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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湧大地】尼諾.里德的日常-汙穢的城垣(中)

凌空夜 | 2021-08-31 23:26:33 | 巴幣 102 | 人氣 99


待尼諾很是悠哉的又乾了兩杯啤酒,那位龍城的領路人不知道是因為時間到了,還是終於解完酒癮,沒再要求續酒。
在調酒師默默的將其面前的空杯收回後,那領路人坐在原位不動,擱在吧檯上的手開始無聲地敲著。

以此為訊號,早前那位察覺到尼諾目光的男子站起身來,率先往吧檯靠領路人的位置走去。只見他揚手把水晶幣放在吧檯上一副結賬的模樣,可從尼諾的角度可以看到男子的嘴巴微微開合。
雖然無法清楚的辨析話語內容,但此情此景,也只能是在跟那領路人說暗號了。
奇妙的是,一直到在男子「結賬」完畢離開酒館,尼諾都沒見那領路人有任何的回應和指示。

接下來,酒館的客人只要是有意前往龍城的,皆先後往吧檯「結賬」。事後,有人離開,也有人重新坐下。
見得該動身的人都動得差不多了,尼諾這才站起身來,走向那不知是有意還無意的站在領路人斜前方整理吧檯的調酒師。
笑著把水晶幣放下,尼諾隨性的開口:「謝啦,花生很好吃。」並在調酒師默然頷首收下酒錢時低語:「今日看見了克里涅斯。」

交代完暗號,正如尼諾先前觀察到的,領路人並未有絲毫反應。人依舊低頭不見表情容貌,就連手指敲擊的節奏也未見變化。
雖然略感奇怪,但尼諾沒事般的朝調酒師又示意下,便轉身踏出酒館。反正他已經按照事前調查那般嘗試過了,不行也就不行吧。
然而,正當他跨出酒館,思考著要去哪轉個圈再回去時,一道毫無抑揚頓挫的聲音自腦中響起:「一刻鐘,東門外,兩公里江邊。」
理解到那大概就是領路人的聲音,尼諾下意識的就暗歎一聲,看來這龍城還是得去一趟了。

再度置身濃霧當中,尼諾緩步往指示的地點走去,順便也整理下情緒。
說實在,他個人對於龍城這法外之地還是挺感興趣的。
可當那堆老頭子乃至查德整天耳提面命的磨他說必須要以里德家下任當主的身份去,而且還必須得在那城主舉辦的拍賣會競拍成功,最好也參加下那邊的競技場,給龍城高層留下良好印象,最好順便再拿個龍城身份啥的,他只覺得厭煩。
道理他都懂,但有必要這樣一直揪著他說嗎?

在心裡數落著那些煩人的傢伙,尼諾很快的也就來到東門外,同時也發現了這外頭的江邊長滿了人高的蘆葦。
白霧瀰漫,加上這些蘆葦叢,不得不說還真的是隱秘性十足,怪不得要把集合地定在這。

只是這隱秘性好歸好,此刻卻無疑增加了尼諾尋找確切地點的難度。
估摸著自己已經差不多來到所謂東門外兩公里的位置,可兩旁皆是茂密的蘆葦叢,別說人影了,他連江水都看不著。
這情況讓他不禁懷疑這會不會是另一道考驗,唯有通過才能進入龍城……或者抵達下一關之類的。

如此想著這有的沒的,尼諾忽然腳步一頓,揚起笑容,轉身拐入一旁的蘆葦當中。
感受著腳下濕潤非常的草地,尼諾笑意更濃,若非感受到投注在身上的視線,他恐怕一時三刻也無法找到這小道。

繼續前行若百米後,傳說中的江流總算出現在尼諾眼前,而且已經有數人候在此處。
看向站在江邊的男子,尼諾很是熱情的打招呼:「真巧啊,謝啦。」
直覺告訴他,之前感受到的視線無疑是來自這名男子。是要回敬之前酒館的事嗎,還是別的什麼緣故呢?
看著男子默然的撇開頭,尼諾無所謂的笑了笑,不再探究。

時間如同江水般流淌,繼尼諾以後又有幾人成功到達這集合點。所有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無人開口,場面略顯尷尬。
不過,如同領路人所言的,一刻鐘後,一艘小船駛來。

比起那些個明顯鬆一口氣的人,尼諾饒有意味的觀察這沒有製造多少動靜的船隻以及不久前才揮別的領路人。
依舊是那身暗色的斗篷,領路人挺立在船頭,手緩緩地推動船槳,在水面上蕩漾出陣陣漣漪。偶爾激起點點的水花,形成了唯一的聲響,可也很快就隱沒在濃霧當中。
船緩緩的靠近,看著座位皆設置在兩旁好讓乘客無須把後背曝露在別人的眼前,尼諾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但也不否認船主的貼心。

待全員登船完畢,領路人依舊一言不發的動手撐船。順著雅姆斯特江流而下,不一會,他們便進入了一處隱秘的溶洞。
洞裡沒有亮光,憑著船頭昏暗的照明,尼諾勉強在拐彎時得以觀察洞內情況。只見四周怪石嶙峋,石筍自洞頂垂下,水氣在石面凝結成冰涼的水珠落下,化作漣漪。
隨著他們逐漸深入,水道也進一步縮窄,使得船上眾人不時需要或側頭或低頭的閃躲迫近的鐘乳石尖。
說來諷刺,一輪觀察下來,最安全的地方竟是領路人身後的空間。也就是說,若然座位是正常的一排排,那麼至少位在中央的乘客可以非常輕鬆的渡江。

一行人就在領路人的帶領下,有驚無險的緩緩在這長長的下水道深入地底。
漆黑的環境,單調的划船聲,在溶洞迴響的水珠滴落的聲響,如斯環境,讓人倍感壓抑。就連尼諾也收斂了笑意,盯著船隻前進的方向。

小船繼續行駛,而在又一次拐彎後,前方盡頭出現了亮光,向眾人宣佈他們即將抵達龍城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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