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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戰傭兵VI-同人短篇】其名為伊瓜蘇,一條擁有赤槍之名的傲慢軍犬

大理石 | 2023-09-30 14:21:04 | 巴幣 2312 | 人氣 260


----------《其名為伊瓜蘇,一條擁有赤槍之名的傲慢軍犬》



  G5伊瓜蘇喊道:「喂喂,蠢狗,吃飯啦!」
    
  他的吆喝聲穿透了空盪盪的格納庫,時過半餉,一條代號為G6.5的黃金獵犬便從角落一躍而出,狗兒開心地哈著氣,那蹦蹦跳跳的身子像是踩了彈簧般的不可控制。
    
  一會兒後,G6.5穩穩地坐在伊瓜蘇面前,牠期望自己能因此獲得更多的食物或嘉獎,如果能來點蟲乾就更好了,可惜伊瓜蘇甚麼都沒準備,那名滿臉怨氣的青年只帶了一碗份量十足的剩菜,意識到現實的G6.5不經喪氣地發出嚶嚶聲,但隨後又恢復了以往的活力,畢竟有得吃就不錯了,說不定等等還有球可玩。
    
  「雷德那傢伙竟然跑去出任務,明明只是個三流駕駛......臭老頭到底在想啥啊......」伊瓜蘇盯著G6.5喃喃說道。
    
  其實G6.5是AC駕駛員G6雷德的寵物狗,替別人當狗奴正是伊瓜蘇滿腹怨言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是他不敢相信雷德那種貨色竟然有膽接外勤任務,因為那傢伙從來就不是個有天分的駕駛員,伊瓜蘇始終認為他們的老大G1密西根只是因為雷德夠傻夠聽話才把他抓進了赤槍部隊裡當炮灰,接下來也因為雷德的實戰能力有限,所以他基本上都待在基地裡負責情報與資管業務
    
  這下現在情況可不同了,赤槍部隊的明日之星G5伊瓜蘇被迫留在基地裡吃自己,而赤槍部隊的小菜雞G6雷德卻被密西根帶去外頭拉風,說不定再過幾個月他們倆的呼號次序就要對調了也說不一定。
    
  去死吧密西根。伊瓜蘇在心中罵道。若是七年以前,伊瓜蘇還真的巴不得密西根去死,最好還是半身不遂躺在床上直至鬱鬱而終,至於現在可就不一定了。
    
  此時路過的整備士隨口問道:「嘿,伊瓜蘇,聽說總長給這個小傻蛋安排了個新職務啊?」
    
  伊瓜蘇怒回:「閉嘴,我不想談這件事。」
    
  「就問問而已,別這麼火爆嘛......」整備士見伊瓜蘇語帶殺意,隨即便轉移了話題,「......嘿唷,乖狗狗,多等一會兒你就有飯吃囉。」
    
  G6.5看著整備士輕輕搖著尾巴,柔軟的吻部彷彿露出了微笑,隨後它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伊瓜蘇身上,活像隻驕傲的軍犬。聽命令的才是乖狗狗,乖狗狗才能有飯吃,G6.5對此深信不疑。
    
  等整備士走向遠處的休息區後,伊瓜蘇這才帶著G6.5走向牠專屬的用餐區:靠近G6雷德專屬AC機體庫房的二樓維修站旁側。
    
  「......你只是隻寵物狗,不是士兵,懂嗎?乖乖留在狗屋裡討人歡心就夠了。」伊瓜蘇說。
    
  狗兒似乎稍微意會了伊瓜蘇的話,至少牠覺得那應該是很重要的話,因此牠大大的黑眼珠在剩菜與伊瓜蘇之間來回轉動,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伊瓜蘇不算是個稱職的訓犬師,倒也是多多少少能看懂狗兒細微的肢體語言,於是他以簡單的指令讓G6.5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等待用餐上頭,也只有這種時候伊瓜蘇會慶幸自己接受了強化人手術,輕易地理解狗兒、支配狗兒、最後將其化為自己忠誠的工具,成為支配者的優越感沖淡了他屈居於赤槍部隊的不滿,就連頭痛也好多了。
    
