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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 | 2022-08-25 22:29:45 | 巴幣 114 | 人氣 184



最近換了一份新工作,裡頭超級忙。
快累死我><

6
「唉……」
在前往卡姆鎮路上,身為公爵之子的帕姆‧達威在馬車裡疲憊的唉聲嘆氣。
眼看再過一年就能接任家族位子;面貌英俊的他滿臉愁容,不安的摸著象徵母親民族傳統的辮子。
「大人,是否要下馬車休息一下呢?」
坐在身旁的未婚妻——葛蘭蒂亞・安德烈擔心的詢問。
畢竟一個禮拜前,自己才剛結束『哥布林毀滅安部村』的後續協助,結果現在又被父親不明不白的叫來這裡。
為了不讓她擔心,帕姆將她抱在懷裡。
「比起這個,葛蘭蒂小姐在這裡沒有問題嗎?」
就在兩人親親我我的時候,坐在對面的隨從—班好奇的詢問;結果引起了帕姆不悅的咋舌。
「因為我想了解古老民族的的習俗,所以特地拜託帕姆大人帶我來。」
「原來如此……」
聽說安德烈家之所以能晉升為貴族,甚至跟支撐王國的四大公爵訂下婚約;是因為他們發表出了許多對王國有益處的研究報告。
會對貴族鄙視的對象感興趣這點來說,還真有研究者的影子。
「所以發生了什麼事?」
為了轉移葛蘭蒂亞得注意力,帕姆趕緊打斷話題,催促班進入正題。
「據目前調查的結果。前天晚上,一間以伐木場做掩護的人口組織被『迦南族』的森林守衛肅清了。」
負責保護部落和族人的森林守衛直接出馬,就代表這件事出於神龍意志,依照『古老的誓約』進行裁罰。
『古老的誓約(Alvin )』;是五百年前,由『九英傑』之一,戰後登基為王的鬼山冬樹,和四位公爵一起與領土內的原住民訂下的約定。
其內容包括對文化、習俗、魔術(法)和居住地的保護和不干涉,最低限度的交流和合作,以及雙方的互不侵犯。
雙反一旦違反這份以『古神』之名製作的誓約;那麼根據內容,將給予與之相稱的災難。
「原來如此,涉案的人數呢?」
貴族裡主張廢除誓約,並將之同化的大有人在。
如果全族入侵,那些覬覦『迦南族』的冶煉技術和森林資源的傢伙搞不好會趁機出手。
「我看看。出手的是代號『龍之翼』的小隊,成員分別是隊長弓鴉、副隊長紅豹(卡珊卓娜)、斧熊(雷葛)、紫鼠(繆)四人。隊長因為事出突然,所以沒有參加,而是一名叫斯綺麗·薩提亞巴瑪(Skyli·Satyabhama)的護衛出來幫忙。 」
「以本名稱呼嗎?她是誰?
薩提亞巴瑪是魔人族神話中的女神的姓名,在沒有姓氏概念的魔人族間被當成名字或對外姓氏很正常。
「這樣啊……」
看著葛蘭蒂亞充滿熱情的補充,帕姆的心情也跟著開心了起來。
「她是去年跟著一位祭司回鄉的其中一名女性。事件的起因是有人趁著成年禮的晚宴,拐走小隊副隊長紅豹的小孩。」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正當防衛的範疇。話說第三王子和第二公主好像也有去參加,他們沒事吧?」
雖然有派護衛跟著,但如果皇室還因此受傷,那接下來兩週可就不好過了……
「兩位都沒事,還請您放心。不過這次的事件,『劍聖』也牽扯其中。」
「這我知道。畢竟這就是原因。」
『劍聖』進入翠綠之森的消息;早已由城門的衛兵和迦南族那邊主動提供。
只是沒想到對方會提入族申請……不對,也許他從一開始就打算如此。
想到這裡,帕姆便看向窗外。
神龍與劍神、公理與公正都站在他們那裡。
神權一介入,王室和我方就只能幫這件事收尾的份;其他公爵很難煽動底下的貴族起鬨。
那些嘴巴上注重王權、面子的老骨董則會乖乖閉嘴,最多囉嗦幾句洩憤罷了。
聽說對方是大型組織……
如今有一部份已經攤在陽光的狀況下;接下來只要借『劍聖』的手,連同其他麻煩的傢伙一起處理掉就行了。
