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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Y諜報機構──17. 只能保護自己

柔親帶笑 | 2019-07-10 00:19:26 | 巴幣 0 | 人氣 90


 
  心妮氣喘吁吁的繞著牆壁而跑,不時向後一瞄。
  
  「喝!」
  
  驟然一聲高喝,一道人影帶著致命閃光掠過,直追而去。愛絲自旁的牆角竄出,雙手交疊而發迴旋鏢。迴旋鏢在空中擦出尖銳哨響,劃出弧度。
  
  人影一翻身,輕易的避過之餘笑出聲,腳下一擦,消失原地。一個風聲颼過心妮頭頂,心妮似乎早有預備,絕快的用力一踏牆,怵然像個砲彈往旁衝去。
  
  「太早。」人影興奮說道,一打拳,直直送葬了飛旋回來的迴旋鏢。迴旋鏢被打碎在牆上,碎落地上,不過她本身倒是停下來了,帶著愜意笑容,挽過手「不錯嘛…進步很多。」
  
  「是嗎?」心妮噴了口氣,狐疑道:「為什麼每次和妳對打,就感覺妳好像在玩一樣?」
  
  「我?騙人,我很認真。」
  
  「糖心,都說了…」愛絲走過來,看著地上碎掉的殘骸,無奈揉揉額頭「不要隨便打碎我的迴旋鏢…」
  
  「妳看錯人了,那是我的分身,我會影分身之術!」
  
  「……影分身妳頭啦!」
  
  「喔,事過變遷,該去吃飯了。」糖心環手打個大哈欠,邁開腳步「走了走了!不要在那邊怨天尤人,會老哦!」
  
  「唉…」心妮苦笑著拍拍愛絲肩「到時再做一個吧。」
  
  愛絲頓時好氣又無奈,只好點點頭。
  
  她們跟著糖心已經經過二十五天的時間了,這些天來,糖心果然遵循著約定不斷教她們東西,怎麼潛伏,怎麼偵察,怎麼怎麼種種,雖然糖心老是做出一些脫軌又奇怪的事情,把別人鬧得都沒有脾氣了,但心妮不得不說,糖心在處理正事上面,的確有著自己獨厚的手腕。
  
  不過這樣相處下來,心妮也徹底明白糖心會被找碴,絕對不是沒有原因,儘管本人好像還不知道。
  
  其實在某方面,倒是要感謝糖心的存在:在這二十五天的日子裡,心妮與愛絲每天疲於應付別人不停一場又一場陰險的暗算,要不是糖心每每出手相助,他們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剛開始心妮就覺得自己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不管吃飯、睡覺、喝水…處處都是危險,時時都要提高警覺;就算有一些在這裡待了整整三個月的沙場老將,心妮親眼見證那個女還隔天就被釘死在自己房門口,愛絲還當場尖叫出來。
  
  這裡,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從開始的畏怯到現在的看清,心妮每次看到還都是會膽戰心驚,不料哪天死的就是自己。
  
  在第一個禮拜的星期六,愛絲終於崩潰哭出來,把頭埋在枕頭裡嚎啕大哭。心妮整天惶恐的隨時堤防別人陷害,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自己鱉的就快要斷氣。糖心看到,原先虛偽的笑容沉靜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的安靜退出房間,把空間留給她們。
  
  心妮甩甩頭,生氣得摔枕頭,打開房門。糖心就坐在門外,了然的看著她,心妮早就把她平常的話拋在腦後,怒聲質問:「妳知道她哭了嗎?」
  
  沒有玩笑,沒有胡鬧,糖心只是抬起眼睛接觸對方視線,平靜回答:「我知道。」
  
  「那妳…為什麼不去跟她說些什麼?」心妮氣得有點失去理智,自己的恐懼也參雜著。其實她自己也明白,糖心他們是這樣過來,但她就是很生氣她這樣坐視不理。心妮重重噴氣,沒有了平常跟她開玩笑的態度「為什麼?妳現在不該是我們老師嗎?就這樣什麼都不理?」
  
  「妳想我說,我就去說。」糖心起身,拉開門。動作快到連心妮也錯愕,她無意怪罪對方,但她就是無法平靜下來,更不想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心妮感到有點冷,既然不能相信,那至少在教他們時是不是該給點安慰呢?他們只是小孩,怎麼可能真的受的了這沉重的壓力?糖心會不知道嗎?
  
  心妮想跟著糖心進門,突然被別人拉開,門關上,心妮不用轉頭就知道是誰。
  
  旦約鳳鳥溫柔的笑笑:「妳很慌嗎?」
  
  心妮看著她,搖搖頭。
  
  「心妮,妳不用對我這麼戒備,真的,」旦約鳳鳥歉然苦笑 「妳想,我們要退走了,怎麼對著妳們這些的人施壓?」
  
  「……」
  
  旦約鳳鳥嘆口氣,坐了下來「也許我就是這麼雞婆,才會被討厭。」
  
  「妳沒有雞婆,」心妮也坐下來,「妳只是太過關心。」
  
  「是的,我很關心,包括妳們每一個人,獄火總是說我才是最不適合待在這裡的人。」
  
  「獄火是誰?」
  
  「別級B,律灣海羽總是跟在她身邊,獄火是整個機構除了萼霖習之外,另一號的智計人物,而律灣海羽是個戰鬥力直逼糖心的人。」
  
  心妮心頭一顫,瞪大眼「戰鬥力直逼糖心?」
  
  「沒錯,但你們也無須太過擔心她,律灣海羽只聽從獄火命令,獄火又是一個不愛多管閒事的人。」旦約鳳鳥搖搖頭「不說這個了,其實我只是想對妳說說過來人的感受。」
  
  「旦約鳳鳥…妳……為什麼,突然要跟我說這些?」
  
  「因為妳跟我很像,心妮,」旦約鳳鳥突然笑出來「方才看到妳們的不安,就像我進來沒多久的時候那樣,但不要怪糖心,她並不是有意的。」
  
  心妮有點難以置信的瞪著她,旦約鳳鳥臉上彎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真的,心妮,放寬點心,到最後妳會發現糖心會這樣做選擇其實也有她的道理,只是你們還不明白。」
  
  「所以妳也贊同她的做法麼?」
  
  「沒有什麼贊不贊同,是她這樣認為你們這樣最容易生存而已。」旦約鳳鳥細細度思,淡淡微笑「妳與她還是太單純,要是她不這麼的訓練你們心智,將來到了大逃殺的試煉,第一個被殺的很有可能是你們。」
  
  心妮滿腔怒火瞬間冷靜下來,她滿心無奈的閉上眼,又睜開。又來了,她感覺到了氣息,知道周圍不只旦約鳳鳥和她,還有其他人──那一堆看好戲的人──那一些人,只想看看她怎麼選擇,然後呢?考慮怎麼除掉她。
  
  「我知道了,真的。」
  
  旦約鳳鳥托起她的手,輕聲呢喃「誰都不想死,誰都是這樣走過來的…那麼,這邊又存在過什麼公平呢?只能以實力取勝,只能握緊手中利器,去沾血,去割開所有想撕裂你們的人,只能保護自己。」
  
  只能保護自己,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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