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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湧大地】阿爾維斯研究手記-針筒製作(中)

凌空夜 | 2021-05-30 04:24:12 | 巴幣 4 | 人氣 117


順著尼諾提供的地址尋去,阿爾維斯來到奧賽德外側主要作民居用途的島上,在九曲十三彎的巷道拐來拐去的,終於是找到了這房子。

對於這房屋的主人,尼諾並沒有過多交代,僅簡單透露人出自某家族,如今暗自開了家鍛造鋪。
不得不說,在聽得尼諾隱晦的述說時,他是很驚訝的。
他不會懷疑尼諾提供的情報,但那情報本身卻是讓他意外。因為,雖然尼諾沒有指名道姓,但居住在奧賽德好段日子的阿爾維斯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樣的家族。
並非什麼王室國戚貴族名流,但其存在仍受到官方極度重視。而這說到底,還是與奧賽德玻璃有關。

遠在玻璃島設立前,就不斷有人試圖竊取奧賽德玻璃的吹製技術,然而往往空手而歸。
這是因為,製作奧賽德玻璃的秘密深藏在自古居住在奧賽德數個家族之中。這些家族的人世代為匠,是傳統奧賽德玻璃吹製技術最為忠誠的護衛。
他們按照祖先的囑咐,把玻璃製作法當成秘密世代傳承,他們沒有長子繼承的規定,只要是家族的孩子便得以學習該技術。
因此,這寶貴的技術得以一代代的傳承下來,同時也因為這血緣的牽絆令秘密輕易不會洩露。
而當這項技術被統一遷移至玻璃島後,官方對這些家族的人,甚至是島上普通的工匠與學徒更是加以頗為嚴厲的規管,以確保技術不會外洩。

在這情況下,一個懷有這項技術,其技術更是能獲得尼諾的認可,按理說是不可能另立門戶的,哪怕那是一間鍛造鋪。
其中的來龍去脈,說一點不好奇,肯定是說謊。
不過,阿爾維斯也沒有深究的打算,如今他更好奇,這房子的主人是不是真的能幫他把針筒從構想化為現實。

這時,一直緊閉著的大門被推開,裡面走出來一名少年。隱約的,還能聽到屋裡傳來鍛造時特有的敲擊聲,也讓阿爾維斯確定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看得少年一面狐疑的看向他,阿爾維斯於是上前,點頭打招呼,並禮貌的問:「請問,馬克斯先生在嗎?」
疑惑的表情瞬間變得警惕,少年連帶著門後退了半步,上下的打量他,始終沒有開口。

此時,敲打聲止住,一聲低沉粗獷的聲音傳出:「門別一直開著,說幾次了?」
少年一個激靈,連忙回頭:「啊……不是的,那個,有人。」
「有人便有人,沒見過人嗎?」明顯不耐煩的語氣,接著,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往大門走來。
隨著腳步聲逼近,少年往屋裡一縮。下一刻,大門被猛地推開,一名強壯得幾乎要撐破門框的男子走了出來。

被心情明顯不很好的大漢俯視著,阿爾維斯不緊不慢的再度點頭打招呼:「請問,是馬克斯先生嗎?」
「沒這個人。」對方想也不想,丟下一句,就轉身返回屋裡。
若不是這情報是尼諾給的,阿爾維斯恐怕真的就要認為自己找錯地方了。可有了尼諾的保證,再加上剛剛少年的反應,他僅是歪頭看向男子的背影。

「唔……你還是離開吧。」待男子走了回去,敲打聲再度響起,少年走了出來並把門關上。
低頭望了望少年,阿爾維斯把針筒的設計圖遞過去,道:「抱歉,今天,是我太唐突了。能麻煩你,幫我把這交給那位先生嗎?」從剛剛的反應察覺到“馬克斯”應該是關鍵詞,阿爾維斯也就不再提起了。

少年遲疑了好陣子,最終還是伸手接過設計圖,低頭看了看,頓時雙眼瞪得大大的,可隨即又面露為難之色:「我無法保證。」
明白對方的意思,阿爾維斯也不強求:「沒關係,麻煩你了,我改日再來拜訪。」
少年點點頭,把設計圖收起,便鑽入旁邊的小巷,想來是他之前妨礙他出門辦事了。抬頭又看了看這看似普通的民房,好一會,阿爾維斯才轉身離去。

♠ ♠ ♠ ♠ ♠

數日後,阿爾維斯再次站在那棟民房前。大門依舊緊閉,阿爾維斯注視著門框上那隱秘的錘子記號,好一會,終於抬手敲門。
不一會,門便打開了,是那天的少年。見得是他,少年神色有點怪異,轉身就往裡面跑:「父……師傅,那個哥哥又來了。」

門外,阿爾維斯眨眨眼。
事實上,那天回去後,他又仔細的想了想,才發現少年與男子隱隱有幾分相似,推測兩人可能有血緣關係。如今看來,或許是兩父子?

沒讓阿爾維斯等多久,“馬克斯”踏著沉重的腳步聲湊了出來。
「你好。」阿爾維斯規矩的打招呼。
“馬克斯”打量他一番後,粗聲問:「那玩意是你畫的?」
知道對方指的是什麼,阿爾維斯點點頭,隨後補充:「有人告訴我,來這裡能找到人幫忙。」
「哼,不知所謂。」“馬克斯”毫不客氣的評論,卻讓開了一個身位:「進來說吧。」
阿爾維斯眨了眨眼睛,才又點頭道謝,走了進去。

屋內,家具不多,收拾得一絲不苟。
阿爾維斯一路被領到靠裡面的鍛造空間,這裡的設備之齊備,以及四處擺放的半成品和成品之質量,連他這外行也充分感覺到對方有多專業。

「哥哥用茶。」就在阿爾維斯順著對方的指示在長桌的一端坐下,還在驚訝於那些做工精細的(半)成品時,那名少年在他面前放下了一個茶杯。
聞言,不知道在一角翻找什麼的“馬克斯”頭也不回的開罵:「叫什麼哥哥,叫少爺,教你多少遍了,怎麼還是這麼沒眼力。」
見得少年真的就低下頭去,阿爾維斯趕忙阻止:「不用。那個,叫我阿爾維斯就好。」
話音剛落,角落處便傳來一聲冷哼。少年衝著他又深深低頭後,便快速溜了出去。

拿起茶杯,阿爾維斯禮貌性的輕抿一口,便放下杯子。
此時,“馬克斯”便拿著兩卷羊皮紙走了過來,啪的一聲,用力的把羊皮紙放下。其中一張攤開,赫然是當日他託少年轉交的設計圖。
沒有坐下,“馬克斯”就這樣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以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轟出去的氣勢低沉道:「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鬼東西。」

察覺到對方眼中審視的意味,阿爾維斯思索片刻,緩緩的開口。
從針劑的設想,到針筒的構思,以及他對針筒各部件選料的考量,阿爾維斯有條不紊的與眼前的男子交代。
整個過程,“馬克斯”耐心的聽著,並未插口,更沒有表現絲毫不耐。直到阿爾維斯把他的思路都解說完畢,他依舊沉默,久久不語。
使得阿爾維斯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只得安靜的等待判決。




創作回應

小萌
阿爾維斯哥哥請喝茶
2021-05-30 04:44:41
凌空夜
阿爾維斯:……(默默喝一口
2021-05-30 04:4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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