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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Y諜報機構──16. 抹不去的腥血

柔親帶笑 | 2019-07-10 00:18:22 | 巴幣 0 | 人氣 74



  「起床,快起床。」
  
  「糖心…」
  
  「噓,不要說話,看我怎麼做,我對這種懶蟲很拿手。」
  
  「但是…」
  
  「小公主,都火燒屁股啦!不起來嗎?」
  
  「唔…?」心妮糢糢糊糊的聽見有人在叫喚她,不過接下來就不是叫喚,而是實實在在的搖動,整個床鋪都在動。她睏的很,因此只是轉個身,又繼續沉睡。
  
  「唉呦,這麼年輕就起不來,老了怎辦呀?」糖心笑著說,然後非常不客氣的直接踹在床腳上,衝著心妮耳朵大吼:「我說,起床!」
  
  「嚇!」心妮瞬間嚇的坐起來,糖心得意的像旁一使眼色,愛絲在旁邊很是尷尬,苦著臉「我都說了…不要用這樣叫嘛…」
  
  「唉呀呀,不這樣叫起的來嗎?」糖心抿嘴笑,拍拍心妮腦袋「不要貪睡了,快起來,我還有好玩得等著教呢。」
  
  「妳…」心妮臉皺成一團,揉著太陽穴慢慢爬下床「妳…這樣叫…真的會嚇死人…不行改改嗎……是說現在到底幾點?」
  
  「三點半。」
  
  「三點半?」心妮僵住正要下床的動作,表情錯愕對糖心道:「妳這麼早叫我們到底做什麼?」
  
  「咦,我不是說要給妳們看好玩的嗎?」糖心嘻嘻笑「我們跟妳們作息又不相干,不要以為近來還可以每天睡到飽吃得好呢。」
  
  「沒有。」
  
  「看,這不就是?」糖心說,「好囉,快去換衣服,還是說不想換?我該帶你們去實習該怎麼才夠格,至少不需要被秒殺。我想阿這可能去親眼目睹比較好,順便認識一下你們將來宿敵,噢噢,這之中有很多都是惹不得的呢!」
  
  「唔…換衣服?」
  
  「嘿阿,換衣服,如果你阿覺得髒了有新衣服可以換,沒差多少就是。」糖心詭笑「唉妳該多學學人家愛絲,妳看人家多早起床?哪像妳叫都叫不醒?」
  
  「不要聽她亂說,」愛絲搖頭苦笑「心妮,我也是被她嚇醒的。」
  
  「三點半應該是別人還在睡夢中的時間吧…」心妮沒好氣的白她一眼,看了下病房中大家都還在熟睡之中,燈光依舊還暗著。心妮打個哈欠,揉了揉眼睛。
  
  「是呀,就是這樣。」糖心打個指響,笑容滿面「所以才要去看看別人怎麼做,我說這麼多你們是記不起來的,況且,」糖心帶起一個詭笑「有很多事情感受不到的。」
  
  心妮晃著腦袋,讓自己清醒起來「那走吧,不用換了。」
  
  「OK,我們走。」糖心笑著帶他們走出病房。
  
  凌晨三點溫度真不是蓋的,心妮一出房門就感到寒冷,全身都起雞皮疙瘩,愛絲也沒好到哪去,瑟縮著身子抖著腳走路,只有糖心面色如常的走路,精神奕奕的帶領著他們。
  
  糖心說,跟他們之前待的石洞不同,他們所處的完全都在地底下,這裡已經是另一處了,裝潢很齊全,房間也五花八門。
  
  「這裡到底是哪裡?」一樣和心妮左右張望的愛絲驚奇道。
  
  「本部。」糖心帶著他們走上樓梯。
  
  「本部?」
  
  「我們的本部,你們覺得這裡很漂亮很舒服的感覺?警告你們一點,不要把表像當作一切依憑,在這邊亂走會死人的。」
  
  糖心悠哉走著路解釋著:「因為在本部,有著很多機密與資料,不要看我,那通通是偷來的,有許多到機關和陷阱防著你們偷跑出去,第一是為了不洩漏,再來好防止外來人亂逛。」
  
  「有這麼嚴重?」
  
  「當然,」糖心嘿笑:「因為我們辦事手法很精湛,效率也夠快,另外一提的是因為身手關係幾乎從來沒被抓到過,所以常會有任務,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所以有人被抓過?」
  
