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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夢(08

甯隨 | 2013-11-28 23:51:58 | 巴幣 0 | 人氣 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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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室裏的打扮與裝潢還真的頗漂亮的,看那吊在天花板上的一盞彩燈好似乎在燈光稍些幽暗的時候會閃出不同種類顏色的光芒似的。

  其實這種場面他在臺灣是見得多了,但怎麼荏是地也沒料到,想不到出了臺灣來到了法國倒居然也能看見這樣子的場面和裝扮,真不知道該說好呢還是不好?

  會這樣子裝扮的,他想除了自己的堂姊──美媛之外,還真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有誰會去搞這樣子的一個名堂來。

  「嘿……小凌,我看這舞會的客人也都來得差不多了,我想應該可以開始了,我先去看看還有誰沒有到的,如果你姊夫問我去哪就說我去哪做什麼了吧!」

  當著他於納悶的時候,一道聲音是從自己的後爍地一下如閃光般出現,他回頭一看這般叫住而吩咐自己的人,那不是誰,便是自己的堂姊了!

  美媛今天穿著相當體面和多了幾分姿色,留著一頭略顯咖啡紅的過肩捲髮不說外,修長的身裁與略顯豐滿的上圍,再搭配著一襲頗微古典而淡綠的露肩禮服,除多了幾分姿色之外,同時亦顯得稍些性感。

  「喲……我說堂姊呀,想不到妳出了國之後也跟著洋人有學有樣的,妳的思想也蠻先進和前衛的嘛。」,他應允了美媛的吩咐過後,跟著亦是回了她這般字句。

  「嘿嘿……我可愛的小堂弟──何凌呀,相信身為文學系的你應該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入鄉隨俗』吧,堂姊我呢只是奉行過去老師所教的東西並身體力行罷了喲!」

  「好吧好吧……堂姊妳快去吧,說到辯嘴我可就真的拿妳沒辦法了……」,一見到剛結婚沒多久的美媛如此的油滑,何凌總歸也是識相地選擇了暫時性的『撤退』。

  「這你倒是蠻識相的,說到讀書我恐怕就沒那麼上道,但論起辯嘴啊……男人與女人之間,女人還是占有相當的優勢的。」

  見到何凌的先禮後撤,美媛亦不禁地半誇半褒地向他這麼說,而何凌聽亦只是倖倖然地一笑,接著便目送她走去了。

  他往窗邊靠近去,牆上的壁色是採用略些昏黃但且偏微米色的色系,如此一來除了具備典雅與希望的意涵之外,同時於視覺上亦有相當的緩和而不至於讓雙眼有所負擔。

  來到了窗邊,看起來是白靜無瑕的毛玻璃外,有著一眼望去而能夠很清楚地將視線中的景色全數瀏覽,也沒有因為毛玻璃上的點點毛邊而有所影響,這般的毛玻璃也算是質料相當不錯的一類。

  除了可以清楚地看見外頭的景觀之外,還有就是能夠像在高層樓上眺望而去,從何凌所站的這個位置來看,整個視線之下均是微微興起而亮點紛紛的燈光與火光。

  漸然地因為天色逐然的變暗而此般光點開始慢慢地逐片點然甚至起來,一眼看下去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壯觀和繁華!

