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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戰奇兵7(同人外傳):遺忘空域-27:舊日友人

東愚 | 2021-12-19 09:27:46 | 巴幣 10 | 人氣 179


KNOCKER他們一離開,病房又再次變得安靜,只剩下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
「嘛……也就這樣。」
閉上電腦,看著病床上被石膏固定的左腳,我不禁感嘆。
KIKAI卻又用難而理解的古怪表情看著我。
「……又怎麼了?」我問。
她輕輕搖頭。
「明明自己也不老實,還好意思說她?」
她口中說的「她」應該是SINGER。一瞬間,我居然不太懂該如何反應。
最近的KIKAI總會找到一些奇怪的角度,暴露我的弱點。
「看來我以後要小心點了。各種方面上都是。」
她笑了笑,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
就算想著要提防,本著保護自己私人空間的想法和她保持距離,短時間內我的輪椅也必需有人來推。
話雖如此,我卻也不太反感。
這是為甚麼呢?實在不太能理解。

病房門外來了三個人。
是舊沙羅曼達隊的成員。
KING和我印像中相比要老了許多,體態也失了年輕時的挺拔。臉上有著淡淡的紋路,眉頭習慣性地輕皺。
MONKEY和JESSI倒沒有甚麼變化。只是一男一女的臉上小了過往的挑皮,顯得更加沉穩。
看著我時,眼神更是滲著恨意,或其他不愉快的情感。
察覺到這點的KIKAI,就算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也一樣警覺起來。
「你們有甚麼事嗎?」
「KIKAI,不用緊張。這幾個是我以前的隊員,算是你的前輩。」
我試著解釋,卻似乎又引來了反效果。KIKAI的眼神不改警戒,但現在更像是審視、度量著另外三人。
不去在意KIKAI,KING一行走到床邊跟我說話,彷彿KIKAI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所以,SINGER說的沒錯。有另一隊沙羅曼達隊。」
「你們跟他見過了?」
「那丫頭變了很多。明明才幾個月而已。」
「真的嗎?我以為只是我數年沒見過他才會這麼想。」
「你也變了不小。」
「比方說?」
「以前看起來感情更豐富一些。」
「是嗎?」KIKAI又有話要說了。「我倒覺得他現在感情蠻豐富的。」
「咦?他表情都沒變過誒!」
JESSI第一句話就讓我不太舒服。
「有啦!」KIKAI居然還在繼續爭論。「他的眼晴有瞪大了!」
「不會吧?就這!?」
「就說有了。像現在,看,臉。」
KIKAI帶著JESSI,甚至連MONKEY那小子也緊跟著貼上來,加上站著不動卻一樣注視著我表情的KING,四個人興致滿滿地越靠越近。
「在……抖?」
「抽筋似的。」
「那是快要氣炸了的意思哦。」
明明都察覺到了。
「你們幾個,對我的表情意見很多是嗎?」
「好了。」KING扯著MONKEY和JESSI的衣領,硬是把他們拉回去。
KIKAI又笑了笑,還是那惡作劇成功了的笑容。
唉。
我感覺自己的地位越來越低。
「來找我不僅是想敘舊的吧?」
本能告知我現在要拉開話題,剛好我也想聊一下正事。但是KING的回答又在我意料之外。
「不,確實只是來看一下老朋友而已。」
「朋友嗎?」
「這是比較好聽的說法。說實話,看著你兩個,我的心情很複雜。」
新沙羅曼達隊擊墜過不少歐西亞軍,憎恨和憤怒都在情理之中。
但是舊日情誼還綁著他們。
快十年過去,居然都沒成長過。我有點失望。
「還是一樣的軟弱。感情用事。」
「光這一句話,我就想馬上槍弊你了。我不知道你們用了甚麼辦法說服司令部,但是你們現在是友軍,這點救了你一命。」
明明說話中也不帶殺意。
「虛張聲勢的本事倒是不錯。」
「也許吧。而且……」
他看向我左腳。被打上石膏之後,用著臨時拼裝出的木制架子吊在床尾。
「……打死一個殘疾人也沒有甚麼能炫耀的。」

