眼神叫羅維箴先靜觀其變不要慌張。

  羅維箴一看到他下了這種無形的建議,於是羅維箴也很小心翼翼地坐在那個空著的下『一』沙發上,她的對面是上『一』的男孩。

  至於羅維箴的姊姊則是拿了張小折凳坐在她的旁邊。

  「我記得我們應該已經蓋章並簽字了……現在你來這裏還有什麼事嗎?」,心裏不住顫抖的羅維箴,她很勉強地說出了這句話,現在喉嚨是乾得發燙。

  「嗯……羅維箴,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廢話太多……

  等妳先看過這些東西後,我想妳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一臉神色嚴肅的男人其開場白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語。

  他從外套的口袋中拿出一疊不小的稍厚牛皮信封,外表看起來像是一小包滿滿的東西,但殊不知裡面到底放了什麼?

  一臉狐疑地羅維箴一聽到男子這麼講,她多少將不安的情緒稍稍回昇收斂一些,冰冷的雙手去拆封著那一小包牛皮信封。

  只見拆開了後,從裡頭拿出來的東西……

  「你……」,本來心中還持著一絲絲不安感覺的羅維箴,現在的她,這種感覺似乎不見了,取之而替的是由不安轉由為一絲絲的星星之火。

  在面對自己過去曾是枕邊人的男人再次造訪,羅維箴也尚知要保留點面子給對方,但……

  男人的這種作為實在讓她對其中立的態度轉為紅色警戒的忿忿狀態。

  到底從牛皮信封裡,羅維箴看到了什麼?為何能讓她如此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你剛剛說……我是不是應該給你個解釋……對吧?」,從原先的緊張和些許慌恐的眼神中,現在的羅維箴眼中充滿了冷酷銳利的眼神望著男子問。

  同時間她手上的牛皮信封也不小心給掉到了地面上,裡頭的東西大部份都跑了出來,而另一手所持的幾張紙片也掉落在廳內的桌面。

  男人沒有多作回應,他見著羅維箴冷眼望向自己,而自己也是冷眼望著掉落於桌面的那些東西回答。

  「沒錯……妳在看過這些照片後,是不是應該知道我要問什麼了吧?」,原來羅維箴剛剛看的這些東西是照片。

  細細一看,照片上面都有不定的日期,有最近的也有遠至兩個月前的,幾乎照片裡頭每一張都有羅維箴的身影。

  不管是什麼時候,總之是除了在封閉的廠內工作場所之外的都有。

  而令羅維箴看似心生不滿的原因,在於這些照片上有著她與各式各樣的人或其它,除了照片裡的自己之外。

  絕大多數以女人居多,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因。

  最主要的,在近來數年半月以來,羅維箴幾乎會與一個男人常常出門在外,而這個男人不是什麼雜七雜八的不相關之人。

  是羅維箴的同事──陳凌。

  羅維箴的姊姊一見自己妹妹的這種反應,他也好奇地拾了張掉落地上及桌面上的幾張照片前來看看。

  這下子不看還好,看了後心中也不禁冒了大把的火甚至可能比羅維箴的還要大。

  不當羅維箴回答,其姊先聲奪出一句話道:「我果然猜得沒錯,你真的去找了這些東西來!」

  羅維箴的姊姊一臉憤怒地向男人道,他的眼中充滿了怒火,羅維箴也因為自己的姊姊的開火,她繼續冷眼看著男人並沒有說什麼。

  她的眼中現在只有一種無法用筆墨形容之無情冷漠。

  「你太過份了,在法律上,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好壞我羅維箴也是懷過你骨肉的女人,我也是人……我也是有隱私的……

  但我真沒想到你會在離婚後去找像徵信社來追蹤我……

  說真的……我也算是看錯人了……」

  這時候本來在離婚後一段日子的羅維箴是多多少少讓心平靜下來,但於今天的這個場合之下,眼前男人這樣的行徑是真的讓她沒辦法再忍受下去……

  「女人……妳認為有這個能力指正我的不是嗎?