  伊瓜蘇當初被迫進行的是第四代強化人手術,另外以第七代分水嶺,在那之前與之後分別就是舊式與新式的差別。第四代強化人手術也可說是象徵了舊時代的顛峰,它是瘋狂的珂若爾科技中最好的一項成就,也能說是最糟糕的可能性,於此之後珂若爾系列的改良與其演進遭遇了瓶頸,最終人們找到了新物質取代了容易引發精神病變得珂若爾物質,舊時代的名號亦隨之蒙上了一層殘次品的陰霾。
    
  雖然相比於第一代改造手術,第四代改造手術在實行成功率與強化幅度方面都有了卓越的成長,但過度強化的感官能力卻令得許多有幸存活的強化人產生了各種大小不一的後遺症,除了常見的幻聽之外,體現在伊瓜蘇身上的還有對光與聲音的過敏感,在無機體緩衝的狀況下,瞬間的強光或強音很容易讓他產生劇烈頭痛,進而導致情緒失控。
    
  伊瓜蘇的死黨G4伏特對此了然於心,因為早在兩人被雙雙逮進赤槍吃屎之前,伊瓜蘇就已經因此惹出了各種不下那場賭局的大麻煩了;某種程度上來說,雖然伏特依然對密西根的霸道與長年嚴酷的訓練耿耿於懷,然而若非如此,不受控制的伊瓜蘇可能早就橫死街頭或消失在某個異地戰場了吧,所以討厭歸討厭,感激之情倒也不是沒有。
    
  聽老爹的話吧,伊瓜蘇,用你萎縮的智障腦袋好好想一想。伏特總是這麼不厭其煩地提醒著,不斷提醒再提醒。
    
  「......嗚......吵死了......」伊瓜蘇痛苦地喃喃著。又犯頭痛了。「......蠢狗,快去吃飯啊!別煩我!」
    
  G6.5沒有聽從伊瓜蘇的指示,牠低著頭發出憂慮的低鳴。
    
  「......你這是在可憐我嗎?......媽的!被一隻狗可憐!我比你這隻畜生要強多了!我!我......嗚......」。越發強烈的幻聽與疼痛感讓伊瓜蘇陷入了歇斯底里,激情、憤怒、而後沮喪,一時間他抱著頭跪倒在地,佈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盯著骯髒的格柵網地板,鮮紅的靜電在網格中蠢蠢欲動。
    
  短暫的瘋狂被鎖在空蕩蕩的格納庫中,帶頭人將那可悲的瞬間盡收眼底。
    
  此刻G6.5短吠了一聲,同一時間牠毛絨絨的身影蓋過了那片炫目的靜電之火,G6.5試圖以友善的互動減緩伊瓜蘇的痛苦,那怕是延誤了吃飯也沒關係,因為現在有人需要G6.5的協助,那便是牠的責任與義務。自從擔任心輔官助理後,G6.5用同樣的方法幫助了很多人類同袍,看見人類開心,G6.5也會同樣感到開心,可是牠發現這麼做卻對伊瓜蘇沒有任何效果,那個男人的臉依然痛苦而猙獰、他的瞳孔燃燒著瘋狂的火種,看見伊瓜蘇痛苦,G6.5也同樣難受。
    
  後來狗兒逕自躺在了伊瓜蘇的靴子上,牠希望自己的毛皮與體溫能讓對方在寒冷的格納庫中感到一絲溫暖;做個討人喜歡的乖狗狗,做個讓大家都開心的好孩子。
    
  「......臭狗,以為自己很行嗎?」伊瓜蘇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將G6.5推離了腳邊,「去吃飯。我很好,不需要你的關心。」
    
  語畢,伊瓜蘇便搖搖晃晃地沿著通道走向了安放著自己AC的機庫。
    
  莫約過了十分鐘後,一陣騷動驚擾了還在庫房進行整備的機組人員,等他們搞清楚狀況時,伊瓜蘇已經駕駛著他那架名為帶頭人的AC離開了貝拉姆一號基地。
    
  
    