  「總會有幾個疏忽和脫線的,」糖心抿嘴笑笑「你以為職業偷的是什麼小道消息嗎?才不是呢,一般我們很常會處理到一些棘手的案件,可能哪裡有什麼需要機密高層情報的就需要那種非得跟人混熟的才要的到的我們都有。
  
  「不過這種任務可能會出現很多種狀況,第一,可能也遇到同個單位出來的,來反諜;第二,有競爭對手,那就是那個資料情報重要性太高,而這種競爭對手也不會簡單到哪裡去,一個疏忽不但自己的情報被別人抖出來,連帶的人也危險了,往這。」
  
  糖心走進一條陰暗走廊,低沉笑道:「東西很多,我以後會跟你們慢慢講解,現階段一次講你們記不完的,來,蹲下。」
  
  糖心對他們招招手,他們搓著手蹲到一個書櫃附近,圍成一個圈。這個走廊光線昏暗,一蹲下去就全都進影子去了。糖心瞇起眼,明顯的一個惡搞微笑「我說這麼多不如你們實際去看一次來的深刻,你們知道這裡是哪裡?」
  
  心妮轉了一圈,遲疑「不太確定。」
  
  「呵呵,現在,一點很重要的,就是記住,一個人會陷害就是在選在人最脆弱時機。」
  
  「咦?」
  
  「趴下!」糖心猛然跩倒兩人,空氣中就炸出一片炙熱,轟隆作響的往四面蒸散,牆上燃燒起來,然後隱約的是慘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這樣還沒完,在這一瞬間混亂緊接而至的是金屬的撞擊聲,地面整個晃動起來。
  
  「怎麼回事!」愛絲驚慌的站起來,就想跑出去,糖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壓倒在地。心妮也一臉詫異,從聲音和剛才爆炸的程度聽來被波及的人不在少數。
  
  「不要衝動。」糖心微笑「妳知道就是妳這種人最容易被人宰掉。」
  
  一些人影閃過去,接著是一些笑聲。
  
  「是怎麼──?」
  
  「噓──」心妮輕聲對愛絲說,同時側耳傾聽,愛絲安靜下來。糖心把他們拉得更進去,然後是一些交談聲和冷哼聲傳來,心妮他們就躲在陰暗處,聽著他們說話。
  
  一個人在冷笑:「……沒想到這麼難除掉,真是浪費時間!」
  
  「呵…要不是妳那時候沒有果斷,怎又會讓他們有警戒心?」另一個幼軟的聲音甜甜說:「我就說了呀,要讓他們死得毫無痛苦,一定要讓他們先相信別人。」
  
  「…少來,除非蠢道極點的笨蛋,否則誰會輕易相信?」
  
  「這次來了很不得了的人。」
  
  第三個成熟的女聲沉穩說,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心妮與愛絲互望一眼,糖心一邊是不關己的看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書,那個人繼續說:「不提諾來說,她身邊的天樂是一個很大的禍害。」
  
  「嗤,天樂?」第一個人冷酷的聲音響起,飽含著所有不屑「要不是諾罩她,我早就一把打死她。」
  
  「拜託,彌唯,就是因為諾跟那些人在一起,我們才不能動手。」軟軟童音說著不滿的事情「鳳鳥說強的人都很奇怪,星月是這樣,犬也是,大懶蟲!」
  
  「幼唯,閉上妳的嘴,不需妳來教。」
  
  「坷啡,妳看彌唯!」
  
  「好了,」坷啡唉嘆一聲,「先靜觀其變,也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難纏的。」
  
  「說到這個,最後進來那兩個呢?」彌唯冷笑了起來「他們進來的比誰都晚,除掉一個月,剩餘的那個月是我們有利的下手時間。」
  
  心妮心頭一跳,沒想到說才剛進來就有人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來了。她略和愛絲打個眼號,愛絲看來有些焦躁不安。
  
