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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文】挖土雞

夢墨輓歌 | 2022-10-30 17:00:01 | 巴幣 118 | 人氣 135


  為了解決偏鄉竹害的問題,村長決定委託業者發起標案,看有沒有公司願意遠道而來處理竹子。

  「聽說這次的標案金額不小啊,而且客戶要求不多,只要能把竹子除掉二分之一就算完成工程了,若能除掉三分之二,甚至會被三倍委託金呢。」

  阿義望著平靜的湖面,心裡卻激起巨大波瀾,腦中想著不是能釣到什麼魚,而是能不能從這個標案裡拿到更多錢,例如轉賣村子附近的樹木或砂土。

  是的,這位正值三十歲的青壯年,是個初入歧途的山老鼠,先前跟朋友完成幾次非法交易讓他自信爆棚,認為只要再做幾個案子就能財富自由了,到時候換個面容跟身分,就可以過著吃香喝辣的生活了吧。

  「不過就是除個竹害,開這麼高的金額很不合理呀。」

  阿義身旁的釣友是個開書店的老人,前陣子他們在海釣船上認識的,書店老闆一整天不務正業,總跑出來釣魚,讓阿義不禁懷疑書店是否還有營業。

  「聽說委託的村莊居住者多數為老人,大概是退休金很多,又是第一次開標案所以不懂怎麼開標,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放過呢。」阿義抖了抖魚竿,依然打著標案的主意。

  「我是不懂標案流程,但你又沒公司,可以參加標案嗎?」書店老闆的魚竿開始晃動,沒過多久一條大魚便上鉤了。

  「放心啦!我有自己的門路,書店老闆想加入的話我可以預留位子喔。」

  「我已經上了年紀不適合這種體力活,還是回去賣書好了。」書店老闆收回線重新掛上魚餌,接著再把線拋回湖裡,「雖然每個人都有選擇工作的權利,但我還是想問,一定要這麼做嗎?」

  阿義皺起眉,談話中應該沒提到非法言論,怎麼覺得書店老闆聽出了某些端倪,礙於沒有直接證據,才這麼迂迴的問,並且有打算勸浪子回頭。

  也許是歷經風浪之後有了江湖直覺,光是簡單的交談就能判斷出對方有什麼意圖吧?就算不知道細節,但就是那麼一點邪惡的氣味。

  書店老闆真不簡單,阿義讚嘆之餘也有所提防,心想老闆能不務正業在這裡悠哉釣魚,肯定是因為背後有靠山支撐,說不定他是管理地下組織的前代首領之類的,靠收保護費就能過日子,書店營收算什麼東西,能釣多少魚也不重要。

  清了清喉嚨,阿義穩住情緒回應道:「這是最後一次啦!幹完這一票我就要金盆洗手了。」

  書店老闆若有所思的望著阿義,此時手中的釣桿又有動靜,但他沒有馬上收線,而是適時收放直到魚累了才輕鬆地轉動線軸收線,「嗯,看來以後見不到你了,真可惜,我覺得你膚質很好、富有彈性,雖然有點粗糙,不過稍微打磨打磨應該能變得光亮點。」

  「這是什麼隱喻嗎?」阿義苦笑著問。

  「你也不打算把計畫說清楚,模稜兩可的說著敷衍的話,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多解釋什麼吧,總之這是書店的地址,如果沒地方去的話可以來找我,希望你不要受重傷或是帶著怪東西過來。」

  書店老闆遞出名片,阿義一頭霧水的接過名片,看著有些年代感的名片沉默不語,他沒法完全相信才剛見面不到三次的書店老闆,儘管隱約察覺老闆身分不凡,但要幹大事就必須謹慎,越少人知道計畫越好,而且之後還要談分成,如果沒一定程度的信任,搞不好會有人為了拿到更多錢在最後來個黑吃黑。

