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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蛇郎君》-10 相識總是錯過時(學校篇結束)

月星兒(九喵) | 2024-03-15 20:01:03 | 巴幣 154 | 人氣 490

連載中《蛇郎君》♂♂
資料夾簡介
身為百蛇之長,一直到飛昇之際,都還缺一個后。被恩人誤以為是被主人丟棄的寵物蛇,那個恩人就這樣讓祂看上了眼…… 對著百般不願的恩人宣告:吾后。好生記著自己夫君!

  已至秋末,秋老虎卻還是不甘心的囂張著,白天的豔陽高照,那陽光像會割人似的灼熱,在光線的照射下,不用幾分鐘或許就因為中暑倒臥不起,這樣的熱天誰都想躲在室內吹冷氣,但有人偏偏在這個時候頂著大太陽出門……此時璧桬將自己包的死緊,在當初跟瓈相遇的那個樹林子裡,不知道摸索著什麼。

  「你確定是往這裡嗎?」璧桬正走在獸道的路徑上,看起來顯少有人通過,越往裡面就越荒涼。

  在他口袋裡的瓈沒有出聲,瓈最近都在嗜睡,或許是又睡了過去,此刻的瓈將身體縮得更小了,幾乎是一隻山蚯蚓的體型。明明今天早上久違醒來的瓈還有精神催促著璧桬,要璧桬回他們相遇的林子找一個地方。說的非常迫切。

  璧桬在沒有人煙的獸道上走著,耳邊只有秋蟬的最後哀鳴,跟穿越草叢的沙沙聲響,周遭的氛圍一度讓璧桬錯覺是不是自己又誤闖了什麼空間,就在璧桬充滿疑惑的要將瓈抓出來好好確認的時候璧桬走到了獸道盡頭穿出林子後豁然開朗。

  映入眼簾是個小巧的庭院,左右各擺了小石獅已經崩裂,看起來曾經是個滿像樣的庭園,整個庭院已經長滿了雜草,原本的詩情畫意荒廢的被綠意佔據,庭園側邊靠近山谷處有個中式的亭子,那亭子因為是岩石打造,還維持著原樣,但總體積滿了厚重的灰塵跟土砂,庭園另一側的山壁前有個崩裂的岩石堆,那岩石堆上的裂痕深不見底,看不到延伸到哪裡去,裂痕的外頭左右刻了模糊到無法辨認的字跡,只能大概猜出是篆體,裂痕外擺了個應該曾經是供桌的木頭殘骸。

  這個荒廢的地方是哪裡?

  "璧桬……。"瓈輕喚了璧桬的聲音在腦袋嗡嗡的響。祂現在是蛇,沒辦法直接發聲。

  「嗯?」璧桬停了下來看看瓈要跟他說什麼。

  "吾遇見汝,甚好。"瓈突然滿懷情感的對璧桬告白。

  「蛤?」沒頭沒尾就這麼被告白,讓璧桬措手不及。

  "吾一介蛇主,遇見汝,甚好。"瓈從璧桬的口袋鑽出來,攀到璧桬的手上,瓈吐著蛇信看了璧桬很久很久……瓈知道自己該下定決心了,這樣眷戀著不走,讓自己持續的嗜睡會沒完沒了,還會錯過璧桬現階段的人生。

  「瓈,你沒事說什麼?」璧桬滿臉的困惑。

  "吾飛昇,須回歸山林。"璧桬腦袋裡的嗡嗡聲充滿了難受,瓈要暫時的別離璧桬。

  「你沒事說什麼?」璧桬一頭霧水的不明白瓈的話語。

  "飛昇,吾身亦回歸山林。"

  「你說你要走了?」璧桬愣了一下,以為自己理解錯誤。瓈不是還很健康嗎?……雖然瓈現在的確一直嗜睡。

  「你都要走了,還要我帶你過來做什麼?」璧桬沒來由地覺得有什麼梗在心頭,甚至感到很生氣。

  "吾身將休眠於此。"璧桬眼前的瓈點了一下頭。

  聽到瓈的這一番話,璧桬誤解的以為瓈將要逝去,他知道有些寵物捨不得主人,過世前會自己消失。可是瓈不是一般的蛇吧?

  瓈自顧自地從璧桬身上下來,爬到了璧桬眼前的雜草地上,在璧桬面前約一尺的距離撐起了身體。

  「瓈,是不是你的傷其實沒有好?」璧桬想起前一陣子那個讓他記憶猶新的際遇,當時瓈為了救他受重傷,休養了好幾天。

  "吾后……"瓈低頭思考著,祂的傷的確還沒好,但為了不讓璧桬擔心,瓈最後選擇不說。

  "吾妻,蛇后璧桬也……甚得吾愛。"瓈圓溜溜的蛇眼看著璧桬,眷戀地盯了很久很久。

  「你這時候才來跟我告白嗎?」璧桬無言的看著眼前那個呆立的白蛇。

  "不遲,可吾將歸於山林……獨汝也。"璧桬腦袋裡的聲音聽起來很悵然。

  「我明明不介意守著你到最後呀。」璧桬還沒有瓈要離開的實感。他覺得瓈就算壽命要到期自己也該守在瓈的身邊才對。

  "吾身將不復存在。"瓈將頭低了下去,審視了自己的蛇身。

  璧桬將瓈捧了起來,看著眼前瓈的雪白身體,陽光下明明是晶瑩剔透的光澤,還是一隻健康的蛇,怎麼就將不存在了?