  「哦…我想,妳們沒有那個機會了。」
  
  一個女孩超熟悉的聲音說,心妮幾乎連心跳都快停了。
  
  原先那個坐在旁邊看書的糖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位到屋樑沒被火波及到的位置上,滿懷笑意。心妮拉著愛絲在往陰暗處退過去,稍微向外張望了下。
  
  「妳!」彌唯震驚的退了一步。
  
  坷啡整個表情都變了,指著糖心滿臉難以置信「妳什麼時候…什麼時候…」
  
  糖心哈哈一笑「幹嘛這麼緊張?我可不殺人呢,不過就是伎倆被路人識破罷了,有什麼好困窮的嗎?」
  
  「不殺人?」坷啡一愣,語氣有點顫抖「妳…是糖心?」
  
  糖心笑笑轉頭看著幼唯「這小孩不錯呢,妳和彌唯是姊妹?」
  
  「咦!」幼唯驚訝反看糖心「妳怎麼知──」
  
  「幼唯,不行──」
  
  然後彌唯和糖心一起動,在幼唯話還沒說完糖心一躍而下,向幼唯衝去。彌唯急速踩步向前,反手就打向糖心。
  
  「糟糕!」拉著幼唯退後,坷啡緊張的張望四周,然後幼唯睜圓眼,帶著幼軟童音大叫「坷啡,這裡還有其他人!」
  
  心妮倒吸口氣,縮回頭來,和愛絲互望。愛絲錯愕「天阿,殺出去嗎?」
  
  心妮大翻白眼「都是糖心。逃走?去蓋她布袋?」
  
  「太大意!」彌唯冷下臉,刺手就直取糖心脖子,糖心一個三連跳退回,搖著手指嘿嘿笑「別這樣,我訓練我的小朋友,沒有要殺妳們,妳們沒有吃到什麼虧。」
  
  「小朋友?」彌唯瞇起眼,停下攻擊。
  
  「容我介紹,我帶領之下,該與我共同生活一個月的孩子們,」糖心一笑,從陰暗處拉出兩個人「心妮與愛絲。」
  
  「彌唯、幼唯還有坷啡。」糖心笑著指指對方。
  
  「對不起,沒興趣。」彌唯冷著臉,轉頭就走。
  
  「喔…呵呵,彌唯,妳還真不顧妳妹的小命。」
  
  「什麼?」
  
  彌唯轉過身,糖心笑容滿溢一打指響,幼唯忽然滿臉痛苦得摔倒在地,面對坷啡驚詫目光和神色越發冰冷的彌唯,糖心只是歪頭微笑「乖小孩,妳真的以為妳有辦法對付老道的我們,不要忘記人性也是弱點。」
  
  「妳把幼唯怎麼了!」彌唯握緊雙拳,咬牙道「我警告妳…我警告妳──」
  
  「糖心,這樣──」愛絲睜大眼,想說句話,糖心暗中打個暗號,表面持續微笑「呵呵,沒有怎麼了,只是下個暗示,或催眠?沒怎麼了,沒怎麼了。」
  
  「把她變回來呀!」坷啡怒咆「妳這個不擇手段的小人,怎麼用這種低下手段逼我們就犯!」
  
  「低下?」糖心笑的更開了「妳說這什麼話呢,坷啡?敢算計別人小隊的妳們又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胡扯,這裡處處都在算記別人,比得不過是誰更高一籌。」彌唯冷拉下臉。
  
