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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是我啦 | 2021-05-22 18:42:36 | 巴幣 12 | 人氣 224

一些短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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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無關聯的故事,他們被我放在這裡。
最新進度 不識字的少女

上世紀九十年代隨著夏商周三代陸續的考古新發現,越來越多的令人不安與顛覆人們固有想法的證據出土,但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上古時期並非我們原先所想。一批批的文物似挾著洪流沖擊過來,研究人員就是人類固有社會最後的屏障。
        
不過,這一次出土的河洛文書就像是受了永遠瘋狂詛咒的古籍,經手的研究員接手後非死即瘋。這是第一次壩堤承受不住洪水的衝擊,但可以相信這絕非最後一次。
        
「楊教授,你可別覺得我瘋了。我只是再也不想再見到這些古籍,或是關於那個挖掘坑裡出來的任何文物。我承認比起前年見面的時候,我是變得有一點神經質。但你千萬別就此把我作為神經病了!自此看到那一批出土文物,我沒瘋就是一個奇蹟了。」男子在楊教授的研究室裡連珠炮似地說了這段話,隨後他把一個紙箱放在桌上。
 
楊教授第一次結識眼前這位男子是出於純粹的學術目的,在一場研討會上對於他那一篇非主流領域的研究引起他關注。在楊教授的眼裡,像他這樣妙筆生花,慧眼識真理的奇才理應不該為一份古籍而變得如眼前這樣心神不寧。
 
男子轉身剛要走又回頭補上一句。「總而言之,我只是要提醒你下,關於河洛文書不要研究太深,能交出個東西應付一下領導就可以了。那東西裡面寫的內容只消一眼,就能讓你如墜冰窟,寢食難安。」
 
「那是一本邪典殘篇可以說是前無古人,但願同時也是後無來者。」
 
說完,他旋即快步離開研究室就像逃離某種世代相傳的原始恐懼。楊教授難以置信地看著推門出去的男子。他不相信有任何一項研究可以如這般摧毀人心智到這番地步。
 
說實話,河洛文書的出土確實讓我們對於歷史的眼界向前推進不少,只不過有點過於超前當今認知體系,而不合適公諸於眾罷了,這並不代表可以否認其存在的真實性。在今天轉手到了楊教授手上前,河洛文書已經經手多名研究者,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全都變得歇斯底里,喪失了本該有的專業性。而關於這份古籍的研究無不是前面嚴謹縝密,邏輯謹慎分門別類,不過越到後面的部分則越發混亂,文辭顛倒、魯魚豕亥的現象層出不窮,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後半段的部分,那種毫無規律只以發音轉寫而成的文字,只要能將其轉譯出來,能讓人一眼瞥見來自太古的瘋狂奧秘。
 
看著桌上男子留下的文件與研究報告,楊教授好奇地翻了一下。至此他除了必要以外不再步出研究室一步,像是在黑暗深邃的邪異海洋中孤帆而行。
        
相信任誰都無法直觀地言說河洛文書到底有何異樣,但上面所載的象形文字本能地讓人感到厭惡,如同肉體經過千年腐化所產生的不潔穢物,彷彿有某種不可言喻的魔力,吸引著本地的鬼魂聚集成群呢喃著囈語般的禱詞。現在,研究室外終日颳起狂風、夜鶯盤旋低鳴,不寒而慄的氛圍令人聞之色變。原先與他交好的學者與同事日漸疏離,時至今日除了硬著頭皮的研究生以外,再沒有一人敢靠近楊教授的研究室。
        
        
        
        
        
我被找到的時候被描述成一臉呆癡地盤坐在一團燃燒著的烈焰旁邊,渾身都沾滿了不明的暗色腥味液體;醫護人員以及消防員對我所講述的事實不屑一顧,自大地認為那些全是創傷後所說的瘋言瘋語,有那麼一刻我也認為自己早已經瘋了,但是當我被送到精神科的診間的時候,精神狀況平緩下來。我仍確立儘管見過那些不該存在於世間的東西以後,自己理智尚存。
        