  而且我也真的想不到離婚之後妳會這麼快就去找男人,說到這裏,我想問妳是憑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男子以冷面煞將的眼神直瞪著羅維箴道,這句話含括了警告意味。

  但一旁羅維箴的姊姊似乎是忍了久久一般,她對於男子對自己妹妹的警告完全不放在眼裡,繼妹妹之後。

  羅維箴的姊姊也很勇敢地放聲怒罵道:「你說夠了沒……先越軌做壞事被抓到的人是誰,我想是那個人自然心裏有數……

  但我也沒想到一個做錯事的人竟然還可以這麼厚顏無恥的來指正別人……

  而且你最好不要以為我們姓羅的女人好欺負!

  再來我說你會不會太自我感覺良好了點,你身為人到底知道不知道人該有的廉恥?

  這種不恥的作為,我實在不知道為什麼你做的出來?」

  羅維箴的姊姊很不客氣地咆哮道,這讓一旁的羅維箴有點意外,至於在外面看著的陳凌嘛……

  同樣他也蹦緊毛了皮仔細地留意裡頭的一舉一動而不敢出任何半晌之風吹草動。

  雖然羅維箴的姊姊這副潑婦罵街的氣勢也突然間讓他嚇了個一大跳有,魂差點沒飛掉。

  「自己人是胳臂向內的,況且妳一個局外人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男人這時被不相干的外人所介入而感到震怒。

  「姊……」,這時一見情況不對的羅維箴,她馬上護在自己姊姊的面前。

  同時羅維箴也冷冷地道:「怎麼……敢作不敢當是嗎?還是說你羞恥不堪被激怒了?」

  這時看似震怒的男子一聽見羅維箴這樣道,他的衝動之火也慢慢冷卻下來。

  他坐了下來,只嘿嘿地露出笑道:「好傢伙……一個我抱過的東西,想不到居然也可以正經八百的來反我,呵呵……真是家門不幸……」

  男子這時很異常冷靜地點了根長壽煙來抽,他一面抽著煙一面看著羅維箴與其姊而毫不留情地道。

  「哈……好一個東西,真是不好意思,你說我是被用過的東西?

  那……我想問,在我眼前的傢伙又跟我這個被用過的東西有何兩樣呢?」

  在外頭看到一個已經破碎的家庭現在正上演著內亂,雖然陳凌已經有點忍不住。

  但他還是在心中告訴自己先觀察一會兒再說,到底這場攤開底牌的賭局結果會如何?

  「老公……這一聲也許是我最後既有的禮節而叫你老公了!」,羅維箴平穩地道出了這一句。

  然後她接著再道:「正如你在照片上所看到的,照片中的這個男人,是我的同事,同時他也是給我印象很好的人……」

  「妳……」,男子在看過照片時可能知道是怎麼回事,起初他還不是很相信。

  但經過羅維箴的親口證明後,男子不禁也從沙發上由輕鬆臥躺的姿勢轉而坐正了起來。

  接著她用以沒有任何感情所言的眼神看著男子而道:「我──羅維箴絕對不是個不講理的人……

  但你不要問我為什麼要這樣講,原因你自己應該比我還要瞭解,比我們現場的人更瞭解!

  而且……經過我們兩個正式的簽字和蓋章過後,我們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所以我想做什麼,原則上你絕對無權干涉!」

  不過當羅維箴這麼一副正經八百的訴出之後,男子只是面無表情地將煙給弄熄了。

  然後他站了起來並走向羅維箴的那個方向,當她凜氣寧神專注的時候其心中剎時間楞了一下。

  然後身體不自覺地橫躺在沙發的方向倒著,而一旁的羅維箴的姊姊是看傻了眼。

  「你在做什麼?」,在羅維箴附近的姊姊一見如此,她不禁火了起來,再度不客氣地在午夜時分咆哮大怒而問。

  (馬鹿野郎,這個王八蛋……),外頭的陳凌一見情況不對,他打算衝入羅維箴的家時,但走到門邊的他又停下來了。

  「姊……算了……放開他,好歹他也是個垃圾!垃圾不值得我們去打罵!

  羅維箴她坐了起來這樣直言不諱地呼道,紅著眼眶的她輕輕地撫摸著自己那發紅的左半邊臉龐。

  數年的夫妻之情化為灰燼塵埃,同時羅維箴的心也瞬間而再度破碎了。

  平白挨了揍的羅維箴一見如此,心中的原先那一份星星之火,在此終於擴張開來,她的嘴邊不禁露出微笑並輕輕地哼哼一笑之,這個微笑代表了什麼?

