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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鎖系列第一篇章05「鼠魔」(1)

阿卡西亞 | 2022-07-16 18:00:13 | 巴幣 6 | 人氣 133

連載中心鎖系列第一篇章「Silver & G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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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故事採七分搞笑三分嚴肅、五分文戲五分戰鬥的奇幻冒險!歡迎大家閱讀與留言! 也有在Penana平台上更新,各章節約三千至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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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鎖系列第一篇章05「鼠魔」(1)




  接連不斷的攻防讓席格看得入迷,從前惡劣的環境讓他身邊總有衝突,對街鬥的印象也停留在流氓揮拳的水準,現在才認清那不過是「打架」,無論是亞龍的自豪還是同儕的評價都是貨真價實。

  今天被魔物追著跑都沒看引燈喘一口氣,現在他汗流浹背,雙方都成功命中面門一次,但引燈其他部位受到攻擊的次數多於亞龍。

  在打擊技上亞龍佔了上風,原先被挑釁的怒火也轉變為得意的氣焰,調整完呼吸後他再度上前糾纏,拳肘兼併的攻勢化作狂風暴雨,儘管引燈的防守堅若磐石,席格依然捏了把冷汗。

  防禦不過就是傷痛的積累,再這樣下去並不樂觀。

  整點的鐘聲響起,比賽已經過了半小時,與此同時,場上傳來了哀號。

  彷彿在反駁席格剛才的想法,亞龍那重砲出擊的右拳,不偏不倚地與引燈的左肘擊相撞,手指骨傳來的劇痛讓亞龍晚了半秒收回手臂,引燈沒有錯失良機,他將手肘打開,抓住亞龍的右臂往前拉。

  看見引燈舉起右拳,亞龍連忙舉起右手防禦,卻忽視了下半身的攻防,引燈的右腿已經切進亞龍的膝下,手一扯、腿一勾,亞龍便摔倒在地,用臉接下引燈點到為止的直拳。

  比賽結束,席格那凝結住的呼吸終於恢復順暢,晚了半拍才跟著大家鼓掌,一場雙方不分軒輊的龍爭虎鬥,引燈證明了自己,庭園也不愧對菁英學院的名譽,可說是最好的結果,起身的亞龍帶著複雜的神情,一聲不吭地往盥洗室走去。

  「引燈,你練得很紮實啊。」負責教格鬥術的布魯克遞一瓶水稱讚道,坐著歇息的引燈接下水瓶喝了兩口,喘幾口氣後才回答:「畢竟我在一般情況下跟沒心鎖一樣,必須練好這些。」

  「這是什麼意思?」其他畢業生提問道。

  「引燈的心鎖是借用其他人的心鎖,所以必須學習許多技術,不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更為了應用別人的心鎖吧?」秀雅回答,心鎖時常以武器的樣貌呈現,如果要運用自如,自然得學習那門兵器的使用技巧,格鬥技更是不可或缺,畢竟強化身體能力的心鎖更是不少。

  引燈的笑容帶著謙虛。

  「學得太多所以沒有一項精通,贏得很辛苦,不愧是人才備齊的庭園。」

  「這群小鬼跟亞龍對練都撐不過十分鐘的呢。」布魯克哈哈大笑。

  「專長不一樣啦!」

  「我是真的差點以為引燈先生要輸了呢。」

  畢業生的佩服、培訓官的揶揄,氣氛又變得跟先前一樣快活,所以只有插不上話的席格,注意到烈日往門口離開,他先往引燈的方向看,布魯克正在幫引燈評判傷勢,於是他只好跟上去。

  誰知道才躡手躡腳地步上階梯,迎面而來的就是烈日不友善的目光,讓他在心裡暗諷自己的跟蹤技術真差,並以有些害怕的語氣說道:「你、你好……我叫做席格。」

  「我又不會吃了你,森靈族。」

  上次被他人用種族稱呼,是剛被組織買下的時候。

  「所以要幹嘛?」意識到對方眼神的忍讓,烈日更沒把席格放在眼裡了。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終究是孩子,提問總是單純又直接。

