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重新審視起這間姚岳購置的房產,雖然他已經從秘書官那裏看過內部構造圖,仍然不得不承認姚岳選得很好。雖然是同居,但也確保了每個蟲的獨立空間。
……這個獨立空間是相對於雄蟲來說,雌蟲的他不配擁有獨立空間。
雨入住的房間範圍是最大的,但他一點也不高興,只要看房間有一半都是被床覆蓋——他差點以為所有蟲的床都搬到他房間——還能容納至少十個蟲在上面翻滾,他就為自己未來的夜生活感到擔憂。
即使他已經有當個渣受的決心,但群交終究還是有些超出他的底線。
這種配置讓雨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有了六個雄蟲的蛋。另一方面,也許是總算自己有所意識的關係,他開始感覺自己有些疲倦易睏,後面很是空虛。
雖然雨很想說服自己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是蛋需要雄父澆灌的正常現象,但他還是莫名的有些拉不下臉來。
雨可以在床上放得開,也願意配合雄蟲,因為他知道這是你情我願的事,但因為孕期的生理反應而變得飢渴,就有一種非主觀意願的被迫感,莫名的有些羞恥與屈辱。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這種放不開不過是種自我安慰罷了。
進入大門後,雨很自覺的幫夏侯解下大衣掛在衣架上,正當他想問夏侯想吃些什麼時,就聽到大廳傳來一聲嗤笑。
「搞這麼假仁假愛的一套做給誰看?」
大廳的沙發已被一位雄蟲所霸佔,看到是嚴滝後雨只得收斂表情,嚴滝並不喜歡雌蟲討好他。正確地說,嚴滝只需要雌蟲臣服於他。
嚴滝此時正翹著二郎腿,原本木訥的五官也透出桀驁的神色,彷彿這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過來。」
雨在聽到嚴滝的命令後只能配合走過去,卻只聽到對方冷笑。
「跪下。」
在聽到這種明擺著是為難的命令後,雨不知道為什麼反而心裡落下原本高懸的大石。
這並不是雨犯賤,只是如果始終都是夏侯這種糖衣砲彈的話,雨或許會因為心軟放棄逃跑的計畫。
嚴滝只用了幾句話就讓雨認清了自己的立場,老實說,這樣也不錯。
雨心理毫無負擔的跪下,膝行往嚴滝的方向走去。但走到中途就被身後的夏侯攔了下來。
夏侯沉下臉,壓抑的說:「在雨成為你的雌蟲之前,他沒必要遵守雌蟲守則。」
對於夏侯的警告,嚴滝彷彿聽到什麼有趣的笑話彎起了嘴角,「夏少爺,你究竟是天真還是裝傻?在他有我的蛋的時候,早已經默認他會是我的雌蟲。」
夏侯寸步不讓的反駁:「那是因為過去沒有雌蟲在有蛋之後會拒絕成為雄蟲的雌蟲。」
言下之意是:在雨中將同意放棄蛋的養育權時,他就已經不適用共識。
「好,很好,」嚴滝張揚的笑了起來,原本木訥嚴肅的五官也因此染上瘋狂,他站了起來靠近雌蟲後把他扛了起來,在夏侯驚訝的目光中挑釁的說:「接下來是雄父對蛋的澆灌,這樣你總沒話說了吧。」
或許是震驚於嚴滝明明是雄蟲卻能扛起雨這個雌蟲,夏侯只能眼睜睜看著嚴滝帶走雨,直到他們消失在樓梯轉角,他這才回過神來追了上去。
被嚴滝像是扛布袋般帶走的雨只覺得生無可戀,如果說夏侯在外表上類似雌蟲,那麼嚴滝在行事風格上更接近雌蟲。