  夕陽緩緩沉入邊際,兩人收拾好東西後禮貌性地互相告別,接著背對背朝著不同方向離去,書店老闆的魚箱裡放滿了魚,阿義則一條也沒有。

  明明是坐在一起釣魚,收穫卻天差地遠,阿義不在意這點小事,比起坐在這裡打發時間,他更想趕快回去策畫標案事宜。

  幾天後,阿義在隊友鼠哥的幫忙下成功取得標案,接著讓五個同伴假扮成工人,帶著小挖土機跟工具來到指定地點,村長跟幾位老人一起來迎接阿義等人。

  「為了安全,我們會拉上封鎖線,還請閒雜人等不要隨意靠近。」鼠哥偽裝成工頭,拿著塑膠紅線跟其他小弟討論封鎖範圍。

  村長點點頭表示願意配合,並把一隻雞塞給看起來比較閒的阿義,「這是我幫你們借來的雞,請務必帶著這隻雞進入竹林,工程結束後記得還給我。」

  「雞?」阿義有點猶豫地伸出手,輕輕抱住毛茸茸的烏骨雞。

  烏骨雞頭上戴著迷你工地帽,個性穩定乖巧,安靜地待在阿義懷裡,只是他可能也在熟悉陌生人,所以不斷晃著腦袋,雖然眼睛被羽絨遮住,但其實他還看得見,正在努力記住所有人的臉。

  「我沒什麼要求,也不會限制你們工作的方式,不過這裡有特殊規定還請各位遵守,首先太陽下山後盡可能不要在竹林裡逗留,也不要欺負任何動物,最重要的是待在雞的身邊。」

  「好的。」阿義露出和善的笑容,實際上心裡偷偷吐槽村長是不是腦退化還是有妄想症,哪有人施工的時候帶著一隻雞呢?逼迫無辜的雞進入工地,這才是欺負動物吧。

  反正村長都這樣說,阿義姑且聽從,剷除竹林的工作就此展開,為了佯裝成真的有在處理竹害,鼠哥分配兩個小弟在靠近外部的地方,拿刀砍砍竹子,其他人則深入竹林。

  在挖土機開路下輕鬆推倒竹子,但越接近深處,竹子越年輕也越難推倒,他們也不過深入五百公尺而已,甚至還不到地圖上標示的中心位子。

  「這地圖也太久遠了吧,是手繪的耶。」鼠哥一邊吐槽,一邊控制挖土機推倒竹子,旁邊的小弟則把竹子砍成數段,放在貨車上載車去。

  阿義揹著工具跟在後方,單手抱著烏骨雞,另一手則拿著探測儀。

  「沒有鐵礦真可惜。」收起探測器,蹲下身挖了一點土,把土放進另一個儀器內分析,「含水量真高呢,大概是竹害造成日光曬不進來,讓整個竹林變得陰冷潮濕。」

  「如果地圖畫得正確,那竹林中心就是個大沼澤,在過去則是大河川,然後有個高山。」鼠哥翻轉著地圖,覺得越看越難懂,「我的天,竹林的範圍比村子還大耶,這是一個被竹林包圍的村莊。」

  「這樣看地圖沒意義吧,先挖出一條方便進出的道路,然後研究一下附近的生態,說不定有珍奇異獸或不錯的土壤。」

  「那今天先探索這裡,明天再想辦法深入,年輕的竹子很難處理啊!」

  鼠哥怕硬闖會讓挖土機壞掉,阿義也認為不必急著深入竹林,反正還有很多時間,不如先看看這裡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比較實在。

  小弟們繼續運送竹子出去,阿義跟鼠哥則開始敲敲打打,他們發現這裡土質異常鬆軟,而且樹林裡還會出現不尋常的水坑,熟識山裡環境的鼠哥面有難色,用竹竿戳著水坑。

  「這裡有地下水嗎?總覺得竹林的環境很奇怪,又是沼澤又是水坑,而且這麼潮濕的地方,竟然沒有蚊蟲,竹子的根部也長得很怪。」

  「很奇怪嗎?」不懂植物跟自然環境的阿義,認為水坑就是水坑,沼澤就是沼澤,沒有煩人的蚊蠅糾纏,這有什麼問題?