  「不好的話你又能怎樣?幫我梳毛?」

  所以沒設想過該怎麼應對。

  還沒為對方無禮的口氣反感,席格先為自己困惑。

  也對,他是為了什麼跟上來的?應該跟他建立關係的是引燈,不是他,他為什麼要去在意烈日?席格還沒搞清楚追上的理由,烈日卻又提問:「你覺得我說的是錯的嗎?」

  「咦?」

  「不就因為我讓亞龍難堪,所以你覺得我心情不好嗎?」

  「啊、嗯……」席格沒有補充,還有立下契約的時候也是。

  「你和其他人其實心裡也這麼認為的吧?覺得亞龍只是自卑,才會認為引燈會對人類偏心,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優勢,森靈能與任何魔物對話,這是無法取代的獵人資質,所以引燈才會來這座城市、才會來庭園,只有亞龍那種白癡沒搞清楚狀況。」

  「我跟他們的差別就在於我講出來了,就這樣,跟心情好不好無關。」

  席格雖然點頭,但眼神帶有排斥,就像在提醒他有道理但引起紛爭還是不對,所以烈日才討厭笨蛋跟小孩,這兩種人的共通點就是不懂得隱藏情感,聽長老說他表現也很優異,透過觀察周遭環境打倒兩隻魔物,但現在他顯然什麼都沒看見。

  「如果你覺得我剛才給引燈造成麻煩,那你還真會瞎操心。」

  「哪、哪沒有,剛才那就是不必要的衝突啊。」

  戳一下就會吐出實話,笨蛋跟小孩的共通點其二。

  「所以他反過來利用衝突、利用亞龍,從中獲取價值的他是優秀的獵食者,跟你不同。」

  「什、什麼意思啊,講得引燈好像是壞人一樣。」

  如果自己和重視的人同時受到辱罵,會優先為他人辯駁,笨蛋跟小孩的共通點其三,雖然烈日不覺得自己說了引燈壞話。

  「如果對你而言壞人的定義就是懂得利用別人,那他的確是,你難道覺得亞龍跟他實力相當嗎?」

  「不是嗎?他們都很厲害。」

  「差點笑出來,就我來看引燈要打倒亞龍不用兩分鐘。」雖然用上引燈的臺詞,但烈日咧嘴的樣子清晰可見,根本沒有差點,是已經笑了。

  「……怎麼可能,引燈流那麼多汗又被打到那麼多次,打了三十分鐘才結束比賽啊。」

  「是啊,當然要『看起來』是那樣,但引燈受的全是輕傷,因為被打中的地方都不是要害。」

  「閃過針對要害的打擊,刻意接下無傷大雅的攻擊,並設法降低傷害,他被打中過臉,但他可是用額頭去接。」

  「那他為什麼要故意給他打到?」

  「馬上打贏是想讓庭園沒面子嗎?亞龍是那屆格鬥術的代表,就算格鬥術是次要科目,被一下子打倒,就等於他們的訓練在引燈面前就是坨屎,這樣的聯想可沒半點好處。」

  「所以他建立起『陷入苦戰後抓住破綻得勝』的形象,給他們引燈差點輸給亞龍的錯覺、差點輸給庭園畢業生的錯覺,他們其實跟引燈的差距並不大的錯覺。」

  「『他很強,我們跟他不一樣』和『他很強,他跟我們有點像』,這兩種形象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先建立好相似的親近感,對往後的相處不會有壞處。」

  「他在利用亞龍和這場對練建立更深的親近感,你難道沒有一點感覺嗎?就是這場對練不需要發生。」

  「根本就不必證明給亞龍那種森靈看啊。」秀雅埋怨道,席格也頗認同地點點頭。

  但他就是覺得哪裡好像怪怪的。

  席格愣住了,他確實覺得如果是引燈,他應該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做什麼證明,但是引燈也有自己的顧慮,所以席格把當時的原話搬過來說:「但引燈說過啊,他不希望有森靈被亞龍影響。」