  「沒錯,」糖心挑眉微笑,微微一擺手「所以妳在算記別人怎又能怪別人算道妳們身上去呵?這樣看來是不是很可笑?」
  
  彌唯神色冰冷而憤怒,坷啡看了倒在地上的幼唯一眼,皺下眉「妳到底想做什麼?」
  
  「想叫妳們和他們兩個打一場。」
  
  「什麼!」坷啡失聲道:「打一場?」
  
  心妮道:「糖心,別鬧了!」
  
  彌唯冷看一眼,不屑「我不認為新人能有什麼好打的。」
  
  「呵呵,不見得呢,小朋友,」糖心笑容滿面「怎麼,有興趣嗎?換來的是幼唯的命,先跟妳說清楚,這種暗示妳找旦約鳳鳥是解不開的,除開我以外,所以妳不用費心思去找她了喔。」
  
  「還有選擇餘地嗎?」彌唯冷道:「什麼時候?」
  
  「三天後,我會帶著他們兩個來找妳,而這之中我能跟妳保證不會有人插手。」
  
  「就這麼說定。」
  
  然後彌唯背起昏迷的幼唯,跟著坷啡離去。
  
  心妮瞪大眼「妳剛剛怎麼那樣?說打就打。」
  
  「哦,小公主,妳們不是說想我教嗎?」糖心笑「這是一個很好機會,他們懂的計算並且得逞這表示他們有一定實力,並且他們在這裡不少時間了,跟他們打上一場可以學到不少東西。」
  
  愛絲有些訝異「所以妳剛剛才叫我們躲到裡面去嗎?」
  
  「嘿,沒錯,不然妳想讓他們炸成灰嗎?」糖心拍拍手,哼哼「好了走吧,小心跟緊我喔,不要看這裡好像全都廢掉了,還有很多狼躲在暗處觀察呢。」
  
  「什麼?」
  
  「沒錯呀,在我出手那一刻開始人數就增多了,我想想,大概是想分一杯羹吧?」糖心輕笑道,看似不經意的掃向某處,帶著他們又繼續前進。
  
  「…人?」
  
  「呵呵唉呀小姑娘,」糖心輕敲愛絲腦門,搖頭狀似無奈「別這麼的單純呀,這裡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變呢,妳說說,他們每位都精通在掌握情報之上,然後玩著詭異定律,不過這先不說,妳們現在該做的是就是去洞察。
  
  「現在,我們先去繞一圈,我跟你們講解情勢,你們該注意什麼,該去了解什麼。」
  
  糖心帶著他們走上長廊,這裡燈火通明,布置精緻優雅,許多窗簾垂地而立,看來富麗堂皇。尊嚴中不失那份真切。
  
  「這裡開始,就是這個總部的資密處,有著許多資料,但限定著一定資格才能進入,」糖心聳聳肩「我沒進去過,雖然我可以進去,不過我一進去就頭昏腦脹,據有進去的萼霖習說,裡面有非常多資料,國家之間國勢,或者戰爭什麼的。」
  
  心妮整個愣住了,戰爭?國家之間國勢?都有?那麼是不是……
  
  「不過,不要以為進去看到資料就能改變什麼,」糖心一笑,豎指嘖嘖「要是被知道,後果是很嚴重的,我相信妳不會想知道。」
  
  接下來,他們去晃了許多地方,糖心將這裡介紹了個遍,之中不乏有很多怪異而且根本沒聽過的房間,而且這裡很大,占地180坪三層樓之中房間竟然整整有兩百之多,不過道是沒提到出口在哪。
  