「我想聽你說完之後再做出診斷,看你是哪方面出了問題。」
 
「醫師,聽我說。你可真別把我當作瘋子,我這麼做是為了……。不!應該這麼說換做你是我,你也會下這樣的決定,興許你還未必有勇氣。」
 
一眼看出來這個醫師完全將我作為精神病,但是或許現在這個狀態下任何人都會將我視作瘋子,所以我並不怪罪他以及作為精神科醫師的專業判斷。剛才從瘋老頭創造出的地獄裡出來,現在我的狀態也就比真正的痴人好不上一點點而已。但是我堅信,我還沒有瘋。
 
「好吧,那你先說說發生了些什麼吧。」
 
「好……」我閉上眼,那股恐懼又一次襲來進而讓我開始顫抖;顫巍巍地我說道:「那個瘋老頭是我的指導教授,我不該參與任何關於河洛文書的研究的,那是我一生中最錯誤的決定……」
 
「瘋老頭?」醫師問:「楊教授嗎?」
 
我點點頭沒多做多餘的表示,接著講述。
 
前幾個小時,我站在研究室的門口,昏暗的天色下僅有的光線是從門縫中流出來的微光。我顫抖著雙手捧著一疊資料,猶豫著究竟要不要敲響研究室的木門。或許也就是只有在這間籠罩在不祥疑雲之下的墮落之所,才能讓我產生這種從心底抗拒的厭惡反應。
 
有一件事情可要先說明清楚,我可不是那種會捕風捉影、疑神疑鬼,看到一點黑影就把自己嚇得魂飛魄散的膽小之輩。真正讓我亡魂喪膽的是那些不可理喻上古秘密,與用於記載它們的那些無以形狀的詭麗象形。
 
如果可以,我絕不會再踏進那扇木門之後。見識過楊教授瘋癲的形容與那令人厭惡的研究工作,相信任何人都會奔逃遠遁。
 
但是一件事是不得不承認的。老傢伙在文字學與聲韻學上,所掌握的淵博知識遠超一般人的理解範疇,其無疆的眼界給予他看待世間萬物的犀利眼光,總能在無疑處有疑,在有疑處給出無疑的解釋。正因如此,在這之前我幾乎成為了他的信徒,尤其在他接手河洛文書研究工作,研究圈內紛紛視之為異端,他對我的信賴愈發加重,同時讓我更加確信跟隨他是正確的選擇;然而這一切的轉變都在於破譯出來文書裡載錄的一段殘詩之後。根據考察結果,河洛文書的年代是令人不敢置信的黃帝時代,識別其文字的難度不在與夏商兩代甲骨文之下,甚至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一成果發現一下子擊碎了我薄弱的現有知識架構,陷入了重重迷淵之中,孤立在一片未知的黑暗領域終日昏天暗地。轉寫出這首詩之後,楊教授似入魔一般沒日沒夜地進行破譯工作,每日研究室裡看見他腳步蹣跚地來回踱步,口中呢喃著聽不懂的未知發音,渾身顫抖著又走回桌邊把手稿捧起來又放下,看他似哭似笑的焦慮神情,一天一天逐漸轉變成沉迷與陶醉的癡態,僅一眼就足夠令人心生畏懼。
 
而在楊教授破譯出來這一首殘詩的內容,並且以模擬的古音朗讀的那晚,校園裡幾乎所有的活物都像是中邪一般,宿舍的學生從噩夢中驚醒自殘,樹林裡的飛鳥整夜盤旋,校園與附近的野狗跟發了瘋一樣咆哮。在那個噩夢般的夜晚,楊教授拉著我聽完了他第一次的復原,那不可能是人類的語言。
 