  「不會太快了嗎?現在才告訴我。」璧桬不滿的抱怨,瓈沒有給他時間好好的道別。

  "時間足以,該然。"瓈覺得自己不過要去好好修身養息,怎麼璧桬這麼依依不捨,搞得自己也有些難過。祂蹭了璧桬的臉頰。

  「……。」璧桬滿腦子只想到瓈跟他道別竟然只要一點點時間?瓈是不是不覺得他重要。

  「你怎麼都這樣一意孤行!」璧桬不爽地喊道。瓈就連強上他,將他標記為蛇后的行為都如此獨斷,不過問他。

  "吾一介蛇主,該然。"瓈認為自己作為蛇主,一直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哪還會一個一個調解。祂對待璧桬已經是個例外。

  "時機將至,且待吾,且待吾……"瓈說完,跳出璧桬的掌心,一下就爬進岩石堆的裂痕,看不到身影了。

  「且待你個大頭鬼!你讓我一個……」人。看著瓈頭也不回的離開,徒留璧桬一個人在原地,瓈這樣自作主張讓他氣不打一處出來。就這樣走了?

  明明是個大熱天,璧桬卻覺得有股寒冷沁著自己的內心深處。

  「唉!我不想管你了!」






  ***

  瓈躲在自己熟悉的蛇窩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祂有種從冬眠裡醒過來的錯覺,平日都會有個溫暖的存在在祂懷抱,無奈卻還是會輕喚著祂的名,那聲音讓祂感到安閒自在……

  一念一閃而過,貴為蛇主牠何時變得這般軟弱?說是這樣說,但祂已經不在意軟不軟弱。

  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點清明,瓈鑽出了岩石堆,愣愣地有些不認識自己原本待著的地方,荒廢的院子乾乾淨淨,雜草都消失了,旁邊的亭子上面的灰塵土砂都清除整理,祂洞外的那供桌被換成一個石板,堆著小石頭堆……

  祂是知道有些地方會堆石頭祭拜自然之靈,不過祂從來就不受那些祈禱或香火,或許是這樣,當初為祂建這地方的那些人類都沒有再出現了,祂只是守著山林安穩,非善也非惡的存在。

  此地隱隱有個熟悉的氣息飄盪,是祂心底總會想起的那個人……

  吾后。

  就這麼突如其來,一道溫暖的光灑在祂身上,祂好像飄飛了起來。






  ***

  自覺自己像是傻子一樣總沒事就往這裡跑,明明那抹白色身影已經不存在了,卻還會在心底起小小的希望,有天可以那麼不經意的看到類似的身影。

  這不!那小石頭堆前面就剛好一個白色身影……

  白色身影??!

  璧桬跑了過去,一條看起來新死不久的蛇身,像極了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存在。瓈都逝去多久了,這是牠的同類嗎?看著那蛇身,璧桬油然地難過了起來,他在小石堆旁邊挖了個洞把那蛇身埋起來,合十的祈禱後,慣例地整理這個小院子,在回去之前轉頭看了一眼,今天他從D大畢業了,或許他以後沒辦法再來這裡。

  瓈……

  璧桬在內心輕喚。即使過了這麼久,他還是覺得心臟的地方悶著。璧桬的身影就這樣隱沒在林子裡面,或許真如他所說不會再過來了。






-----作者的OS-----
哎呀,早不到晚不到,偏偏這時候才到!
神靈多,但對人類並不一定會回應,他們非善非惡,或許為了修行或其他原因在那邊,我們不一定要虔誠或相信祂們,只需一個對自然的尊重。

再下去我都要變蝦咪神棍了=口=



創作回應

大漠倉鼠
神有神的價值觀,人類也有自己的,如何互相理解或許就是瓈和璧桬長相廝守的關鍵https://im.bahamut.com.tw/sticker/819/26.png
2024-03-15 22:52:05
月星兒(九喵)
是的,除了緣分造成的相遇,還要看兩人是否意識到要站在對方角度想事情
2024-03-16 20:51:18
『。』向創作者進行贊助 ✦
骯,瓈的飛升,或許會讓璧桬一時難以接受吧
2024-03-16 10:16:46
月星兒(九喵)
對瓈來說只是祂漫長蛇生的一個坎,對短命的人類來說生死是何等大事。
2024-03-16 20:5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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