  「嗯……竹子確實會生長在潮濕的地方,所以有水坑和沼澤的環境有利於成長,不過……為什麼這裡的竹子根部是直的?而且還白淨如玉,根部下面的球狀體又是什麼……」

  「我們又不是來上大自然課程的學生,不用那麼認真研究吧,搞不好就是這裡風水問題,讓竹子突變之類的,還是說這種奇怪的竹子能賣出好價錢嗎?」

  「根部以上就是普通的竹子,我只是好奇是什麼原因會讓山裡出現沼澤跟一大片有水坑的竹林,沒有動物跟其他植物、昆蟲也很不正常,我還是第一次到這麼『乾淨』的野外呢。」

  「什麼沒有動物,那裡不是有一隻貓嗎?」阿義指著不遠處,有一隻白色的貓躲在竹林間窺視著他們,「哎喲,我要小心別讓烏骨雞被貓吃掉。」

  說著,阿義把背包裡面的雜物丟到貨車上,然後把雞放在裡面,烏骨雞也很配合的進入背包,偶爾探出一顆頭觀察周遭。

  鼠哥總覺得那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那裡不對,除了竹子根部異常外,好像也沒別的地方好說。

  「叫人把有水坑的地方封起來,盡可能避開有水坑的路。」

  「水坑那麼淺沒關係吧。」阿義一腳踩進前方的水坑,水位低到像是打翻一碗湯,但烏骨雞被此舉嚇到大聲尖叫,甚至激動的拍打翅膀,當阿義收回腳時,烏骨雞便安靜下來。

  「看吧,很不合理。」鼠哥拿起竹竿,插進阿義剛剛踩的水坑裡,確實很淺,接著把竹竿往旁邊的水坑插,卻發現深度幾乎淹沒了竹竿,「所以我說這裡的水坑很奇怪,而且如果有沼澤的話,這裡完全沒有水生動、植物也很奇怪。」

  「好啦、好啦,那都不重要,我們是來賺錢的,不要在意這種小事。」

  第一天開路花了很多時間,阿義等人看天色逐漸變暗,想起村長的話便開始收拾雜物。

  晚上到一個古色古香的民宿過夜,村子裡就這麼一間民宿,其實也沒得選,幸好民宿外觀看似古老,但房間裡其實跟普通民宿差不多。

  經營民宿的老奶奶不排斥讓烏骨雞進入,不但如此還準備了烏骨雞的飼料跟水,說是跟雞場主人很熟,加上村長有特別交代,所以提前準備好接待烏骨雞。

  這年頭雞的待遇還比人好啊,阿義吃著乾麵嘆氣。

  晚上,阿義隨便沖個澡就上床睡覺了,外面的風吹動著竹子,發出嘎嘎怪聲,其中還夾雜著咕咕咕的聲音,阿義認為鄉下本來就是這樣的地方,拿耳塞堵住耳朵之後沉沉睡去。

  接下來幾天,他們用各種方法除掉竹子繼續前進,越靠近沼澤水坑越多,而且竹林裡瀰漫著奇怪的氣味,潮濕中夾帶著鐵鏽味,就好像有人把鐵粉撒在水坑裡一樣,連水坑也變成暗褐色。

  因為竹子越來越密集、堅固,只好先把大型器具放在五百公尺處的據點,接下來就帶著小型工具克難的前進,走一步算一步。

  「鼠哥,水坑裡好像有東西耶。」其中一個小弟砍竹子時,眼角餘光看見某個水坑出現波動,好像水裡有某種東西在翻騰。

  「可能會有蛇,大家小心。」鼠哥專心研究暗褐色水坑,沒去理會小弟說的話。

  「這裡會不會有紅銅啊?」阿義有點興奮,但背包裡的烏骨雞開始發出警戒的喔喔聲,「看!指北針都開始亂轉了,現在指針指著出去的路呢。」

  「什麼?壞了吧。」鼠哥忽然有點頭暈,站起身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把工具放在這裡,接下來徒步過去,我覺得這裡有未知礦物。」