  (『伊瓜蘇你這個智障!這可不是關一個月禁閉就能了事的狀況啊!』)整備官巴拉娜的吼聲穿透了通訊器。
    
  伊瓜蘇回道:「我就等臭老頭開著彪尾出來把我幹掉啊,哈!」
    
  (『笑死,你也配老爹出動彪尾?他開一架MT都能把你打爆好不好!』)
    
  「敢打就來啊!但你們也要先找得到我在哪啦!」
    
  AB-J-137引擎的噴流推動著帶頭人的金屬之軀,那架滄桑且頑強的機體滑過了盧比孔的雪原,異星的寒風與雪光化為數據流進了伊瓜蘇的視覺顯像中,速度、溫度、壓力係數、能量輸出功率,AC取代了肉體成為感知世界的媒介,撫動宏偉的巨樹、橫渡造物主的山陵線——任何一位駕駛員在驅動裝甲的當下都會感受到一股劇烈的超越感,縱使是老兵也不免有種錯覺,彷彿血管中奔湧的是烏黑的機油,他們不是駕駛者,而是披著鐵甲的巨人。
    
  是駕駛著AC、抑或被AC所支配?
    
  「告訴我啊,帶頭人......」伊瓜蘇對著他的載具低聲耳語,「......是誰造就了誰?」
    
  這時通訊器的彼端傳來了一道低沉且嚴厲的聲音,對方說:(『——G5,我找到你的座標了。』)
    
  伊瓜蘇立刻認出了那是密西根的聲音。「讓我靜一靜,拜託。」
    
  (『我會給你一張假單,但准不准就再說了。』)
    
  「媽的。」
    
  (『哼......好,既然你已經外出了,那就順路跑個腿吧......G5伊瓜蘇聽令!這是赤槍部隊總長G1密西根交代的直接命令,請G5伊瓜蘇立刻前去斐里斯中部的牆區回收AC機體"大砲頭"的戰鬥紀錄,另外此任務沒有任何支援,我等貝拉姆集團與赤槍部隊更不會為你的行動做擔保,所以務必避免節外生枝!以上!』)
    
  「......G5伊瓜蘇收到。」
    
  (『很好!』)
    
  實際上不用密西根下令,伊瓜蘇這次衝動出擊原本也就是要前往牆區把伏特給帶回來。
    
  那傢伙早就把我的想法給摸透了。伊瓜蘇憤恨地想著,那座名為密西根的高牆打從七年前開始就不曾展露破綻,越是拚盡全力努力,伊瓜蘇就越了解自己打不贏密西根的原因。
    
  伏特已經放棄挑戰密西根了,但伊瓜蘇沒有;伏特死在了戰場的高牆前,而伊瓜蘇仍苟活至今,對著戰場外的高牆無能地吠叫,他以為自己還有挑戰高牆的資格,然而牆上的巨人早已把目光轉向了另一頭。他看中了一條流浪狗,而且那條狗已經站上了真正的高牆。
    
  伊瓜蘇的視線隨著連番來襲的耳鳴而越發模糊,剎時間,烈焰般的紅白色調侵蝕了他的雙眼與腦基板,那道不存在的聲音又一次造訪了伊瓜蘇的腦袋,雖然進入操作模式時的病徵比非操作模式還要輕微,但幻聽的內容卻會更加具體,那到聲音彷彿是寄居在腦中的亡靈,它呼喚著伊瓜蘇的名字,七年多來始終如一。
    
  「......該死!......該死!伏特!你為什麼就沒事!......」伊瓜蘇大聲抱怨著。不滿、憤怒、自我嫌惡,溢滿的負面情緒使得他渾身顫抖。
    
  (『G5,又耳鳴了嗎?』)密西根問。
    
  「狗才在那邊耳鳴!」
    
  (『那以後你的呼號就改叫G5.5吧!』)
    
  「去你的!」
    
  (『......我和納爾看著你們從無能的智障變成聽話的小白癡,不管是你還是伏特,你們倆的性格我們都一清二楚。』)密西根的語氣顯得有些哀傷。
    
  「......」
    
  (『伏特很早就認命了,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人生苦短,沒必要往死胡同鑽,但你,你始終是那個心高氣傲的低能兒。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隨你怎麼說......」
    
