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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群策合力〉2022/6/15 青年副刊

蘇家立 | 2022-06-15 12:33:02 | 巴幣 136 | 人氣 145


群策合力◎蘇家立

  卷雲如綢,在微風吹拂中勾醒了清晨鳥囀,陽光燦亮,穿透一層層輕快的啁啾,掀開厚重似昨夜濃雲的窗幕與眼簾。揉揉惺忪的眼窩起身掀開被褥,耳聒則受屋簷上整隊成列傾淌的水珠祝福,清澈的叫喚繞啊繞,將目光拉向房間一隅,不定睛細察就模糊難辨的蛛網,獨踞牆角,默默地懸盪。蜘蛛憑一己微渺便能佈局一處攫取獵物,而能輕輕撥去這份辛勤的我,不忍如此殘酷,佇立良久,對著邈遠的浮雲張開掌心,興許有不少手掌,此刻也緊握著不願流瀉而去的光芒。

  二十世紀反戰小說家馮內果在《沒有國家的人》提到:「善沒有理由戰勝不了惡,只要天使們能像黑手黨那樣組織起來。」一樣米養百樣人,儘管善與惡一直是爭論不休的議題,容我將重點擺放於組織,也就是團結一詞。倘若能暫且歇下私慾、捐捨私怨,為了一個理想付出各自的能量,霎時,於俗世中宛若微塵的你我,即能聚沙成塔,憑著共同的信念,重新築起凌駕雲霄、早已失落的巴別塔,抵達人們憧憬的新樂園。眾志成城並非幻想,個人或許不足一哂,卻能以心吐納出無形的絲線,編織細緻堅實的密網,而線段間猶有空隙供人喘息。攜手共享燦爛之時,亦能敞開自己奢望的窗,飽覽屬於自我的綺麗風景。

  身處群眾,不乏穿插著一幕幕的喧囂與零星的靜謐,而放軟身段,袒露關懷的心,只要奮力伸手,就能掃除迷霧般的疑惑,使眾力凝聚當下難以取代的現實,在掌與掌接壤,喚醒溫暖的瞬間。

  雙手比出一個取景框對準熙來攘往、交織出一幅忙碌圖畫的人群,腳步不自覺踩著那看似紊亂,卻直指某個明確目標的節奏。每個人都有足以自豪的選擇,即使渺小如碎沙、寬闊似海洋,都是一條條維繫社會安寧的絲縷,在反覆穿縫之中,綿密的安全網便如影隨形地披在每個人身上,同時撫慰因疲倦而不免佝僂的身軀。稍一分神,四周的腳步又急促了起來,我加快步伐融入群眾走向馬路另一端,平淡地守護這份和諧且不抹淡個人色彩:經由迥異的筆觸揮毫合力完成的巨作──我想那便是人生,鑲飾著嘹亮雨滴,顆顆晶瑩療癒你我的心靈。

#馮內果
#沒有國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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