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橋底下月娘上，
玉睛苦水傾聊聞。
朱睛無心似有心，
玉儒慕向望雲天。
和克玉行坐一旁並稍稍和他與之閒聊事餘，而在微際地聽了他的話語和事由大莫經過之後。
倒也不清明白是假或真地如何回答，尚見得朱鈺睛在克玉還沒說完之時，便也馬上性子野上的率先搬了一句『笨蛋東西』潑罵出來。
眼見平日跟在婦人身後的朱鈺睛是少說寡言，但今天兒個也意想不到的是她也發難了，這發難倒也讓克玉是開了開眼界呢！
「就算你真的很累還是什麼好了吧……同你一起過來的姑娘那好說歹說也是好心關心你呢！
但你卻是這樣的回她這句話，如果這樣子還不生氣火大的話那就真的見鬼了！」，朱鈺睛是如此而稍微地忿忿的道說。
「而且以今天的立場，若說換成是我的話，我說不定會鑲你一拳或賞你個巴掌呢！」。
隨後朱鈺睛是餘忿未平地再說，她不為了與李鳳是同性才發難而指責克玉的不是，因為大略過程來說，李鳳也確實是無辜的。
「嗯……阿姊說的是，我的確是非常不應該如此才對……」，已自知理虧多時而於心坦承自己真的確實做錯行為的克玉不禁相當的苛責怪罪自己。
同時在迷濛的眼神中也帶有一絲絲自知的懊悔於身，現在的克玉是連看眼前的朱鈺睛都不敢看一眼，因為她罵得說的非常對，他無言以對之。
「話我還沒完呢……雖然我認為你有不對的地方，但若全都怪你一個人也太不人道了……
既然事後你有意願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並致歉，我也認為那位姑娘是氣頭歸氣頭上，但也不能太衝……
總之你們兩個人都有不是的地方，等會兒我們一起回去客棧的時候嘛，我說小弟弟你這性子可也要收斂點的好！」
朱鈺睛藉由克玉那單方面的說詞來下了一個簡單的結果，見得她那看似板眼不移地好似師傅般的認真口語是說得克玉一句話都提不出個鳥骨頭來。
克玉是再一次的啞口無言而嘆息……
這其實倒真說也奇哉，克玉和朱鈺睛兩個人，明明是相逢如似平靜若水潮流般。
但不知為什麼，他會如此地主動和她這個年紀看起來是比自己還要大的女孩子講出這碼子事情來……
這是否是與朱鈺睛身上的那一股獨特的氣息有關，老實說克玉也在心中放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對於曾動之傾心向之此女的感覺是有的，這點他不否認！
這像是傾慕的感覺，但克玉的心中卻從頭到尾有一股難以割去的一份疙瘩……
此時朱鈺睛對著旁邊的克玉，看似乎本來還想說什麼似的，見得一陣寒娘不禁意地呼此而過之後。
無意間身體是打了個些微兒冷顫的朱鈺睛且又是暫時的停住不說出口了……
「唉唷……真的看下來嘛，我說你這個小弟弟啊，看你一副也像是讀過書的儒生農人嘛……可怎麼論起禮節來可真是個沒有禮貌的人呢？」
一見到鮮少反應的克玉，再想起之前的一些種種，現下的朱鈺睛對克玉的第一印反倒是不減反增的討厭。
「噢……」，面對朱鈺睛如此之說的克玉只是輕聲回了這麼一個字眼而不再多作什麼回應。
朱鈺睛一見到如此但也不想再多費何謂的言語……
而克玉想著，反正對方都是印象對自己不佳了，再多加個幾分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才對了……
也因此這第一次的兩人單獨相處和見面還真是尷尬到了極點……
雖然朱鈺睛對克玉這個人沒什麼好觀感，但為了親娘之命嘛，她也只能勉強自己一次了……
不過這種受自己親娘之命而為也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縱使朱鈺睛看起來是外貌玉蓉的年輕女孩子，只是也沒說她就是這副鐵模樣，有時候一副古靈精兒模樣也是會出現的。
縱使朱鈺睛對克玉沒什麼興趣，但可也沒說她對他那一把隨身不離的劍沒興趣。
看著那把似劍而非的物品，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朱鈺睛是沒來由地由心中萌起了絲絲好奇……
「欸欸……小弟弟……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似乎是坐不太慣仰或是有點挨不大住那冰冷的地，朱鈺睛在陪著克玉不到一刻兩鍾地便兀自起身而立。
她在稍微拍拍自己臀部之後，只感覺到這地面好涼好冰，鮮少出門在外的自己自然是一時間還不大能適應。
雙腳踩著踏著這沒結成冰的霜雪、感受著暫時停下風霜降雪的短暫片刻，朱鈺睛的心中或許如同這片狹雪紛橫的情境吧……
起碼年紀輕輕的自己，多少能體會到『今朝往事焉已逝，事過境遷人已非』這句話的一些甚至是諸多的意函……
這時正逕自又陷入獨思的克玉，心裡頭兒的煩悶尚又似昇之時，一聽聞對方點了名之後，他只是兀自地看著湖川直說一句自請方便。
但在克玉說完之際且又好奇地別了個眼去稍稍瞧望著朱鈺睛，她雖說是與自己反身而站。
不過在看到朱鈺睛那白晳而稍帶點灰塵穢物的側面臉龐上，克玉似也非即地瞧出了她那之中不帶任何隱藏躲避的眼神目光……
那幽幽而蒼白的目光帶著迷澄灰濛的瞳孔……
看像是有事繫於心的的落寞眼神，但也可能不是……
《第十八回完》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