  「妳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男子還是那一副事不關已,沒有做錯任何事的冷漠態度問著羅維箴。

  「哼……哈哈哈……我笑你眼光見識淺,你以為你走過的路看過的人比我這個只見過幾分世面的女人多嗎?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錯了!

  在我們沒有簽字時,或許你還有權力管我,但現在不一樣!

  我現在想要追求的幸福是只屬於我的……誰都不能奪走,我愛誰喜歡誰是我的自由!

  就算要管也只有我媽能管,你現在根本沒有資格管我!」

  這時候羅維箴發出了另人發寒的冷冷笑聲道著,就像變了個人般。

  「女人……膽子可真不小,我看你八成是不知什麼叫做天高地厚是吧?」

  男子一副不屑的語氣看著羅維箴,稍後他也以不屑的眼神看著羅維箴的姊姊。

  「看來妳們這兩個姊妹倒是連成一線還挺有能耐的嘛,我看是妳這個當姊姊說了什麼帶壞妳妹妹的吧!」

  「你這個垃圾……你說夠了沒?今天是你先傷害我妹妹,做姊姊的我能放任不管嗎?」

  「哼……真是不知好人心,當初要不是我肯收容妳那個死阿陸來的妹妹,我想妳妹妹現在我想早就在路邊乞討或當雞啦!」

  男子一副十足的挑釁口吻道,羅維箴的姊姊聽後她的雙手緊緊握著而兩眼剛猛而直瞪著男子。

  接著羅維箴起身至自己姊姊的身邊並握起她的手而道:「姊……我知道我這樣說不對,但我還是要說,我寧可在臺灣做路邊一個不起眼的外省人乞丐……

  我也絕對不承認這種垃圾曾經當過我老公!」

  這句話從羅維箴的口中而出,她一副怒火般地看著男子道,而他一見羅維箴執迷不悟。

  於是男子走向她的方向並伸起手來怒喝著:「妳這姓羅的臭阿陸女人,你他媽這個賤貨……」

  「住手……垃圾東西……你到底鬧夠了沒!」

  羅維箴的姊姊一見情況不對,便立刻衝上前緊抓著男子的手不放,她也同男子的口吻震怒道,眼見一場動手的衝突即將爆發開來。

  不過男子始終是男人,其氣力仍然是多少佔有優勢,他沒一下子就擺拖了羅維箴的姊姊的緊纏不放而把她甩到一旁去。

  在掙脫羅維箴的姊姊的壓制後,男子再度舉起手來要朝著羅維箴方向揮,而在此時……

  正當焦點在男子與羅維箴兩人身上時,他的手已經如同箭在弦上般收不回來。

  在這時候突然間從羅維箴姊姊的身旁閃出一道似人的黑影,只道這個人影一聲不響地同適才般緊緊抓住了男子的手,這讓羅維箴和其姊吃了一驚。

  「隨便動手打人可不是好的行為,況且你兒子還在這裏,勸你可別教壞孩子!況且我覺得你一直往死胡同鑽和不講道理好像也不是辦法呢……」

  這道人影劈頭就是諷刺外加勸導之語,雖然道出此語之人自知這並無太多的實質作用。

  「又來一個莫名奇怪的人……我教訓我老婆關妳屁事?」,男子一見自己的手又被抓住,這次他可是真的冒火了。

  他看著抓住自己手的傢伙,是個留著黑色淺淡留紫而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頭髮,長相斯文荏弱而秀氣的人。

  「嘿嘿……火氣別那麼大,當心你哪天禍從天降的中風……

  況且有什麼話不能好好坐下來說而非要動拳起腳嘛?」

  「幹你娘!我家的事妳管不著!手給我拿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男子口中一直罵個沒停的穢話一刻都沒有休息過。