「大人,怎麼了嗎?」
見到未婚妻因自己露出嚴肅的表情,而擔心的上前搭話。
讓帕姆心中溫暖了起來,不自覺的摸了她的臉頰。
「我沒事。只是在想要不要讓妳跟他們接觸而已。」
「不行!我一定要跟著!」
兩人彼此胡鬧的同時,帕姆不禁覺得這一切都太過於剛好。
彷彿有人巧妙的利用現況,製造出雙贏的局面一樣……
7
早晨的陽光穿過玻璃,使潔白的房間充滿了活力。
窗外的鳥兒在樹幹上悠閒的唱著,街道開始甦醒。
「『漆黑的夜晚使我迷失方向、犯下錯誤。神龍的火焰仍不問身份,平等的照亮你我。燃燒罪惡的巨大熱量,溫暖了一切,使我擁有了勇氣……』」
『治療所』的獨立病房裡;布萊克獨自坐在床邊,平靜的唸著迦南族的『龍火經』。
即時全身疲憊不堪;但只要看著她可愛的睡臉,自己彷彿就有力氣撐下去。
「…嗚……」
短暫的呻吟,抱著頭痛張開雙眼。
看著天花板上雕刻著一張猙獰的面孔。
「……」
這讓四肢異常沉重,腦袋還沒開機的銀兔,茫然的思索著雕像的用途。
「小兔子,早安啊。」
順著聲音轉過頭……
不知為何,發現布萊克坐在床邊,讓自己放心了不少。
「早安,你在幹嘛?」
為了掩飾那奇怪的心情,銀兔頂著亂翹的頭髮問道。
「我在唸床邊故事給妳聽啊~」
「又把我當小孩……」
雖然銀兔表面上不滿抱怨。
但看著他的試圖開心的舉起『龍火經』,好隱藏黑眼圈和蒼白的臉。
就讓自己心裡充滿了開心和愧疚……
「…我……昏睡了…幾天?」
發現自己的身體異常疲憊,說沒幾句話就口乾舌燥。
「兩天。剛發育的身體因為承受不了『神器』的力量;再加上因為骨折開刀所需的全身麻醉……總之,在醫生說好之前,妳只需要安心養傷就行了。」
布萊克從櫃子上拿起水瓶和自備的玻璃杯。
為水杯插上紙吸管,向銀兔解釋現況之後,回到位子上餵她喝水。
有些害羞的銀兔,迫於現況;只能乖乖配合。
「骨折不能用回復藥治療,不然會影響骨頭的生長。值得慶幸的是,妳沒有傷到關節,所以不會有後遺症。妳只要安心休養,就能跟以前一樣跑跳了哦~」
「這、這樣啊……話說,天花板上刻的是什麼啊?」
看著布萊克努力讓自己放心、過度關心的樣子,讓銀兔有些無所適從。
結果為了不讓自己陷入混亂;嘴巴趕緊離開吸管,隨口提了個問題,好讓自己不那麼尷尬。
「那是『月龍』-『巴斯特(Bastet)』雕像。祂除了月神之外,也是貓族之神、婦女的保護神、家庭的守護神。因為當時我提議建治療所的時候,有開玩笑說她猙獰的面孔能夠驅散惡靈哦~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雖然實際上確實也發揮了作用。
但不知為何,自己也跟著受到了影響……
但為了不引起恐慌,布萊克決定保持沉默的同時,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
發現潔米莉比預期還得晚;為了消磨時間,決定跟銀兔談起以前的往事。
「『治療所』以前是由多名煉金術師和白魔法師為了對抗『病之魔王』而成立的。」
『魔…王』?」
各宗教和童話中所出現的萬惡之源……
是那些濫用自身力量,使世界動盪不安之人的統稱。
而唯一能與那份惡意相抗衡的就是『神器』,也就是自己有可能會走上的道路。
「『病之魔王』在眾多魔王中也算特殊的存在。吐出的氣會讓人無法呼吸、聲音會使人發狂、掉落的頭髮會變成寄生蟲入侵生物、身體的毛屑會隨風飄散,根據吸入的量會引發各種疾病。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力量過於強大,王似乎沒了理智;像個動物一樣四處徘徊……」
跟這些故事最密切的布萊克,儘管他接近自己的用意依舊不明。
「他是怎麼辦到的?」
但似乎都與那條道路不同,而是某種更私人的情感……的樣子?