  (『我不喜歡放太多個人情緒在戰場上,盧比孔III的惡劣環境與高層超標的愚蠢濃度也讓我無暇去管所謂的情緒這檔事,可是我希望你明白,這不意味著我是個無情的人。對了,G6.5看起來很難過,你回來的時候最好跟牠說聲對不起!』)
    
  「......知道了啦......我、知、道、了、啦!」
    
  (『好孩子。現在,注意,我會親自擔任你的操作員,如果不爽的話你也能直接把通話切掉,』)密西根將斐里斯中部區域的監測畫面傳到了伊瓜蘇的駕駛艙中,(『目前牆區還處於混亂狀態,雖然亞基柏踩著我們的屍體奪下了該據點,但解放戰線的餘黨仍在頑強抵抗,所以隸屬於亞基柏的晚鐘部隊將大多數的火力集中在了內側區域,外側市鎮尚無正式的軍事部屬。真是個好時機出門散步,對吧?好啦,聽懂了就快點往前衝吧,廢物!』)
    
  伊瓜蘇將推進器轉進至高速檔,熾白的噴流帶著他們深入了殘破的斐里斯深處;路途中,那道未知的呼喚逐漸淡去,而伏特的低喃與AC大砲頭的履帶聲取而代之。
    
  ("戒賭了嗎?但我才剛學會怎麼賭博呢。")伏特在通訊器上如是說,他所駕駛的AC於雪霧中若隱若現。
    
  ("十台MT一瓶酒,一台AC一包菸,所以現在你欠我一瓶酒兩包菸......我這可不接受賒帳唷!")伏特滿不在乎的嘻笑著。
    
  ("我有預感,也許......媽的,真是狗屎任務,我從沒看過老爹的臉這麼臭過,可是總得有人去做吧?......先說好,G4這個呼號誰都不准動,你也一樣。")他的訊號充滿的雜音。此時密西根下達偵查指示,聲納波冷不提防地驅散了大砲頭的幽影,而散去的黑霧化坐了雷達上的兩個小點,不知來者何方神聖。
    
  (『這輪廓......是沒見過的機型,難不成是亞基伯派來的新型巡邏機?』)密西根喃喃說道,(『小廢物,繞道走岩山區的四號廢礦場道路,目標近在眼前了,可別操之過急囉。』)
    
  「我不急,誰著急了?」伊瓜蘇故作平淡地回答。
    
  帶頭人以低速檔向西側轉進,它巨大的身影消失在崎嶇的岩地中。密西根提醒道,斐里斯的風雪將會在五小時後轉強,伊瓜蘇能趁機潛入市鎮外側回收殘骸——正當一切看似風平浪靜之際,彼方落下一道藍色光束,炙熱的能源削過帶頭人的肩頭,頓時間艙內鳴笛四起,當下伊瓜蘇直覺性地判斷出了敵方的位置,他一邊罵道一邊啟動OB機關讓帶頭人衝進舊廠區內部。
    
  (『嘿,這不就著急了嗎?』)密西根說。
    
  「呿......不過又是一堆破銅爛鐵罷了。」
    
  (『很好,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吧!』)
    
  密西根知道伊瓜蘇只攜帶了一把MG-014機槍,這點火力要對付來歷不明的人實在太過勉強了些,而如果伊瓜蘇願意認份避戰的話,那倒也不失為一種有腦子的做法,但密西根知道現在的他只想證明自己比誰都厲害,既然如此,那就把所有的求生欲與戰意表現出來吧,盧比孔III不需要會怯戰的士兵。
    
  很快地,伊瓜蘇驅動AC離開了廠區。敵人使用的是雷射狙擊鎗,推測狙射位置為東東北側一公里外的位置,根據入射角推算,對方很可能是站在四號廢礦場廠區廢棄大樓上方;伊瓜蘇不相信對方會隻身應戰,但敵人是一個或三個都無所謂,反正他是打算正面迎擊了。
    