「你能復述一次那首詩嗎?」
 
「不行。」我搖搖頭。「但是可以寫下來。」
 
「麻煩了。」醫師拿出紙筆放在桌上。
 
看著桌上的紙筆,我愣了一會還是拿了起來,一筆一畫艱難地寫下每一個字。不過每寫下一段,腦海中便浮現出那些折磨自己許久的畫面,然而我發狂似地想要與人講述所見,換來的卻只有他人以異樣眼光側目,此刻惟有付諸於筆尖才能緩解心中無垠的痛苦。
        
九星之子、司之群星、其夜未曉、參昴維定。
匪降自天、臨於有熊、赫赫厥聲、冥冥厥形。
黃衣披披、光華若英、凡離違意、是懲是膺。
我將我享、烹牛宰羊、儀刑其典、大靖四方。
日就月將、高高在上、其步陟降、薄言震邦。
畏帝淫威、懾我無疆、凡我蒸民、心之恐黃。
 
「這首詩怎麼了嗎?」醫師以疑惑的眼光拿起我所寫下殘碎詩句。
 
「你不懂!」我死命地搖頭。「你沒聽過他怎麼唸的。」
 
「誰?唸什麼?」
 
「那個老瘋子,唸那首詩!」我瞪了那個愚蠢的醫師一眼,之後接續著講了下去。
 
我敢向所有人保證,那夜所耳聞的不能在任何已知的語言系統中找到相似的發音方式,甚至可以說那絕非是一個正常人類可以發出的可怕聲響。聽完以後,我大叫一聲跌坐在地,手腳並用地向身後的門口退去,或許是因為恐懼,過分強烈的恐懼刺痛我每一根神經,總之我渾身顫抖地爬出那間邪惡的墮落之所,遠離那個已經受到詛咒的瘋老頭。
 
深夜我一路狂奔回家,耳畔不斷回響的是那一段穿腦魔音,我誠心地祈求上蒼降下天雷,焚盡那裏頭的一切汙穢不潔的產物,因為我知道當其被全數轉譯出來以後,它將迅速在城市與大陸之間蔓延傳播,屆時人性將在毫無準則、渾沌不明的真理面前戰慄,最終迎來崩潰。那是本徹頭徹尾的邪典,世界應該慶幸所挖掘出來的不過是殘篇,而能被解讀出來的就更少,在那些邪惡書頁當中記錄的任何知識,不應被流通於世,確實如我所說的那樣,人無法承受裡頭記載的那種浸染在純粹汙濁裡的文字。只要裡頭一點東西流竄出來,能預見以其為信仰的邪惡教派必然如雨後春筍,蜂湧而現,直至世界蜷縮在黃衣王的詭麗之下。而黃衣王……
 
「黃衣王?」醫師似乎找到有意思的地方,饒有興致地問。
 
「對!黃衣王!」
 
黃衣王三個字的發音衝進我的腦門,一下子我起身揪住醫師的白袍衣領。在他的耳邊,用著嘶啞的喉音發出純粹以發音模擬而來的三個字音,這三個字音正是象形裡黃衣王的發音。「哈……斯……塔……」

醫師一手把我推開。「清醒點!」
 
回過神後,我呆愣地看了醫師一眼,全然不覺剛才發生的任何事。看著他滿臉的驚惶的神情,我不以為然,接著講了幾個小時前回到研究室的經歷。
 
終究我鼓起勇氣敲響那扇充斥著混亂與恐懼的大門,再敲了幾響沒人應門我便嘗試著旋開門把,出人意外的是門並沒有上鎖,我輕易地推門進去,裡面唯一的光源是一盞燭台的微弱火光。他一定是注意到我進來了,為此停下手中的毛筆把頭抬起來用那空洞的眼神盯著我看;說來也可憐,楊教授曾經是絕頂聰明、學富五車的學者,如今卻像是一頭醜陋的怪物,長著畸形的腦袋,頭顱又扁又尖,四肢就像是快要死的蛛形綱那樣乾癟細長,全身上下的皮膚像是貧血一般蒼白。是的,關於河洛文書帶來的摧殘絕不僅限於心靈層面;但是這一點視覺上的衝擊與其怵目驚心的極端病態研究相比,遜色的就不只是一點兩點而已。
 