「真希望那種溫柔能多展現一下啊。」
BOGGARD從隔壁病床發話了。
順帶一提,他的床是用彈藥箱堆成的。
這裡本來也不是醫療室,只是為了收容傷者而騰空的某房間。點滴架又好,甚至另外的幾張床也好,都是靠負責醫療的島民和軍醫急中生智,用各種方式頂替拼湊出來。
「比方說安靜一點,讓我多睡一陣子。」
「這是為你好。那種床睡久了脊椎也會壞掉的。說到底你本來就該出院了。」
KIKAI一矢中的。
不過我也不好多說話。
之前多虧他和FOOTPAD掩護著,我才能被拖著撤退到第三防衛線。他就是那時被擊中,所幸傷得並不嚴重。
「哇~KIKAI姐姐好溫柔~我好羨慕哦BAMBOM哥哥~」
一邊用沒有包石膏的單手辛苦整裝準備出院,一邊用極度平淡的語氣說著沒有意義的話。但是KIKAI依然被激中,隨手拿了個枕頭扔過去。
然而那是我的枕頭。
真是一場鬧劇。
如果說我不想在舊隊員面前裝得更有威嚴一些,那便是謊話。
但是現在也太……嘛,就是這樣。
盡力無視病房裡的笑聲,我又把話題拉回來。
「接下來有甚麼打算?」
「不知道。我以為你會知道。」
「司令部也很混亂,不停說『反攻陣地設在泰勒島是錯的』之類。」
泰勒島本來就缺乏與大陸聯絡的手段,就算有了反攻陣地,對於大陸上歐西亞軍的聯絡也沒有甚麼作用。
就算島上的戰事平息,這裡一樣是孤島,連流言也傳不進來,這就是泰勒島的宏觀情勢。
更不安的是,泰勒島離歐西亞本土很接近,但是離軍械巨鳥防衛圈更近。
反攻陣地的一舉一動都要冒著風險,讓臨時司令部的想法處處被掣肘。
「島上的情況,在其他地方也很常見嗎?」
「確實。」我回憶起出擊前觀察所得的資訊,而這些資訊我正好要打入電腦裡,讓臨時司令部的人參考:「就算是停火地區,難民來來往往也讓情況難以掌握,更不用說『復國運動』還在進行。」
「復國運動?」
一不小心用了帶著個人色彩的用詞。難怪KING不理解。
「是脫離了愛爾吉亞獨立建國的人。除了希拉吉和波斯魯吉,還有南部的好幾個小國。」
「剛好組成了法班提包圍網呢。」
「法班提?不,要包圍的是軌道電梯。」
「軌道電梯?」
為甚麼你們一臉疑惑?
「法班提陷落之後,愛爾吉亞領土早就成了無從屬的灰色地帶,只有法班提本身是歐西亞控制……如果情勢在這半個月來沒變化太多的話就是這樣。剩下的激進派都集中到軌道電梯下的君特灣,躲在軍械巨鳥底下。」
「法班提陷落?不,等等,『激進派』又是甚麼的激進派?」
不會吧?
「不會吧?」
我和KIKAI的驚訝點完全重複了。
居然不知道這件事?
花了快一整晚時間解釋大陸上的情勢,結果他們連法班提陷落的事也不知道。
糟糕透頂。
要確認的事不少,但是重要的事離不開那幾件。
「你們出擊之前,有做過『情報交換』嗎?」
「當然有。」回答的KING一臉沉重,眉頭從輕皺變成緊鎖。
「可惡。」
確認過情報,卻全是錯的。
這樣下去一定會出大事。
現在分秒必爭,臨時司令部設在泰勒島真是不幸中之萬幸。
「KIKAI,要動身了!」
焦急著爬上輪椅的我實在失態,但是顧不上這麼多。
有著本來是愛爾吉亞軍,而且和情報特務格利特尼爾有交情的我在這裡,又是另一個不幸中之萬幸。
沒想到會在這種場景下發揮復國計劃的作用。
甚至沒有察覺到我們一行人氣氛肅殺得可怕,我們快步向司令部的營帳而去。
雖然我的移動方式是輪椅。