  帶頭人迅速地升上半空,此刻他完全暴露了自己的行蹤,那是一架由貝拉姆制式零件組裝而成的二足人形AC,以青色與鐵灰色作主塗裝的軀體上點綴了些許凸顯軀幹的深紅色,它張揚地懸於空中半秒,隨即才啟動QB裝置向著敵兵可能的狙射點直衝而去。
    
  狙擊手再次擊發雷射,能量束瞄準了帶頭人的駕駛艙,燃燒空氣的低鳴穿透了霧霾,貫通了搖搖欲墜的矮樓。這一發瞄的不夠準,伊瓜蘇很輕易地便讓帶頭人利用側身的噴流迴避了攻擊,而於此同時,反方向處傳來兩道雷射光束,對方瞄準的是帶頭人的雙足似乎是打算限制對手的行動能力。
    
  更進一步來講,敵方似乎早知道了伊瓜蘇擁有能預判出狙擊落點的直覺,所以前一發狙射只是佯攻,為了是讓伊瓜蘇被套進伏兵的攻擊路徑,但它們沒想到伊瓜蘇的直覺遠比預期的要強,他在閃避狙擊之後立刻又進行了兩次迂迴移動,結果伏兵的出擊不成反倒洩漏自己的位置。
    
  「兩隻而已嗎?」伊瓜蘇喃喃自問。他調動引擎讓帶頭人轉身潛入低空區域,伴隨著偵查聲納的餘波,伊瓜蘇舉起機鎗向著第二名敵兵的所在位置一陣掃射,魚貫而出的實彈將殘存的樓房輾成碎屑,但卻沒能打穿敵兵的裝甲,頂多只是讓對方隱藏的形身公諸於世。
    
  (『是光學迷彩,派頭還挺大的嘛,』)密西根針對那名在煙塵中現身的裝甲分析,(『敵人在發送暗碼......無法解讀。看來對方不屬於亞基伯,那不是他們的作風。』)
    
  「我才懶得理這種事呢!」伊瓜蘇回道。
    
  既然實彈武器打不穿敵人的盔甲,伊瓜蘇索性就再次催動QB裝置直飛而去。以速度與重力之名,帶頭人舉起未上武裝的左臂給敵人的頭部狠狠揍上了一拳,爆炸似的碰撞一下子便打爛了對方的監控設備,隨後他把機槍頂在敵人的核心猛扣板機,整個過程俐落又有些浮誇。
    
  (『沒有駕駛艙......是AI機,說不定是PCA的產物唷?記得回收情報,這玩意兒可值錢了!』)
    
  可惜密西根的想法是沒能如願了,因為敵人在被擊潰的當下便啟動的自毀裝置。
    
  伊瓜蘇忍不住罵道:「該死,我的零用錢沒了!」
    
  (『哈哈哈!』)
    
  場面一轉,狙擊手又擊發了第三枚雷射束,這次狙擊的落點精準無比,帶頭人勉強靠著OB噴流迴避了致命傷,但仍不幸讓能量束燒穿了左臂的肘件,相對來講,過熱的狙擊槍也讓敵人的所在位置一覽無遺。
    
  「維修費可是很貴的啊!渾蛋!」伊瓜蘇大聲怒吼。
    
  帶頭人響應主人的怒號而向狙擊兵的方向全力進攻。炙熱的機身、過載的訊息量,那是鬥爭的訊號,是帶頭人期盼已久的戰鬥之火,剝除了戰鬥,它便一無所有,它即是伊瓜蘇的化身,是那位迷失在傲慢的青年應當追求的一切。
    
  然而他遲疑了,伊瓜蘇透過螢幕又一次看見了、聽見了伏特與大砲頭的存在,他的兄弟在風雪中漸行漸遠,那份純粹的熱情亦隨之染上了恐懼。
    
  ......
    