  不過男子眼前的這個人卻也沒有理會他,這個人只是看著一臉驚訝的羅維箴的姊姊,以及由怒火稍稍轉為慢慢冷沉表情的羅維箴。

  「哈……你進來的還真是時候……」

  站在男子後方的羅維箴姊姊看見了這個人挑了這時候衝了進來,她不禁輕輕地哼哼一笑之。

  「你放開他吧!我不相信他真的敢再打我第二下!」,羅維箴眼神堅定地看著一臉怒容的男子。

  不過青年並沒有應允,他依然是抓著男子的手不放,但男子一反常態的沒有去刻意推開青年。

  那男子只是口頭警告青年不要亂來並要求放開他。

  「你這傢伙……我念你過去曾經照料過維箴,於之有恩之外不跟你計較太多……」

  雖然我可以當作沒看到剛才的事……但就憑你剛才打了及辱罵維箴這一條的話,我跟你一樣……我陳某沒這麼大的肚量當作沒看見!」

  在放開男子後青年集力推了男子的左肩一把,而男子竟也一個重心不穩地跌坐在沙發上,他久久無法起身。

  「陳凌……」,羅維箴與其姊一見此,不禁異口同聲喊著陳凌的名字,而陳凌也只是冷冷地看過男子後。

  他轉回身來看著兩人道:「妳們放心,我只是輕輕推了他一把而已……」

  青年陳凌的出現多少為現場的冰僵程度化解了一點。

  羅維箴的姊姊將她的手放在陳凌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拍點頭不語,這算是肯定認同突然間衝進來的陳凌之行為嗎?

  「混蛋……你這雜種到底是誰?跟我老婆有什麼關係?」。

  冷言冷漠的男子,現在他的臉上顯著身體疼痛之影響的一副無奈表情,雖然不是很明顯。

  「我勸你那嘴巴還是放乾淨點好!你問我是誰?很簡單啊!你看看地上你所搜集而來的照片裡的男人是誰,我就是誰啦!」

  陳凌牽著羅維箴的手訴道,似乎是準備要離開的模樣。

  「不要管了……我們走吧!」,本來是應該要陳凌牽著羅維箴的手離開,現在變成了角色相反調換。

  正當兩人攜手準備離開之時,男子看著地上的照片,再看看陳凌,他訝異地表示。

  「原來你是……幹……你這條路邊的野狗,想要帶我老婆去哪?給我站住!」,男子忍著身上的疼痛這樣喝止住兩人。

  「對……你要帶維箴去哪兒?何況都這麼晚了……」,相較於強硬的男子,羅維箴的姊姊倒是溫婉而關切地問。

  陳凌要回答的時候,羅維箴先比他快了一步回應:「妳放心,我跟陳凌不會去什麼地方,就算要回去也應該只是回他家而已吧!」

  羅維箴的姊姊聽後只是稍稍點頭而沒說什麼。

  在回答完羅維箴的姊姊後,羅維箴看著男子,以不一樣的口氣回答:「你給我聽好了!

  我現在已經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要去哪裡跟什麼人做什麼事,你是管不著的!

  陳凌……走吧!留在這裡只會讓我更難過而已……」

  看到羅維箴這麼絕情的回答,陳凌看到一旁那始終都沒有出過聲的的男孩,他似乎有點心痛和恐懼的感覺。

  (這麼做是不是錯了?),陳凌在與羅維箴走到門邊附近時,他的心中浮起剛才那一幕幕令人憤慨的畫面。

  但再回想適才羅維箴的表情及她的一言一語,陳凌不禁在心中的另一端反問自己道。

  「陳凌……怎麼了?我們走吧!回你家吧!」,羅維箴一副冷漠表情但相當無奈地走出門外,那既淒涼又乾冷的外頭。

  她沒有哭……但痛心與心寒似乎比泣訴更痛,而陳凌則是回頭看著羅維箴的姊姊,只見她的眼神透露出一絲絲的無奈眼神。

  「等等……我想這個時候妳還是跟著妳姊回去比較好吧,況且妳剛才這麼說的那一番話,妳的孩子聽後在將來會有什麼感想?