嚴滝是第七軍團裡面的一位上校,明明是雄蟲卻能在軍部任職,而且還不是指揮或是後勤相關部門,是實戰相關,專門負責鎮壓暴動。
如果不是靠關係,那就是這位雄蟲有其真材實料。
要雨來評價的話,那就是兩者皆有。
嚴滝的家族在軍部的影響力很大,曾祖父是寥寥可數的十二位上將其中之一,他還是本家的子嗣,本來就權勢滔天。雨認為嚴滝直到現在還沒有收雌侍是因為他不屑、也不喜有其他蟲走進他的領地範圍。
雨在一夜情之後才得知,如果不是嚴滝剛好缺功勳點,他是不會接受雌蟲的臨幸申請的。
而嚴滝也不如雨所想的那般木訥,以前是因為在不同軍團,負責的職責也不相同,幾乎沒有正眼認識的機會。木訥只是嚴滝的表面,實際上這個雄蟲只能用桀驁不馴來形容,是一條嗜血殘忍的狼。
在嚴滝推開雨應該入住的房間門扉後,雨就被他摔到床上。
雌蟲還沒來得及調整姿勢,就被瀕臨狂暴邊緣的雄蟲壓制,並臣服於雄蟲釋放的信息素。
夏侯走進房間後看到的就是面龐潮紅身體發軟被雄蟲狠肏的雨,即使房裡混雜著另一位雄蟲釋放的信息素讓他本能的厭惡,他仍然被雌蟲因為情動而溢出的信息素影響。
嚴滝敏銳的察覺到夏侯走了進來,他在亢奮的狀態下感知會比平時更敏銳。嚴滝頭也不回的說道:「來了?一起?」
雨已經被信息素支配,眼睛無神連雄蟲的交談都無法聽進去,只能隨著慾望隨波逐流。
夏侯沒有移動腳步,只是沉默地注視他們。
嚴滝嗤笑起來:「你裝什麼乖乖牌?如果你真有表面那麼乖,那剛剛怎麼不把他拉起來還讓他跪著?」
嚴滝看得很明白,他可不像雨那麼天真,以為夏侯如表面那般無害,在大廳的第一句話除了嘲諷雨以外,還是對夏侯說的。
『搞這麼假仁假愛的一套做給誰看?』
如果夏侯真有那麼善良、那麼在乎雨,他應該把跪著的雨拉起來而非攔著。
說穿了,夏侯只是見不得雨向除了他以外的雄蟲下跪罷了。
假仁假愛,是嚴滝對夏侯的第一印象。就算表面工夫做得再怎麼好,夏侯仍然是以雄蟲的那一套在對待雌蟲的。
「來啊,你也想要的吧?」嚴滝將趴跪著的雨翻了個面,調整了姿勢讓站在門邊的夏侯更好看到他們結合的地方。
這位總是在雨面前表現得靦腆真誠的雄蟲終於邁出腳步,拉下褲頭將早已昂揚堅硬的陽具塞入雨因為失神而不自覺微張的嘴裡抽插。
「……不懂禮節的傢伙。」夏侯的聲音比平常還要低沉許多,他抓著身下雌蟲的頭髮擺動起自己的腰部。
看到對方原本乾淨的眼瞳被幽深陰鬱取代,嚴滝也興奮的吹了一聲口哨。那種撕開對方面具揭露其真面目的興奮感讓嚴滝加大了力道。
嚴滝不喜歡自己的領地被其他蟲侵犯,但是現在的狀況卻讓他相當興奮,有其他的雄蟲在跟他爭奪一個雌蟲的所有權。這種情境一再挑動著他的鬥爭慾、征服慾,讓他熱血沸騰情緒高漲。
嚴滝其實並不在乎身下的雌蟲最後會屬於誰,但只要雌蟲還有其他蟲覬覦並爭奪,他就願意加入戰局,跟其他蟲戰得痛快。至於雌蟲的意願?誰在乎呢。
說穿了,在這間屋子裡面除了雌蟲的雨之外,都是雄蟲。
即使外表不同,骨子裡徹頭徹尾都是雄蟲的思考方式。
後記:
車總是要在深夜時分發的,雖然我覺得情色描寫只有寥寥幾行,頂多只是肉渣吧。
不過這是以我看了數十篇的肉文之後的感覺,也可能是我的感覺已經麻木,對其他人來說車速太快也說不定。
嘛,總之,我其實還滿喜歡嚴滝的。不過就小說的發展來說,這種類型的角色往往是追妻火葬場呢......
嚴滝:在以雄蟲為尊的蟲族社會談追妻火葬場?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