  「讚啦!挖到寶!」阿義歡呼的同時,忽然聽見背後傳來『撲通』的聲音,貌似有東西掉進水潭裡的聲響,他好奇地轉頭一瞧,發現有條黑色的長條物爬出水坑。

  仔細一瞧,與其說爬出來,不如說探出來,宛如章魚腳那樣伸出來四處探索,但那個觸角非常光滑黝黑,讓阿義聯想到水蛭,但如果真的是水蛭,那肯定是破世界紀錄大條的水蛭。

  「鼠哥!」某個小弟慌張的跑來,一個不注意踩到水坑旁的觸角,隨後被觸角纏住直接拖進水坑中。

  「靠!」阿義被突如其來的景象嚇到,勾著鼠哥的手打算快點離開。

  這一勾,忽然勾了個寂寞,阿義確實有摸到鼠哥的手,但有東西比他更快的抽走的鼠哥,而下一秒出現在他視野內的,是大量的黑色觸角伸出水坑。

  「啊啊啊啊!」

  阿義連滾帶爬衝出這個區域,烏骨雞也開始發出尖叫,像是在催促阿義跑快一點。

  除了觸手之外,竹林裡開始出現各種顏色和大小的貓咪,他們不發一語的躲在竹子後面注視著阿義,詭異的景象讓阿義更加害怕,一不小心脫離工程路線來到未開發的地域。

  會往這裡跑,純粹是認為這裡沒有水坑,也比較乾燥,就算脫離不了貓咪,但可以躲避從水坑竄出來的觸角。

  慌亂之下胡亂奔跑,阿義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雙腿發軟最終絆到自己的腳摔了一跤。

  「咕咕。」烏骨雞跳出被包,在阿義面前焦急打轉,好像在告訴阿義必須繼續前進,此地不宜久留。

  「吵死了!」阿義不耐煩地揮開烏骨雞,接著爬起來大口吸氣,「前幾天都好好的呀!怎麼突然……馬的!這個窮酸的鬼地方……」

  沙沙沙--

  竹林裡吹起一陣冷風,潮濕氣味席捲而來,阿義全身顫抖寒毛站起,有種不好的預感。

  「嗡。」

  忽然有個嬌小的身體出現在遠處,因為竹林過於茂密,沒辦法看清楚身影全貌,只能隱約看到那是一個皮膚白皙的小孩,全身赤裸嘴巴呈現O型,不斷發出『嗡』的聲音。

  「喂!」阿義不管對方是誰,看到人便反射性地爬過去想要求救。

  「嗡。」

  阿義爬沒幾步就突然停下來盯著小孩,他看清楚那個孩子的樣貌,因為孩子用無法描述的方式緩緩『滑』了過來,他們的距離初估只有五十公尺,中間的竹子就像自動門一樣左右退開。

  小孩歪著頭,雙眼漆黑沒有瞳孔與眼白,彷彿把黑曜石鑲入眼眶內,嘴裡則沒有牙齒與舌頭,沒有雙手手掌,只有到手腕的部分,腰部以下都是黑色觸角,有點像是把張魚嵌在下身。

  阿義瞪大雙眼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全身僵硬緊蹦就好像被膠帶層層纏繞後黏在地上,在他發呆的時候小孩又靠近了一步,就好像在觀察阿義一樣保持距離。

  轟隆隆!碰!

  一聲巨響打破了短暫的緊張氣氛,一台挖土機壓倒大量竹子闖入,硬生撞飛小孩停在阿義面前。

  「咕咕咕!」

  烏骨雞從挖土機駕駛座跳下,用爪子反覆拉扯阿義的褲管,阿義這才回神,趕緊跳上挖土機帶著烏骨雞撤離竹林,由於烏骨雞已經用挖土機開好路,返程時更加輕鬆。

  不用幾分鐘阿義就衝出竹林,而在衝出去的那瞬間,阿義才感受到外面的空氣如此新鮮,竹林裡的潮濕味也完全消散,恢復神智的阿義不顧標案契約,開著挖土機打算立刻離開村莊。

  咦?什麼時候晚上了?阿義已經失去時間感,他只有滿滿的恐慌,一心想著遠離竹林,離開村莊。

  烏骨雞奮力拍打翅膀,想要阻止阿義,但阿義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離開的道路開去。