  但凡瞧著這樣子的地段和房子規模,堂姊夫的出手亦真的相當的闊綽呢……何凌瞧過之後心裏不禁地出現個這麼感想。

  何凌一見到自己所在的這間房子,雖然自己也是第一次來這裏,但於看過個大概之後,其實大致上這間房子的採光和初時的裝潢佈置倒還蠻漂亮和新潮的。

  而聽堂姊說她的先生是室內設計師,是個長年居住在國外的臺灣人,既然是室內設計師,會有這樣子的規模應該也沒話說。

  見過這般的窗外視野之後,何凌且是依著房子的四處而隨性地走走看看,這間房子的構造並沒有相當複雜,也不至於會迷了路去。

  抱著隨與與隨意的簡樸心態下而四處地參觀,不時地可以看見牆上所掛之的壁畫啦抑或是擺放裝飾用的花瓶,或許這些東西都是相當名貴而有些來頭。

  不過這些東西在隨便像是走馬看花般地看過之後,何凌倒也覺得沒什麼其它地方可以引起他的興趣和什麼。

  其實他一開始也壓根底的沒想過要來,但卻荏是地被堂姊拳拳盛邀的半推拖而半延遲地給請過來參加這個舞會,而何凌也是感到相當的傷腦筋。

  因為自己還有一些作業還沒做完呢……怎麼可能還有多餘的時間來參加這個嘛,而且法國的讀書環境且又和臺灣的不一樣,要怎麼重新地適應對何凌來說也是個首要完成的工作呢……

  走著走著,無意間亦是來到了眾多窗扇中的其中一扇,同樣地……何凌是抱著半走半停的想法而駐立於此而沒有再走到哪裏去。

  「咦……那兒怎麼有人?是誰呢?」

  駐足沒有往前的當下,藉著那一層薄薄的細白柔紗遮擋之下,何凌無意間地因為如此而隱隱約約地看見外頭的陽台那兒似乎有一個人影,在好奇心的趨使之下也就跟著上前看看了。

  「杯中酒意憶然去,如今且皆是成非,古往何處今昔來,吾中虛真醉最罪……」

  秋意的涼風吹得既是快而又來得急,夜晚更是稍稍地加劇,見得一道月光浮印際中而照若餘下的這個聲音。

  今天是滿月的十七日,藉由這一道充著盈滿的月娘之光,好生不易地何凌是因為如此而稍稍地看清了他在窗內所看見的那個人,望向其背影,看著其人的穿著,對方來者應該是個女人吧?

  一襲沒有染色的烏黑頭髮,沒有長到及腰,身形既是纖細而苗條,也並沒有特別高大或突兀的地方,有的只是穿著一套相當樸素的淺藍洋裝和頭上所束起的一環弧形髮圈。

  但與美媛一相比較,何凌眼前的這個女人所著的洋裝並沒有露肩,是種相當保守的一類著裝,雖然沒有像美媛那麼的性感,但某些程度上來看,看在他的眼中和感受卻荏是地覺得這個女人有著略微保守和古典交織的感覺。

  也不知道為什麼,何凌見著這個女人之時,心裏面卻不自禁地憶起了周敦頤的那篇『愛蓮說』,尤以出淤泥而不染之自愛的意境讓他印象深刻。

  這個女人也是今天的舞會的來賓之一嗎?背面的氣質可真不錯呀……如果她的面容若也和其背影一樣的話,那相貌也定是個不錯的女人吧!

  心裏想著想著,何凌自也是不住地於心中如此暇想著道,畢竟自己似乎也到了適婚的年紀,多出來見識見識一下其它的女生或許也是很合時宜的。

  這時候從屋內亦飄來了幾聲細微的音樂聲,那聲音聽起來既是緩慢而有時幽雅,看起來舞會應該已經開始了。

  「嗨……小姐,舞會似乎已經開始了,妳不進去一起玩一起跳舞嗎?」,何凌這說著說著亦是自動地靠了過去詢問這個搭在陽台間觀賞著滿月夜景的女子。

  像是被一道又一道的聲音給倏地拉回頭般,這時候女子亦是倏然而有些訝異地轉個頭來看著對她詢問的何凌。

  然再稍事尋著何凌所說的那個方向看去,可不是嘛……舞會也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這樣子的開始了,屋內那股賓客之間互動的熱絡氣氛似乎也傳到她這兒來了。

  「謝謝你的提醒……」,女子見著何凌好心地提醒她過後,倒也只是倖倖然地對他展以一個淺淺的笑意,過後也一逕自己地先行進屋裏去了。

  初時見了何凌那一個照面過後,那女子對他的相貌印象並不深刻,她記得何凌只是留著一頭乾脆而清爽的髮型,衣裝的打扮也是極其普通而沒什麼特別的,唯一還稍事記得是他還算是長得頗微乾淨,看起來還像個大男生似的。

  何凌見了那名女子過後,對她的照面亦顯得相當不錯,一頭不算長的長髮適才地剛過於肩,面貌生得倒頗俏麗且微妙,膚色亦是逕自地稍些白皙。

  而氣質上似乎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憂愁與典雅,這也是讓何凌對她印象打照不錯且很得他的甚喜,就是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女子姑娘是從哪裏來的,是不是也認識美媛堂姊呢?

  一進到屋內過後,舞會亦如火如荼地熱騰騰地展開了,許多看起來和美媛與自己的年紀相差不多的賓客都正熱絡地互動著呢……

  女子再放眼過去看著,見得美媛正和她的丈夫在賓客群眾之間被簇擁著呢,同時間兩個人亦一蹬一踩地跳起舞來玩了起來,看著她們兩個人這樣,女子亦感到現的氛圍是更稍加地熱絡了起來!