  於是愛絲問:「這裡沒出口嗎?」
  
  「當然有。」
  
  「妳從頭到尾都沒提過。」
  
  「那當然,妳以為我會讓煮熟的鴨子飛掉…喔不不不,哈哈是讓這麼可愛的小朋友通通跑掉嗎!」
  
  小姐,改口已經來不及了。
  
  心妮很三條線的聽著糖心竟然稱呼他們叫做鴨子?意思是說他們是雜糧嗎…
  
  晃完之後,天差不多快亮了,於是糖心帶著他們去餐廳吃飯。
  
  「這裡有餐廳?」心妮訝然。
  
  「欸,這妳就不懂,當然需要有餐廳,不然肯定會餓到暴動。」
  
  「不,不不不,我的疑點是你們食物從哪來。」
  
  「喔食物喔,當然是……來的吶,不然咧~」
  
  「妳可以不用自動消音沒關係…」
  
  「真的嗎?」糖心新奇咂嘴看著愛絲,嘿嘿笑「那你等等不要吃到吐出來。」
  
  「那、那算了。」
  
  餐廳意外得很簡單,只擺了很多食桌。推開門,心妮意外看見很多人坐在椅子上吃東西,而且全部…
  
  「……都是女生?」
  
  心妮訝異的回看糖心,愛絲也目瞪口呆。
  
  「呵我們專司女孩子的諜報機構,並不是因為體力差異,而是有些關係。」糖心露齒而笑。
  
  「原來。」心妮點過頭。
  
  取餐地方在一個廚房,需要自己打理來吃。
  
  廚房裡一應俱全,什麼都有,什麼都不奇怪,真得什麼都很怪…包含什麼蟲子還是中藥材都有,心妮真的覺得累了,這裡真的是怪異到一個極點。
  
  這些就都算了,有一個非常大的問題…
  
  「呃…」
  
  「怎麼嚕?」糖心翻出一帶糖果,掏出一支棒棒糖。
  
  「我…呃…不會煮菜…」
  
  「……」糖心一秒轉過去瞪著心妮,那表情像忍笑卻又像認真,最後她噗哧一聲捧腹大笑起來「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糖心…」愛絲嘆了口氣。
  
  「不要笑了。」心妮頭痛的砸過一顆洋蔥,被糖心輕易接住。
  
  「哈哈哈,哈哈好啦哈哈哈,我不笑了不笑了,」糖心咳了聲鎮定下來,眼珠轉了一圈,拋著洋蔥「不會煮就學著吧,我煮我煮。」
  
  操起菜刀,糖心還在偷笑「平常配麻都罵我夠笨了,沒想到還有人不會煮菜呵…噗哈哈。」
  
  輕鬆去了皮,不兩三下,洋蔥就被切的漂漂亮亮,她拿起其他菜繼續處理,然後以一人之力處理十人之事,動作俐落乾淨,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樣誰學得起來阿!
  
  =================================
  
  她們托著托盤來到餐桌吃飯,氣氛不對勁,是心妮注意到的第一個徵兆。
  
  當她們走出來時,隱隱約約就受到了許多注目禮,有些人毫不掩飾的直直打量;有些人則釋出善意的朝她們點點頭,略帶怪異的眼神不經意的掃了糖心一眼。
  
  「怎麼了,不走嗎?」糖心笑容滿溢的看著她們倆,聳聳肩「有些人不用在意,反正全都不懷好意。」
  
  「妳…」愛絲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在這邊做過很多…讓人生氣的事情嗎?」
  
  「有啊,當然有,在意什麼呢?」糖心甚不在乎的嘻嘻笑道:「反正我說了會保護妳們就一定會做到,不然我面子往哪裡擺吶妳說?好了不要碎碎唸快坐下來吃飯呵,反正敢找上門的我都會處理掉啦!」
  
  心妮定定神,她當然知道糖心指的是什麼,不過她沒有多嘴。在這邊耳目眾多,不難保就被聽到什麼。
  
  她們坐到位置上,有點神情緊繃的吃起拉麵。糖心百般無聊的坐在桌上把玩著剛從廚房摸出來的糖,不過一細看方可知道她一直處在警戒狀態;雖然看似漫不經心,但每一眼神的角度都剛好掃了每個地方的動態。
  
  這時有一個人離開位置,走了過來。心妮抬頭看向她:她大約十五六歲,打扮俐落,金色頭髮高高豎起,修長睫毛下是一雙古典的鳳眼。她彎起跟他瓜子臉很相襯的溫和微笑,沒有一絲的故作病態,像糖心打招呼:「早,這就是妳的兩位小學生?」
  
