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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Y諜報機構——6.不寒而慄

柔親帶笑 | 2019-07-09 01:01:15 | 巴幣 2 | 人氣 111


  諜報機構第一主戰力。
  
  雷妮有點呆愣掉,轉頭看著愛絲,後者對她笑笑──那笑含意多為茫然還有失落──難怪她會說糖心她惹不起,這身分太過爆炸性。
  
  不過現在都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雷妮已經把痛的感覺壓下去,聚精會神的看著眼前的敵人,她感覺的出來,這場戰鬥將會是從小到大最危險的一場,她扯下綁在身上的緞帶,武者訓練的氣息開始外散。
  
  愛絲腳步輕盈,雖然還不到厄霖習那樣神出鬼沒,但也成種氣候了,貓著腰,一動不動的專注在糖心步伐上。
  
  糖心輕輕一笑,扭踝一踩,瞬間就消失在原地,連專注於她步伐的愛絲都沒看到。雷妮方剛感到危險,就下身貓去。一瞬間消失的糖心不到半秒的時間就移動了起碼四十八步距離,然後赤手空拳的劈手砍去,力度大到連雷妮都感到可怕。一擊未果,她馬上順著姿勢反手壓著拳打去。
  
  雷妮大駭下身子一滾,躲過這一拳,而她的拳頭竟然直接把地上烙出一個印。雷妮到抽口氣,這力道大到為免過火,這還叫放水嗎!雷妮順勢一翻,糖心剛好同時一腳掃過來,這腳掃中還得了,不死也半殘了吧!雷妮甩手使出鏡劃向腳踝,而糖心另腳踢來也將鏡給踢個粉碎,然後又向雷妮腦勺打去。
  
  颼颼颼。
  
  幾聲破風而來,糖心一個旋身手一甩,將幾隻餐刀夾在手縫中同時,雷妮剛好抓準時機從中退出。細眼一看,是拿著餐刀的愛絲對糖心發動攻勢,她手上不只餐刀,菜刀、水果刀,連叉子都拿出來了。
  
  「唉呦。」糖心悶聲一笑,反手射回。愛絲手使雙刀擋下之刻,連連回射高超準度的凶器,身手熟練到一個程度。糖心雙眼一亮,興趣像是提高了,一閃人又消失,接著出現在愛絲身後,轉著手就要劈過她的頸項。
  
  愛絲一驚,往前撲去同時,雷妮也發動鏡,兩道鏡刃交叉著射向糖心。糖心兩指一跩,手指穿著鏡不顧鮮血粼粼就向愛絲甩去,兩刀劃飛鏡,雷妮也知道這位A級的主要戰力身手有多誇張了,不談她放水之前是怎樣,光她一手借刀殺人就讓人在攻擊她之前三思。
  
  不過不到放棄時刻,她先前一直以為穩死的,交手之後才驚覺也許兩人聯手起來對付她還有希望,可能他們本意也不在逼死別人就是。
  
  雷妮扯起緞帶,劈手向糖心打去,糖心反手一檔然後回手一拉,和雷妮抗力同時,神色出現了一點波瀾:「緞帶?」
  
  愛絲自地上跳起,帶著兩把水果刀刺向糖心,糖心腳步一退手捲著緞帶打掉愛絲刀把,然後反身撞去。愛絲一個閃躲不及撞的後退,同時被一腳踹中下巴,雷妮甚至聽見啵的一聲,慘叫著噴血倒地,糖心一腳挑起地上水果刀,在雷妮用鏡打向她時反手回射。
  
  雷妮鏡甩打的刀把射在牆上,跟著跳起,踩著鏡奔向空中連連使出鏡。糖心不閃不躲,全都以力借力方式打掉。
  
  雷妮有點氣喘吁吁,並非鏡國男性的她使出鏡需要耗掉比他人更多一倍的力氣,而打到現在,糖心非但放水沒有使出全力,甚至一點疲態都看不出來,她的反射神經好的嚇人,雷妮很難想像她使出全力時會是怎樣的光景。
  
  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要是打不贏她,他們兩個都會死在這裡。
  
  「我…我是鏡國鏡公主…因為想報仇,因為要查出兇手,我才站在這裡,我怎麼可以這樣就死了…怎麼可以…」雷妮又出手,這樣喃喃說道:「如果我死了…那尊敬的父親…仁愛的母親…還有弟弟,那些無辜受害的百姓…又該怎麼辦啊!」
  