隨著SINGER的意,當晚我們在帳外的空地開了個小聚會。隨著參加者越來越多,「小」聚會也其實不能說「小」。
圍著篝火,用島民送的獸肉配以軍糧和酒水,載歌載舞。
有人帶了戰死者的狗牌,排列在角落的桌子上,說是要讓他們也加入。本以為其他人會有所忌諱,結果沒有,還很歡迎。
「希望那些人也能高興起來。」
抱著這種祈願,我們隨性玩到自己筋疲力盡,然後隨處亂睡。

時間來到隔日。
我和SINGER,還有石怪隊的FAUN、FOOTPAD還有石像鬼隊的ZIGGY一行,加上一大堆軍人,在臨時的宿舍營帳裡睡得歪七扭八。外頭還有許多島民,說不定狀況也慘得差不多。
明明昨晚沒有喝酒,我還是頭痛著被弄醒。
原來是PEACE KEEPER。
他就說了一句要開會,便用著極粗暴的方式把所有軍人叫醒。
甚至用上腳踢。
就算多想變得「無情」,現在的他看著也不正常,異常焦躁。
「是因為我們沒叫他嗎?」
SINGER悄悄地問我。
「天知道。」
當然了,這句問題只是個玩笑。
但是他的模樣異常到這個玩笑居然有一絲絲說服力。

在科研中心的大會議室裡,我們知道了他異常的原因。
說不定我們也會變得跟他一樣。
臨時司令部……或者說整個參謀本部本身,都比我們能想像的要來得更無能。
「因為衛星事件,法班提攻略戰失敗」……這是他們所以為的狀況。
但是從這一步開始就錯了,事實是成功了,只是消息沒傳回去而已。
不難想像他們對法班提戰役之後的一切動向會如何理解。
反正就兩個字:錯的。
也許用「無能」來形容會太不公平。
錯誤根源,除了情報不足之外,還始於參謀們「過於謹慎」的思考模式。
衛星殞落,勝利消息無法傳回法班提,所以只能把事情往最消極的方向設想。
但是連愛爾吉亞軍分裂成激進派和保守派,從暗處的「政治內鬥」變成明面上「內戰」的情況也未掌握,依然把軍事目標設定成「法班提」而非激進派據守的「軌道電梯」,這麼看來就顯得過份了。
更有甚者,BAMBOM解釋了大陸上的反愛爾吉亞浪潮,甚至在各地出現的獨立運動。
不過這一點就連在埸的歐西亞軍,包括原禿鷹號成員和尤里也是第一次聽見。所以我才說用無能來形容其他人不太好。因為會成為回力鏢,回頭打在我們身上。
而且說到「無能」就讓我想到麥肯錫,更令我對他心有歉意。