  「呵,旦約鳳鳥,」糖心笑著跟心妮和愛絲介紹「沒錯餒,這兩位是心妮和愛絲喔!不可以欺負她們,不然我把帳算在妳們頭上。」
  
  「不會的,儘管放心,沒有人這麼的大膽。」旦約鳳鳥分別和她們倆點頭,「妳們好,我是旦約鳳鳥,E別級。」
  
  「妳是…」心妮看著對方,想起糖心剛剛說的話「妳知道彌唯?」
  
  「心妮嗎?」旦約鳳鳥瞇眼笑「是的,我知道。應該說,這裡的每個小孩我都清楚。每個小孩每個人也都清楚。」
  
  「我們被禁止不能隨便宰了妳們,」糖心笑著看著對方,「反而每個人都會護著妳們。」
  
  「糖心,我想她們大概會很疑惑,為什麼這個餐廳裡的人…嗯…」說著,像是想起什麼,她苦笑「妳們或許大概會納悶,為什麼糖心的學生這麼晚才近來。」
  
  「……我們會晚?」心妮問。
  
  「糖心,妳沒有說?」旦約鳳鳥悶悶的說。
  
  「無所謂,鳳鳥,妳想說可以跟她們介紹,才剛來不到一個禮拜喔。」
  
  「是不到兩天。」愛絲道。
  
  「噢,糖心這人老是迷迷糊糊,不過這樣也罷,因為多多少少我們其他人也會多說一些,」旦約鳳鳥隨即釋懷,笑了起來「其實其他人的學生早早在三個多月前就差不多都完成入試了,唯獨糖心的學生一直都沒有定案。」
  
  「個性問題?」心妮肯定。
  
  「呃…一部分,但最主要的,她要求很高,而且搖擺不定。今天看妳的求生本能,明天看妳的洞察反應,後天可能就是妳的偽裝功力,被她選重的呢…都有一定程度以上喔。」
  
  這是在誇講嗎?心妮和愛絲對看一眼。
  
  「所以恭喜妳們,也許將來可以不用那麼辛苦呢,雖然我不是妳們的老師,但都祝福妳們能夠通過角逐,」旦約鳳鳥由衷的祝福,「雖然晚了幾個月,但妳們應該沒有問題。」
  
  「說到這個,」糖心回過神,瞇眼笑「鳳鳥,不如介紹一下近況吧?我最近都在找人,根本不知道,也跟她們說。」
  
  「我的學生是襪襪,她兩月前就開始獨立了。有些人的我就不知道,不過最近有許多出色的人,在還沒角逐之前就已經殺掉不少人了,」旦約鳳鳥笑容沒有異色「也有很多很特別的,有特別愛睡的犬啦,奇怪的個性的胡椒啦,或是特愛講話帶髒字的毭娘…等,都是比較被看好的人。」
  
  「那我們呢?」心妮思索道:「在妳們眼中,我們算在哪裡?」
  
  旦約鳳鳥嘉許的對她點點頭,笑著說:「糖心,妳這孩子很聰明呢。不錯,妳們剛進來,大家都還在看著呢。之所以被看好,她們不外乎都是非常有本事,而且行事怪異的人。」
  
  「她們都做了什麼?」糖心眨眨眼,不懈。
  
  「在所有人之中,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一個叫諾的孩子,」旦約鳳鳥露出一絲苦笑「第三批進來的人,資質卻好的不像話。妳們應該看看她,或許會有什麼收穫才對。」
  