楊教授,我曾經尊敬景仰的智者,現在卻成了連從嘴角滴答下淌的口水都止不住的老痴人。他伸出一隻手指叫喚我過去。我戰慄地移動腳步走到桌邊,隱約的燭光照亮桌面上那些無法以言語形容的象形符號,以其恐怖的意象肆意地褻瀆上蒼;那一刻,我才認清了瘋老頭的真面目,他不過是一扇大門把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邪惡引導來過。
 
「小子,你過來。」他說:「來,過來看!」
 
他神秘兮兮地說,一面拿出了一個詭異的黃色符文。隨即問我有沒有興趣看看他的終極研究。我想要再一次強調,不論是誰擁有多麼不可摧的理智,在不可名狀之君面前都不過是笑話;我盯的他手上的華麗符文雙腳早因打顫而無法動彈,看到我這副模樣他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起身拿著燭台走到一個布罩旁邊。他說:「看吧!它乃帝王所侍奉之君!」
 
說著話,他便扯下布罩,其後是一幅長的不可思議的巨幅黃卷,上面每一個暗紅色的象形,無法對照現有的文字學中任何一種法則。暗紅色的字體,那是老瘋子用自己的血所成的字幅,意識到這一點我本能感到嫌惡而作嘔,但是如果僅止於此還不至於會讓我的理智防線一潰千里;而是聽了那個老東西,用著已經徹底壞掉的嗓音說完以後,我才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當中。「看吧!這就是我的終極研究,我已經把它全部轉譯出來了,我看懂它了,我看懂它了!」
 
「你還沒有明白嗎?它在召喚我們,炎黃之後,我們應該要甘心地侍奉它,快跟我來吧!」
 
說完那句話以後,老東西露出的神情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病態的面容,瘋癲且抽搐的面孔一邊發出真正的瀆神之音,一邊用著最癡狂的眼神看著我。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我對著那個老怪物大喊。
 
聽到我的叫罵,它停了下來。「啊?我瘋了嗎?真是太好了。那你還保持清醒嗎?如果是的話,我祈求什麼東西也好,讓你能在那些駭人真相面前繼續保持理智,永遠陷於無垠的痛苦之中。不然,你也加入我吧,你也變成瘋子吧!」
 
老怪物扭曲畸形的面容,伴隨肆無忌憚地狂笑,整個研究室都籠罩在它的無盡瘋狂與歇斯底里之下。在那個被晦澀的秘法咒語以及邪異氛圍團團圍住的當下,令人窒息的恐懼壓倒而來。隨後我看到了那老怪物口中黃衣王的真正的樣貌!
 
醫師又一次打斷了我的講述,不過在有了剛才的經驗以後,讓他顯得比先前警惕不少。「什麼樣貌?」
 
「不可名狀……」我看著醫師,說出了這四個字。
 
看著眼前的景狀一下子我如同被掐住脖子一般,難以呼吸,令我發出了似乎悲鳴的窒息喘聲。我看見它全身所有的孔隙開始流出一種黏稠的液體,從嘴巴、鼻孔、耳朵、眼睛甚至是毛孔和淚腺不斷地冒出來,而無以形容的近於咒語一般的叨唸聲還在耳畔回響,其中夾雜著傳來了奇異的響聲,那是骨頭粉碎以及肌肉撕裂的聲音,在它還類人的軀體上,那些尚且還能區別出來的身體部位,諸如浮腫著畸形血栓的後背、不斷迸裂出碎肉的腹部,以及腫脹不堪的下肢,都開始伸出某些類似於觸手一樣柔軟扭曲且變形的肢體;地面流淌的那些惡臭液體,全是從那團不能名狀的物體上汩汩而出,大量的鮮血也伴隨著這種惡臭液體噴湧濺灑,強大的血壓順勢拉扯出早已難以分辨形狀的臟器,一同逃離那具汙濁之軀,滾動出來的眼球牽連著暗紅色的血絲,變成碎塊肝臟、脾臟順著不明的流質漂流在地,眼前這具已經失去任何類人特徵的東西,最終鼓脹成了一團肉球,緊隨著一聲巨響,無數的肉塊伴隨著巨大的衝擊濺射出去。我看到了,黃衣王……
 