  雷妮到最後暴吼而出,愛絲滾過地,喘吁吁的單膝跪地鮮血流了滿嘴,糖心停下攻擊,笑容還是在她臉上:「沒有錯喔,小公主,死掉了就什麼都沒辦法做了。你們兩個都超乎我意料之外呵,但對我來說,還是小菜一碟呢。」
  
  「改變攻擊模式,」雷妮閉起眼,臉上浮出淡淡微笑「糖心…既然這樣都沒辦法動到妳一根寒毛,我才正該應該…使出拼死的全力來對付妳。」
  
  「一妮…?」愛絲摀嘴看著雷妮。
  
  「這是…絕對禁用的…招式。」
  
  慢慢的,大團大團銀色霧氣自雷妮身上傾洩而出並螺旋般的絞起收攏。糖心瞇起眼,敲敲腦袋笑笑:「這樣啊…真是感謝看得起我。」
  
  當銀霧收攏完成,形成兩條鱗片光可濫人、優雅看來卻致命的銀色高達四公尺的大蛇盤旋而立,雷妮同時也睜開雙眼,轉過頭的愛絲詫異的盯著她雙眼,原先清明的藍眼瞳已被古銅黃的獸眼取代。一條直立的細長瞳眼劃過眼中,凡被盯過的都有一種冷顫下意識想逃避的想法,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
  
  愛絲轉回去看糖心,她顯然知道這是什麼,臉上笑容蒙上一層若有若無的含意,似乎很懷念,又不是很在意,保持著那種輕鬆態度。看到糖心這樣,雷妮有些不安了,這是專司鏡國的絕招「鏡蛇之眼」,使出支付代價同時也造成的人一定的壓迫感,讓對方無法順利行動,糖心卻好像不太在意的態度讓雷妮倍感不妙,就靜是A及太強悍亦或者她曾經遇過…?不過這算的上絕招的鏡蛇之眼,當然不會只有如此。
  
  瞳眼一動,雙蛇嘶啞一吼盤凹起就射撲向糖心而去,頓時間屑屑四飛,漫起灰塵。雷妮把握時機,抓著愛絲就往門口衝去,愛絲嚇了一跳,口齒不清道:「希您(心妮)?」
  
  「快走了,趁那兩條大蛇纏住糖心先跑了。」雷妮看也不看已漸漸面目全非的房子,快速拉著愛絲奔跑,這樣咬牙道:「糖心的實力根本不是打的過的,我猜猜…我想想…其實入口應該就在附近。」
  
  「已厄麼詪硬(妳這麼肯定)?」愛絲也跟著跑起來,這樣詫異道。
  
  「我剛才才想通的,我們是被帶進來的,那為什麼要帶我們?因為告訴我們嗎?我不覺得他們有這麼好心。為了要讓我們在房子裡?我想這也是其中之一。但是要把我們關住可簡單了,我最後的疑惑,是為什麼一出石門就會被殺?」雷妮不斷左右張望,斗大的汗水滴下:「把所有不可能去除,剩下的就是唯一的答案,就算那個答案再怎麼匪夷所思,他們的心理戰,兩關。」
  
  突然遠處傳來轟隆的一聲,整個石窟跟著震動。雷妮噴出一口血,坐倒在地時對愛絲吼道:「快找,她殺掉鏡蛇了。」
  
  愛絲慌張的看她最後一眼,開始在四周仔細找碴起來。一個人自暗處走出,不是糖心是誰。她滿身玻璃碎片,抿嘴笑:「很聰明喔,小公主,沒錯哈,從頭到尾我們都在玩心理戰,為了就是剃除一些不必要的懦弱人選。」
  
  現在最重要的是拖延時間,雷妮其實覺得很奇怪,糖心好像很喜歡聊天,動不動就會停手跟她扯上一兩句,不過這樣也好。雷妮佯裝憤怒,嘶聲道:「那你們到底把我們這些人當什麼!」
  
  「當什麼?」糖心挑挑眉,抵著頭這樣道:「小公主,妳有沒有想過,既然你們是這樣競選過來,那我們這些資深的不是也一樣嗎?」
  
  活動一下身體,她反而坐下來了,看見雷妮錯愕的眼神她一笑「妳叫那位小姑娘去找入口對吧?妳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變得這麼聒噪嗎?我的速度太快,新人往往撐不下三招就直接往生,給時間也是放水的一部分喔,沒辦法,太無聊來聊天。」
  