  美媛和她的丈夫此時正跳著華爾滋呢,那一襲淡綠而雪白的裙擺亦跟著旋轉而蓬了陣陣圓圈起來,只不過舞步看起來是稍些遲頓而略些笨拙,不過現場的掌聲和歡呼聲亦熱絡不斷,想來是誰人也沒想去注意這種事情才是。

  「唉喲……可找到妳了,妳走的可真快,進屋裏參加舞會來了,不跳舞嗎?」

  看起來像是找這名初時照面的女子是花了不少時間,好在這女子的衣裝與打扮好相認才找到的何凌,這時候是稍事地向她詢問而關起心來。

  見那繽彩燈光此般絢麗且又時而忽來闇之的迷幻下,縱然燈光有時照著女子而有時尚無,但她心裏總也有個底來面對,而對於適才方與她照過一面的何凌則是略顯得有些迷茫。

  「我不會跳舞。」,女子轉個身而面對眼前的這個像大男生的何凌的問題,她這麼個對他回應,當下亦在這股絢燦的燈光下和煦地淡淡的笑了一笑。

  「妳沒騙我吧?聽妳的這股口音,像是大陸來的吧……從大陸和臺灣出來的女孩子,怎麼可能不會跳舞呢?」

  何凌一聽見女子的回答,當下覺得有些莫名的驚訝,同時間亦倖倖然地表情怔著怔著跟著輕輕笑了起來。

  「這個……我沒有騙你,雖然我是從大陸來的,但我真的不會跳舞!」

  面對何凌的原先氣喘噓噓地由後方跟上來問著且又從禮貌轉而略微的驚訝與最後幾聲倖倖的輕笑,女子既是感到眼前的何凌莫名異常。

  也多少感到不甚歡喜,感覺上那輕笑不知道帶著什麼意涵,然女子也只是怔怔地看了看何凌一眼,過後再道個支字言語罷了。

  「呀……妳真的是從大陸來的?我不太敢相信呢……」,從女子的口中得知她確實是來自大陸過後,何凌適才的那一份靦腆的輕笑轉而再度成了些許的訝異。

  「喲……這話怎麼說起呢?」,女子見得何凌且又換了個態度和表情說談著,倒一時之間也對他的內容頗而好奇,進而這般一問。

  「這個嘛……其實我也不大清楚,但第一眼看起來妳並不像大陸女孩!」

  突然間被問起這個問題,何凌一時間似乎心裏也還沒個底,只是一逕自地搔搔頭而說,但隨後又補上了一句:「至少妳的打扮看起來沒我的印象中所見的那麼土囉……」

  本著好奇的心態而聽之,但誰也沒知道女子聽完過後只覺得有些傻愣在原地,聽完何凌的這一番支字過後,女子倒是索性地微微愣頭晃了一下便從屋內再度離開走了……

  我的老天……這個男孩子這樣說下來雖然沒什麼意思,但女子心裏有時仍不僅會有著這股的無語問天的訝異。

  長相像是未經太多世事的大男孩那也就算了,更糟糕的是連腦筋和說話似乎也不太靈光,這……哪有人第一次見著面當著不認識的人這麼說話的呢?

  這般回想適才與那大男孩的對談後,女子不禁一面走著而一面搖搖頭,步行之際亦稍微地踱了踱幾步路才回到適才的陽台那兒並坐著,她還是不大習慣穿著高根鞋走路……

  此時夜晚的秋風『竦』地往自己這兒吹將過來,女子只是微微地稍事縮了縮身子打了打哆嗦,晚際的風吹過來著實地有一股慘淡而清涼的乾冷感受。

  縱然有時照明燈和月光淡淡地往自己照過來,但這些幾許的燈光仍然沒什麼生起熱來的暖意,女子除了縮了縮身體之外,另也將自己所帶來的一件略厚衣裳給披在身上。

  現時外頭夜晚的恆溫來說是不比白晝的,雖然外面清涼與冷冽的很,但女子卻依是地再怎麼也不想進去!

  她只是繼續地披著外衣和瑟縮著身子,見得晚間清風是稍然無情地將地面仰或空中飄盪不定的落葉和赤色乾枯的楓葉給拂吹了起來,有時候是堆積成群而吹倒散之,有時則是隨意地吹散著讓它們隨風搖曳著。

  女子見此畫面,只是一貫地讓清風給打在自己身上而稍微地吸了口氣並略重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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