  我是半單親和半完全家庭下的孩子,這種感覺我是能體會和瞭解的……」

  「你跟我妹走吧!沒關係的……我也是有丈夫要陪伴的,再多加一個妹妹來的話我反而會感到尷尬……

  維箴……放心跟妳的『朋友』去吧!妳的孩子有我和媽顧著,不要擔心!」

  羅維箴的姊姊來到兩人的面前這樣跟她們說著,但是……

  「狗男女!」

  一個聲音和無形中的氣勢是突如其來的逼近而來,這一下子是讓羅維箴的姊姊和羅維箴是一時間招架不及。

  也許是腎上腺素抑或天性的荷爾蒙激素的刺激吧,這時候男子突如取著不知哪裡來的攻擊性兇器就是冷不防的打過來。

  陳凌一時之間似乎完全連想都沒想的就擋在羅維箴的面前而無怨無悔的無懼……

  不知經過了何時吧,這時刻正是處於淒涼的午夜、孤單的天燈、冷漠的成雙對對明燈、閃耀不停的號誌燈及打廣告的霓虹燈紛紛在夜裡值勤。

  它們沒有任何情感,是冷漠的、無情的,不會對彼此相互噓寒問暖,就算自己的同伴已燃燈燒盡不動一止。

  它們仍然是安靜地,就像是沒了靈魂的空殼般默默地在各地任人操控遊盪。

  這是個充滿不時氣味的空間,塗刷著一朝粉白的壁牆,之中不乏少處有著可見到的壁癌。

  羅維箴正躺在病床上,而一旁的陳凌則是包著個大包包似的左手正吊著而襲椅坐之。

  「你還好嗎?」,羅維箴只是一慣有氣無力地虛弱而問,陳凌則是搖頭直說自己沒事。

  「你也真是太危險了,幸好只是骨折……如果那一把打過來的是刀子的話,恐怕你的手就要……不說了……

  況且維箴妳啊……明明是個發燒的人還在外面吹風和談判,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講妳的好……」,羅維箴的姊姊不免是對陳凌和羅維箴這麼說。

  「沒關係……反正我的左手已經斷過兩次了,再加這一次好像也沒差到哪吧?」

  陳凌仍然是不顧一切似的再度開起玩笑來……至於羅維箴是一句話都沒說。

  「姊……妳先出去吧,我有些話想單獨和陳凌說著……」,此時的羅維箴是不免和善地對自己的姊姊下了這一道溫婉的逐客令。

  而羅維箴的姊姊一見自己妹妹這麼說,倒也是微微聳聳肩而乾乾微笑一下就出去了,只留下單獨的男女二人……

  「陳凌……你真傻……昨天的事,你為什麼不顧一切的後果就挺身出來了?

  今天你為我受傷,你知道我的心裏多自責嗎?你不用趟這個渾水的……」

  躺在病床上的羅維箴只是咳了咳聲後這麼說,伯仲因我而傷或亡,想來她的心情也不會多好受到哪才對……

  「不知道……別問我這個,我……我只是不願意看到妳受傷而已,因為……因為……」

  陳凌只是結巴地說,但說來道去的一半後就也再度被羅維箴給打斷了……

  「別說了……我怎麼會不知道……如果只是一般朋友或同事的話是不會這麼魯莽跳出來的……」

  話點到即止,此刻的羅維箴也不再將話給說下去……

  「我……」,身邊一旁陪伴的陳凌也不住地出聲,但也沒有再繼續下去。

  幫她擋了這一招後,之後陳凌和羅維箴在相處上也沒有多大的進展,在醫院的經常相見會面時,一旦憶起當日之事,妳我心中不免感到一陣陣的尷尬……

  陳凌似乎有什麼事和一些心裏話總想和她講說,但每每看著羅維箴之時,話到了口邊卻荏是地總像未戰先退的蝦兵蟹解般的縮了回去。

  而羅維箴看起來也別有所意地似乎想開口和陳凌道說,但也彷似如出一徹般地到了頭邊卻是一個籽兒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於那時就宿醫院而痊癒過後,陳凌和羅維箴是如時一同般地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工作。

  但見面之時卻荏是一旁地逕呆住而沒人再越這圍牆一步地問說對方什麼,有的只有純粹無傷大雅而不無任何進展的招呼……

  一個離婚的受傷女人,去找尋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人之常情,但由著其它旁人會怎麼想便不得而知也無權干涉。

  到底……這麼做是對了、錯了還是太過自私?

  一想到當天那樣的情況,那樣子的垃圾教訓他一下準是對的……

  但問題在於……對維箴的孩子來說……

  父母離婚後再度的談判破裂,這對他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陳凌身心俱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讓自己無言以對的提問……

  假如因為陳凌對羅維箴有那樣的意思而她亦不抗拒,但若因為這樣而使得她被自己的孩子反目成仇而不諒解的話……

  那麼……雙方該如何是好的取捨?

