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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錯愛

甯隨 | 2012-05-11 00:36:05 | 巴幣 4 | 人氣 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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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進度 錯愛(23

九、

《變數》

  亙無未知何種時刻,忽地陣陣煙霧瀰散開來,除煙霧迷茫若雨之外,尚能品得絲絲而難以入聞的酸硝味直撲而來。

  再者時值多久過後,不待分辨這是何時與地的時刻,轉眼間一聲極其震耳欲聾的鉅響於際間沒來由的響將起來。

  這般的聲響不偌只有一處,從耳際旁聞聽來,這似乎是從數個角度中發響而起,每每一響都令人無一不是的魂魄像是出遊般地散了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這裏是什麼地方,有太多太多的為什麼存在於自身的耳旁……

  詭奇的是……這聲音彷彿是近其附耳,儘管雙目拚足全力地翹首矉楚視而望向大千四周,但於時此刻居然有用盡全詳視野也無法目視的景象。

  宛如置身其中但且又非如此,如今也不禁弄不清楚這裏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地方了……是真或幻,無從知曉。

  若談猶幻,但鏘然作響而四周為亂的聲音且又如實地猶言在耳;若談且真,但身體置在之中且又無一的實在感所存……

  因而究竟且真乃幻?確確實實無所分辨,方能任著那一般諸如變幻萬象的聲色與氣味左右著自個的五官。

  「主簿……主簿……周主簿!」

  當著自己還處在那似幻而真的意境之際,突地一道略些大喝但短短時間又消失的聲音是在耳旁炸了開來,這使得我不免也意猶未惚而略微方休地漸漸醒著過來。

  與其說那道臨時的聲響是在耳旁炸開,不如該說那道聲音是用盡極大之力且扯吼廝開而來。

  似乎是夢醒方休或否的,摸摸額頂頭首,那觸感只像坊間的粗麻布那般沙沙糙糙的。

  這時候才想起來,那些傢伙打起人來還真是剛猛,這頭忽地被敲了一敲過後,雖然血是止住了,但這幾日走起路來還多少會搖腦晃首的。

  總歸一時間內還是有著相當強烈的意識,只不過就是在移動時會略感天上星星像小陀螺似地轉啊轉的。

  還不知分辨適才那是真或幻的時候,轉眼間本來是上午的時刻就像什麼似地一下就轉成了午時過後了。

  映入自個眼簾的是個體型一般但坦胸結實的漢子工人,只見得他正扛肩著兩把為秤不輕亦不重的鳥銃。

  「周主簿……你沒事嗎?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去吧,今天也沒什麼事情,底下的工作就先交給我和其它工人吧?」

  工人關切我的傷勢,雖欲一度回話,但一陣午後的秋風輕柔地拂過自己的頭頂,那頭傷卻又倏忽地隱約作痛起來。

  本來是想繼續帶著工人們和他們一起共事的,畢竟也合作過不少數月,對眾人彼此亦有個抑好的照面或者相互幫忙。

  現膩著那一頭上次為阻止工人和官軍的衝突下而受的傷,現在似乎又開始目眩起來,在莫可奈何的情況下也只能黯黯地退下先……

  「那……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先告假回房休養去,陳國你就先暫時代著我好好和工人們做事吧!」

  雖然我是帶領工人們做活的主簿,但對於先前就已經到坊內做了一段時日的前輩們來說,他們瞭解的事情還是略多於我。

  陳國的年歲雖然小我個一年,但他從幼學期年之際就待在崇武鑄砲坊做雜工的,直到現在已經數十來年,可說是個對坊內工作運作有相當瞭解的前輩。

  因此縱然是上下之間的關係,不過我還是很敬重他們,若沒有底下他們的幫忙,我們坊內是很難撐出一片自己的牌坊的。

  由於共事一起數日數月,對身邊做活的工人們也都有相當的粗步瞭解,也因此縱然在忙不開身的時候,我還是能很放心地將一些權利釋出給那些前輩們。

  自那次工人和官軍的衝突事件平息過後,好多個日月星晨的日子且又過了不少,只不過那憶起置身若幻似真的意境情況,在日後也沒了下文。

  那樣的情況究竟表示著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只能在當時那般體會的狀況下感到一股陣陣的兇煞感襲捲而來。