  (『確認敵兵消滅,』)納爾說道,(『又是虧錢的一天吶,G5!』)
    
  「......是啊。」
    
  語畢,伊瓜蘇在大樓上方停滯了半餉,直到風雪再次揚起為止。
    
  
    
  時隔三天後,貝拉姆一號基地的禁閉室裡出現了一個滿臉怨恨的青年,他臉上的大片瘀青仍隱隱作痛,但對於未經許可擅自出動重型戰略機組的人來講,這樣的懲處可說是輕微到讓人有些不解的地步。而這位受罰者名為G5伊瓜蘇,這不是他第一次被關禁閉,卻是他第一次單獨一個人接受坐關禁閉的懲處。
    
  「好啦,G5!反省了沒!」密西根用他震耳欲聾的嗓子在門外囔囔著。
    
  「我沒做錯任何事。」伊瓜蘇嘴硬地回答。
    
  「那好!我現在特別幫你加碼五成,希望一個半月後我能聽見你喊一句"謝謝總長的嘉獎鼓勵"!」
    
  「去死吧,」伊瓜蘇喃喃道,「......真想去死。」
    
  「......G5,雖然你這廢物蠢的沒藥救......但是!不准去送死!往後你也要拿出你最擅長的直覺逃出死局,懂嗎!」
    
  (汪!)
    
  (『說得好,G6.5!天鹽,通知G3,高層又要開會啦!』)密西根一邊講著,一邊緩步遠去,至於G6.5則趴在門外陪著伊瓜蘇,狗兒的嘴裡還咬著一顆球,那是雷德要牠帶給伊瓜蘇的慰勞品。
    
  此時伊瓜蘇手裡抓著從伏特身上尋回的標章,標章上的圖象是赤槍部隊紅十字與一隻頂著大砲的甲蟲,那是他的專屬AC「大砲頭」的標誌。伊瓜蘇沒有把伏特的屍體帶回來,伊瓜蘇讓他的兄弟與其機甲沉睡在斐里斯的雪原中,就如同所有命喪盧比孔III的同袍一樣,這座地獄就是墳場,說不定哪天他們還會回歸人間再戰一回,無論是開著他們的機甲、抑或化身為機甲之姿。
    
  幽暗的禁閉室彷彿與世隔絕,唯獨封閉的小探窗隱約聯繫著某個時空,某個帶頭人跟大砲頭還在燃燒的天空下齊肩奔走的世界,伊瓜蘇不經想像著,如果他們沒有被密西根送進赤槍惡整,他們倆現在不知道會在哪逍遙。
    
  又或者死在哪條巷子裡。
    
  「你不可能總是對的,伏特,」伊瓜蘇埋怨的嘀咕,「還有那條流浪狗......不過就是運氣好......我就不信我哪點比不上他......你也這麼想,對吧?」
    
  不,我沒有。
    
  「......我知道了啦,媽的,煩死了。」
    
  伊瓜蘇把標章藏進口袋裡,而後他翻個身,將惱人的一切帶入夢中。那迷茫又無所適從的雪境之夢。

創作回應

番薯先森
真的是好棒的文筆,透過文字的渲染,畫面都一一呈現在我的腦海裡了,太棒了...
2023-10-01 13:04:15
大理石
謝謝!這下更多人懂得瓜瓜的好了^^!
2023-10-01 13:59:55
白石
看起來伊瓜蘇人還是不錯,但我還是覺得伊瓜蘇就是個神經病...幻聽可能也是讓他變那樣的原因,但我覺得他的個性也是原因之一,他就是嫉妒心強,過於狂妄,才導致他走向最終的毀滅
2023-10-03 13:03:26
大理石
本性不壞但欠教訓的軍系不良青年,感覺就是本本裡會出現的角色>///<
2023-10-03 13:08:03
氬文
最近剛破完,自己非常喜歡這個角色。謝謝大理石寫這麼好看的文章......!
2024-03-18 01:09:50
大理石
瓜瓜真的很可愛捏,作為宿敵的要素100%滿分,性格上極度傲慢又帶點人情味的感覺特別討喜,只是很可惜FS社沒多給一點戲份,不然真的好像看更多瓜瓜跟621的互動啊><
2024-03-18 01: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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