言歸正傳。
基於錯誤的情報,他們考慮過一個計劃:從泰勒島北上,繞過軍械巨鳥防空圈,以巨石要塞在內的春海各島作跳板,發動第二次法班提戰役。
這麼一來,司令部設想的戰爭計劃又要大改。
「不……說不定不用。」
我旁邊的黑人男子如此呢喃。意外地被在場的高層聽見,正催促著進一步解釋。
說來奇怪,我昨天沒看過他在場。
「啊,我是大衛.諾斯,歐西亞情報局分析二處。」
「啊,那個臭尼特!」
居然是我昨天沒忍住開口大罵的那個人。
現在也沒忍住,驚訝地叫出了「臭尼特」。
「KNOCKER,注意言詞!」
就算PEACE KEEPER這樣說了……。
「不,沒關係。多虧他昨天說的話,我才下決心徹夜飛來。沒想到收獲這麼大,真是來對了。」
「飛來?」
我沒看見飛機起降啊。
「南部的機場。跟物資運輸機一起來的。」
原來如此。
「那你說『計劃不用改』是甚麼意思?」
「不管法班提或是軌道電梯,要開打之前,我們一定要聯絡上大陸的友軍,對吧?」
一般來說,「對吧?」之後會繼續把話說完。這個人卻耐心等待著我們回答。
「……對。」
因為其他人都看著我,才勉強配合著他。這傢伙聽見我的回答居然還一臉心滿意足。
「很好。那麼,照原計劃在法班提登陸,不就好了?」
意外地簡單,而且正確。其他參謀也能接受。
官僚到出名麻煩的軍參謀部,居然這麼容易被說服了?這傢伙到底甚麼來頭?
計劃會議就這樣繼續。
但是很快就出現難關。
第一個重點是援軍不足:因為戰爭前期已經消耗了歐西亞大部分戰力,接下來要增加戰力,就要靠聯絡大陸上的友軍,讓他們加入反攻隊列。
尤里提議拉攏獨立出來的那些新國家。可以參考,但是這方法很難說上可靠。
這就是第二個重點:新國家的出現多少讓情勢複雜起來。
樂觀來說,那些國家不一定有足夠參戰的兵力,也不一定願意參戰。他們只需要留下足夠維持獨立的力量,有餘力就進一步確保戰後能加入談判的地位,如此就算得上勝利。
任由歐西亞和愛爾吉亞兩個強權國鷸蚌相爭打到兩敗俱傷,對他們來說百利無害。甚至不需要自己變強,只要當個反向牆頭草,在表面中立之下為弱勢方提供支援,激化兩個大國的戰力消耗,讓敵人變弱就好。不論那一方勝利,自己的「友善」也能在獨立談判時發揮作用,有何不可?
不過波斯魯吉人的BAMBOM對這個計畫卻抱持樂觀態度。
「獨立國家群本來就是遭愛爾吉亞強行吞拼的,所以反愛爾吉亞態度很明顯。就算不參戰,也不需要擔心對方去援助愛爾吉亞。」
這是BAMBOM的看法,算是一記強心針,讓在座的人放鬆了一點。
可是還有最後一個重點。
當然就是軍械巨鳥。
這場戰爭從頭到尾都是軍械巨鳥。
這個世界的歷史上,永遠都有某種能扭轉戰役走向的超級兵器存在。
飛艇、王者之劍、V2和某種超級戰鬥機。
是叫「摩根」來著?還是「雷文」?「法爾肯」?
反正就是從貝爾卡神話裡跑出來的那種怪物。
這一次怎麼可能不是軍械巨鳥。
就算全世界的兵力聯合起來,只要敵不過軍械巨鳥就沒戲唱。只要軍械巨鳥還有軌道電梯為它補給,就能一直戰鬥。
「要打敗軍械巨鳥就要先處理軌道電梯,但是要處理軌道電梯又要先處理守護著他的械巨鳥。」
「這不是立於不敗之地了嗎?」
像繞口令般確認過情況,然後只能發現這個繞口令完全不好玩。
「別忘了要計算小型無人機哦。陸戰的,空戰的,只要有無人機,愛爾吉亞軍……抱歉,是叫『激進派』對吧?」
「……對。」
「很好。只要有無人機,『激進派』就能從陣地裡向外進攻。所以圍困戰術也行不通,最後一定要在君特灣正面對決。哎呀……真頭痛咧。啊哈……啊哈哈……。」
大衛似乎是個不太懂得看氣氛的人。