  「是嗎?」
  
  「怎麼的讓妳印象深刻?」愛絲納悶問道:「像糖心一樣嗎,瘋瘋癲癲?」
  
  旦約鳳鳥只是笑而不語,擺擺手「妳們吃東西吧,不要太常說話,對身體不好。」
  
  而一直無所事事的糖心雙驟然眼一凜,翻過身拍向桌面,砰的一聲,剎時間整個鐵桌毀去,食物翻倒了整個地。四週人瞬間閃得遠遠,旦約鳳鳥輕輕一踩,就讓出位置來在旁邊看。
  
  心妮跳起心驚的拉著愛絲退後,然後糖心笑容加深的站起身,悠閒的拍拍衣服。翻玩著夾在手縫上的刀蕊,糖心嘿的微笑「培爾亞,真糟糕的暗算。」
  
  「無所謂,糖心,」一個輪廓深,藍髮金眼的小個女孩高亢冷笑,甩動著手上刀片「只要能夠除掉妳,什麼樣的時機都不是問題。」
  
  又是一個前來尋仇的!妳到底曾經做過什麼啊!心妮簡直在心裡吶喊,自從被糖心帶進來之後,來找她算帳的人就不曾少過,除開那幾個看起來好脾氣之外,似乎每個人都被她惹毛不少。
  
  「是嘛,哈哈,」糖心拋著刀片「培爾亞吶,不是說不陪妳玩啊,只是現階段我還有事情要忙喔,帶這兩個小朋友,到處認識。」
  
  「少在那邊說什麼好聽的該死話,」培爾亞呸聲道:「誰不夠了解妳了?狗屁,只會開脫一切閃得遠遠的!」
  
  「培爾亞,但我們是真得不能打架,」旦約鳳鳥突然插話,她笑得很溫柔。心妮驚詫的發現她身體週圍竟然開始泛起金光,一股很舒服的風拂過「哈蒂綠的規定,我們從來就不能不遵從。」
  
  「妳…」培爾亞一甩刀片,「旦約鳳鳥,妳想幫她?」
  
  「培爾亞,妳不是不明白,那些背叛了規定的下場。」
  
  冷漠評估完之後,將刀片收進,冷不吭聲就走開。
  
  「妳這段時間,嗯…」旦約鳳鳥眨眨眼「還有去惹她沒有?」
  
  「鳳鳥,不做無利益的事情,妳應該很明白。」
  
  「好吧,」旦約鳳鳥開心的頷首,「妳應該也需教她們進入狀況了,所有事情,都該講明白了。」
  
  「沒錯。」糖心笑了起來,「看看身邊,看看周圍,妳會發現身處在什麼環境底下。」
  
  「咦?」愛絲一愣,心妮瞬間一僵。
  
  她們四周圍並不是空蕩蕩無人,反而有些都隱在暗處,好整以暇的窺望。
  
  「妳們應該明白,就算有一絲一毫的空檔,也是不停不停會被踩進絕望。四周圍的那些人,不是來幫妳的,而是想在第一時間,就殺人的人;
  
  而那些遠觀的人,都是在觀察局勢,更或者她們才是主事者。」
  
  糖心轉過頭,微笑「我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底下,而我必須告訴妳們,在將來,這種情況也不會改變,只會變本加厲。想要生存,想要站在眾人之上,想要存活,就必定要狠下心,客觀的看清一切,才有資格和所有人競爭。」
  
  「沒有錯,」旦約鳳鳥露出狡黠笑意,「每個生存在這裡的人,都必定絞盡腦汁,揭盡所有力氣去把握。不要把它當作遊戲,不要小看每個細節。我們都是一直在玩著人心險惡的遊戲。」
  
  心妮看著所有,她就站在所有最恐怖的初入起點,想著這群孩子,從此在不會有相信;她們背叛,為了站到更高的位置上;她們殺人,為了在多一點生存機會。她想到了早已經站在她前面的糖心,看透了一切之後卻因為一個錯誤念頭沒入不斷被報復的境界;她看到了愛絲因違背自己信念而做出的付出代價。
  
  那些因為利益而戰爭的國家,那因某種原因而殘忍會去她國家的人:人性,到底是什麼?
  
  糖心因為人的殘忍,輕浮而蔑視對待,逼的她就算想活下去也得忍住。
  
  「妳看清了,這就是我們。沾上鮮血般的惡陋,抹不去的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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