  連續間斷的工作九十八個鐘頭後依然在假日中不好好休息,仍舊一字一字地刻著那空白而憶起卻又令自己不知所措的數十天前的回憶。

  其實陳凌一直認為自己這樣子的行為簡直是自殺的行為。

  原則上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是如何只靠著單一右手而於一天休假之內刻出一萬五仟多字的記憶。

  也許這樣子的結尾是多少受到打擊,陳凌要追羅維箴,但他也不願意見到維箴被自己的孩子仇視,這不是一個單親孩子的陳凌想看到的……

  因為這樣子,在住院的期間,和維箴的溝通一直達不到對她、孩子和自己,對三者之間最好的利益點。

  因而也暫時沒有什麼共識,出院在工作場所見面後也只是象徵性地打聲招呼……

  陳凌和羅維箴相識以來從沒有吵過架,但象徵性的打招呼卻也如同冷戰態度一般。

  維箴的心思似乎想透露什麼,但自己是荏生地婉拒了自己,反之陳凌也相仿……

  同時也因為這樣的刺激下,進而猶如行屍走肉般的連續工作九十八個鐘頭。

  雖然有些不想認份,但……

  或許……這一齣暫如曇花的根性物語看起來像是夢醒時刻的到來了吧……

  陳凌現在總算能夠多少體會熱血高校裏的熱血青少年──姿三十郎(すがた さんじゅうろう)的野球根性戀愛物語最後結局的感受了……

  故事的大致劇情是,父親和哥哥都是警察,而主角自己也是富有極強的熱血和正義感的姿三十郎。

  他對野球部的經理淺野理佳頗有好感,初時他決定靠自身的力量一手將熱血高校野球部從谷底中救起。

  主角姿三十郎要帶領一個即將要面臨社員人數不足而要被迫退社的野球部扶起直上,在和七瀨遙、森本健一、一條隼人、鷹峰野望等等友人的支持下。

  熱血高校野球隊一路打敗從日本各個棒球精英高中而來的勁敵們!

  最後戰勝熱血野球大賽中的種子隊伍──由美國五十洲各地的棒球精英高中所組成的夢幻美國隊。

  結局的最後,熱血的姿三十郎拯救了熱血高校野球部,淺野理佳由衷地感謝姿的付出。

  但同時間姿三十郎也無形中發現淺野理佳意有所屬同是熱血高校野球部一員的三年級學長──立花辰巳……

  最後姿三十郎也對於自己這樣子的行為以爽朗的笑容一笑置之作為結尾。

  陳凌和三十郎之間的根性戀物語,在比較中,無論是內容還是類型都有著相當大的差別,但在結尾之時,陳凌卻多多少少能體會姿那種無奈的心情……

  從頭到來,姿三十郎和陳凌都是自覺一切坦然,但實際上卻遙遙非及如此……

  送給妳我一朵曇花,給妳我全部的情與愛……

  曇花會子夜謝地,還是會出現難以解釋的奇蹟?

  維箴和陳凌可以相信雙方各自曾經擁有一時共渡時光的曇花物語嗎?

《完》

今天的休假就到此為止
時間到了
要去找周公了

創作回應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嘛~好沉重的故事哪。

一切都是緣的交互作用,有心的話,還是會繼續。

只不過,廠內還有眼線的情況下,女方先暫時冷卻,我想是對的。

大概是這樣的狀況。

不要想太多的話,後續還有得發展。

只不過,畢竟女方也實體傷害過自己老公,看來這個仇一時是解不開了呢。

或許這就是你這邊暫時也得冷卻一下的原因吧。
2011-07-21 00:31:41
甯隨
一開始進一步的交談和認識後才是沉重的開始
不然初時結識都算是輕鬆的

至於廠內的話是不避諱
因為人人皆知
廠內那一段純粹是強調禁帶手機[e17]

至於她老公包小三那一件事
知情的人應會說是她老公自作孽的被切掉而不可怪誰
2011-07-21 22:30:53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覺得夜市越來越貴,不然那樣放鬆的氛圍其實也挺不錯的( ´・ω・`)
2024-01-03 07:07:18
甯隨

有些夜市是真的還不錯,可以適時的放鬆
但現在的夜市也不再是庶民可以接受的價格了
先替回不去的價格
https://truth.bahamut.com.tw/s01/202401/537b4b3ad286940a426ca4e2c0188dcf.JPG
2024-01-03 09:3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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