「如果可以把巨石陣搬過來就好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
「巨石陣……?」
勾起了大衛的興趣。
「對啊!還有他們!」
「他們?」
「啊,很多人不知道。負責的人都死光了。」
喂喂喂。
「還有LRSSG,『遠距離戰略打擊群』啊!」
「那是甚麼?」
「三條線的候鳥部隊啊。咦?歐西亞軍反而不知道?」
不,為甚麼原愛爾吉亞軍的BAMBOM和尤里會知道這邊的特種部隊,這比較奇怪。
「線?……啊,尾翼劃線的那些徵戒部隊嗎?」
「徵戒部隊!?」
「不不不,跟徵戒部隊不一樣。LRSSG是愛德的直屬部隊。」
「直屬部隊!本.梅茲中將瞞著國家建立私兵了嗎!」
參謀們在意的點也一樣很奇怪。
「那不是重點。LRSSG的成員中,有著被情報局稱為『特異點B』的超級皇牌存在。如果有他的話,說不定能夠和軍械巨鳥抗衡。對吧,LRSSGBU的各位?」
「……對?」
「真不確定啊。」
「LRSSGBU!又是中將的私兵嗎?」
好了,沒有甚麼作用的參謀們還是先閉嘴吧。
「『遠距離戰略打擊群支援隊』。」PEACE KEEPER終於開嗓了:「石像鬼以外的原福特格雷飛行隊,也就是石怪和天使隊都在其中。而LRSSG本隊則是完全獨立的新部隊。」
「難怪。從巨石陣那時就覺得基地的氣氛不一樣了。我還以為是CLOWN和KNOCKER一個KIA一個MIA(MISSING IN ACTION/行動中失蹤)的原因呢。」
原來ZIGGY他們察覺到啊。
倒是多在意一下我和CLOWN的事啊。
而且……
「為甚麼PEACE KEEPER那麼清楚,LRSSG相關的事不是BANDOG負責的嗎?」
「對你們太好所以都忘了?我和BANDOG地位同等。而且愛德華也找過我當LRSSGBU的後備AWACS。BANDOG有說過的吧,AWACS之間有通訊網這件事。」
「知道是知道……」
「那就好理解了,我和BANDOG,還有LRSSG的AWACS LONG CASTER,互相都認識。」
「不會吧!?」
為甚麼不告訴我!
明明我還有過一段時間拼了命想知道TRIGGER的事誒!
「巨石陣之後的事了。更重要的是,諾斯顧問,就算那個『超級皇牌』有著這種力量,你打算怎麼聯絡LRSSG?」
「問題來了!LRSSG最有可能在那裡?」
這是陷阱題吧。
全大陸都亂七八糟,我們怎麼可能會知道。
「萊恩利海岬。」
「原來如此,是他們在法班提之前攻下的基地。可惜!PEACE KEEPER先生答錯了!看一下地圖吧!」
大衛把標的指向法班提北方的一處。那是某個海口,大陸北部,離法班提也有一段距離。
「丹尼斯空軍基地(Dennis Air Base)?確實,那裡離法班提最近了。如果我是LRSSG的人,在衛星殞落時也會選擇最近的基地避難。」
「正是。不過這也只能當作參考。畢竟情勢變來變去,說不定早就換地點了。」
「也足夠當作『參考』了。不過……」
「我理解。別急,我們還有時間,看起來很多人的傷也需要休養。司令部建設和泰勒島復興期間,也需要我們的『守護天使』照顧。那麼,接下來就是實作的部分了。總之就以法班提登陸做預想的第一步,另外也要計劃下巨石要塞和各地無人機工廠的攻略戰。但是,這些事就要靠在座各位加油啦!」
大衛說完就準備離開。而PEACE KEEPER接過話鋒主持大局。
「好了,諸位參謀。主要來說是『我們』要加油而已。就此,中校級以下人員散會!」

門外剩下原本都屬於福特格雷飛行隊的幾個人。
還有剛加入的沙羅曼達隊。
SALAMANDER,火蠑螈。說實話,這比起「天使」要來得好聽多了。
真想叫愛德華爬起來為我們改一改名。但這也只是幻想而已。
「好沒有實感啊。」我說。
「指甚麼?」
「這一切。連接下來要做甚麼都不知道。」
「往北。」
「就這樣?」
「嘿,起嗎我們叫有個方向啊。」
「可能吧。」
「放心吧。接下來直到出擊之前都沒有我們的事了。好好休息下吧。」
「啊啊啊……好想回家啊。」
「這個月的出擊時數都夠我們休假一整年,不,說不定可以直接退休了。」
「死心吧,SINGER。上層可不會把陸戰算進飛行員出擊時數的。」
「陸戰!?」
「啊,石像鬼和沙羅曼達都不知道吧。我們這一陣子可苦得很啊,對吧,KNOCKER?」
「也許是個好故事啊,FAUN。可是很不巧,我知道有個比我更會說故事的吟遊詩人,歌姬。」
我們都不約而同看向SINGER。
察覺視線的她故作自豪地笑。
「真沒辦法,那我今晚就來說一下吧。」
她伸了個懶腰之後,興致滿滿地往外走。腦裡想的大概都是如何遣詞用字。
看來這幾天都不缺娛樂了。
被留在後頭的我們,相視而笑之後又帶著期待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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