  「我說過,森靈能與任何魔物對話的資質是無可替代的,其他森靈知道這點、我也知道這點,引燈也會知道,所以他這麼說,只是好讓亞龍提出的對打順著方向走。」

  「回想一下吧,他當時不是有提到自己練過格鬥術嗎?」

  「那樣說話確實有偏心的嫌疑,烈日也說錯了,對人格鬥術並不是不重要的技巧,獵人的敵人除了兇惡的魔物,還有非法的獵人,這門技術我也有所涉獵。」

  「……那不是刻意的吧。」

  「在那種時候辯駁我的說法,跟一個懷疑自己偏心的人說會證明自己,你不覺得他幫亞龍撿回來的面子有點太多了嗎?」

  席格看傻了眼,就算烈日過火了,但引燈幹嘛又把亞龍的面子全撿回來,他看起來也不是很好相處啊。

  當時所有感受到的詭異感,全在烈日的提點下回到席格的心頭,同時烈日也捕捉到席格的猶疑,於是繼續說:「就算你有所察覺,當下也只是覺得引燈『人太好』吧。」

  「提到自己練過格鬥術、提到會證明自己,他在誘導當時正激動的亞龍向他主動提議來比一場。」

  「……你說你有練過格鬥術對吧?如果是格鬥術的話,現在就可以展現了。」

  「怎、怎麼可能啊!又不能保證亞龍一定會這麼說。」

  「不必保證,亞龍沒說的話也無所謂,但他說的話就正好,只是這樣罷了。」

  「誘導亞龍、刻意苦戰,然後他在打完之後說了什麼?」

  「畢竟我在一般情況下跟沒心鎖一樣,不練好這些不行。」

  「他說他……沒有心鎖。」

  「而且提得很自然,那些庭園畢業生不一定討厭有心鎖的人類,但會
對不依賴心鎖,仍然努力、仍然強大的人類有好感,就像對薇有好感一樣。」

  「就算沒有達成他預期的效果,沒有加深森靈對他的肯定和親近,起碼除掉亞龍的芥蒂,在得意的領域被打敗,之後就不會再找他麻煩吧。」

  「總之就是這樣,他把我引起的衝突利用得一乾二淨,不需要你來操心,覺得我給引燈造成麻煩所以來關心我,他會被這種小事弄得心煩的話,程度也不過如此而已。」烈日說完後還沒給席格消化的時間便轉過身,往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席格問道。

  「散步。」烈日頭也沒回,將門給推開之後,身姿便消失於夜色之中。

  席格往門口走去,心裡很不舒服,雖然烈日似乎在稱讚引燈,他卻一直想反駁烈日所說的,因為他不想要引燈是一個會操控別人的人,但是會不會是他多想了?

  畢竟他也沒利用誰去做壞事啊。

  「你就是席格嗎?」

  就在他低著頭準備關上門時,眼前的黑影罩住他的身形,在夜色照耀之下,少女的銀髮就更貼近月光,鍛鍊的體態、姣好的身形、可愛的姿色,一下就讓席格分了神,在對方頗為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時才回過神來。

  注意到席格眼裡閃去的驚恐,薇連忙將手收回,皺起的眉帶有歉意,責怪自己的不小心:「抱歉,你是不是很怕人碰你?」

  在席格的過往中,被人觸碰時只會不舒服,但他搖搖頭,他知道現在要習慣被人接觸,只是摸頭還是有點太早了。

  「你很可愛,一不小心就......哈哈,不好意思。」薇搔了搔自己的臉頰,席格笑了出來,看來剛才分神的並不是只有他。

  往常他對「可愛」的形容詞,只感覺到厭惡,現在有些開心。

  「我就是席格,請問您是?」席格加上了敬詞,會在這種時候來這裡,對方無疑也是位獵人。

  「我叫做薇.艾斯庫德,叫我薇就好。」薇先把門關上,走進屋後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介紹自己,隨後她注視著席格腰間掛著的刀,頗有興趣地問道:「你們就是今天通過測驗的人吧?」


  感覺斷尾得不夠漂亮,要如何把一個章節裁切好真的是一門技術,原本還想寫更多格鬥的鏡頭,但想想用在亞龍上好像有點浪費,不久的未來再補上更多引燈的打戲吧
  烈日這一章說了很多話,現在開始大狗狗烈日的戲份也會越來越多,到底哪個角色能先擁抱牠毛茸茸的身體呢?大家不妨來猜猜看XD
  1.引燈
  2.薇
  3.席格
  我的耳邊好像聽到了肉食大型犬的怒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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