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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湧大地】尼諾.里德的日常-汙穢的城垣(下)

凌空夜 | 2021-08-31 23:31:01 | 巴幣 102 | 人氣 69


小船在領路人的掌舵下安穩平緩地駛入龍城。穿越七公尺高的城墻,途徑一眾雖然不規則,但卻是由統一的材質建築的房屋,最終停泊在南區一小渡口。
眾人依序下船,各自離去,那領路人也在所有人上岸後撐船離去。整個過程如同之前般,安靜迅速,沒有半點語言甚至視線上交流。

隨意的找了個方向漫步前行,尼諾邊走邊抬頭望向那穹頂上的光源。
龍城作為位於兩國交界的地下城,並無緣享受溫暖的太陽光,取而代之的便是這象徵光與財富的巨大螢光石。
懸在穹頂的螢光石,終年無休的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與街燈一同照耀著這片法外之地。

穿過錯落的房舍,尼諾來到了一處廣場。只見外圍花圃圍繞,眾多的攤販爭相向途人兜售商品,熱鬧得很。加上不少人跟他一樣身穿正裝帶著面具,更是有幾分慶典的感覺。
好奇這龍城市集到底都買些什麼東西,尼諾手插褲袋的漫步前行。
連逛幾攤,發現不外乎就是些素材、看不出來具體但被攤販說得天花亂墜的玩意,以及好些大抵是贓物的武器跟奢侈品。雖然想要給阿爾維斯買些據說罕見的藥草,但這塊他不熟悉,就免得做冤大頭了。

就當尼諾駐足在自稱認識一位武器設計大師的攤販前翻看一把長管火繩槍時,他忽然感覺到身後微弱的氣息,下一刻,便感覺到有人摸上了他腰間的百火。
這情況讓尼諾心下冷笑,該說不愧是龍城嗎?就連小偷都這樣的光明正大且會找對象。過往在兩國行走他還真沒見過這麼不長眼的會扒明顯貴族裝扮的人,更別說這人手上正把玩著武器。
思索自此,尼諾稍稍掃了附近一圈。好吧,其他身份看著顯赫的,身旁似乎都有護衛啥的跟著,確實不太好下手。但如此一來,這小偷怕是把他當成是人傻錢多還自視過高的紈绔子弟了吧。

「這位客官您真有眼光,這長管槍可是最新品,不單精度要比普通的火繩槍要高,而且還能每分鐘發射四至五發子彈,射程更是達到二百公尺。要是客官感興趣,我可以給您打個折。」
面對著忽地熱絡且誇張地介紹商品的攤販,尼諾很是好笑的配合,試手感般舉槍瞄準遠方:「喔?那我真是走運呢。不過我記得這玩意需要火藥吧?那可不好取得啊,可惜。」
「客官您真會說笑,雖說火藥在兩國是管製品,但想必對您來說這不成問題的。當然,若果您是怕惹上麻煩,我也可以介紹相熟的供應商,保證品質優良,還能安排把貨送到隱秘的地點。」

在尼諾試槍的瞬間,那小偷把握住了「空檔」,利索地把百火解下後眼看著就要隱入人群。
「確實不錯。不過我現在更好奇的是,之後我的刀到底會被怎樣介紹呢?」放下火繩槍,尼諾一面愉悅的問那攤販。如果忽略他眼神底下危險的鋒芒,那語調仿佛就只是突然想起什麼在閒聊。
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哀嚎,附近的人群略顯騷動的退開,瞬間空出來一小片空地。在其中央,一名青年身上好幾團火焰在燃燒,其中以右手尤為嚴重。
撇下禁聲的攤販,尼諾踱步上前,彎腰拾起被扔到地上的百火,重新繫好,笑著俯視在地上打滾試著把火焰撲滅的青年:「抱歉,我這刀有點任性,看不順眼的人要拿就會這樣,沒燙著你吧?」

一派輕鬆的說著,尼諾不忘觀察這人胸前是否有龍圖騰的徽章。正如查德一再提醒,龍城人口組成複雜且沒有嚴謹的管理,所以城中常有偷竊械鬥殺人的情況發生,以至於這裡的人對類似的情況也都見怪不怪。
其證據便是不久前那攤販明明察覺到有人要對他下手,卻不做提醒反倒幫忙轉移視線。雖然也不排除兩人是同夥的可能性,但就時間點來看這可能性有點低。再來便是那些退開的人們已經回歸各自的事務,偶有人注視圍觀也能看出來並非龍城本地人。
如果說可能引來麻煩,那便是被傷害的對象持有龍圖騰徽章這點了。據說唯有獲得城主認可,或是能為龍城帶來巨大利益的人和其眷屬才能得到的證明,也因此讓他們成為不可招惹的人,除非你想要與龍城以及其守護者為敵。

話雖如此,眼前這扒手明顯不在這一列就是。
尼諾看了一陣子,有些無趣的轉身,半點沒有要替那人擺脫火焰纏繞或者丟個燒傷藥的意思。畢竟他很清楚這程度燒不死人,至於那隻手之後還能不能用,就看龍城的藥師水平了。不過想來在這種地方,只要你有錢,就不愁找不到恢復殘肢的方法跟藥劑。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這態度,還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前方的人群在他要通過時自動讓開了一條路,他也毫不客氣的繼續前行。

漫無目的的又逛了一陣子,尼諾很是失望的發現這龍城比他想象的無趣多了。雖然後來又遇到了幾起爭執,但都只是小打小鬧,還有醉酒鬧事什麼的,這到底跟外頭的城鎮有什麼區別了。
果然只能寄望這裡的競技場還有那神秘的法利亞斯之石了嗎……
歎了一口氣,尼諾看了看懷錶的時間,舉步往拍賣會走去。希望至少能在這五年一度,並且由城主舉辦的拍賣會看到些有趣的物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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