  「妳──」
  
  「倒是妳,小公主,」糖心還真的聊起天,這樣歪頭啼著她看「妳也許會認為我們不盡人情味,也許認為我們殘忍,對,我承認是沒錯,但妳是不是有多想過一些,比方說為什麼?」
  
  「這有什麼好想…」
  
  「噢,妳錯了呵,小公主,」糖心紮著嘴,笑道:「人既然是有感情又是群居的動物,做事就會以感情為主。但是我們呢,違背倫理,抹喪道德,這是願意的嗎?不,不見得,這是逼不得已,妳很清楚不是嗎?」
  
  雷妮瞇起眼,感覺傷口又開始痛了,她必須咬著牙才有辦法還站著,不然她怕一坐下去就起不來了她講話來保持清醒,卻越來越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妳的意思好像會這樣做全都是別人害的。」
  
  「噗嗤,哈哈哈,沒有呐,小公主,我才沒有這樣說呢,」糖心笑了起來,邊笑邊搖頭:「妳誤解了,我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妳當真以為我們很喜歡虐待別人喔?才不是咧,要虐待別人去看奪魂鋸啊,保證妳早餐中餐全部吐出來,還可以吐到前天的宵夜。」
  
  然後她就好像真的當上老師慢慢講解,這樣慢條斯理的慢慢跟雷妮耗,一點也不擔心另外愛絲的進度,表現出來的自信不言而喻。
  
  「就像妳說的,這是一場心理戰,我們總共有二十六個成員,階級排序從A到Z,我是最強,老是愛跟我作對扯我後腿的一個人叫配麻屬於C級,」聳聳肩,不是很在意的這樣說:「妳知道嗎,就算過了我這關,接下來妳該應付的才是真正的災難。」
  
  雷妮楊起一陣不詳的預感,糖心轉了轉手,若有所思笑道:「下毒、偷襲、背叛、佯裝、詐欺、報復…什麼不好的,妳想的到的,裡面都有,我們間諜生活在一個毫無人道的世界。我說過吧,成員只有二十六位,但通過的不止二十六位喔。」
  
  雷妮退了一步,嘴巴發乾。糖心觀察著她的臉色,悠悠的繼續笑道:「因為需要最強,所以才用了這樣一個評選,不然所有人都丟進去,秩序是會大亂的。也因為這樣,才會先下個馬威,警告你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外,順便告訴妳…隨時保持警戒。想要對別人做什麼,先有覺悟吧!」
  
  接下來的事情只發生在一瞬間,愛絲從轉角跑出來邊大叫:「希妮,偶襖奧了(心妮,我找到了)!」糖心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雷妮面前一腳掃她去撞牆。
  
  因為是突然發難,雷妮沒戒備的狀況之下被狠狠的踢重,而糖心這次似乎沒在手下留情,才剛被踢重,雷妮就感覺到一股風壓跟隨著糖心的踢腿講她整個踢飛,整個人印在石壁裡,然後隨著碎石剝落得摔在地上,胸口整個都在劇痛,蜷在地上,不停咳出黑血。
  
  「希妮──!」
  
  「打住,」糖心一挑眉,制止愛絲的前進「我剛剛可沒留力呢,姑娘,妳學過醫的明白吐黑血的意義嗎?」
  
  愛絲瞪大眼,顯然根本沒料到糖心還會這樣跟她說話,「欸盎嗽桑了(內臟受傷了)?」
  
  「沒錯,」糖心冰冷的笑起來,然後一步步的逼近愛絲「找到了呵,可惜你們都要死了喔?最強戰力的小公主呢…因為一時防範不慎,就受重傷,讓人宰割了呀呵呵,姑娘,跟隨族人在戰場的生活應該也明白,沒有絕對把握和實力,就不輕易接近敵人和大意喔?我們說的,可不是地面上和平相親相愛的生活呢…」
  
  愛絲滿是驚恐的看著糖心逼近,雷妮趴在地上爬不起身已經全身脫力了,到了這個山窮水盡的地步,糖心卻一滴汗也沒流過,所有過程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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