它莊嚴地佇立在一灘暗紅色黏稠液體上,不失半分威儀,它沒有面容帶著蒼白的素色面具,比起一般的成年人高出許多,身上披著破爛迷幻的黃色長袍,腳邊伸出了無數巨大類於觸手一樣的肢體在肆意蠕動。它令人畏懼卻不只因為它可怕的外形,而是另一種壓迫的氣場,或許只有史詩中所謂的「王中之王,帝中之帝」,才配有的那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它迫使我無力地拜倒在蒼白面具之下;我在惶恐中不敢抬眼見它,只能看著令人作嘔的觸手在眼前囂張跋扈,這恐怖的景象讓我幾乎昏厥過去,此後我緊閉雙眼竭盡所能地保留住一絲理智,但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仍然聽聞觸手拍打暗色流質時,發出的啪塔啪塔的可怕聲音。突然有那麼一個片刻超人的意志使我短暫地奪回身體的控制,我以旁光掃到橫倒一邊的蠟燭,電閃雷鳴間我以最快的速度地撲向那裡,以免那點點火光也熄滅在暗紅色的未知黏液之中,我盡可能地不去瞧見站立一邊的無面之王,深怕只是一個瞬間無力的恐懼感就會爬遍全身,進而再次陷入無法動彈的死地。
 
而在我死死地抓住那支蠟燭後,欣喜地發現地上一灘一灘的黏稠物質,可燃!我大聲喊叫似在為自己壯膽,把還在燃燒的火燭使全身之力甩向它,霎然火光湧動出一道搖擺的火柱,迷亂的可憎畫面在我眼前足以模糊虛幻與現實的界線,無以名狀之王在烈焰之中扭曲變形,發出驚世駭人的聲響,隨後我感到眼前一片目眩神迷暈厥過去。
 
「再一次看到人,我欣喜若狂,劫後餘生的狂喜讓我有些瘋癲。不過,醫師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瘋,要是我瘋了,還能夠在這裡,平靜地跟你講述這一切的可怕經歷嗎?」
 
我懇切地看著眼前這個身穿白袍的醫師,告訴他我沒有瘋,我還有理智。可是,突然有一個瞬間一個可怕的聯想閃過腦海,僅僅一瞬便超過了整個夜晚的給我帶來的恐懼總和,為了確實這一個駭人的臆測,我向醫師問來了那張寫有殘詩的紙頁。
 
「這就是你所說的駭人真相嗎?」

我蒼白的笑聲響徹在深夜的診間,此刻我的失態應一如我所見到楊教授一般,那樣的瘋狂與毫無理性。

這一刻,我打從心底認為楊教授比起其他的學者,才是當今真正的不世智者!想到這裡,不禁發狂失笑。
 
狂笑過後我轉身要走,那個愚不可及的醫師快步繞到我面前攔住了去路。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出雙手揪住領口把他單薄的身體舉至雙腳離地。看著他,我說:「醫師,我想你說的是對的!我瘋了,但是整個世界很快就會明白,無意義的掙扎是徒勞的,反正終將跪拜在黃衣王之下。清楚知曉自己的命運,然後在瘋狂中侍奉吾主,總比你們這群盲從的無知羊群要好,不是嗎?」
 
我的語速很慢,而雙手下了死勁掐住醫師的脖子,開始不斷擺動雙腳終乎歸於平靜,除了我的聲音以外,一切無聲無息。不再掙扎以後,我把已經癱軟的醫師屍體隨意扔在診間,連夜趕回了那間燃燒烈火的研究室,我心知火焰是不可能燃盡它的,那種存於彼世界的偉大存在。
 
這個時間,作為炎黃之後,我已經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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