「嗯~小兔子知道嗎?循環在體內的『魔力』一但離開身體,就會以粉末和聲音的方式同時存在哦。它們在魔術學上的稱呼個別是『魔素』和『魔導』。」
「你的意思,那位魔王同時運用了兩種方式來散播病毒嗎?」
「哇~小兔子好聰明哦~為了獎勵妳,出院後就請妳去吃好吃吧!」
「比起這個,先把故事講完吧。」
這個男人的壞毛病就是很容易把話題耻遠。
一但不注意,就會被他牽著鼻子走。
在銀兔機靈的制止下,布萊克露出苦笑,繼續說道:
「為了對抗能夠隔空殺人的魔王。國家除了召集軍隊以外;還召集了各個精通治療和恢復的宗教人士、白魔法師、煉金術師、奇術師和人偶師一起對抗……是一段熱鬧又和平的過去。」
懷念的說著過去,那段時間宛如昨日一樣歷歷在目。
布萊克摸著手中的書本,比手畫腳般開心的繼續說道:
「而與此同時,為了盡速終結災難,國家又召集了各路武藝好手好討伐王……結果一下子就募集了一萬多人;當下把所有人忙壞了。」
「結果呢,誰贏了?」
「嘛,儘管有『勇者之血』製成的藥物。但隨著腳步逐漸接近,迎面而來的病毒就越多越濃。當來到『病之魔王』面前時,五十萬大軍只剩下了五萬。」
「……」
「即使面對由『聖騎士』、夾雜著人族和獸人族的『冒險者』和普通士兵所組成的五萬大軍。孤身一人的王仍舊像動物一樣奮力反抗。牠一大叫,就讓許多人因為『魔石病』而死、牠一揮手,有人就因為毒霧而七竅流血、牠的利爪足以刺穿鎧甲、牠釋放的魔術也都帶有某種疾病,地上散落的寄生蟲更像一張地毯般四處爬著……」
隨著故事的高潮迭起,銀兔的心情也跟著忐忑,忘我的聽著故事。
「一番交戰之後,『白教』的『聖騎士』率領著剩下來的人們向前邁進。在他們的指揮下;寄生蟲被眾人的火魔術燒盡,並在風魔術的保護下穿過毒霧和噪音。最後是冒險者用身體封住四肢的前提下,三名『聖騎士』才得以用手中的聖劍討伐『魔王』……」
「最後呢!」
「最後嘛~」
銀兔好奇的眼神望著自己。
看著那雙火焰般搖曳的雙眼,布萊克決定說出事實。
「『聖騎士』們焚燒了『魔王』的屍體,並將消息帶回國內。然而現況卻沒有如大家預期的一樣結束。『病』依舊存在、依舊在奪走人們的生命;但多虧了英雄,出現速度變得緩慢,讓人能夠有所應對。就這樣,一場不知何時結束的戰爭就此開打,直到今天;白色的天使們依舊在努力、奮、鬥著──」
或許是終於可以鬆懈下來……
說完故事之後,布萊克就遭到睡意的偷襲,眼皮開始沉重。
「……而他們卻、忘記了、真正該感──」
謝的人……只見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趴在床邊陷入熟睡。
「…………」
隨著布萊克失去意識,他身上的偽裝也跟著解除。
銀兔看著那些跟史萊姆一樣的黑泥,慢慢的從布萊克身上流向書本。
隨著黑泥不斷流失,他逐漸恢復原本十二歲的樣貌。
不知為何,除了森林和家之外的地方,都會用術式偽裝自己。
究竟在躲著誰,在害怕什麼……他始終隻字未提。
「那是因為被追著哦。」
「呀!」
突如其來的聲音帶著穿著軍服的少女,從床下爬出來。
軍帽下的藏著一頭獸人族特有的螢光綠短髮,長長的瀏海遮住了雙眼。
她就是布萊克的妻子之一,以自身的睡眠為媒介的『守夢精靈( Bakumo )雷克西斯』。
與銀兔同歲的她,不在乎醜相的拖著外套站在面前,揮舞著袖子說道。
「自古以來,人們崇拜著白色,同樣也厭惡著黑色。只要有一絲蹤跡,人類就會無所不用其極的追殺至天涯海角;正因為經歷過,才會感到恐懼……」
發現氣氛不對後,雷克西斯趕緊從戒指裡拿出菜籃。
從裡頭拿出優格和果醬,用湯匙攪拌後伸到銀兔面前,讓她面有難色。
「小莉……皇后說了,銀兔妳兩天沒吃東西,不能馬上身吃流質食物,所以將就一下吧!」
「嗚……」
雖然知道對方是出自好意。
但晚上突然被人擄走,再加上有幾天不能活動身體的不滿;讓銀兔想要吃肉來宣洩。
在沒有共識的情況下,雙方進行了幾次攻防。
「給我吃。不然直接敲開嘴巴,或用嘴對嘴餵妳選一個!」
看著湯匙撲空好幾次……
以『完成命令』為最優先的雷克西斯開始不耐煩,以強硬的態度逼迫她。
「我知道了啦!」
清楚她個性的銀兔,決定乖乖聽話。
只見她一邊吃的同時,一邊在心裡不斷咒罵著那些歹徒。
8
當一切進入了深夜時,四周變得一片寧靜。