  然而,他忘了一件事--這個村莊被竹林包圍,所以要離開也必須經過竹林。

  「嗡。」

  那讓人不寒而慄的謎之音再次響起,這次他沒看到小孩,而是看到整條路都變成暗褐色水灘,大量的觸角噴出,纏住挖土機往水裡拖。

  「啊!」阿義抱著烏骨雞跳下挖土機,踩到水灘上時才發現水灘很淺,奇怪的是這麼淺的水竟然淹沒了挖土機,但也只有出現觸手的水域那麼深。

  既然踩得到地面,阿義索性繼續往前衝,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踩到柏油路,也看到正常的交通道路跟路燈,身後的竹林依舊陰涼怪異,阿義不敢回頭,打電話叫了計程車後離開。

  由於受到一連串驚嚇,阿義已經沒辦法正常說話,四肢也不受控制,只能勉強掏出一張名片讓司機開車到指定位子,因為走的太匆忙,行李跟錢包也沒帶出來,所以阿義去書店打算跟老闆借點錢,順便借宿一晚冷靜、冷靜。

  到了書店門口,看到燈光還亮著讓阿義欣喜若狂,請書店老闆出來付車錢後,跌跌撞撞的進入書店,還一邊傻笑一邊說著「竹林、竹林」,書店老闆一臉茫然,想說阿義喝醉但卻沒聞到酒味。

  「咕。」

  烏骨雞在書店門口徘徊,書店老闆露出和藹笑容想去抱雞,沒想到烏骨雞一聲怪叫之後噴跑離開。

  「你是跑去哪裡玩水啊?全身溼答答的。」書店老闆攙扶阿義,讓他進入後方倉庫的門,「把衣服脫掉給我吧,如果想睡覺的話,可以先過去躺著。」

  阿義一邊傻笑一邊搖頭晃腦,先把衣服脫了後躺在一張鐵桌上,他已經沒辦法正常思考,雖然逃離竹林時有一段時間恢復神智,但現在精神逐漸衰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溶解。

  雙眼覺得鼓脹,鼻腔一陣熱流竄過,兩行鼻血就像失控的水龍頭,不斷流出鼻血,喉嚨異常緊縮,他幾乎沒辦法呼吸,耳邊則不斷環繞著嗡嗡聲,聲音忽大忽小,有時候還會聽見竹子互相摩擦的嘎嘎聲。

  書店老闆沒發現阿義的狀況,拿著衣物到樓上放著,然後關閉書店再下樓。

  不過就是短暫的離開,當他回來時阿義已經瞪大雙眼、張著嘴斷氣了。

  「怎麼就這樣走了,我還想聽聽你的故事呢。」書店老闆婉惜地嘆著氣,打開旁邊的櫥櫃拿出支解屍體的工具,「沒辦法,先做出一本新的書,之後再去你標案的那個地方看看。」

  說著,熟練的操作工具,把阿義的皮剝下來。

  --
  廢叭:

  之前LU+傳了烏骨雞站在挖土機上的照片給我看W
  所以就寫了一篇挖土雞(?)的文,同時把竹林公主的樣貌帶出來
  有點像是小孩版的烏蘇拉(????

  書店老闆終於有材料做書了,大半夜的不睡覺,開書店等材料上門w
  至於阿義精神崩壞,參考克蘇魯副作用,很多克蘇魯出現的時候都會削弱人的精神力
  有些副作用是爆體而亡等等,竹林公主大概也是這樣吧
  普通人直視的話會跟阿義一樣,所以書店老闆不要輕易去竹林探險比較好喔

創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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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30 20:22:35
夢墨輓歌
海盜烏雞w
2022-10-30 20:3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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