  在頭傷逐然癒合之後而回到工活場地,也不時地能常常見到阿姊過來我這兒做活拚事。

  縱然和她見面的時日長了,也略經常性地能單獨好好看著阿姊那勤快揮汗的模樣。

  但由於也因為事情的諸多繁忙,進而變成常常我們只能相照面但無法好好地說談上一句話,這是令我感到無奈的……

  要說是現時的身份所阻礙或有所顧忌和什麼的話,我覺得那樣子的因素倒還是其次。

  或許一個主簿和女工捻起情愫來並沒有什麼好值得一提,更何況是阿姊那普天下妙齡女孩的容顏……

  但那之中總是感覺到她的身份不比像我如此這麼一般不過的普通百姓……

  讓我真正略感到無奈的,不外乎便是每每見著了阿姊,但卻因為自己的天生遲鈍不擅花語巧談而少數能和她搭著幾句話說來。

  雖然多數時候我們是和著幾聲招呼就似花遍地一般地一去不復返,而面對這樣的情況,有時候自己真是會在心口中怨著自己怎麼這麼笨。

  空有一個讀書而能學以致用的本事,但卻沒一個表達自己言談的能力,每次錯過了就只能懊惱而悔恨地面對自己心裏。

  這一日吹起了使人清爽但感覺上有些蕭瑟的寂涼清風,面對每天高溫的環境之下,雖然令人覺得不耐的躁熱感減少了,但在高溫的迎合之下依然如同。

  午後時分,許許多多的坊內工人個個地接續著自己的活兒而結束暫時短短的幾刻鐘憩眠時間,看起來就像是制式的慣例法條一樣。

  多數的眾人這麼如此,而我身為工人們的主簿領頭自然也不能免除這個規矩。

  望首瞧天,再撇眼個四周過後,到處可見的均是相似的服裝和影子,這時自己的心裏有一股些許落寞和遺憾的感受。

  隨著錚然揪起的敲打聲,過了良時許久,當自家底下的工人們都確定已包紮準備適齊而進入做工的環境時,撇著這一股或多許少的寂寥感受……

  這時候我也認定地以為今天的她不來已經是成定局了!

  這時也像想到什麼的,我依然不死心地找了平常時日和阿姊要好的女工──素衣。

  我一面攢著工活而一面偷偷地問素衣,問問這幾日怎麼都沒有見到鈺睛的身影,是不是她不來了還怎麼的?

  「周主簿……關於這個我並不清楚。」,素衣只是說著這簡短的一句。

  但在我有些失望而停頓下來不說一字半言過後,她且又告訴我一件事……

  其實阿姊的母親似乎早就不想要她來這裏做事,我猜想大概是因為我這邊的男工較多的因素吧?

  其實對於伯母我是印象不差的,只是一想到並站在她的立場來說,伯母的顧慮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噢……為什麼她的阿媽不讓她來這裡呢?」,雖然在心裏面是這麼猜想的,但實際是如何我還是不知為何,因而我也一面閒聊並一面問她。

  「這個……我不知道。」,素衣摸攢著自己的頭巾,微微搔搔頭地這麼說。

  「我想……大概是她娘怕犯罪誰吧?周主簿……你的用語挺罕見的,你是哪裏的人呀?」

  她才剛說完沒多久後,看似乎不經思考但訴諸之詞且令人思維之中感覺並不無所適從。

  「我啊……老實說我不是大明境內的人,所以用語方面也跟大明境內的不大相仿囉……」

  「這樣子……」

  素衣只說出這幾個字,似乎欲再造訪閒聊關於我的一些事情,但就在我們談論後不久……

  從前方一些零零散散而穿著相似的人群之際,彷彿是看見了一個稔熟的身影,一面地略些倉惶而一面有些躝姍地來了。

  「嘻嘻……看這樣子,我似乎也不好再多嘴什麼了?對嗎?周.主.簿?」

  像是一眼就看穿我的意圖般,素衣見到我對著眼前不遠的一個身影意姍襤襤地前來而顯得一副目光有神且不轉時睛,進而別有所意地揚起嘴笑著這麼說,但後面的語句卻似乎開脫不住略些開笑興起的語跡。

  長久時日下來,因為近來生意逐然地興起,為了人手調派的因素,進而也每天都可以見到的人。

  如今唯謹只有今天沒有她那飄颯的影子出現,卻造成了自己心中的那一股莫名的不安和落寞。

  但現在想起來,既然都出現了……那有什麼好想的呢,不要猶豫的就往前走吧!

  在躁熱與秋意涼爽的交際下,下午的風影似乎是尚未完全脫離南風的成份。

  道道拂來捻吹的秋風是略顯得涼中帶熱,雖然許多樹林已經開始由綠變成泛紅抑或赤紅。

  於工人群眾中穿越而來的女人顯得有些悶熱和急促,見得她只是一昧地揚際起首頭上的布綾,最後輕扯下來而充當搖扇捻個微風來解熱。

  看見阿姊來了,心裏也就沒有想太多,這其實是自己的一項不太好的習慣,但我無能為力將它改善……反正都這樣子,有什麼好講的呢?