白天的繁榮消逝,殘留了疲憊在身體。
城鎮與森林不同,沒有月亮與星光;取而代之是人造的燈火緩緩升起。
象徵文明之火的路燈自行點亮,照亮了大部份街道。
位在商業區,比肩排列其中一間房裡。
下午就醒過來的布萊克,獨自一人望著對面。
看著警衛隊分部裡,一群人為了劍聖而開的餐會,自己心裡多少有些羨慕。
自古以來,『英雄』和『勇者』總是被人們所嚮往。
不是因為強大的力量,而是他們擁有信念和勇氣,並能像太陽一樣,感染周圍的人。
正因為總是在最近的地方看著,所以才會有所羨慕──
所以才想要模仿,試著與一直拉著自己的那雙手並肩──
理應消逝於歷史洪流的性命,卻因為某人的『愛』、和『神』的某種考量而繼續站在這裡。
「我回來了。」
結束訊問的斯綺麗疲憊的躺在沙發上。
「累死了。」
「辛苦啦~」
回想起過去,發覺時光飛逝真快的布萊克,笑容滿面的上前歡迎。
「唉…真沒想到這件事會驚動到王室。拜此所賜,公爵不惜重本,直接派五個『真言師』來……」
一邊抱怨的同時,斯綺麗抓住了他的右手,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
「這還真麻煩呢,辛苦了。」
『真言師』──以自身的種族或信仰誕生的特殊職業。
經過特殊嚴格的訓練,對自己立下『誓約』後便會獲得視破謊言的技能。
不過對布萊克他們來說,只能偵測謊言的術師根本不足為懼。
「他們手法其實挺精密的。利用時間和環境壓迫對象,試圖利用壓力找出破綻;如果是一般人,大概馬上就結束了。先不管這個 你那邊呢?」
「已經結束囉。」
魁絲走出隔壁房間,心情愉快地坐到旁邊。
「那個被稱為會計師的傢伙一下子就招囉。不管是上流還是下流、抑或是收賄的傢伙以及顧客……」
「這樣啊~」
看了一下上頭的名字和職業後,布萊克這才下定決心。
就在這時,一直在神殿幫忙的潔米莉走了進來。
見到她即使全身疲憊,卻仍想準備茶點的樣子。
於心不忍的布萊克順移到其身邊,藉由魔術強化自身將之抱起。
「小黑!」
「好了,接下來就好好休息吧~」
無視潔米莉所做的抗議……
將她抱到斯綺麗所在的沙發,並短暫安撫後他便轉過身。
環視現場,看到所有人都因為自己而一起坐在客廳。
布萊克這才想起自己的多麼自私。
「既然全員都到齊了,那我就開門見山直接說了──
面對心愛的八位皇后與隔著書本,同時觀看現場的一萬多名妻子。
布萊克露出認真的表情如此宣佈。
「這次,我不會再視而不見了;我要主動干涉這個時代。妳們可以選擇要不要參與,就算妳們想主動離開也可以……」
「「「……」」」
聽到這句話,斯綺麗無奈的嘆氣、魁絲對此興奮不已、潔米莉則十分緊張。
布萊克早已心知肚明,所有人會表現出什麼樣的反應。
畢竟與自己不同,她們的人生早已結束。
因為害怕會在輪迴中失散,自己才不惜弱化到普通人的程度,也要分割力量給她們。
她們已經滿足了自己許多任性,所以至少……
「看來這次是走幫派路線呢。」
「唉……看來又要花一筆錢了。」
「終於輪到我上場了嗎?!」
「魔人族和獸人族應該還有上次用剩的資源。順便一提,這次我想換人組隊。」
「小銀這裡很不讓人放心呢~我也不想跟別人打架。」
「既然這樣,就像以前一樣兩人一組分頭行動吧!」
「這次是輪到斯綺麗和小奈、小莉呢……我就去魔人族那玩玩吧。」
「各位姐姐請務必小心,我會準備好能讓大家放心休息的環境。」
看著妻子們拋下自己,彼此互相討論著。
「……」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布萊克感到一陣尷尬,默默呆站在原地。
「啊,抱歉在你想演老套戲碼的時候打斷,因為時間緊急,所以需要你快速決定哦。」
魁絲若無其事地拉著他的手,走向沙發。
「妳們……」
「先說好~要是你敢讓小銀傷心,我這次絕對會生氣哦!」
聽到她這麼說,在場的其他人跟著點頭同意。
「我知道了。」
是啊,自己跟以前不一樣,早已不是孤身一人了。
妻子們強硬的態度,讓他只好放下之前的想法,一起參與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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