  抑住心中的雀躍,面對她大氣稍稍地喘了幾口過後,也正常且有些著急地問她為什麼來得這樣慢,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出了什麼事情?

  當我這麼彷似悸動與冷靜下的情緒心神交織而詢問適才方到的她之際,此時此刻的她見了我並站在面前。

  面對我那番似急且否的問題後,像是轉了個心境似地,她不響任何一聲,阿姊的臉孔剎間便沉下來,同時間雙眉亦輕輕地鎖起。

  她一句話都不肯說,只是無言地面對著我,至於那頭首也沒看見是端立而起的。

  看著她沉沉的表情與適才素衣的微微透露,我想自己應也能將理由的十之八九給猜摸著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因而這樣,阿姊只是一言不發地站在我面前,我也只是靜默然焉且一字不言地看望眼前的她……

  她與我的目光互看而交相幾首過後,原先是微微低首的阿姊,這時亦略顯地抬起頭來……

  從頓然無聲轉而漸成為齒痕了無稀靡地輕含著自個的唇邊,也略然抑憤地說:「她們很生氣,不高興我來這邊……真的也很奇怪,我要去哪邊做活,她們憑什麼來管我?」

  「是妳阿娘?玉蓮小姐?還是……」

  面對她如此果決的洩恨和發言,我也免不了好生奇異之心而問,本來訴說了兩者而還欲追加猜測第三方者為誰之時……

  但此刻的自己也隨即立馬煞止地即停不語,縱然那只是我心中一廂的認為,但怎麼打抵著,自己就是不肯說出那一廂所認為的對象。

  「也許……我是猜也許,如果是你的娘或者是玉蓮小姐不讓妳來的話……

  站在她們的立場上來看我這兒的做活環境,她們不會想讓妳常來這裏做活的原因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過這一番說不說則己,既話說出口過後,這時的我反倒是有些後悔了……

  因為現在的阿姊正用一股奇怪的眼神瞄視著我,這讓我是渾身感到一陣凜凜的不自然感襲上心頭而來。

  秋意濃厚的午後,迎面而來的依然有著夏後餘影的南風,一陣陣的南風不間斷而輕拂著枝頭的寸寸葉謹。

  幾片少數的陣陣落葉散瀉一地,似乎也沒影響到在依樣做葫蘆的眾多坊內工人……

  無論男女,她們只是專注於手裏眼前的活兒而無瑕關心周圍的氣節有什麼細微的變化。

  「唉呀……你這話聽來的口氣怎麼和我娘那麼像啊?」

  聽著我這麼問說,她也不免多少揚起了些許不悅的面容,見得阿姊那小嘴是嘟了翹了起來而跟什麼樣似的……

  「啊……這……這樣子啊,真……那真的對不住妳了,就當我沒……沒說好了……」

  見到她嘴巴都嘟嚷起來了,我想如果再不識相點的話,唯怕著犯怒了她而使其往後再也不和我搭上一字半語的話就糟糕啦……

  「唉……呀,或許吧……或許我娘真說的也多少有點對,況且周小弟你也只是實情照說而已,也不用和我道啥不是或賠罪啦。」

  看聽和著我適才那一番正常和結巴交錯而語出之言,阿姊只是將手中所持的綾巾緩緩地往頭上纏去,並一副不以為地稍稍扑打著我的單肩而微微道之。

  「好吧……去做活啦,周小弟你就好好休息吧,我記得你的頭傷應該還沒完全好……別太勉強自己了!」

  像一陣略拂身旁的飄淡輕風般,她這樣子的既出且來,但一時方休彷似乎又要離我而去……

  「等……等等,姊……阿姊,妳……妳對我的感覺是怎麼樣?可以告訴我嗎?」

  不知時際的為什麼,在阿姊既將帶上傢伙上工的時刻,我彷似失了心亂了神一樣地語出之言。

  像是稍些不知所云一般地胡亂道既,但胡亂之際卻又帶有數分的切真頗實……

  著穿著米黃色的粗布長衣,隔了兩三道人影的她背對著我,當其聽見我諸如此話過後便也停了下來,只留一道纏著綾巾和披著長衣的背影讓我見著。

  「是什麼樣的感覺嘛……就讓老天爺爺和時間婆婆來解釋囉!」

  阿姊轉了身來捎來個這麼靦然一笑而說完這樣簡短的一句話,她的面容只掛著一絲淺淺的憩笑過後是轉身頭也不回地往工活的場地去了。

創作回應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回眸一笑百媚生,甚好甚好~ʕ•̀ω•́ʔ✧
2024-02-17 00:38:01
甯隨

玉琴顧粽(X
欲擒故縱(O
這方面女主很懂(●⁰౪⁰●)
2024-02-17 09:5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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